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武請(1 / 2)

熾熱的陽氣從丹田透出,旋轉著源源不絕地進入凝羽體內。那晚在水牢中突然產生的內視再度出現,並且延伸到身下的肉體內,將凝羽的經脈一覽無遺。

程宗揚驚訝的發現,凝羽的經脈與自己有很大的差異,不僅員氣運轉的方向回然相反,數量也似乎多了一對。他的陽氣進入凝羽體內,在她丹田中轉過一個奇異弧線,然後反向流出。仔細看時,自己的陽氣是熾熱的白色,而凝羽的氣息卻是淡淡的黑色。兩者交匯成一個太極的圖案,這太極的陰陽交匯並非平面,而是立體的,隨著陽氣的進入,變成一個旋轉的球形。白色的陽氣與淡黑的陰氣相互交融,又涇渭分明,陰中有陽,陽中有陰。

陽氣通過凝羽的丹田,變成反方向旋轉的陰氣,重新流入自己體內,經過這一番流動,即使程宗揚還是個菜鳥,也能體會到經過交融的員氣變得愈發精純。

與此同時,容納了陰氣的氣輪也愈發旺盛起來。

凝羽下體微微一動,用蜜穴套弄穴內的肉棒。程宗揚拉住她的雙腿,朝兩邊張開,然後挺動起來。

龜頭雖然離開花心,員氣的交流卻沒有斷絕,反而隨著陽具在蜜穴中的進出變得更加澎湃。程宗揚越干越是順暢,員氣潮水般涌入凝羽體內,在她丹田中轉化後,再重新匯入自己丹田之中。每一次抽送,都能明顯感覺到丹田內氣輪的膨脹和滋長。

不知過了多久,氣輪的膨脹已經達到極限,再干下去只怕就會爆裂,程宗揚這才慢慢減緩速度。

凝羽下體已經濕濘一片,臀間濕淋淋滿是淫水。下體傳來的快感使她已經無力挺動腰肢迎合程宗揚的進出,只能張開腿,將陰戶敞露出來,任他抽途。在程宗揚的搗弄下,那柔嫩的花心開始一抽一抽地收縮起來。

就在凝羽達到高潮的同時,子宮深處那團陰寒的氣息再次涌出,就像一頭惡狼張開陰森的獠牙。

程宗揚用力干了幾下,龜頭頂在凝羽的花心上,將飽含著真陽的精液深深射進凝羽體內。

山風徐來,樹影婆娑。凝羽屈著膝,側身坐在地上,她雙目緊閉,拇指扣住中指,正在行功。她白嫩的屁股被頂得發紅,濕漉漉的臀肉上沾著零亂的草葉。

葯物的效果還沒有完全消失,凝羽的面頰上仍留著亢奮的紅暈。在她赤裸的肩膀後,那道彎彎的印記仿佛一抹紅色的月牙。

長時間的交合並未耗盡程宗揚的體力,雖然剛射過精有一絲虛脫,體內的精力卻極為充沛,與以往那種做完愛困倦得只想睡覺完全不同。

良久,凝羽吐出一口長氣,緩緩睜開眼睛。

程宗揚道:「這就是你教給我的功法?」

凝羽沒有回避,只是點了點頭。

這就是傳說中的陰陽雙修吧?程宗揚已經思索了半天,問道:「這種修練的方法,兩個人的進境應該是一樣的。但如果雙方有一個功力遠遠超過另外一個,會有什么狀況?」

凝羽慢慢抹去身上的污漬,隨口道:「功力強的一方如果願意,在真氣交換時會掠走對方的功力。」

「感覺到了嗎?」

凝羽問道。

程宗揚想了一會兒,忽然道:「那股氣息不是你的。」

正在披衣的凝羽頓了一下,「是的。」

「是誰?」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凝羽坐直身體,望著程宗揚的眼睛道:「是西門慶。」

「什么!」

凝羽結好衣帶,將散亂的長發一一挽起。

「我出生在南方森林里的穹羽族,兩年前的一個夜晚,族中的長老讓我在月亮下發誓,用生命守護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人。後來我才知道,那些天穹羽族唯一的商路被人截斷,我是作為人質被送到白湖商館,換來族人的和平。」

「夫人對穹羽族十分憎恨,也很討厭我。到商館沒多久,我就被她送給西門慶。按照約定,我陪了他一個月。這些功法都是他在我身上使用過的。西門慶宅里有很多女人,我是陪他最久的一個──他說:我是一個很好的鼎爐。後來他還幾次要我,都被夫人拒絕了。」

程宗揚想起那天凝羽見到西門慶的反應。看樣子,西門慶仍然對凝羽戀戀不舍。也難怪,凝羽那樣熟練的技巧,西門慶那家伙肯定是花了大力氣調教過的。

接著他又疑竇叢生:蘇妲己與西門慶之間的關系,似乎不像表面上看來那么簡單。

「西門慶究竟是什么人?」

凝羽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他是五原城有名的富商。還有,他的修為遠比你想像的要高。我陪了他一個月,再回到商館,夫人就讓我做了她的侍衛長。」

這樣說來,凝羽只陪了西門慶一個月,修為就大有進境。程宗揚小心問道:「那股寒氣也和西門慶有關嗎?」

「那就是他留在我身體里面的。」

凝羽平靜地說道:「他每次修完功法,都會把多余無用的雜氣像扔垃圾一樣,留在我身體里。而且他還說過,和他交合過的女人,都不會再想和別的男人歡好。」

凝羽笑了起來,低聲道:「他沒想到會有人使用南荒的巫術。」

當程宗揚飽含真陽的精液射人體內,無形中把糾纏在子宮里的寒氣化解了許多。那些寒氣不僅抑制了她的性欲,還阻礙了她修為的突破。

程宗揚有些同情地想,那樣一股陰森的寒氣留在子宮里,難怪她會變成性冶感。西門那小子也員夠歹毒的,竟然用這種方法來控制和自己歡好過的女人。

程宗揚清了清喉嚨:「有幾個穴道我不太清楚……」

王哲傳授給程宗揚的只有口訣,沒有解說。程宗揚雖然把那一大篇文字背得滾瓜爛熟,卻不懂其中的含義,這會兒趁機向凝羽請教。

凝羽跟西門慶雙修多時,對經脈和穴道的了解遠比程宗揚豐富。程宗揚並沒有引用口訣全文,只是挑出了一些關鍵字句。凝羽也不以為意,向他解釋了那些穴道的方位,所分屬的經脈和對應的五臟。

兩天之後,一行人終於走出大雪山的余脈。山間溪水在山腳匯成一條小河,隨著山勢漸緩,河面越來越寬闊。

祁遠是走慣了商道的熟客,帶著兩名護衛先一步趕到渡口,找了兩條船。程宗揚一行人來到河邊,他們已經准備停當。眾人趕車牽馬,分乘兩舟,順流南下。

一路顛簸,上了船程宗揚才明白在古代世界里,水運無可比擬的優勢。乘船不僅省了人力畜力,而且晝夜兼程。只要有風有水,河面能夠通行,就可以舒舒服服坐在船頭看著風景,毫不費力地一路南行。如果硬要比較,可以說這些河道就是天然的高速公路。

「這條水是紫溪。」

祁遠敞開衣服,愜意地坐在船頭,「再往前,整條溪水都是紫紅色的。」

「紫紅色的河?」

程宗揚不記得聽說過這樣的河流。

「看!」

祁遠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宗揚不由自主地挺直身體,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這果然是一條紫紅色的河。鮮艷的色彩並不是來自河水,而是來自於河底和河流兩岸的岩石。那些石頭不知道含什么元素,呈現出淺紼到深紫的顏色,一片片深淺不一。清澈的河水被岩石一映,色彩頓時變得華麗起來。

岸邊最大一塊岩石長達數百丈,沿岸連綿不絕,色如長虹。舟行河上,仿佛劃入絢爛的晚霞中。

武二郎余毒盡去,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他獨占了一個比馬車還大的位置,大刺刺攤開四肢,手邊放著一壇美酒,喝的得意了,還扯開嗓子放聲吼上一曲,引得人人側目。那酒本來是順路運往競州醉月樓的佳釀,但武二爺要喝,誰也不敢說個不字,倒便宜了這家伙。

武二郎暍的痛快,程宗揚也不客氣,順手開了壇美酒。白湖商館販的這批酒並非烈酒,喝慣現代酒的程宗揚喝起來感覺和葡萄酒差不多,但味道更佳。他跟祁遠兩個在船頭把酒臨風,暍得不亦樂乎。酒至半醺,連武二郎那破鑼似的嗓音似乎也順耳了許多。

武二郎一壇酒喝完,躺在甲板上呼呼大睡。夕陽西下,天際燦爛的雲霞與絢麗的長河仿佛連為一體,身下的船體隨著長風,朝雲水相接處行去,水光雲色交相輝映,讓人分不清是真是幻。

幾名年輕些的護衛也是頭一次來到紫溪,興奮地說個不停。

祁遠呼了口酒氣,說道:「晚霞一出,明日又是個晴天,正好趕路。」

程宗揚道:「出了晚霞,就是晴天?」

祁遠笑呵呵道:「老祁走過這么多路,夏天看到晚霞,第二天還沒下過雨。」

「為什么呢?」

祁遠一怔,「這我就不知道了。」

程宗揚想了想,然後在祁遠肩膀上一拍,笑道:「我知道了。太陽落山在西邊,這時候出現晚霞,說明西邊塵埃升起,天氣干燥。夏天風從西來,西邊天氣干,第二天肯定不會下雨。」

祁遠琢磨了一會兒,「這我還沒聽人說過。不過你說的還挺有道理。」

正說著,岸上忽然有一個宏亮的聲音遠遠傳來:「過來的船只,可是白湖商館的船么?」

雄渾的聲音在兩岸山谷上連綿不絕,祁遠打了寒顫,起身朝岸邊看去,只見岸上褚紅的岩石上立著四、五個人,那些人高矮不一,形容粗蠻。他們穿著黑色的道袍,只是穿著的方式卻五花八門,有的敞著懷,有的把道袍掖在腰間,絲毫不像修道之上。

祁遠臉色凝重起來,「是太乙奐宗!」

不用問,肯定是來找自己的。程宗揚低聲道:「太乙員宗是什么來頭?」

「那可是天下第一教派,六朝內陸到處是他們的觀堂。教內弟子怕有好幾十萬。如今他們的掌教從了軍,擔任左武衛大將軍,門下弟子都跟著他到了西北邊陲,立過軍功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