第十六章、凶手(1 / 2)

淫罪特偵 色魔愛好 6994 字 2021-01-03

算不上多高檔的紅木桌上擺放著一方小巧的筆記本電腦,屏幕前,只經過簡單梳洗的季彤正一邊啜著熱奶,一邊接收著剛剛發來的郵件,那正是何司怡案件現場留下的法醫鑒定結果,其中除了說明血液中有尚待分析的白色結晶之外,其他部分與胡泓所說的別無二致,死亡時間也確定在十二點半到一點之間。盡管在目前的情況下這些結果可能沒什麽作用,但總是一個負責的警察應該了解的東西。

「季隊!」還沒全部看完,李沾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查得怎麽樣?」季彤擡眼看了看。

李沾隨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後才說道:「跟趙姝一起的那幾個人我都查了,蘇嫆、竺燁不用說,水沨也看過資料,另外的,那個穿紅衣服的,是叫胡泓,是電視台早間新聞的實習記者,聽她的同事說她爸爸以前是我們的同行,刑警,現在退休了。」

「刑警?」季彤皺眉想了一下,立馬驚覺,「不會是胡胥宜胡教官吧?」

李沾點點頭:「季隊你認識?好像是這個名。」

「他可是刑警隊以往的武打教官,我還跟他學過一星期防身術呢。」季彤解釋道,「胡教官的女兒?怎麽會?」

「還有個人你也想不到是誰。那個男人你關注過嗎?」

「他應該跟竺燁比較親近,是誰?」

「林、學、彬!」李沾一字一頓地說。

「是他?」季彤想了想說,「也算情理之中吧,當初竺文樂去l市不就是跟天娛集團洽談生意嘛。另外兩個呢?」

「另外的就比較難查了,不過有一個,就是從那個躺著的男人房間里帶出的女孩,我問過那個男人,談到那個女孩他就比較話癆了。那個女孩叫霍蘭音,是s師大畢業的法學生,目前在一個小公司上班。另外一個可是讓我輾轉了很多地方才查到,叫白綾卉,是s賽車園的賽車手。」

「看起來都不是有問題的人啊!」季彤低頭沉思著,「夜女、記者、公子哥、職員、賽車手,這些人年齡、背景各不相同,怎麽會都聚在趙姝身邊呢?而且,除了水沨、竺燁,其他人完全沒有可疑的地方……嗯?」

「想到什麽了?」

「小李,你去……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季彤站起身,「將近年關,返航的日子也快了,這麽多天不見飛鷹幫的人有什麽動靜,想來就在這幾天了。小李,這幾天我們分開行動,你跟魏隊長他們保持好聯系,配合他們監視飛鷹幫;何司怡的案子讓我來吧。」

「季隊,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李沾反駁道,「不如我們換換吧,你去負責飛鷹幫的事。」

季彤搖搖頭:「何司怡的案子不能再拖,要是在飛鷹幫作亂之前還沒結果,我們沒有能力分心,所以只能加快調查了。」

「可是,那個凶手悄無聲息地殺了何司怡,難保……」李沾看了看季彤沒有接著說,卻又說,「如果何司怡的案子是飛鷹幫用來混淆視聽的,那情況可就不容樂觀了。」

「所以,我更要抓緊時間。」季彤拿起衣架上的深紫色呢絨大衣,走出門去。

拉開的窗口處,男子默默佇立,高翹的劉海在海風吹拂下微微抖動,插在褲兜中的雙手自然地握著拳。門開處,一人喊了聲:「豪哥,你找我?」

莫亦豪並沒有轉身,只是說:「坐吧。也沒什麽事,只是想再叮囑幾句。」

「豪哥,其實我也挺不放心的。我那幫人都懶散慣了,讓他們直面警察,確實有些難處。不如,豪哥,我把計劃都告訴兄弟們吧,他們心里有了底就不會亂來了。」

「那更不行。」莫亦豪說著,「警察可不都是吃素的,特別這次來的還是副隊長季彤,有那麽好應付麽?憑她察言觀色的本事,就你手下那幾個人根本瞞不住她,只有讓他們真正恐懼,才能讓警方真正上鉤。」莫亦豪轉過身坐到沙發上,「老尤,我也明白你的難處,你就跟兄弟們講,見到警察的時候不要亂跑,呆在原地就行了,更不要隨便抓人當人質,警察也會顧忌,不會隨便開槍。」

「只怕到時候一慌亂,誰也不記得啊。」尤克嘆了口氣,原本就有的額紋因眉頭一皺而更加深刻,「好吧,我盡力。」

「不是盡力,是一定!這次的任務要讓船上的警察全軍覆沒,否則我們就下不了船了。只要留有一個警察,船靠岸前就會被攔下來,到時候就是我們全軍覆沒了。」

「這樣啊……」尤克顯然沒想到這種情況,莫亦豪嘴一撇,他知道,懶散的可不是只有尤克「底下的弟兄」而已。

「還有啊,叫那幫人交易的時候嚴肅點,在自己房間里隨便他們怎麽搞,出了房間就不要瞎想了!」莫亦豪提高音量再叮囑一次,「前天的事誰要是再敢犯,我是毫不猶豫地滅了他!」

「呃……」尤克小聲道,「豪哥,這,兄弟們都爲飛鷹幫出力的,也不用這麽絕吧。」

「出一百次力,也不如搞一次破壞!前天要不是我碰巧見到了,他們幾個准得鬧出點事來,一旦出了事,警察就會介入,英哥的計劃不是全讓他們攪和了!」

「唉,是、是!」尤克忙不疊地點著頭,「我叫他們注意點兒。」

「嗯,去吧。你叫弟兄們好好休息,雖然不要你們去跟警察打,但保持體力總是好的。」

「我明白!」尤克鄭重地點頭,退出房間。

「哼!」關上房門,尤克冷哼一聲,自語,「沒什麽實權的人還敢來命令我!英哥身邊的太監、閹狗!」

「都准備好了,英哥!」房間里響起莫亦豪的聲音,「哈,大年初一清早,就給你好好拜個年!記得手機開著!」

「老大,怎麽樣,打聽清楚了嗎?可把哥兒幾個急壞了!」尤克剛打開房門,幾個男人就圍了過來。

「清楚是清楚了,但有個問題。」尤克慢慢說著,眼神頗爲玩味地在面前衆人身上來回。

「什麽問題啊?老大你倒是說啊!」最前面的黑大個兒鄭虯搶著問。

「就你最急!」尤克瞪了他一眼,卻是帶著笑的。

「哈哈,當然急了!老大,你就不急嗎?」黑大個兒憨憨地笑著,一口潔白的牙齒卻在黑膚反襯下顯得森森。

「哎哎,凈扯沒用的!」旁邊一個只穿著花色襯衣的男子邢峰急道,「有什麽問題說來!」

「知道前天爲什麽我要阻止你們嗎?」

「不就是大庭廣衆不好收手嘛!」鄭虯說著,「咱這不准備去她們房間里了嘛!」

「哼!」尤克搖著頭,「說你笨你還真是笨!是因爲船上有警察啊!」

「警察?」鄭虯一愣,「就是那個姓季的女警?」

「不錯,我們來這兒是有任務的,被警察盯上可就不妙了。」留著長發的蔡習越從鄭虯身後走出,一雙小眼睛隱在眼鏡後顯得分外精明,「不過嘛,躲開警察的視線也很容易。我們派個人去監視那個女警,把她的所在及時匯報,而其他人就去抓那幾個女人。」

「嗯,這個辦法可以。」尤克想了想,「小齊,就你去監視她吧。這里就你身手最敏捷。」

最瘦小的齊亞朋環視一周:「老大,我不想去……」

「放心吧小齊!」鄭虯將他往外面推,就像推土機一般毫無阻力,一邊走還一邊說,「我們會給你留一份的,絕不把人玩兒壞了!」出了房門,齊亞朋還沒來得及轉身,門就「嘭」的一聲嚴實的關上了。

「我需要船上所有人的資料,包括上船時間、同行的人、住的房間,把一切都給我。」剛走進辦公室不及寒暄,季彤就開口說。

魯耀輝正准備招呼她坐下,卻聽季彤一來就是一堆要求,只得陪笑道:「季隊長,這,我們是做正當生意的,客戶的隱私我們不敢泄露啊。」

「時間不多,你們老板的電話有吧?打過去。」

魯耀輝看季彤神色嚴峻,也不敢再多說什麽,打開電腦,將資料全部調了出來。「季隊長,都在這兒了,您可不能把資料都泄露出去啊!」

季彤也沒多說,把資料傳到自己郵箱,順便看了看趙姝的情況。「果然都是上船後才認識的嗎?」季彤喃道。

「哎呀,沨姐,別磨磨蹭蹭了!現在去正是時候。」趙姝拖著一副心不甘情不願樣子的水沨吃力地向前走著。

水沨身後:「沨姐,幫幫忙吧!你難道不覺得解破一個案子很有趣嗎?」胡泓雙手用力推著水沨腰際跟著趙姝往前挪。

「不覺得。」水沨沒好氣地說,「再說,你覺得好玩沒必要拉上我吧!」

「只有沨姐夠分量讓他開口誒,人盡其用嘛!」趙姝說。

「人盡其用?你是干嘛的?我問話,小泓當擋箭牌,你呢?」水沨嗆了一句。

趙姝倒是心無慚愧:「我負責把你拉過去啊!」

「……」

「哎哎,別這麽拉拉扯扯的了!」走在最前面的蘇嫆回頭道,「你們的緣分來了。」

「緣分?」三人好奇地擡頭望去,不遠處,穿著一身呢絨大衣,頭發簡單紮在胸前的季彤快步走近。

「這緣分!」水沨笑笑,「姝妹妹,放手吧,再不放手你就成綁架嫌疑犯了。」

「我本來就是。」趙姝放開手,「嘛,我就說,現在去正是時候。」

魯耀輝站在窗邊緊張地接電話,電話里是自己的上司、海河集團董事長宋金麟惱怒的聲音,消息之所以現在才傳到上司耳中,自然與魯耀輝的斡旋密切相關,至少到現在新聞上還沒有談到這件事,而這也是趙姝預料中的。

忍氣放下電話,魯耀輝坐進沙發,接著傳來一陣敲門聲。門開處,水沨五人正靜靜地站著。

「怎麽又是你們!」魯耀輝本來就有些氣惱。

「案子遲遲未破,我們當然關心了。」水沨也不著急進去,就在門口說。

「破案的事得去找警察,問我干嘛!」

「我們問過啊,剛剛還跟季隊長聊過呢。」水沨故意提高音量,「聽季隊長說何司怡身上留下的體液已經確定是……」

「喂喂!」魯耀輝一聽就想去捂住水沨的嘴,水沨輕輕一閃就躲開了。「有什麽話進來說!」魯耀輝只得將人請進房間。

「季隊長真的跟你們說過?」魯耀輝不敢相信警察會做出這種事,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然我們找你干什麽。」水沨坐在沙發上,「唉,認識這麽多年了,我也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這不,我這妹妹是個記者,本來他們記者團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就暫時沒有報道,但聽到嫌疑人是你的時候就按耐不住了。我今天把她帶來是想讓你給個說法,讓記者也相信你,把這件事暫時壓下去。」

「唉,我也很郁悶啊!」魯耀輝低垂著頭,「誰知道會出這種事!那天我是跟司怡溫存來著,然後玩得有些瘋了,到了甲板上,那種事你也懂,露出嘛。那天我把巡夜的員工趕到另一邊,自己跟司怡一起,後來我回房間拿了個dv機,也就幾分鍾的時間,我哪想得到就這點時間就出事了。」

「那時候你確定何司怡已經死了?」

「這……」魯耀輝一愣,「她身上都是血,我嚇壞了,沒、沒敢辨認。」

「廢物!」水沨低聲暗罵一句。

趙姝問道:「你離開的時候和回去的時候,有發現何司怡的不同嗎?」

「當然,我回去的時候司怡已經全身是血了。」

「屁話!除了這個!」水沨吼了他一句。

「我、我當時太緊張了,沒敢多看。」

胡泓跟著問:「那第二天一早你見到的呢?當時你也在場吧?」

「這……」魯耀輝仔細想了想,「啊,對了!那天夜里我離開的時候特意用眼罩蓋住了司怡的眼睛,早上的時候已經不在了。」

「嗯?還有什麽嗎?包括周圍環境。」

「沒有了吧,我想不起來。」魯耀輝最後答道。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離開魯耀輝的房間,水沨問道。

趙姝搖搖頭:「挺奇怪的。」

「怎麽奇怪?」

胡泓接道:「凶手作案的時間只有幾分鍾,而且他不知道魯耀輝什麽時候會回去,這樣,作案時間可能會更短。那麽,凶手的首要目的就是殺人,因爲如果是想要淩辱何司怡而出現的話,就會花費很長時間,幾分鍾內無法完成。」

「淩辱的話好說,隨便哪個男人都可能心血來潮地犯案;但如果凶手的目的是殺人的話,這種有針對性的活動,首先就是要確定當夜何司怡會出現在甲板上,可他是怎麽做到的呢?」順著思路,水沨也開始思索。

「那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了。」趙姝道,「首先,凶手就是爲了殺害何司怡而到甲板上,甚至他上船的目的就是殺何司怡;其次,凶手無法確定何司怡什麽時候會到甲板上去;如此,凶手要麽就是何司怡身邊的人,這樣會知道何司怡什麽時候離開,但也並不能知道她會去甲板,因爲這種私事只有魯耀輝知道,因此,這種情況下在其他地方動手的可能性更大;凶手如果不是她身邊的人,那麽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

「凶手每夜都在甲板上蹲點!」胡泓接口道,「爲了能掌握目標的一舉一動,凶手會尋找能監視整條船的地點。」

「監控室?」水沨道。

「不會,凶手殘忍非常,就像是專業的殺手一樣,這種人不會願意在人多的地方暴露自己。他一旦進入監控室,那麽自己也會受到監控,這是他不願意的。」胡泓解釋道。

「還有另外一個問題。」趙姝說,「就是何司怡的眼罩。她已經被綁,凶手擁有絕對優勢,手法干凈利落,作案時間又很短,這種情況下何司怡幾乎不可能自己甩脫眼罩,那麽揭去眼罩的只會是凶手。但是一般人都不會願意在行凶的時候被認出來,那麽凶手揭開眼罩的用意何在呢?」

「不錯,凶手就是太過自信,也完全沒必要讓何司怡見到自己。」水沨思考著。

「他是想讓何司怡恐懼。」胡泓捏著下巴說道,「何司怡一定認識凶手,一定做過什麽對不起凶手的事,所以凶手前來復仇,讓何司怡看清自己,讓她恐懼,然後慢慢地割破她的喉嚨,讓她慢慢死去,承受最多痛苦。」

「嗯?」趙姝眨眨眼,「太變態了吧!」

「凶手本來就是個大變態!爲了殺個人每天晚上都不睡覺,懷里還隨時揣把刀,這不是變態是什麽?」胡泓翻翻白眼。

「那你怎麽知道凶手是『慢慢』割開喉嚨,而不是一刀就過。」

「我看過屍體的傷痕嘛!一段一段的,很明顯是慢慢劃開的。」胡泓得意地說。

「哈?」

「分析了這麽多,還是沒能弄清楚凶手的身份啊。」蘇嫆提醒道。

「這嘛……」趙姝笑道,「知道了剛才說的那些,接下來就是找人問話了。」

趙姝一行人並沒有回自己房間,而現在房間里只有霍蘭音一個人玩著電腦,而房間外則是七八名男子……趴在地上。

「不錯呀,在武警部隊里果然不容易荒廢。」不遠處,楚天暄望著站在倒地的人群中央的武警隊長魏衢拍手道,顯然他剛剛是饒有興致地看了一場警察和小偷之間的精彩對決。

「嘿,老楚!好久不見啊!想不到這里還能遇到老熟人啊。」魏衢驚喜地望向楚天暄,「怎麽,你是來度假的呢,還是有公事要辦啊?」

「咳咳,說起這個我就生氣。」楚天暄道,「本來嘛,我是來好好度個假,這些年懶慣了;誰知道你給我添了個大麻煩。」

「我?我怎麽給你添麻煩了?」

「七樓那個男人是被你廢掉的吧?夠狠啊,連子孫都給廢了。」

「哪個男人?」魏衢顯然不明白,「從上船起到現在,我總共就打了一次,喏,就這些。」魏衢指指躺得一地的男人。

「啊?七樓那個男人真不是你打的?」

「廢話,無緣無故我打人干嘛?」魏衢笑笑,「原本我正愁找不到幫手呢,哎呀,你一來,可不就是天助我也嗎!」

「呵呵,你不會也想讓我對付那個莫亦豪吧?」

「咦,你怎麽知道的?」

「那個叫季彤的刑警,哎呦,真會使喚人!」

「哈哈!有你我就放心了。哎,走,咱好久沒見面了,從你退役到現在,有三年了吧?一起喝杯酒去!」魏衢勾著楚天暄的肩頭邊走邊說。

「他媽的!這麽背!」魏衢離開後,尤克捂著胸口扶牆慢慢坐起身,「哪兒來的家夥,這麽厲害!」

市醫院康復科一張病床上,鍾堂翻看著今天的晨報。原本這幾天的頭條都是關於龍靈號的消息,今天竟然斷片了,只是龍靈號的事跟他沒什麽關系,不疑有他,鍾堂繼續翻看著。這時,秦顓一個人走了進來。

「秦隊長,有事麽?」鍾堂擡眼問,「該交代的我都交代過了。」

「嗯。」秦顓默默坐下,開口,「我是來通知你,昨天我們針對趙姝進行了抓捕行動,她……」

「她怎麽樣了?」

「拒捕、襲警。」

「什麽!」意料之內的回答,但他還是表現得很震驚,「那、那她現在呢?」

「逃脫追捕的途中很不幸地發生了車禍,翻車了,我們盡力保住她的命,但拒捕的罪名加上她之前犯下的案子,恐怕很難開脫。」

「車禍……」低聲自語,不知是不相信,還是不敢相信。

「你愛趙姝嗎?」

「咦?」突然的問題真讓鍾堂一頭霧水,但他還是回答,「當然。」

「我想也是。肯爲她承擔殺人的罪責,你說不愛我都不會相信。」

「你想說什麽?」鍾堂冷冷盯著他。

「你也知道,罪責有輕有重,故意殺人和過失殺人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擒拿和自首又是兩種覺悟。」秦顓並沒有直接回答,但字里行間已透露著信息。

「你,到底想說什麽?」鍾堂猜出一二,但「趙姝的男人」這個角色還是要扮演好。

「嘴硬是很多凶手慣有的伎倆,你要是不想讓她多受罪的話,就去勸勸她,自首、過失殺人,等我們查出來可就不是這麽簡單了。」秦顓站起身,「她傷得很重,在04房間,有空就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