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看她的樣子,似乎是一時半晌都沒有離開的打算,我只得取過兩個蒲團,然後各自坐下。

「你跟樂山道長學藝有幾年了?」

不知該說什么,我便隨口問了一句。

「兩三年了。我們不說這個,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她微揚著頭,臉上寫滿了好奇。

「你想要聽什么呢?」

我無奈的嘆口氣,心里默念著希望她不要出太難的題目。

「你是百草堂的少東家,那就講講你們百草堂好了。」

這倒真是出乎意料。以往我也見過不少這樣的懷春少女,大多被我玉面游龍和世家子弟的名號所動,纏著要我講些江湖游歷的故事給她們聽。不過她們大多要聽的是我怎樣在江湖上除暴安良、懲惡揚善的事跡,從沒有人對什么商場故事感興趣。

丁嵐心,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子啊。我挑了幾個百草堂歷史上比較重要的事件給她講了一遍。她看起來是真的很感興趣,不時問這問那的。最後,聽完我們在回春齋因為官司被查封以後,游說湖廣督撫放過回春齋的眾多伙計,重金盤下回春齋的產業的故事。她沉默半晌無語,頭低垂下去,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能看見白皙的頸後細小的絨毛順服的貼在肌膚上。

供桌上的檀香已經堪堪燒到盡頭,淡淡的甜香若有實質一般充斥在佛堂里。

「夜深了,」

我站了起來,「那都是些陳年舊事了,早點歇息吧。」

「嗯」了一聲,嵐心也搖搖晃晃的從蒲團上站起來,竟是有些立足不穩的樣子。

「你沒事吧,」

我有些擔心。

「大概是坐的久了,」

她一只手扶上額頭柳眉輕蹙,全然沒有平時的嬌蠻,煞是惹人憐愛。

她側頭看著我,貝齒咬著紅唇,眼里一反常態的透出酩然的艷色。

「回去歇息吧。」

我心里有種奇異的感覺,但還是再一次催促她。

她伸出纖纖玉手抓住我的胳臂,身子緩緩的貼了過來,臉上布滿紅潮,鼻息咻急,那幽香輕輕的拂在我臉上。

「你真的不怪我么?」

她的聲音柔柔的,似乎處在夢中一樣,「你要是懲罰我,也許我會好過一點,也許我晚上才能睡得著。」

我一陣心猿意馬,胳臂不由自主的將靠過來的嬌軀攬住,雙手不由自主的按在她柔嫩的後背和挺翹的臀部。感受著懷里凹凸有致的胴體,我身體的某個部位不受控制的堅硬膨脹起來。

我發現身體似乎被某種欲望強烈控制住了一樣,雙唇拼命的在丁嵐心嬌嫩的臉頰、耳垂、脖頸親吻,恨不得把她整個含在嘴里。終於,我的嘴唇捕捉到那兩瓣玫色的紅唇。那瞬間好象整個人都飄盪在雲間,欲仙欲死。

等我稍微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的雙手正在撕開丁嵐心貼身的小衣,地上到處都是破布碎帛。她臉色通紅,嬌艷欲滴,眼波流轉,媚態煞是驚人。不但毫無反抗的意思,反而半是抵抗半是迎合的扭動身子,方便我除去她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

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我情況有些怪異,可是我的身體已經完全不聽使喚的繼續動作。當我堅硬如鐵的陽物抵在她神秘嬌嫩的方寸之地的時候,早已所剩無幾的控制力終於崩潰。雙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蠻腰,十指深深陷入柔軟的皮膚里,挺腰一刺,進入那狹窄幽深的谷地。

少女的秘處的確狹窄的可以,尤其是未經人事的青澀女孩,我的陽莖竟被夾的有些生疼。

不過,大概是情動的原因,她的私處到處都沾滿了象征性感的淫蜜。隨著我的肉莖一點點開拓推進,她緊密逼仄的肉壁間分泌出大量花蜜,潤滑著肉棒的前進。

我的分身進入到一半的時候,龜頭碰到什么阻礙物一樣,那應該就是她的處女膜。現在只要再前進一下,丁嵐心的紅丸就要這么被我拿走了。只猶豫了一剎那,我把所有的顧慮都拋在腦後,將力量集中在下半身,猛然向前一挺。

「啊……啊……」

丁嵐心秀美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但隨即被嬌羞的春情所掩蓋。少女的新辟花徑真的是狹窄異常,我的肉棒都被夾的有些生疼。我盡量把動作放溫柔一些,讓剛破瓜的女孩能夠盡快適應。

「再用力一點,再里面一點……」

她適應的很快,雪白的雙臂緊緊箍住我的腰,小白屁股也高高的挺起來,不知死活的迎接著我的沖擊。

「這可是你要的,明天起不了床可不要怨我。」

我瘋狂的揉搓著她嫩如水豆腐一樣的酥胸纖腰,胯下奮力的沖刺,就好象要把她干破的感覺一樣。

「啊……好大……啊啊……」

初次開苞的少女還不會那些淫詞浪語,爽快至極的她除了幾個簡單的單詞就只有發出「恩啊」這樣的音節,偏偏這樣清脆稚嫩的聲音更能引人欲火。

我把她雪白光滑的雙腿抬起來架到肩膀上,讓硬的和鐵柱一樣的陽具在她身體里更加深入,每一擊都直達子宮。她身體深處也慢慢的火熱起來,隨著花壁的陣陣緊縮,那熱浪一陣陣的沿著我的肉莖卷上來,我抽送的速度也越來越急了。

「壞掉了,我會壞掉的……啊啊……」

意識似乎已經漸漸離她而去,雖然她的身體還在無意識的回應我的沖擊。汗珠從她身上各處滲出,帶著女兒特有的幽香。我的情緒也逐漸沖向頂點,動作愈發的急了。

「啊……啊……飛了、飛起來……」

伴隨著丁嵐心的一聲嬌呼,我重重的插到她的最深處。一陣前所未有的快感涌上心頭,精關一松,精液正射到她的花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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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藹藹,透過薄霧我隱隱約約看見丁嵐心翩然舞劍的身影。身法雖然還是一板一眼,但是動作轉折間已經明顯的不太靈活。樂山道長在旁邊默默的看了半天,突然道:「夠了,今天就練到這里吧。」

丁嵐心聞言停下手來,伸手似是擦了擦額頭和脖子上的汗珠。樂山道長有意無意的朝我的方向瞟了一眼,低聲對嵐心說了句什么。嵐心似是應聲離開。而樂山道人背負雙手,緩緩沖我走了過來。

我忐忑不安的看著他走近,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只是頷首示意,一語不發的走了過去。我緊走兩步跟上他。就這么無言的走過幾條小徑,踏上花園池塘上的小橋,我再也忍受不了那壓抑的感覺,先開口說道:「道長,不關嵐心師妹的事,都是我的錯,如是有什么責罰,我馮玉軒甘願領受。」

樂山道長聞言停了下來,手扶欄桿,凝視波光粼粼的池水。半晌,他才開口問道:「你知道嵐心的家世么?」

我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難道樂山道人覺得我們門不當、戶不對嗎,愣了一下老實回答道:「不知道,還請道長明示,我這就准備各項聘禮,絕對不會辜負丁師妹,這一點請道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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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上布滿了魚鱗一樣的灰雲。縷縷陽光從地平線西面盡頭的雲層空隙中透射出來,東邊月亮在陰雲後面時隱時現。

晚飯過後,我就來到那個重傷小乞丐暫時所在的小院。院外一如平常,為了防止暴露,我們沒有派出任何守衛監守院外的街巷,反正那些手下也擋不住曹雄這樣的高手。而院內則是由我們幾個信的過的高手親自看護。

我穿過一條狹長的甬道,進入後院。小乞丐現在就躺在正房里面,而四哥火頭陀一定正守在門前。這個固執的四哥,無論怎么勸他都不肯聽,堅持要親自守在小乞丐的床邊,要第一個知道那個內奸的名字。

樂山道長正站在院子中央,負手低頭,似是入定了一樣一動不動,聽見我進來也只是淡淡掃了我一眼。也許是我多心,感覺他的眼光里少了敵意和冷淡,多了些溫暖的感覺。走到他身旁,我也陪他一起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突然,遠處傳來迅疾的馬蹄聲,是兩匹馬,朝這里馳來,難道是送葯的人到了?果然,我聽見那馬蹄聲在正門口停下,然後前門傳來了拍門的聲音。我轉身向前院走去,來人是否我葯店中的伙計還需要我親自去證實。樂山道人顯然也關心同樣的問題,在我身後跟了過來。

進入前庭,正好見到兩個青衣羅帽伙計裝束的漢子垂首立在階前,其中一個手里還捧著一個匣子。這兩個人我都沒有見過,畢竟,我手下的伙計也有幾百號人,我平時又不大管櫃面上的事情。

「你們是應天劉掌櫃的手下吧,叫什么名字,葯帶來了嗎?對了,你們店里成夫子的哮喘好些了嗎?上次我去的時候王二掌櫃喜得貴子,現在怎么樣了?」

我一口氣問了一大堆問題,注意看他們的反應。

空手的店伙三十出頭,個子不高,低頭恭敬的回道:「小的王富貴,現在是葯庫管事,葯帶來了,」

手一指邊上的伙計,「郭二手里的匣子里就是。我們店里沒有叫成夫子的,少東家是不是指的櫃台的成老三,他的哮喘已經好多了;王二掌櫃還沒有兒子哪,上次您來的時候,他得了一個閨女。」

古長風、東方長老和樂山道長都很注意的聽著,幾個人同時朝我看過來,我沖他們點點頭,這個伙計說的沒錯,應該真的是應天分店里面的伙計。我招招手那個臉色蠟黃、高高瘦瘦的叫郭二的伙計捧著匣子走上堂來。

突然,後院傳來一聲慘呼是四哥的聲音,我霍的一聲站起來,顧不得說話,雙足用力一點,施展輕身功夫向後院掠去。快到甬道入口的地方,旁邊人影呼的一閃,樂山道長竟然搶在我前面沖進甬道。

這時,前庭突然也穿來一聲怒吼,是東方長老的聲音,然後拳腳交加、桌椅翻倒的聲音大做。那兩個伙計竟然是冒充的?聽著四哥不停怒吼的聲音,我一咬牙,還是先去增援四哥要緊。

飛快的沖過甬道,馬上就要沖出去的時候,突然一柄雙刃巨斧從旁劈出,砍向當頭的樂山道長。甬道狹窄,沒有多少回旋的余地,這一斧眼看就要砍中。樂山道長不愧是江南有數的高手之一,疾沖的身子說停就停,長劍瞬間出鞘,當的一聲將大斧撥開。隨後喝道:「天狼星鍾大山?」

甬道口出現一個青衣大漢,臉上橫肉糾結,眼中凶光大放。他也不答話,雙手運斧,直劈直砍,猛攻樂山道長。我看了幾招,心中大急,要是在空曠地方,樂山道長應該能在三十招內勝出,可是這甬道狹窄,僅容一人,兩邊沒有回旋余地,我又無法插手,樂山道長只能和鍾大山硬碰硬,那廝又力大無窮,一下子兩個人僵持在那里。

聽著四哥的怒吼越來越急,我實在等不下去,一提氣沖天而起,在兩邊牆壁上連點幾下,從上面飛越正在交手的兩人。本來還想順手助樂山道長一臂之力,但是當我看見四哥的危急局面,立刻拔劍直撲過去。

院子里面,四哥雙刀上下翻飛,刀風虎虎,若有實質。可是和他交手的那名灰衣男子,長的俊俏象個女人,掌中一柄純鋼短刺,身形倏進倏退,狀似鬼魅。

粉蝶楊俊,他的武功什么時候變的這樣厲害,難道當年他逃脫以後,練成了那本洞玄經?四哥的雙刀竟然是絲毫奈何他不得,反而被他接連刺中,身上血花飛濺。

顧不得什么江湖規矩了,我一落地便加入戰團,真氣運足,劍氣縱橫,細膩綿密的「雲想衣裳花想容」,似奇實正的「斜風細雨不須歸」,氣勢磅礴的「烏雲壓城城欲摧」,冷峻肅殺的「秋風秋雨愁煞人」,飄忽不定的「亂雲飛渡也從容」,無孔不入的「無邊絲雨細如愁」接連使出。

我越打越是心寒,自己得意的行雲布雨劍法已經毫無保留的全力施展開來,可是楊俊就象失去了身體的實質,整個人都化成虛影一樣,在劍光中來去自如,雲氣雨絲一點也沒有沾到,不時還反擊幾招。長劍和他的鋼刺相交,總有一股陰寒的內力沿著劍身傳上來,雖然每次都被我成功化去,但大耗元氣。要不是四哥的雙刀在一旁也牽制著他,我早就和四哥火頭陀一樣渾身是傷了吧。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過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會被他拖垮。現在只希望能夠撐到東方長老和樂山道長他們解決掉對手再過來助戰的時候。忽然,前庭傳來一聲怒吼,聲音中夾雜著痛楚,那是東方長老,他竟已經抵擋不住了么?

就這么一分神,楊俊已經破開我的劍網,欺身逼近中宮。我不停倒退,長劍發瘋一樣的舞動,希望可以將他逼開。可是身上新增的一道道傷口,越來越強的痛楚提醒我楊俊已經慢慢封住了我的劍路,可能我已經剩下不到二十招了。

當的一聲,我的長劍再次被盪開,純鋼刺閃耀著精光點向我的心口,想再後退兩步避開,可是丹田一陣氣竭,雙腿竟然邁不開步子。看著鋼刺不斷接近,心里突然閃過無數往事,我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