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懊悔(2 / 2)

熱水器需要預熱,要十幾分鍾才能出熱水,擰開水龍,花灑里猛地噴射出一股刺骨冰冷的水幕。

刺骨冰涼的水束噴灑在我的臉上,我激靈一下,不自禁的低聲發出「呦……」的聲音。

我只脫去了我的外衣,絨衣長褲立刻被冰水浸透了,冷的我渾身篩糠般顫抖著。

我只想把自己洗干凈。

我渾身上下到處沾滿了那個男人的味道。

他把那股粘稠噴灑在我的身體里,而我沒有任何防護措施,我現在還能感受到下面是黏糊糊的。

今天不是安全期,恐怕我明天要去買事後葯了。

按理說,生育過的女人通常都會被強制的采取節育措施,我生下小夢後,也確實打算去帶環,可是我的身體是過敏體質,換了好幾種節育環都戴不住,結紮又要做手術,我害怕,就一直沒做。

冰冷的水滴在我的身上,針紮般刺痛,我褪去衣物,感覺只有這樣懲罰自己,心里才會好受一些。

海濤在門外輕輕的敲門,告訴我水還沒熱,等會再洗,我怕他闖進來,急忙告訴他:「沒,我沒洗呢,就是有點喝多了,想吐。」

他倒了一杯白水給我,我打開門縫接了過來,我只穿著胸罩和內褲,凍得瑟瑟發抖。

他魁梧的身形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外,見我不肯給他讓進來,也沒多說什麽,只是告訴我以後不要再喝這麽多酒,還要開車,很危險。

和他結婚這麽多年了,他還真的沒有說真正意義上罵過我,更不用說打我,可是我真的不敢去想象如果他知道了我今天的所作所為會怎麽樣。

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會打我,但這種事是他絕對不可能原諒的,家里一定會鬧得天翻地覆,離婚?恐怕是必然的。

他不會打我,但一定會去找謝非的,結果我更不敢預計,恐怕會出人命的,謝非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他倆體型相差太懸殊了,不用幾個回合,海濤能把謝非活生生撕碎掉。

水慢慢的熱起來。

我今天的澡洗的格外仔細,我身上的每個角落我都極為用心的擦洗了好多遍。

尤其是那里。

直到我回到家,那里還是黏糊糊的,好像一直有東西在向外流。不過我看了下內褲,可能是我心理上的作用吧,實際上並不是很多,不過很明顯不是我自己的東西,顏色是乳黃色的,而我自己的是白色的。

臟內褲我把它用紙巾包裹好,塞到垃圾簍里,洗好澡,海濤已經回到卧室躺下了,我媽摟著小夢也回客房睡覺去了,我悄悄的出門把垃圾簍倒干凈,又格外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確定沒留下什麽痕跡,才綽綽不安的回到卧室。

我躡手躡腳的掀開海濤的被子,輕輕的鑽到他身邊。

這才是我熟悉的男人的味道,我把頭靠在他寬厚的背上,他立刻察覺到,轉身把我擁在懷里。

他今天身上沒有酒氣,只有淡淡的沐浴液的清香。

我帶著一種極為復雜的心思極力的迎合著海濤,似乎像是享受著他久違的恩澤和強而有力的雄性器官。

其實,我已經很久都不能被他刺激的興奮了,每次都是要他進來以後才會慢慢濕潤起來,搞得我現在甚至有些害怕和海濤床事。

但是我今天不但很快就濕了,而且還淋漓盡致的高潮了一波又一波。

可是我發覺即使我在和海濤最最激情澎湃的那一刻,我眼前依然是謝非的臉,消瘦的身材。

我想我可能是瘋了。

真的害怕我會在高潮時呼喊出謝非的名字,不過還好,我忍住了。

剛剛在謝非的身下,我並沒有享受到高潮,但是在海濤身下我很容易就能做到,不單單是海濤的粗大,我想可能也是我在謝非那里很拘束,從來都不敢放開了去享受,之前也沒有和謝非有實質的做愛,只是一種隔靴搔癢式的相互撫摸,今天雖然沖破了束縛,終於和謝非肌膚交融,卻也是帶著一種深深的罪孽感,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去享受做愛本身那種淫靡的快樂,可是在自己的家里,在自己的柔軟的大床上和只屬於自己的男人做愛,卻是一種非常自然而又不需要刻意去限制自己的狀態,自然高潮來的既猛烈又持久,而且又肆無忌憚的反復多次。

可惜,除了高潮帶給我如醉如痴的快感,新婚之前那種對房事的熱衷和刺激感早就盪然無存了。

相反的,雖然謝非沒能讓我高潮,但是那種在極為矛盾下的混亂帶給我的興奮讓我直到被海濤擁在懷里那一刻還沒有徹底的消退下去。

都說女人在性上面是興奮來的慢,消退的更慢,看來我就是一個標准的范例。

我想我真的是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