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凶手(2 / 2)

淫罪特偵 色魔愛好 6994 字 2021-01-03

秦顓離開後,鍾堂慢慢躺下身子,一抹詭異微笑浮現嘴角。

「季隊,會不會太多了點?又沒有搜索功能,很難全部對比出來啊。」李沾伸了個懶腰,到桌邊倒了杯水。

「廢話越多,越難弄出來!」季彤將每個人的資料一一與何司怡的對比。

「不是我要抱怨啊,但確實很麻煩嘛。再說,明天可是年三十了,居然還在這兒干到深夜!」

「讓你提前守歲有什麽不好?實在嫌累,讓小方幫點忙吧。」

「對呀!不過,早睡覺了吧。」

「沒辦法呀,明天十點左右是晚會結束的時候,也是返航的時間,我估計也是飛鷹幫交貨的時候,所以在晚會開始之前我們就要解決這個案子,雖然看起來比較難的樣子。」

「爲什麽明天飛鷹幫交貨?」李沾將咖啡端到季彤面前。

「因爲那時候人最多最亂,正是最好的機會。」季彤揉揉眼睛,又說,「你那邊還有多少?傳點過來吧,我的已經看完了。」

「這麽快?」李沾將資料傳過去,一邊說,「要說這個何司怡真是奇怪,丈夫剛去世就迫不及待地嫁給了小胖子,這都什麽人啊。」

「你是說孫士龐?」季彤頭也不擡,「剛失去丈夫的女人是最脆弱的,這時候孫士龐突然出現,在她最需要關心的時候給予溫暖,當然就容易打動她的心了。」

「那也得這個女人愛她的丈夫呀,何司怡的丈夫可是出軌了。」

「丈夫出軌,不等於女人不愛他呀。我看何司怡應該還是很愛馬荼的。」

「不會吧?何司怡人這麽漂亮,還是電視明星,是個男人都愛死她了,哪有人會把她撂家里去出軌呀?我看還是何司怡先跟小胖子好上了。」

「然後呢?結婚半個月又分了?」

「可能是輿論壓力太大吧。」

「明星不都喜歡炒作嗎,怎麽會壓力大?再說,那時候何司怡已經退出熒屏了。」季彤頓了頓又說,「不過,說起來我對馬荼的外遇對象倒是有幾分興趣。」

「呵呵,季隊也這麽八卦嗎?」

「不是八卦,你要是知道是誰,也會感興趣的。」

「呃?誰呀?」

「水沨. 」

「不是吧?居然是妓、呃,水沨?這軌出的,倒也算合理。」李沾兀自點著頭。

「切!你們男人都只看姿色的嗎?」季彤喝了一口咖啡,「何司怡跟她比起來根本就沒差好不,什麽叫合理!」

「季隊,你是不知道,水沨那一行的都練過,媚功肯定強於何司怡啊。那馬荼出軌不就算合理了。」

「那一個個都去找那一行的算了!」

「本來嘛,有需求才有市場,有色情業的市場,就說明有需求啊!只能說很多家庭女性做的都不夠,比如季隊你,徹底失敗!」

「嗯?小李,你這膽子是誰借的?」

「呃、這個、我們不是討論社會現象嘛,隨便舉個例子而已,呵呵。」

「這一舉就到了我身上,你這例子還真是『隨便』。你倒是說說,我怎麽『徹底失敗』了?」

「咦,我有說嗎?」

「你有說。」

「沒有吧?」

「快說!」

「呃、呃……」李沾「呃」了半天也沒敢說出一句話來,最後只好說,「季隊,我錯了,我承認我才徹底失敗。」

「哼,還用你承認嗎?全局的人都知道。」

「這麽嚴重……」

季彤倒沒再跟他糾纏,說道:「小李,你先去休息吧,這里我來。」

李沾訝異了:「哎,季隊,我是無心之失,你可別生氣啊!」

「我有這麽小氣嗎?」季彤道,「明天事情較多,我可不想我們兩個都在關鍵時刻犯困。明天、呼,今天八點你來換我的班,可以吧?」

「當然沒問題!」

「嗯,早上記得向秦隊要一份馬荼案子的卷宗。」

正走向房門的李沾停下腳步:「查那個案子干什麽?」

「何司怡下體的匕首讓我有些想法,可能這個案子與何司怡的私生活有關,不排除有人抱著與你類似的想法,認爲她過早地嫁人是一種錯誤,甚至會有過激的想法。」

「你是說,有人爲馬荼打抱不平?」

「很有可能,但也只是猜測,或者說,隱約的感覺。」

「這麽說,凶手就是馬荼認識的人了?季隊,你不會還想跟馬荼的資料比對吧?」

季彤擡擡眉,柔唇微微一翹:「嗯!明早你要接班,快點睡覺去吧。」

「不是吧,好麻煩啊!」李沾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房間。

寒風凜冽,凄清夜色中兩抹白色人影靜靜地站在左舷高台之上,波濤在腳下洶涌,西風吹皺了衣角。

「雖然不盡如人意,但也確實是個好地方。」柔和的聲音很快被濤聲淹沒,零落在風中,「前後一覽無遺,透過窗子,光線好的話還能看見四樓以下走道和樓梯間的情況。」

「半分鍾。」似是沒頭沒腦的一句,似是自言自語的低喃。

極佳的默契,不用多說,心中已明白語中所指,便說:「離開吧,天這麽黑什麽也看不見。明早再來,也許會有線索。」

「一班廢物!」莫亦豪坐進沙發里,仰面喝道,「真是一幫沒用的東西,千叮嚀萬囑咐,都當耳旁風了!」

「豪哥,我們現在怎麽辦?」莫亦豪身前坐著三名男子,其中一名穿著棕黃夾克的男子問道。

「哼!現在也沒辦法,只有我們自己來了。」莫亦豪吩咐道,「小郭,明天由你帶人手跟客戶接觸;展獨,你的任務不變,警察出動後你就制造混亂,乘機襲擊警方;呂叔,你在樓上等我的通知再動作,萬一被季彤看出破綻來了,你也好抽空接應我們。」

「明白!」三人點點頭。

「小郭,你的任務最重要,叫弟兄們都機靈點兒,盡量自然些,別露出破綻了。要把警方全數引出,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郭賀俊答道。

「大哥,我們怎麽辦啊?要是讓英哥知道了,還不扒了我們的皮!」半卧在床的黑大個兒鄭虯任由齊亞朋將酒精抹在自己傷口處,擡頭問尤克,原本粗獷的黑臉正齜牙咧嘴。

「怎麽辦?還不都是你搞出來的!我說晚上再動手吧,你不聽,這下可好,明天交貨的事怎麽辦!」穿著花衣服的男子也半卧在床,瞪著黑大個兒說道。

「峰子,小聲點兒!」尤克真是懊惱至極,這幾天雖然有肉票陪伴,但一出門那就要窒息啊!這是什麽地方?s市以及周圍的l市、v市、e市,一等一的富商高官、社會名流在這里聚集,他們身邊的美女哪個不是天香國色、氣質非凡,哪怕就是個女保鏢那也比手里這幾個貨物漂亮不知幾十倍,不要說手下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兄弟,他本人又何嘗耐得住。所以幾個人一商議,決定今晚鋌而走險,目標瞄准觀察了好幾天、只住了幾個女人的房間,原本是打算晚上動手,結果鄭虯怎麽也按不住,搶先出手,沒辦法,一群人跟著他到那個房間門口,剛帶上頭套,還沒來得及動手,走道里就轉來一男人,看他們這幅打扮,二話不說劈頭蓋臉一陣暴打,還准備送給警方,好在被另一個男人攪和了。現在大家都受著傷,明天交貨的事肯定是用不著自己了,無奈道:「這里可是員工艙房,隔牆有耳。現在的問題是回去怎麽交代,明天交貨的事已經不需要我們了。」

「嗯?大哥,這話是什麽意思?」長發男擡頭問,「難道英哥在船上還安排了其他人?」

「事到如今,也沒必要瞞你們了。」尤克說,「本來到船上來交貨就是英哥的策謀,想利用船上有權勢的人太多會讓警方顧忌這一優勢,在船上干掉幾個警察;我們來交貨只是一個引誘警方前來的誘餌,英哥早就把消息傳了出去,到時候會有很多警察來抓我們,等警察一現面,船上埋伏的其他幫里人就會有動作。」

「什麽,拿我們當誘餌!」鄭虯一巴掌拍在床上,「憑什麽讓我們冒險當誘餌,那些人就躲在人群里!太不公平了!」

「就是,萬一沒來得及救,或者警察先開槍把我們打死了,那我們不是太冤了!」邢峰也跟著怒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尤克道,「英哥派了莫亦豪坐鎮,那時候他說過,誰要是讓計劃出現差錯他就殺了誰,我們現在壞了計劃,他不會放過我們的。」

「還怕他不成!」鄭虯吼道,「人家都說莫亦豪很厲害,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尤克喝道:「別胡說!過得了莫亦豪這關,過得了英哥那一關嗎!」又轉向蔡習越,「老蔡,你最冷靜,你說怎麽辦!」

「我們根本不是莫亦豪的對手。」蔡習越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鄭虯說,「連今天那個人都打不過,還要打莫亦豪,純屬痴人說夢。依我之見,明天交貨在即,莫亦豪暫時不會對我們下手,但交完貨就不一定了。所以,如果莫亦豪說的是真的話,不想死的,只有攪和一把,讓警方抓到莫亦豪。」

「這、這可是背叛英哥啊!」尤克驚得睜圓了眼睛。

「這也不能怨我們,是英哥先拿我們做誘餌,而莫亦豪又不顧幫會兄弟之情要殺我們。」蔡習越說服著。

「好,我同意!」鄭虯首先喊道。

「嗯,我也同意吧。」邢峰也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該說說怎麽對付莫亦豪了。」尤克雖然無奈,但也做出了選擇。

「簡單,只要把明天的計劃告訴警察,他們自然會處理。」蔡習越道,「這件事,就勞煩小齊了。」

漆黑的夜,院內的樹木猶如夜行的鬼魅,在風中搖曳。「嗒」,一絲火光瞬閃即逝,一點紅光徒余半空。

「我也來一根!」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很快,又一點紅光亮起。男人接著說:「凍死我了!這麽冷的天,靖哥到底要我們等什麽啊?」

「誰知道。」另一個男人道,「聽靖哥的口氣,大概是什麽重要的東西。明天就是年三十了,今夜的事兒忙完,靖哥肯定不會虧待我們的。」

「這倒是,以往從來沒忙到這麽晚的,靖哥待咱不薄,這次肯定有嘉獎。」

兩人聊著聊著,院門外射入一道白光,忽明忽暗。「有人來了!」兩人熄掉手上的煙頭,一人舉起手電,照向彼方;另一人朝屋里招呼一聲,四五名男子走了出來。

「靖哥!」剛一照面,院中的男人們就向院外之人打招呼,院門也被拉開。

「嗯。小銘,這里安全吧?」宇文靖帶著人進入院中,他們手上都提著大箱子。

「當然。」夏銘將煙遞過去,「靖哥,有什麽要放在我這兒,盡管放,絕對沒問題!」

宇文靖點點頭:「老包,把人帶進去。」

「哎!」身後一人領著衆人進入屋內。

宇文靖道:「這里面的東西你看過就知道,別弄丟了,每一樣東西可都是幾十萬的價位,叫弟兄們都收斂點。」

「我明白。」

「那好,我先回去,初八我再來。弟兄們,新年快樂啊!」宇文靖招呼一聲,帶人離開了。

「銘哥,什麽玩意兒,這麽貴重?」一旁幾個男人爭著要打開箱子,紛紛跑進屋內。地面上,四只箱子整齊地躺著,衆人一擁而上,卻聽背後一人大喝:「誰准你們開的!」

衆人只好住手,看著夏銘走到箱子前。「沒聽靖哥說嗎,這里面都是貴重品,你們一擁而上,打碎一個怎麽賠?」

「那銘哥你開唄,弟兄們看看就好!」

夏銘當然也想看看,慢慢拉開箱子拉鏈,掀開蓋子。

「我去,靖哥神人啊!」「一下這麽多,過年犒勞大家也不用這麽豐盛吧?」「你不想要啊,正好,免得爭!」「誰說我不要!」「靖哥萬歲!」

「都別嚷嚷了!」夏銘看著箱中的「東西」也有些激動,但還是冷靜地說,「靖哥說了,叫你們都收斂點!你看看你們,見到女人眼里就冒火,沒出息!這些都是重要的『物品』,不能,咳,只能少動,幾十萬你們賠得起嗎?」

「銘哥,會不會是靖哥故意這麽說的,以前咱弄來的女人還少嗎,哪兒有幾十萬的?」

「靖哥大半夜親自跑來就爲了給你扯個謊?」夏銘瞪了瞪眼,吩咐道,「把她們先關在三樓,分開關,別讓人跑了。」

「明白!」馬上就有四個人提著箱子就上樓,後面還有幾個沒趕上提箱子只能跟在後面擡箱子角的。

睜開眼,楊汀眼前是兩個脫得精光的男子,而自己則更是赤條條地被綁在箱子里。兩個男人迅速將楊汀從箱子里抱出,將口球解下,換成一根肉棒,另一根則刺進下體,兩男一頭一尾將她夾在中間,未消片刻,滿屋淫聲已起;一個男人坐在床沿,將楊汀的腦袋壓向自己股間,硬挺的肉棒在嘴里馳騁,每次深入都能撞到咽後的懸垂;在她身後的另一個男人扛著她的左腿,將私部大大拉開,挺動腰桿,沾滿黏液的肉棒在鮮紅銷魂洞中進出,兩人的濃郁陰毛分分合合;無論上面還是下面,兩個洞口都發出快意的淫聲,上面更夾雜著令男人驕傲的痛苦咳喘,一對雪白的嬌乳掛在白皙軀體上,隨著主人的前後運動而劇烈搖擺,嫣紅的兩點更在通體雪白的反差下顫抖,淫姿浪語,讓各自努力著的兩個男人雄風勃勃、一射再射。同樣的情況,在隔壁以及對面的房間,或呻吟,或慘叫,此起彼伏。

仰面朝天,四肢大開,楊汀躺在大床上,說是床,卻沒有被褥,只有一條毛毯裹在身上,自然擋不住寒冷侵襲。男人們已經離開,楊汀打量著自己即將度過新年的地方。房間不大,東西卻很全,立櫃上壓著厚厚的棉被,楊汀也沒有拿來御寒的想法,自己的狀態想什麽都沒用。想來櫃子里還有衣服,因爲旁邊的衣架上掛著兩件大衣,這是有人居住的象征;再往旁是一張小桌子,桌上淩亂地擺著碗筷、煙灰缸,桌下還有不少煙灰和煙頭,桌邊是兩張小凳子,其中一張可能因爲有漆的緣故看起來較新,上面還畫著一個倒錐形的圖案,就像是倒著的金字塔一般,圖案兩邊是兩個小字:珍禾;再往旁邊是幾個箱子,上面堆著生活用品,還有一盞小小的荷花型台燈,不過它的作用應在其次,看起來更像是小孩子的玩具;箱子緊挨著床,床前散落著剛剛解下的繩索,那只箱子已經被扔到角落里。

隱隱約約的火車轟鳴聲從窗外傳入,楊汀擡眼望望,窗外一片黑暗,也沒有偶爾閃過的車燈。無心思考身在何處,楊汀轉過臉,無法動彈的身軀令她感到異常勞累,但也不敢稍動,人心不足,輕微的舒適感會讓人想得到更大的舒適感,當它不可得時,酸痛、疲敝就會加倍奉還。

夜間的市立醫院仍然燈火通明,超過千人的住院患者,再加上數多陪護家屬,即便是夜里,這里依然顯得很熱鬧。鍾堂拄著拐杖,踏著拖鞋,在警衛的陪同下來到04病房,里面關著燈,顯得黑暗而神秘。

打開燈,鍾堂將門關上,拉開屏風,病床上躺著一名女子,整個頭部,除了嘴全都包裹在綳帶下,左手掛著手銬,右手纏著厚厚的綳帶。鍾堂盯著她看了看,舉步搜查四處,確認並沒有人躲著。

「哼!哼哼!」鍾堂的雙肩在抖動,「報應!報應!哈哈哈哈!」扔開拐杖,他一下子撲到女子身上,那女子顫抖著,嘴里不停地喊著:「誰、誰啊!救命!救命!」

「救命?呵,別想了!就是那些蠢蛋警察把你推給我的,就是那些蠢蛋給了我報仇的機會!」

「你到底是誰?」聲音沙啞,失去了昔日風采。

「怎麽,不記得我了?哦對,你根本就看不見。」鍾堂撫摸著她臉上的紗布,「這真是報應,車禍把你弄成這個樣子卻沒有置你於死地,而是把機會留給了我啊!哈哈!我是從豐彥山下來的復仇厲鬼,趙姝,受死吧!」雙手發力,死死掐著她的脖子。

沒有什麽掙紮,鍾堂以爲是她受傷太重,直到「砰」地一聲,病房門被破開,數名警員在秦顓帶領下沖了進來,不費吹灰之力將鍾堂拉開。

「殺了她!我要殺了她!」鍾堂圓瞪著雙眼大吼著。

「她根本就不是趙姝。」秦顓冷冷地說道。

「什麽?」鍾堂親眼見到病床上女子臉上的綳帶被解開,露出一張從未見過的臉,「你們、你們在騙我?」

「是你先騙我們,不是嗎?」秦顓道,「窗外我還給你留了一條『逃生通道』,原本以爲你也會檢查的,想不到你對趙姝的恨意這麽大,要跟她同歸於盡。哼,事到如今,招了吧,趙姝到底是什麽人?」

「呵呵呵呵!」鍾堂恨恨地笑著,「我什麽也不會說,你們什麽也查不到!而趙姝,早晚會落在飛鷹幫的手里!哈哈哈哈!」

「嗯?帶下去吧。」秦顓揮了揮手。

朝陽初升,萬里如洗,水沨、蘇嫆以及霍蘭音正坐在甲板餐桌旁享用早餐,觀賞美景;相去數十米,趙姝蹲在左舷高台上,白綾卉站在她身後靜靜地看著。厚厚的積灰上保存著零亂的腳印,布滿整個台面,近海一隅,還有向海中撥拉的痕跡;趙姝用戴著手套的右手從欄桿旁撿起一塊方形小片端詳了一會兒,又在鼻下聞了聞,放入准備好的紙袋中;步到靠近甲板的欄桿旁,仔細觀察起積灰的變化,果然在一側,兩道痕印清晰可見,甚至邊緣還有紅色灰土,而其他地方則沒有擦掉積灰的痕跡。趙姝小心地將紅色灰塵撥入紙袋里,低頭看著船舷的欄桿。

「師姐,從這邊上來可以吧?」

「可以。」

「需要借助欄桿嗎?」

「平底鞋不用。」

趙姝、白綾卉走到餐桌前,霍蘭音、蘇嫆將准備好的早餐推到她們面前。水沨則問:「怎麽樣,有什麽收獲?」

「難說,只能說有點頭緒了吧,還要證實一下。」

「嗯?有把握嗎?別打草驚蛇了。」蘇嫆提醒道。

「哈,有什麽可驚的,凶手肯定一直在關注案子的進展,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也不怕他掩蓋證據什麽的。」趙姝說道。

另一邊,李沾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走出房間。「季隊,換我來吧,你先去休息吧。」

「嗯。」季彤應道,「你先去洗漱,我把沒來得及對比的發到你那兒去。」

「那好。」李沾走進衛生間,一邊擠著牙膏一邊問,「季隊,有什麽收獲沒啊?」

「沒有。人太多太雜,再加上馬荼地位特殊,跟他有交情的太多了。」

「也是,不但有交情,還都是社會名流,我們想問也不好開口,逼得我們只能這麽苦干!嘁,想想就郁悶。」

「呵,郁悶你就努力當上公安廳長唄,這樣就容易開口了。」

「嗯,等我當上廳長還用這樣勞碌嗎?根本就不需要我親自開口了,我也不用到船上來抓什麽莫亦豪。」李沾用力地刷著牙。

「到時候就是上來專心享受的,哈哈,沒准要是沒有飛鷹幫攪合,咱廳長還真就來了。也輪不到我們兩個享這半個月的福。」

「這倒是,我要是廳長,這樣的福利一准接受,雖然有命案,但總比悶在廳里強。」李沾洗完臉出來,坐到電腦旁,「說起來,這海河集團真是小氣,只邀請高高在上的領導們參加,我們這些小廝只能在電視里看,唉,世情殊冷啊!」

「嗯?這倒是,海河集團邀請的都是名流,我們只有出任務的份。」季彤站起身,「小李,你先比對著,我回去休息一下,順便清理一下思路。」

「清理思路?季隊,你又想到什麽了?」李沾看著若有所思的季彤走進房間,同時,手機鈴聲響起,帶來了季彤想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