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風華雙嬌(1 / 2)

淫罪特偵 色魔愛好 7039 字 2021-01-03

整個s市主要的人口聚集地之一,杭河嶺,就算是淩晨時分也是同樣的熙熙攘攘;早在太陽起床之前,許多商家店鋪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開門做生意了,尤其是美食街一角,不但有店鋪開張,更有占道經營的路邊攤擺起了早餐位;盡管這不合法,然而這個時間卻沒什麽人來管。也正因此,熱鬧的氛圍更為充沛。

這里之所以這樣熱鬧,正是要歸功於大學城的建立,包括s大在內的諸多大學紛紛在此落成,隨人流而動的商家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商機。

直到太陽懶懶地睜開眼,街道管理部門才會到這里巡視,而在這之前,路攤小販們已經成功撤退。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人流減少,相反,隨著日頭漸高,越來越多的年輕男女到這里聚集,這里的人似乎永遠也不會少。

離開美食街一條主干道的距離,盡管仍在杭河嶺的范圍,形勢卻是大不相同。寂靜將這里包裹,寂寥將這里裝扮;錯落蜿蜒的河道旁,僅有三四座房屋臨河而建,其中一座,綠牆紅瓦,掩映蒼柏之間;各色花草圍著半人高的院籬,兩盞蓮燈點綴於大開的院門兩側,將唯一的通幽曲徑迎入,掠過前院,穿過建築的中央通道,其後更是豁然開朗;迎面便是茂密山林,風過留聲,鳥過留影,不需凝神,就能聽到潺潺流水,便是這後院自基岸飛出,橫跨了半條山溪,流水之音,便在腳下。

正是這鄰水而建的優雅小築內,一名女子只著黑色絲綢吊帶裙就走出卧房,一對圓潤豐滿的玉乳隨著腳步而彈躍,看得出來,吊帶裙內並沒有文胸礙事;兩條修長白凈的美腿自大腿下段開始就完全裸露在空氣中,自上而下那驚艷的曲線讓就算是剛剛下床而慵懶、頹唐的女子也活色生香。趿拉著腳上淡紅色的毛拖鞋,一邊將柔順的青絲隨意紮住,一邊打著連連的呵欠,女子走到過道欄桿邊;向下望去,正是空無一人的客廳,而客廳右耳,則是與廚房之間的空間,那里擺著餐桌。

眨了眨眼,女子終於止住了呵欠,出聲道:「誒?姝妹妹,怎麽就你一個啊,那兩個呢?」

坐在餐桌邊細嚼慢咽的趙姝一身淡黃休閑裝,她頭也沒抬,淡淡地回道:「工作啊工作。」

「工作?我倒是忘了,她們假期結束了。」」之後就沒有了對話,洗手間里傳來水流的聲音,不久,換好便服的水渢走下樓來。

「哎呀!」拎了一包零食,將自己舒舒服服地往沙發上一拋,還發出舒舒服服地叫聲,水渢打開電視,道,「還是像我這種不需要養家糊口的人過得滋潤吶!」

「你呀!」趙姝將牛奶遞給水渢,收拾著碗筷,笑著說,「你完全是被蘭姐包養的狀態嘛!」

「呵呵,被包養的感覺真好!」水渢也笑了起來,「我的姝妹妹打算被哪個小帥哥包養啊?」

「我都被師姐包養十幾年了。」聲音漸遠,趙姝走入廚房。

水渢百無聊賴地換著台,這時候門鈴響起。

「呦,季警官!快請進!」打開大門,出現在水渢面前的正是身穿呢大衣,還圍著圍巾的季彤。

「呵!這別墅真是氣派啊!」季彤一進門就東張西望起來,「我還以為找錯地兒了呢,心想這倆姐妹怎麽這麽闊呢?」

「季隊。」趙姝聽到聲音,從廚房出來,跟季彤打過招呼,「我跟師姐初來乍到,能有多富呢,這房子是汽車園贈的。」

「贈的?」季彤在這兩層一閣的墅樓里轉悠,東摸摸西碰碰,「沙發皮椅、紅木桌櫃、理石瓷磚、絲綿地毯,嘖嘖,贈的房子還附帶裝修啊?」季彤坐回沙發上,「我可告訴你們,雖然目前我對你們還算信任,但要讓我發現有什麽作奸犯科的事,哼哼!」

威脅性的兩聲哼哼,聽得趙姝趕緊賠笑道:「季警官想哪里去了!呵呵,以師姐的魅力,賺這點家當還不是手到擒來?」

「哦?」季彤、水渢都一副見證了爆料性新聞的嘴臉望向趙姝。

「還好,泓姐不在……」趙姝剛這麽想,門鈴再度響起。來人——

「《綾子勾引漢子史》?我要聽!我要聽!我要聽!我要聽!」剛進門的胡泓一聽水渢胡謅了這麽一個「史」,立馬雙眼放光地沖入廳內,外套都沒脫……

趙姝只能坐在沙發上,心在抽搐……怎麽這麽會扯啊!

見大家對八卦的興致如此高昂,趙姝不免苦笑,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清楚。當初趙姝想到s市上大學,就在大學城附近租的了一間小房子,准備高考;白綾卉為了照顧師妹,當然也跟她同住,還要出門找工作。但工作上卻有不便,畢竟沒有學歷,不少公司想留她卻又百般刁難,而對學歷要求不高的工作,不是工資太低,就是離得太遠,這樣連續換了不少工作;當然還有不少打著公司名義的花花公子接近她,盡管應承的薪水很高,也都只能拒絕。

最後在應聘失敗後,還是一名作為當時的面試官的作家朋友推薦,到了周濟儻的賽車園做車模。以白綾卉的身段和美貌,自然深得周濟儻喜愛,大型車展從不缺席,而且還是配給當時的最新車型。然而汽車園距杭河嶺也不算近,每天擠地鐵也會有不便的感覺,所以白綾卉幾次三番請辭;周濟儻無奈之下只能答應,但當時車賽在即,就要求過了賽事,畢竟是中外不少車隊都參加的重要賽事,有美女助陣當然更長面子。

賽事以德國車隊的優勝圓滿結束,並在第二天舉辦本次賽事新車展,還有一段小小的友誼賽。友誼賽從每賽隊中選出兩人,駕駛新款賽車進行比賽,這些賽車與專業比賽用的略有不同,它們重視外觀的展示,而引擎之類的僅是一般跑車常用的,這也包含著展覽意味;而且一香車一美人,極盡展覽之能事。

白綾卉受邀乘坐一名德國選手的賽車,那車開得狂飆一路,頗有美人眼前亮雄風的感覺;另一名與他爭相冠的選手,那車上的美女又懼又喜,張著嘴大叫了一路,場面也為之火爆,場上觀眾無不吶喊助威,盛況甚至超過前日賽事。

兩名車手互不相讓,轉彎走直都展示出過人技術,似是相互挑釁一般;而另一車的女模更是誇張地大喊大叫,興奮地手舞足蹈,催促車手「超過他!超過她!」

面對這般火熱的場面,白綾卉卻是冷靜異常,雙手安靜地放在椅面,裸眼也只看向路面,似乎對這一切都不關心;也許就是這漠視傷了車手的心吧,在急轉彎處,只覺車子一陣劇烈震動,車手急忙緊握方向,油門一踩,企圖加速通過彎道;可車子顯然不懂什麽叫彎道,筆直地向圍欄撞去!

「喔哦!」這一危險鏡頭當然沒有逃過觀眾的眼睛,齊刷刷地站起身子,准備欣賞角斗慘敗的悲催樣;沒參賽的車手、車模、教練們也都驚呼起來,要知道坐在副駕的美女,其保護措施並不如駕駛的車手,安全性要差很多。

然而更大的驚呼卻從事發地最近的觀眾那里開始傳播,而後驚呼變成興奮的吶喊、搖旗,觀眾們一個個站直了身子,脖子伸得一個長過一個,聲浪一陣高過一陣,確如風雷共震、山呼海應!

正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白綾卉眼波一動、纖臂一展,連車手帶方向一並修正;那車手被她嚇得不輕,在行車時亂動方向盤可是大忌,可看到方向已然回正、車身也服服帖帖地不再亂動,車手也沒罵出口;接下來,車手直接傻了——白綾卉並沒有將方向盤交給車手,而是就著他踩著油門的勁頭,速度一路上飆;車手傻傻地坐在駕駛座上,眼前是看向車道的美女認真的神情,如此近距離,隨風的長

完全不受速度的限制,無論彎道、起伏、顛簸、窄道,僅憑方向盤的控制,白綾卉就將車身掌握得四平八穩;美女配賽車,早就把觀眾們看得垂涎三尺,再觀如此技術,直把激情逼到頂峰!

等追上原先並駕的車時,白綾卉才將控制權交給車手;而車手心理陰影太大,最後還是輸掉了比賽。盡管如此,直到車手下場,場面仍然轟動;而周濟儻,已經瞪得滿臉只剩眼了。

經此一役,周濟儻的賽車園受到極力追捧,德國賽車首席設計師甚至答應為賽車園設計車型;而周濟儻自然改變了原先的決定,想方設法要讓白綾卉留下,故而不惜豪宅名車相贈。白綾卉有車在手,也不好說路途遙遠之類的事,因而留在賽車園。

聽完這一段,水渢撅了撅嘴:「切!還以為是個激情的故事呢!」

胡泓倒沒有因為《勾引史》的缺失而抱怨,依然興致盎然地聽著,最後道:「想不到啊,當年香車美人的事可算是轟動一時,幾家新聞社爭相報導,居然是綾子!」

「可不是嘛,綾姐姐身手又棒、開車又好!帥呆啦!」竺燁也跟著犯花痴。

「好了,你們八卦的心理不管得沒得到滿足,反正我講完了。」趙姝長舒一口氣,「現在,該讓我們季警官談正事了。」

季彤卻不急著談工作,只感嘆:「我要是碰到這麽個老板……」

後面的話還沒出口,水渢就搶斷了:「就是潛規則也願意啊!」

「少來!」

富麗堂皇的大客房里,圍繞天花而設的燈具將房內照得通明;借著明亮的光,高圖元的dv正攝著眼前的美景。高分辨的螢幕上,兩張同樣靚麗的面容露著同樣淫靡的表情,同樣睜著媚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攝像頭、同樣伸著柔嫩的香舌像犬類一般舔著兩人之間的高勃肉具、同樣發出下流的吸水聲、流著同樣不堪的絲絲香津;也同樣在鏡頭前忽前忽後地搖擺著臻首,一長一短的秀發也同樣賣力地晃動著。

dv機的鏡頭慢慢向下移,螢幕上出現兩個相同的黑色項圈套在同樣雪白的脖子上,猶如分屏一般,帶著一股對稱美;四只同樣滾圓的乳房前前後後地晃盪著,白花花地充斥了整個螢幕,令人炫目;四瓣雪臀同樣翻著波浪,隨著深陷其中的兩條肉棍起伏著;同樣修長的四條美腿屈曲跪在床上,只是兩條上是高傲的黑絲、兩條上是純潔的白絲,然而無論高傲還是純潔,都在同樣殘酷的撕扯中透著同樣的淫盪。

「這就是讓那些富商高官聞風喪膽、赫赫有名的風華雙嬌的肉體啊!不愧是久經訓練的殺手,身材真是生平僅見啊!」拿著dv的男人猛地吸了一口煙,說道。

胯下的浪語盪開:「嘶溜~謝謝主人誇獎!」「唔!唔!主人這麽好吃的棒棒,也是依依生平、僅見!唔!」

「哈哈哈!」伴隨著男人的笑聲,「啪」地一聲,狠狠一巴掌拍在一名女子肉臀上,掀起的臀浪美不勝收;女子猝不及防,「啊」地一聲喚,小穴驟然夾緊,爽得身後的男人「嘶嘶」直喘。

另一個男人自然不甘示弱,下半身狠狠一撞,身前匍匐的女人「嗷」地一聲叫,被頂出十幾公分,秘裂口露出男人鮮紅的龜頭才停下;相連著的鎖鏈將身邊的那個女人也帶出老遠,下體的嫩肉和男人堅硬的棒子激烈磨合著。

兩名年齡相仿的女子,被戴上了相同的皮質項圈,短鐵鏈連著兩只項圈前的鐵環上,將她們連接起來;手銬將她們兩人的左右手拷在一起,兩只在前,兩只則被彎到背後銬住;維持單手著地的難受姿勢,兩人只能相互依偎著,然而身體的主動權完全掌握在身後那兩個男人的手上。

「快點!賤貨!」又是「啪」地狠狠一巴掌,抽得女人的敏感神經發浪,不停地擺弄自己的腰臀,簡直要把男人的器官生生拔下;男人的肉棒享受著360°的擠壓快感,精關越來越難固守。

劇烈的運動當然會扯動鏈子另一端的女人,兩個男人似乎是故意的,動作完全不同步,有時這個快那個慢,有時又是反過來,逼得兩個女人在身下相互牽扯,連接兩人的鏈子時緊時松,嘩嘩作響。

「噢!噢!射吧!射吧!好燙!好爽!」女人昂著頭,睜大雙眼享受著滾滾熱精沖入嫩穴時的激盪,粗眾的喘息從半張的嘴里噴出,唾液粘在嘴周和下巴,形成一層反著光的薄膜。

被牽拉的女人也不自覺揚起頭,她嘴里的肉棒死死頂住上齶,一陣陣又熱又黏的精液抵著粘膜就射了出來,一部分滑進咽喉,更多的部分則直接垂落下來,從下唇溢出,紅唇配著白濁,淫靡的景象不言而喻。

「呵呵,兩位真的是殺手麽?」端著dv的男人直起腰,左手托起兩個女人的下巴,看著同一螢幕上的兩張臉,那泛著紅暈、眼神迷離、香津橫流的漂亮臉蛋,看得男人興奮莫名,「嘿嘿,又想來一發了!」

「主人!請隨便使用我們!」異口同聲,雖然嗓音粗細有異,但淫盪的語調毫無二致。

男人大笑著,正當挺槍再上時,門鈴響了。

「盧總,你可真能干啊。」

盧繼方抬眼看向門口緩緩走進的男人,身材頎長,鬢發花白,筆挺的腰桿、銳利的眼神,看得他神情一凝。

「原來是杜局長!」盧繼方招呼手下人將兩女拉開,自己裹好浴巾下床。

「客套話我就不說了,這兩個女人我要帶走。」杜伊儒開門見山地說。

「杜局都來親自要人了啊,呵呵。」盧繼方盯著杜伊儒,顯然心里很不爽。

「打斷了盧總的好事,承英很過意不去!」杜伊儒身後,緩緩走進的劉承英應聲道,「我已經准備好新小姐為盧總消火,當然今天的服務全部算在我的賬上。」

「算你的?」盧繼方輕輕笑了兩聲,「算了,今天累了,不玩兒了。」招招手,兩名男子跟著他走出房間。

「盧總常來啊,下次包您滿意!」劉承英跟在盧繼方身後喊了幾聲,等走遠了,才回身面對杜伊儒,「今天這個結,算是解不開了!」

杜伊儒看了看他,笑笑:「老弟今天賣我這個面子,日後絕不會虧待你。」

「老哥,這可就見外了!」劉承英趕緊賠笑,「公子的事我就很過意不去了,哪敢說什麽虧待不虧待!只不過,這兩個可都是頂尖的殺手,就這麽放了……」

「這你放心!」杜伊儒拍拍劉承英的胸口,又走到那兩名女子身前,輕輕捏捏她們的臀肉,道,「我保證,從今往後,風華雙嬌絕不向你劉承英出手!」

沉浸在高潮余韻中的兩女面對面趴在床上,嘴角輕輕嚅囁。

「呸,真倒楣!」從一個不起眼的社區走出的三名男子,走在正中的那位盡管脖子已經用頸托直直地固定住了,他還是毫不顧忌傷痛地猛一甩頭,朝後面狠狠吐了口口水,「真他娘的點兒背!——哎呦!」

充狠的下場就是不得不兩手扶住腦袋,慢慢將它扭正回來……

「良哥,沒事吧!」旁邊兩個小弟趕緊上來扶,稍稍胖一點的男子同時附和:「可不是嘛,良哥,才個把月啊,咱輸得內褲都買不起了!」

「廢啥話呢!」錢良朝他一吼,「你他娘的不是不穿內褲嗎!」

另一個嘆了口氣,道:「良哥,亮哥真不是說假,咱自從被那倆妞兒壞了好事以後,可就再沒翻身過了。以前良哥你賭啥贏啥,現在賭寶都輸得翻口袋;以前偷搶蒙騙啥賺不到錢?現在呢,偷個車不但被抓包,還倒貼了修車費。這要不是還有老爹媽給點錢花花,真是飯都吃不起啊。」

「行了行了,瞎嗶嗶有用?」錢良不耐煩地揮揮手,他真不願提起半多月前的事,好不容易遇上個靚妞,正待提槍上馬的當口,遇上倆不知好歹的,到嘴的肥鵝都飛了不止,還被揍得頸椎骨折,到現在都沒好;而此事過後的諸多不順心就別提了,賭博輸錢,嫖娼遭打,路上走好好的都挨鳥糞!

錢良苦悶啊,垂頭喪氣地走,一邊教訓身邊兩個小弟;卻見迎面一人走來,正低頭撥弄手機。「錢到了!」錢良眼前一亮,招呼兩名小弟就撞了上去。

那人埋頭盯著手機,並未注意,一下與錢良撞了滿懷,錢良則順勢倒地。「良哥!良哥!你沒事吧!」王亮趕緊彎下身,強子則一把抓住那人胳膊,吼道:「我良哥剛出院就被你個喪門星撞了,舊傷復發!你說這事兒怎麽了賬吧!」

那人瞥了一眼,這把戲已是一清二楚,也不理他們,自顧自地撥通號,道:「老蔡,下來一趟,我在樓下有點事。」

「喂!跟你說話聽到沒!」強子見他不理不睬,心頭怒起,將那人手臂捏得生疼。

「撒開!」那人擺著張臭臉拂開強子的手,低喝一句,卻不願多費唇舌。

僵持間,一大幫子人從社區里走了出來。一看這陣仗,安然躺地的錢良一骨碌爬了起來,王亮、強子也是傻了眼,還沒等開跑,就被圍了。

「嘿嘿,原來是蔡老板的朋友,誤會、誤會!」錢良見這幫子人領頭的正是這社區暗里小賭場管場子的,連忙過去套近乎。

而此人正是飛鷹幫蔡習越,撞了錢良的便是尤克了。尤克弄砸了龍靈號的計畫,帶著蘇嫆叛變的消息顫巍巍地報告給了劉承英,原以為會挨揍,劉承英也確實氣得暴跳,但他旁邊的女人一開口,劉承英竟然不追究了,不但如此,還交了個場子給他鍛煉,更給了美差——玩女人。

這一連串的安排嚇得尤克差點以為自己精神分裂了,果斷盡心盡力地管理賭場、物色美女,私下里,更派出親信調查那個女人的身份,尤克覺得,把她哄高興了,皇帝就會更高興,像莫亦豪那類太監,完全不用在意。

因此春風得意的尤克遇到膽大妄為的錢良是非常不悅的,看他現在低眉順眼地討好的模樣更覺惡劣,想都不想就揮了揮手,示意蔡習越廢掉他們。

蔡習越卻走到尤克跟前低語:「大哥,這家夥是這里的常客,最近輸得很慘,手頭很緊。」

尤克看了看他,示意他說下去。

「前日英哥沒處罰大哥你,用大哥你的話來說,是那個女人幫了我們;但那個女人我們誰也沒聽說過,英哥可能為了她而放棄莫亦豪嗎?」

「說明白點!」尤克皺著眉。

「依我看,英哥正在下一盤棋,而我們,已經成為了重要棋子!」蔡習越托了托眼鏡,道,「原本我們僅僅只是龍靈號的誘餌,但隨著事情的變化,英哥決定用我們當棋子,所以一沒有處罰,二給了差事。」

「噢?重要棋子?」尤克笑道,「你是說,英哥要重用我們了?」

「不錯。」蔡習越一臉嚴肅,「但棋子,也等於炮灰,隨時會變成棄子!」

尤克收起笑容,沒有說話。蔡習越看了一眼錢良,繼續低聲道:「所以幫會實力要成長,我們自己的勢力更需要發展。以前我們不能獨當一面,沒有自己的地盤,勢力根本發展不起來,而現在……」

低著頭,腳尖輕輕叩著地,尤克沉默片刻,而後留下一句「隨你的想法吧」,就走進了社區。

蔡習越等尤克上了樓,便轉身朝錢良招招手;錢良二話不說,三步並兩步地奔了過去。

「老弟,知道得罪的是什麽人嗎?」蔡習越問。

錢良老實地搖搖頭:「不知道。」

「飛鷹幫,聽說過吧?」

「難不成蔡老板的這位朋友……」錢良一看開恩有戲,立馬掏出一根煙孝敬。

「不瞞你說。」蔡習越接過煙叼在嘴里,等錢良給他點上了才又說道,「里面這間兒場子就是我大哥管的,也算是給幫里做點貢獻。」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錢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小弟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老大哥,蔡老哥一定要幫我說說情啊!」看蔡習越眯著眼、吸著煙、點著頭,錢良更有信心,便道,「小弟我混得雖然不咋地,但總的來說,附近這幾條兒道我是再熟悉不過,蔡老哥以後要是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招呼一聲,我隨叫隨到。」

「嗯!」蔡習越聽這番話,覺著眼前這小子挺有見識,頗為認可地點點頭,用夾著香煙的手搭到他肩上,將他拉近說,「你小子很會做人啊,前途不小!」

「不敢不敢!」錢良謹慎起來,慌忙搖著雙手,卻被蔡習越另一只手按住。

「別怕,你還真是挺對我眼兒的。現在幫里有件大事要做,你要是幫幫忙,少不了你好處的。」蔡習越並不拐彎抹角。

「呦呦!瞧您說的!幫飛鷹幫做事,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明亮的客廳內,五名女子分坐在沙發上,面前的液晶電視播著無聊的廣告,茶幾上的糕點水果已被風卷殘雲。

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完全躺進沙發靠背上的季彤微微皺眉,掃了一眼還在嬉笑的四名女子,輕啟朱唇,道:「法院那邊有消息了,杜繁軍的律師已經提交了材料,恐怕很快就會下來傳票。」

「真夠無恥的!」說這話的是胡泓。

「傳就傳唄,誰怕誰啊?」水渢剝開橘子,「杜繁軍一身的不乾凈,他能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