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訪(2 / 2)

雲如瑤起初覺得有些好笑,等他寫到紙上卻露出訝色:「你用的是阿拉伯數字嗎?」

程宗揚停下筆,「你怎么知道?」

「聽說這種數字是從天竺傳來的。因為記數方便,商人們私下使用,不知為何叫阿拉伯數字,平常很少有人用的。」

程宗揚笑道:「現在你相信我真的經過商吧。」

雲如瑤算出的帳目精確到個位,自己直接抄下來就行,不用費半點腦子。程宗揚暗自慶幸自己請的幫手夠水准,等他抄完,雲如瑤正坐在旁邊,翻看自己帶來的一冊書。

她柔頸低垂,一縷發絲從鬢側垂下,嬌俏鼻尖像白玉雕成一樣秀美;纖軟玉手握著書卷,星眸流露出迷人的光彩。燭影搖紅,燈下玉人猶如一幅靜謐的圖畫,程宗揚不知不覺看得出神。

漸漸的,雲如瑤青黛般的彎眉微微顰起,露出一絲迷茫神情。

程宗揚咽了口口水,「怎么了?」

「這段好奇怪……」

程宗揚伸過頭,只見那是冊手抄本,發黃書頁上寫著--兩人摟過脖子來親嘴咂舌。婦人便舒手下邊,籠攥漢子玉莖。彼此淫心盪漾,漢子乘著酒興,從袋內取出銀托子來使上。婦人用手打弄,見奢棱跳腦,紫強光鮮,沉甸甸甚是粗大。

婦人解去小衣,翹起兩條粉嫩的白腿,露出白馥馥的牝戶,任那漢子捫弄把玩。

婦人乃蹺起一足,以手導那話入牝中,兩個挺一回。那漢子摸見婦人肌膚柔膩,牝毛疏秀,先令婦人仰卧於床背,把雙手提其雙足,置之於腰眼間,肆行抽送……

程宗揚一把搶過那本書,翻過來一看,封面赫然寫著「金瓶梅」三個大字,旁邊小字注著:第三冊。

程宗揚瞪著封面,感覺像被雷劈過一樣。

這套《金瓶梅》一共六冊,秦檜買的時候還奇怪,書肆掌櫃聽說客人要收購地攤讀物,從櫃里鬼鬼祟祟抽出這套手抄本,足足要了六十枚銀銖的天價。自己拿到書,當時認真學習過,結果發現書里的地名、人名大部分被改掉,情節倒是沒動,至於大家最喜聞樂見的部分更是大幅增加,內容之火辣足以讓人血壓升高,鼻血狂飄。

程宗揚心里暗自佩服。不知道是哪位穿越的前輩造詣夠深,硬是把一整本小說穿了過來,靠這一手混飯吃。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特別把這套書放在書架最里邊一排,天知道怎么突然飛出來一本混在自己帶的書里,而且正好被雲家這位未出閣的小姐看到。

雲如瑤不解地問道:「銀托子是什么?」

程宗揚支吾道:「大概是種首飾吧?」

「玉莖呢?」

程宗揚深深低下頭。

「那話兒呢?」

程宗揚恨不得把頭扎到褲襠里,半晌才努力說道:「這本書……你還是不要再看了……」

「為什么?寫得很好啊。」

雲如瑤拿過書,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程宗揚想死的心都有。不用問,肯定是死丫頭做的手腳;不知她怎么看出端倪,故意塞了本黃書擺自己一道。這下真是害人不淺,販黃販到閨房里來了。雲如瑤又不笨,剛開始不懂,再看下去遲早會明白。到那時自己這臉可丟大了。

唯一聊可自慰的是,目前丟的還是蕭遙逸的臉。那家伙敢發酒瘋在船頭光屁股跳舞,早就不要臉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程宗揚立刻揣起帳本,滿臉堆笑地站起身:「瑤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先告……」

話音未落,只見正在看書的雲如瑤身子一晃,軟綿綿歪到一邊,突然昏厥過去。

程宗揚怔了一會兒,慘叫道:「小紫你個死丫頭!真被你害死了……」

程宗揚抱起雲如瑤,心里怦怦亂跳。

不會是內容太火辣,超過她的承受能力吧?如果雲如瑤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只好一頭碰死在雲老哥面前;在此之前,自己一定掐死小紫為自己報仇、為世間除害。

幸好雲如瑤鼻間還有氣息,一時半會沒有生命之憂。程宗揚急忙把她送到卧房,放在榻上。

那張綉榻上被褥雪白,淺紅紗帳散發淡淡香氣。透過紗帳,隱約能看到壁上一幅風景畫。

程宗揚顧不上多看,把昏迷的雲如瑤放在榻上,小心地托起她的玉頸輕輕放在枕上,然後拉開被子幫她蓋住身體。

好不容易直起腰,程宗揚才發現雲如瑤狐裘下擺滑開,從榻上垂下一角,只好重新拉起被子,幫她把狐裘掖好。

雲如瑤狐裘內穿著一條月白色紈絝,褲腳散開,猶如裙狀。程宗揚裹好狐裘時,手指不可避免地按到她腿上。隔著紈絝能感覺到里面光潤涼滑的肌膚透出冰涼寒意。程宗揚目光霍然一跳,禁不住試了試她的體溫。

雲如瑤肌膚又細又滑卻出人意料的冰涼,就像寒冰般沒有一絲溫度。手掌放在上面,身體的熱量很快被吸收,讓程宗揚不得不催動真氣,與她身上的寒意抗衡。可無論自己怎么運功,雲如瑤肌膚都沒有溫暖的跡象。

程宗揚並不吃驚。如果這么容易就把雲如瑤身體的寒意怯除,還用等自己出手?雲氏有的是錢,真要拼出血本,就是一派的宗主也請來了。

程宗揚呼了口氣,正准備收手,雲如瑤卻呼出一口寒氣:「好冷……」

人家這么冷,自己倒不好收回手。反正湖上一戰自己吸收的死氣有的是,丹田內真陽充沛。程宗揚想了一會兒,決定從雲如瑤的足厥陰肝經開始。先除去她的鞋子,掌心貼著她的腳趾,向上沿纖足內側循著經絡慢慢推動,盡可能地催動她氣血運行。

雲如瑤體內氣血其冷無比,經脈仿佛凍結的小溪,又細又澀;不僅緩慢,而且似乎隨時都會斷絕。

程宗揚暗道:難怪雲老哥把這個妹子藏得嚴嚴實實。雲如瑤這樣的體質,莫說出門,就是旁邊的聲音大些,心神微有波動就免不了昏厥。何況第一次接觸加料版《金瓶梅》這么刺激的讀物。

雲如瑤腳掌小小的,又軟又嫩,光滑得仿佛白玉雕成。這時程宗揚才對「冰清玉潔」這個詞有更深的了解。雲如瑤的纖足不就是冰雪一樣嗎?

程宗揚按下自己想入非非的念頭,真氣沿著經絡逐寸上行。自從達到內視的境界,可以在入定中目睹自己體內的經絡,程宗揚對穴道的認識逐漸加深;雖然到現在還不能記全所有穴道的名字,方位卻分毫不差。掌心溫暖的氣息從纖足內側的行間、太沖開始,運行到小腿的中都、曲泉,然後經過膝彎,來到大腿內側的陰包穴。

打通這處穴道分外艱難,少女冰涼的氣血像在穴道內凝結一樣,難以通行。

自己對經絡的認識連半瓶水都算不上,程宗揚不敢強行用蠻力打通,只好多花點時間,慢慢推拿。

陰包位於大腿內側正中間,手掌摩擦時,能感覺到雲如瑤冰涼肌膚在衣下滑嫩無比。程宗揚咽了口唾沫,接下來是足五里,在大腿根部的內側。足厥陰肝經再往下便要進入恥骨接縫處,環繞陰部而過。

如果自己連這些穴道也推拿一遍,被雲老哥知道可能會砍下自己一只手。程宗揚雖然有些舍不得,但還是決定先放開足厥陰肝經,改走手太陰肺經。

這條經脈是從胃部開始,先向下到腹部,然後上行,由肺至肩,再到手臂的天府、尺澤、太淵諸穴,最後到拇指末端的少商穴。

程宗揚看雲如瑤還昏迷不醒,小心解開她的狐裘。雲如瑤里面的衫子也是月白色,胸部隆起圓潤曲線,胸側衣襟滾著緋紅細邊,上面鑲著珍珠做成的鈕扣。

他手掌貼在雲如瑤腹上緩緩摩弄,眼睛卻不由自主地滑到她胸前的隆起上。

這丫頭身材嬌小,平常總裹著厚厚狐裘,看起來柔柔弱弱,瞧不出身材。這會兒看胸部似乎還有點料。只不過身子仰卧,不太好判斷大小……

程宗揚偷偷看了雲如瑤,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於是壯起膽子在她乳側碰了碰。

還沒醒啊。程宗揚心里嘀咕,忍不住張開手掌在少女胸前捏了一把。

雲如瑤里面還穿著內衣,似乎是件小襖。程宗揚仰臉想了一會兒,反正手太陰肺經從胸前通過,自己當是給她治病好了。既然是醫生,接觸患者身體也是很正常的……

程宗揚咽了口口水,小心解開雲如瑤衣側的珍珠鈕扣。果然,里面是件粉紅的小襖。他分開少女貼身小襖,露出一條綢制的抹胸,絲綢邊緣能看到她胸前一抹雪白肌膚,隆起的弧線微微並在一起,形成一道白膩弧線。

程宗揚胸口仿佛十幾只兔子同時竄出來,在心頭四處亂蹦。

這可是雲老哥的親妹妹,如果被他知道,砍掉自己一只手都是輕的。不過…

…這身子真的很嫩啊……

昏迷這么久,摸摸她也不會知道吧?程宗揚心一橫,一不作二不休,手掌貼著雲如瑤粉頸,伸到她綢制的抹胸內,握住她胸前那團隆起。

雲如瑤酥乳圓潤得仿佛一團玉球。滑嫩乳肉間明顯有一團硬硬的乳核。程宗揚想起卓美人兒剛被自己搞的時候,乳內似乎也有這樣的乳核。後來干得多了,乳核越來越小,最後變成兩團軟肥的美乳。

想起卓美人兒挺著雙乳讓自己把玩的媚態,程宗揚忍不住下身發脹。他索性解下雲如瑤的抹胸,讓她一雙玉乳暴露在燈光下。

程宗揚深深吸口氣,屏住呼吸。燈光下,少女嬌小身子散發出白玉般迷人的膚光,淡紅紗帳仿佛被月光照亮,變得明亮起來。她肌膚瑩潤潔白卻沒有絲毫血色,連血管也消沒不見。在她胸前,那對赤裸美乳秀美而豐挺,有著完美曲線,乳頭小小的,綻露出蓓蕾般的嬌紅。

程宗揚低下頭,鼻端飄來一絲少女清幽體香,令人心神激盪。這丫頭的乳房應該有c罩杯,不大不小,白凈乳肉光滑無比,在燈光下給人一種近乎透明的感覺,像一對精美的藝術品,讓人忍不住想握在掌中把玩。

程宗揚忍不住張開手掌握住她圓潤雙乳。入手的感覺又滑又潤,微硬的乳頭被手掌壓住,隨著她的呼吸在掌心微微滑動。冰涼乳肉在掌中塞得滿滿的,猶如一團未融化的雪團,輕輕一捏便傳來誘人的彈性。

程宗揚早把幫她打通經絡、推血過宮的事忘在腦後。如果不是腦中還保留最後一絲理智,知道不能對雲老哥的妹子下手,說不定這會兒早就提槍上馬了。

握著那對美乳揉摸多時,程宗揚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手,幫雲如瑤拉起抹胸,免得她醒來時發現異常。

一抬頭,程宗揚正接觸到雲如瑤驚愕的美目,不由得張大嘴巴,呆若木雞。

那丫頭不知醒了多久,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被人輕薄,只顧著愕然,沒有作聲。

這事兒比玉莖還不好解釋,畢竟人家的衣服不可能無緣無故解開。程宗揚訕笑道:「你醒了,呵呵……太好了……」

雲如瑤臉上升起兩片紅暈,唇瓣微微抿緊。

程宗揚感覺自己像路過盜竊現場被失主抓個正著的無辜路人。天地良心,自己真不是見色起意……好吧,後來是有一點色心,但自己一個正常男人,沒有一點色心才是不正常的。全要怪小紫那死丫頭!

程宗揚趕緊幫她掩住身體,一邊心虛地說道:「我是幫你打通經絡……沒別的意思……」

雲如瑤鎮定地拉緊狐裘,擁在頸中,一手將發絲撥到耳後。

雲如瑤這么鎮定,程宗揚更為心虛。他干笑兩聲,「瑤小姐,你早些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

雲如瑤無言地側過臉,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程宗揚立刻落荒而逃,心里一個勁兒後悔。那么多女人能摸,自己偏要摸一個最不能摸的。手這么賤,就算被人抓住砍了也是白砍啊。慶幸些想,雲丫頭這么輕易放過自己,也許真沒明白發生什么事吧?像她這樣純潔的小姑娘,只怕生下來沒有與外人接觸過,不懂這些事也是很正常的。可這么想的話,自己未免太混賬了,這樣占人家便宜,再見著雲老哥恐怕只有把頭塞褲襠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