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陰煞(2 / 2)

遠處的花苗女子滿面驚懼,她拼命張開紅唇,似乎在大聲呼救,卻同樣沒有一絲聲音漏出,連她旁邊一向機敏過人的小魏,也對身邊的異變渾然不覺。

花苗女子的衣裙一片片掉落下來,暴露出柔滑白晰的肌膚。她赤裸的胴體懸在半空,雙腿被拉成一字形,大腿根部那團滑膩的美肉綻開著左右滑動,像被一根看不到的巨物來回擠弄,然後猛地向內凹陷,張開一個紅嫩的洞口。

花苗女子嬌軀劇顫,口中發出凄厲的叫聲。她眼角沁出淚花,頭頸擺動著,雙手拼命推搡。在她下體,嬌美的蜜穴卻不受控制地越張越大,直到蜜穴盡頭柔嫩的花心完全暴露出來。

花苗女子被一個無形的怪獸奸淫著,下體仿佛塞著一根透明而粗大的圓柱,一直頂到肉穴深處。隨著圓柱的進出,她柔嫩的蜜穴不住開合,蜜腔內嬌艷的蜜肉仿佛直接暴露在空氣中,能看到蜜肉每一絲屈辱的戰栗和顫抖。

身體略一移動,那股陰寒的氣息便隨之逼近,時刻覬覦著身邊的蘇荔。程宗揚只好擁著蘇荔,頭皮發麻地問道:「這是什么?」

「是陰煞……陰煞……」

蘇荔玉體不停顫抖,對那個無形的物體充滿敬畏與懼心。

程宗揚想起自己一行在山村住宿時,因為村口的草結,花苗人堅決不肯與他們一起入村。祁遠當時說,村口掛的就是四煞草結,代表南荒的四種邪物。

「陰煞是什么東西?」

蘇荔咬了咬牙,然後道:「是一種怨鬼。懷著怨恨死去的鬼魂們,會在陰氣濃郁的地方聚積。它們沒有靈魂,只有對生者的怨恨。每到月亮被黑暗吞噬的時候,它就會在南荒的叢林間游盪,吸取活人的魂魄。我沒想到,鬼王峒的巫師能夠召喚煞神。」

「你剛才說繁殖期──它們也能繁殖嗎?」

「你見過的。」

蘇荔臉色雪白,「處於繁殖期的陰煞會和它遇到的每一個雌性交媾。有時是母獸,有時是女人。在她們身上發泄過生殖的欲望之後,陰煞會把卵產在她們體內……」

「生下小陰煞?」

「不。」

蘇荔眼中的懼意越發濃重,「是陰蛛……」

程宗揚猛然想起蛇彝村那些裸屍。直到這一刻,自己才明白當時看到的那一幕意味著什么。

鬼王峒的使者趁夜色,用毒蠅傘煉制的毒煙控制了整個村庄,將蛇彝村屠戮一空,又用蛇彝女子的裸體擺成法陣,召喚陰煞。後來在途中,自己和阿葭遇到一個死去的蛇彝少女,正是鬼王峒的使者從村中帶走,被陰煞繁殖過的犧牲品。

白夷族那次,被用來施法的蛇彝女子腹中也懷著陰蛛。難怪花苗人會堅持把阿葭的屍體焚燒掉。這一次,巫師的法術被武二郎打斷,導致陰煞比他預料更晚出現。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有半個時辰天就亮了,希望他們能支撐到那個時候。

「你身上很熱。」

蘇荔擁緊他的身體,又是疑惑又是感激地說:「還沒有人能用自身的陽氣克制陰煞。」

程宗揚咧了咧嘴,「比武二還熱嗎?」

「二郎是霸氣。你的氣息讓人想起春天的原野,充滿生機……」

蘇荔豐腴的胴體與他貼得更緊。程宗揚心里升起一絲警覺,這樣抱著人家白花花的肉體,似乎有些對不起武二那粗胚。他小心挪動了一下身體,避免碰到蘇荔赤裸的肌膚。

蘇荔注視著他,然後輕嘆道:「遠方來的客人啊,你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謎……」

花苗女子白晰的肉體被殘忍地擰成各種形狀,她雙臂被擰到身後,堅挺的乳房仿佛被利爪扯住,左右擺動。陰煞仿佛把憤怒都發泄在她身上,在她大張的腿間瘋狂地奸淫著。花苗女子嬌嫩的肉穴不斷擴張,吞吐著巨大的陽物,蜜腔富有褶曲的肉壁被反復捅直拉平,柔嫩的花心一直被頂到腹內深處。接著她臀肉被分開,臀溝上堅硬的蠍甲向上鼓起,柔軟的肛洞隨之凹陷。

那張緊湊的肉孔由小變大,渾圓地向外張開,緊密的菊紋逐漸散開,直到變成一個光滑的圓洞。透明的陽具仍在用力進入,直到不堪重負的肛洞迸裂,滾出殷紅的血珠。

花苗女子的凄叫聲被完全阻隔,只能看到她痛楚而驚怕的表情。她手臂和小腿無力地低垂下來,腳踝的銀鈴微微搖擺,大腿仍平舉著分開,股間兩個敞露的肉洞不住變形,時而渾圓,時而狹長。她臀後的蠍甲被惡意剝開,淺銀色的蠍尾像折斷一樣垂下,越來越長。

不知過了多久,無論程宗揚怎樣叫喊,始終沒有一個人聽到聲音。那個花苗女子就像被扣在玻璃罩中的蝴蝶,被看不到的物體瘋狂地蹂躪著。她溢血的肛洞已經被干到和蜜穴,樣大小,敞露的股間,戰栗的性器和蠕動的腸壁清晰地暴露出來。忽然,她蜜穴深處的花心猛地一鼓,仿佛吞下一股巨大的物體,接著小腹一震一震迅速膨脹起來。

被擰成一團的女體從空中跌落下來,下一個瞬間,程宗揚周圍的空氣變得冰寒刺骨,能清楚看到空氣中的水分在眼前凝結成霜。

面對傳說中的鬼物,即使豪邁過人的蘇荔也失去了抗爭的勇氣,盡力將身體蜷縮到程宗揚身側,躲在他陽氣的庇護下。

這時的程宗揚早已苦不堪言,丹田中凝聚成一陽的氣輪迅速消耗著自己的真陽,堅持到現在,幾乎已經難以為繼。

面前的細霜隨著呼吸慢慢浮動,離自己越來越近。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程宗揚一怔,險些驚叫出來。

穿好套裝的紫玫正立在門口,她彎下腰,一截光潔的小腿從裙下伸出,向後翹起,一手扶著鞋櫃,一手正將一只精巧的高跟鞋套在腳上。忽然她上身毫無征兆地被推倒,鞋櫃上的花瓶跌落下來,迸裂的碎片劃破了她的手指,接著一個模糊血影從後撕開她的套裙,凶狠地侵入她體內。

紫玫痛叫著伸出手,白晰的臀部一瞬間被鮮血染紅。

接著是阿姬曼。正在舞蹈的她被一團血影擁住,雪白的肌膚迅速枯萎。然後是凝羽、阿夕,還有樂明珠……

一具具雪白的肉體在自己面前掙扎著,被那個變形的血影肆意蹂躪,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叫。

真陽略一微弱,自己的神智就在不知不覺間被陰煞侵蝕。

這一切實在太真實了,狹小的居室、熟悉的空姐制服、精致的高跟鞋、鞋櫃上藍色的花瓶……可正是這真實的一切刺痛了自己。

程宗揚知道,那個世界,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程宗揚拿出珊瑚匕,手指在鋒刃上一抹,將鮮血塗在眼皮上。

異狀隨即消失,現出眼前的凄清冷月、莽莽叢林。程宗揚抬起手,將指上的鮮血用力彈出。

「嗤」的一聲輕響,血影冒出一縷輕煙。仿佛無數惡鬼同時嘶聲尖叫,血影猛地散開,變成一股旋風掠入密林。

無形的玻璃罩剎那間消失,聲音重新傳入耳中。蘇荔伏在自己膝上,赤裸的胴體微微戰栗。程宗揚咬牙抬起手,指上的傷口仿佛結了一層細冰,鮮血凝結。

程宗揚握住受傷的手指,仿佛握著一塊寒冰,禁不住渾身一抖。片刻後才勉強說道:「它走了。」

蘇荔抬起臉,小心看著周圍。接著驚叫一聲,撿起散落的紅綢,朝遠處的花苗女子掠去。

花苗女子雪白的肉體蒙上一層死亡白霜。她伏在地上,手腳以扭曲地姿勢絞在一起。挺起赤裸的雪臀間,被蹂躪過的肛洞凍僵一樣大張著,無法合攏,折斷的蠍尾軟垂在一旁,下體拖出一條長長的灰黑色卵帶,上面塗滿黏稠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