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廣袤(1 / 2)

蕭遙逸走後,程宗揚失去了回到泳池的興趣。他坐在空曠客廳里,看著夕陽漸漸西沉。身邊一切都沉浸在淺金色的光線,宛如夢幻泡影,在光線中搖曳浮盪,捉摸不定。

一時間程宗揚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真實還是虛幻,過去還是未來。

感覺中,似乎自己一抬頭就能看到窗外熱鬧非凡的馬路和城市密密麻麻的水泥森林。

程宗揚握緊拳頭,傾聽自己心跳的聲音。真實與虛幻之間仿佛只有一層薄薄的界限,只要自己伸出手就能捅入穿。

一個剽悍身影走進客廳,打斷程宗揚的玄想。

吳三桂大步進來,沉聲道:「雲三爺派人遞來請柬,邀公子今晚酉時到雲宅赴宴。」

「唔,也該雲老哥了。」

程宗揚一手拿起茶杯,一手接過請柬翻了翻,忽然道:「長伯,你原來就叫三桂這個名字,還是遇見殤侯之後,那死老頭給你改的?」

吳三桂一頭霧水,茫然道:「我打小就叫這名啊。」

程宗揚嘿嘿笑了兩聲。」陳圓圓你認識嗎?」

「陳圓圓?」

吳三桂擰起眉頭,「哪門派的?」

不愧是吳戰威的同宗本家,反應如出一轍。程宗揚拍了拍他的肩,低聲道:「我給你一句話:見到一個叫李自成的人,別猶豫,立刻砍了他。」

吳三桂挺起胸膛,凜然道:「是!」

程宗揚好奇地說道:「你不問問為什么?」

「那還用問?」

吳三桂橫眉瞪眼地叫道:「那姓李的敢找公子麻煩!我老吳殺他兩遍都是少的!」

程宗揚嗆了一口,無奈地說道:「你這么想也成。」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雲老哥說的是酉時?唔,還有兩、三個時辰呢!你去忙吧,到時候再來接我!」

「往後你就住在這里。」

程宗揚道:「這地方僻靜得很,小狐狸再一走,除了我身邊幾個人就沒有人知道這里還有處別墅。」

卓雲君看著周圍的家具,又抬頭看著廳頂巨大的水晶吊燈,半晌道:「這里的陳設好古怪。」

程宗揚拍了拍沙發,「這是沙發,比坐榻舒服多了。」

他拉起卓雲君微涼的手掌,「來,我們去參觀一下!」

「一樓有六個房間,這里是客廳,這邊是書房。」

程宗揚推開橡木制成的房門。房間有三丈寬窄,一側放著書桌和木椅,四壁陳列整排到頂的書架,旁邊還有一架帶有滑輪的短梯,可以沿著書架下方的軌道推動。只是架上的書籍已經搬運一空,空盪盪一無所有,自己買的那點書即使全拿來,頂多只能占據十分之一的空間。

卓雲君摸了摸厚實的架身,說道:「這樣整齊的書架倒少見。」

六朝書籍多為線裝,擺放時大都是按套平放;比較珍貴的書籍還會在外面加上一個木匣。書架根據每套書厚薄不同,多數制作成百寶格的形式,很少有這種豎立排放的形式。

「來這邊看看。」

書房旁是一間會客室,一面巨大落地式窗戶占據一整道牆壁;拉開窗簾,門前草坪便可盡收眼底。會客室的沙發比客廳略小,茶幾上放著一只銅制的碟子,跟煙灰缸一模一樣。但自己到這個世界這么長時間,還沒有見過煙草。考慮到煙草是明代引進的美洲作物,可能這只煙灰缸是別墅以前的居住者盡力模仿曾有的環境。

房內的陳設大部分都被移走,卓雲君卻對牆角一件物體產生好奇:「這是什么?」

那是一個帶有架子的木制球形,表面經過處理,顯得很光滑,但仆人在打掃時疏漏這件物體,上面積著一層厚厚灰塵。

球體在架子上傾斜出一個角度,看起來很眼熟。程宗揚心里一動,伸手拂開灰塵。只見灰塵下繪制各種顏色的曲線,藍色是河流,黃色是山脈,紅色的文字標記著地名。

「地球儀!」

程宗揚叫道。

「地球?」

程宗揚心頭劇烈地跳動起來,他比任何人都深知地圖的重要性。只有從地圖他才能判斷出自己究竟處在一個什么樣的世界。自從抵達建康,程宗揚就讓秦檜去書肆購買地圖。但這個時代的地圖是軍事機密,全部由官府繪制收藏,嚴禁外泄,書肆根本買不到。

誰知這里竟然會有一個地球儀。這個世界的亞洲、非洲、歐洲、美洲……會是什么樣子?自己所在的建康是不是就是以前的金陵,後世的南京?

程宗揚一邊抹去地球儀上的積塵,一邊興奮地叫道:「咱們居住的大地其實是一個巨大球體!哈哈,你不知道吧!」

卓雲君沉吟一下:「這是地圓說。有些天文志上記載天地混沌如雞子,大地如蛋黃。敝宗也有人從月食推斷出大地圓如球狀,只是沒有其他證據。難道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程宗揚暗道:自己不會穿越到一個碟形世界上吧?他拂開灰塵,心里的失望頓時溢於言表。這個地球儀的作者剛開始似乎野心勃勃,細致勾劃出臨安周圍的地形。但越往越外越粗略,連臨安一地都沒畫完就扔到一邊。整個地球儀上繪制的部分不到半個手掌大,其他除了幾條大江大河,都是大片空白。

程宗揚忍不住埋怨道:「姓岳的,你也太懶了吧?就畫了家門口一點啊。」

卓雲君身子一顫,「難道這是武穆王的故居?你和武穆王……」

程宗揚笑著在她臉上摸了一把:「你那個便宜媽媽就是岳帥的親生女兒,算起來你還該叫他一聲外公呢。」

卓雲君臉上時紅時白,最後無言地垂下頭。

「這邊還有一間……」

程宗揚推開門,愣了一會兒,然後道:「干!」

房間里只放了一張古怪的大桌子,表面覆蓋綠色絲絨,周圍有六個帶網的圓洞,桌上放著幾顆大理石磨制的圓球,上面用朱砂標著一、二、三、四……竟然是一張標准的撞球台。

「這家伙還真會玩啊。」

程宗揚說著抬起臉,摸著下巴思索道:「別墅後面那片光長草的山坡不會是高爾夫球場吧?」

卓雲君卻道:「捶丸嗎?我聽過有人叫高爾夫的。」

「你說的不會是岳帥吧?」

卓雲君搖搖頭:「不是,是敝宗一位前輩。」

程宗揚來了興趣:「他是不是跟岳帥認識?」

卓雲君猶豫一下,「似乎是認識的。」

程宗揚笑道:「那就沒錯了。來吧,我們到樓上看看。」

別墅分為三層,第二層是六間套房,雖然結構各異,但都有會客室、卧室和陽台。由於空置多年,里面沒有多少物品。但看殘留的痕跡,應該都是女子居所。

走廊左右兩端各有一道樓梯,上去便是第三層的主卧。

這里的房間幾乎仍保持十余年前的狀況。主卧外面的會客室呈圓形,外牆一側向外突出,形成一個弧形陽台。站在陽台上能看到遠處玄武湖澄澈的秋水。程宗揚留意過,外牆岩石雖然打磨得光滑整齊,但接縫問抹的仍是灰漿。看來這位神通廣大的岳帥也不知道怎么做水泥。

會客室里擺著圓形沙發,中間的茶幾顯得非常低,面積卻極大,真不知道那家伙喝杯茶為什么要用一丈多寬的圓茶幾。會客室對面有兩間較小的卧室,正中五丈寬的主卧讓程宗揚狠狠開了眼界。

為了支撐卧室寬闊的空間,室內不得不豎起四根石柱。石柱中間擺著一張心形大床,那張床怎么看都有點太大了,就是並肩睡七、八個人也不嫌擠。床頂懸著一頂紗帳,床上的床罩、被褥、枕頭一應俱全,每一件都是嶄新的,似乎離開的主人隨時都會回來。

程宗揚按了按,然後道:「這是彈簧床。」

程宗揚頑皮心起,一把抱起卓雲君往床上一丟。卓雲君身體彈了一下,接著痛叫一聲趴在床上,一手掩住臀縫,吃痛地皺起眉頭。

程宗揚想了起來,訕笑道:「屁股還在痛啊?」

卓雲君穿著一身白色浴袍,羞痛地點點頭。

「哼哼,痛就對了。誰讓你想砍我呢?」

程宗揚坐在床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大美人兒,趴過來讓我看看。」

卓雲君還在猶豫,程宗揚已經不由分說把她拉起來,讓她趴在自己膝上。

「怕什么?死丫頭和她們兩個在一塊兒,這會兒島上一個外人都沒有。快點兒把衣服脫下來!免得我把你衣服扯碎,往後你在別墅只能穿比基尼了!」

在程宗揚凶巴巴的喝斥下,卓雲君只好拉起浴袍提到腰上,將肥圓雪臀裸露在他面前。

卓雲君豐滿的大屁股又白又翹,那條細小丁字褲陷進臀縫,白滑雪臀仿佛一絲不掛。

程宗揚用手指勾著丁字褲邊緣拉了拉,褲底像條朱紅色絲線般拉長,深深勒入臀縫。卓雲君痛楚地挪動一下身體,拉著浴袍的手指微微顫抖。

「織得挺好嘛。」

程宗揚笑著松開丁字褲,「脫掉吧。」

卓雲君忍著羞恥,當著他的面挽住丁字褲邊緣,將那條稱不上衣服的小內褲褪到臀下,然後掰開臀肉,將自己最私密的部位綻露出來。

圓翹美臀在眼前一覽無余。白膩臀肉間,小巧菊孔腫起一圈,充血的肛肉圓鼓鼓隆起,在程宗揚不懷好意地注視下微微收縮。

剛才被死丫頭暗算,自己還沒爽到就射精,心里那分憋屈著實不用說了。這會兒離赴宴時間還長,程宗揚滿心奢想抱著幾個美人兒好好爽一把,然後去雲宅赴宴。可小紫那死丫頭卻擺起臭臉不肯,自己好說歹說才把卓美人兒借來,勇斗三美的大計就此泡湯。

程宗揚手指伸入美婦臀間,指尖插進紅腫的菊孔。

「啊……」

卓雲君痛得低叫一聲。

程宗揚試了試她屁眼兒沒有外傷,氣哼哼道:「你那便宜媽媽真夠壞的,張嘴就要我三十枚銅銖!」

卓雲君吃痛地說道:「媽媽說,女兒是第一次被主人嫖後庭,應該是開苞的價錢……」

「那只該二十銅銖吧?憑什么亂漲價!」

「媽媽說主人嫖過女兒後庭,還要在前面嫖一次才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