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陰陽魚蹤(1 / 2)

一陣環佩輕響,十幾名妙齡少女從另一側洞口出來。那些女子穿著香艷奢華,不僅一個個生得明眸皓齒、千嬌百媚,而且皮膚出奇的富有光澤,呈現一種奪目的姣麗感,令人眼前發亮。

她們在巫嬤嬤面前列成一排,屈膝施禮,嬌聲細細地說:「奴婢見過巫嬤嬤。」

程宗揚只覺眼前一片花枝招展。那些女子華衣飄香、秀色如花,一舉一動都充滿女性誘人的韻致。

與她們華麗衣飾相比,穿著粗葛的巫嬤嬤像個廚下燒火的佣婦,但眾女望著她的眼神卻充滿敬畏。照泉賤人說法,黑魔海內部等級森嚴,低一等的奴婢對主人唯命是從,何況是能決定她們命運生死的人。

巫嬤嬤手一擺,指著程宗揚道:「這是教中的貴賓,飛鳥上忍,入教之後便是供奉,你們的主子。上忍是東瀛人,不諳華言,你們幾個要用心奉承,明白嗎?」

那些少女嬌滴滴應聲,「是。」

然後花枝般偎依過來,嬌聲道:「奴婢見過飛鳥上忍。上忍好年輕哦。」

程宗揚暗道:看來自己這一注押對了,如果在外面干掉巫嬤嬤,哪會知道此地別有機杼?

既然選了色中餓狼這個角色,只好演下去。程宗揚眉開眼笑,一邊點頭,一邊嘴里說著「喲西!喲西!」

一副心醉神迷的樣子。

巫嬤嬤朝泉玉姬使個眼色,領著她走到剛才那間洞窟。程宗揚滿臉堆笑地左擁右抱,全副心神都放在竅陰穴的魂影上。

巫嬤嬤的聲音冷冷響起:「你是我親手調教出來的,怎么連一個東瀛忍者都應付不了?」

泉玉姬道:「上忍好色得緊。奴婢剛破身就被他接連用了幾次……」

巫嬤嬤張手在她乳上捏了幾把。」乳鈴已經戴上了?」

「是上忍親手給奴婢戴的。平常怕有聲音,鈐內塞了絲棉……」

泉玉姬下體一涼,長褲褪到膝下,接著一只冰涼手掌探入腿間。巫嬤嬤檢查過她的秘處,又伸到她臀間在她後庭按了按,哼了一聲。

「奴婢後面也被上忍開過。」

泉玉姬道:「上忍陽物好犬,幸好聽了嬤嬤教誨才沒有受傷。」

巫嬤嬤捏弄她的臀肉。」這么白的屁股,雖然不是絕品也難得一見。」

她拔出手指,「仙姬把你送給上忍便好生服侍。明白了嗎?」

「是。」

「東瀛忍術別有所長,連仙姬也對飛鳥家的忍術贊不絕口。往後服侍上忍多立下幾樁功勞,你在教中的位置水漲船高,總好過那些傀儡姬。」

泉玉姬提好衣服。」奴婢知道了,多謝嬤嬤。」

她停了一下,聽罷腦際聲音:「聽說東瀛有些地方兄弟共用一女……若另一位飛鳥上忍要奴婢服侍,奴婢要不要陪他?」

巫嬤嬤像聽到什么笑話,發出公鴨般的「嘎嘎「笑聲,過了會兒才道:「那位飛鳥上忍若要用你才是你的福氣!好了,有件事我要問你:這些天你跟在他身邊,見到他帶了什么東西嗎?」

泉玉姬怔了一下:「什么東西?」

巫嬤嬤嘶啞陰沉的聲音道:「一柄劍,布都御魂。」

程宗揚皺起眉頭。什么破劍起的爛名字?聽起來好像跟自己沒什么關系啊……

猛然間程宗揚想起那支劍柄!難道那是布都御魂的柄?但劍身不知在哪里遺失,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劍柄,不知道算不算數?

泉玉姬聽到答案,連忙點頭,「有的。」

「那好。」

巫嬤嬤道:「你在上忍身邊多留心,那柄劍將來仙姬要有大用。明白嗎?」

「奴婢知道了。」

巫嬤嬤道:「你去吧。」

「嬤嬤,」泉玉姬說道:「上忍說他有御女之術,能連御百女。只怕這些姬奴還不能適他的意……」

「連御百女?好大的口氣。」

巫嬤嬤打量她兩眼,「難怪你對他怕成這樣。難道一天要用你二、三十次不成?」

泉玉姬紅著臉低下頭。

「島上的姬奴就剩這些,等離開再說吧。」

泉玉姬眼睛一亮:「後面有出去的路嗎?」

巫嬤嬤沒有透口風,只道:「星月湖那幫狗賊總不能在外面一生一世。」

說著她忽然發出一聲擰惡冷笑,聲音充滿嗜欲味道。「正好島上剛送來一個新鮮豢奴,雖然年紀大了些,但別有風韻。老婦剛調教一半,上忍若有興趣也來調教一番,讓老婦看看東瀛上忍的手段。」

泉玉姬乖巧地說:「原來是新來的豢奴,恭喜嬤嬤。不知道是哪里送來的呢?」

巫嬤嬤皺起眉,「你問這么多干么?」

「上忍挑剔的很,」泉玉姬道:「若是海外送來的,怕他不喜。」

巫嬤嬤道:「放心吧。是臨安送來的。」

程宗揚透過泉玉姬弄清島上底細,不禁心里一寬。只剩一個悍婦、十幾個供人消遣的姬奴,隨便來幾個人就打發她們。

泉玉姬從洞內出來,一邊走一邊聽主人吩咐,轉身悄然朝外走去。

外面的洞窟里,幾個美貌姬奴已經褪去衣衫,裸露白光光的玉體在程宗揚身邊廝混;鶯鶯燕燕,嬌聲不絕。

兩名半裸少女拉開他的衣帶,嬌聲笑道:「上忍身體好結實呢。」

兩女一邊說,一邊伏在他腿間用香舌舔弄:「陽物也好威風,嘻嘻,好熱……」

旁邊的姬奴笑道:「兩個會巴結的小騷貨,嬤嬤說過,他聽不懂呢。」

一名姬奴抬起頭,星目眄睞地笑道:「聽不懂也知道是好話啊。上忍,是不是哦?」

程宗揚笑容滿面,一邊點頭說著「喲西!喲西!」

一邊豎起耳朵,竭力傾聽洞內聲息。

泉玉姬照自己的命令去打開石門,巫嬤嬤還留在里面,不用說,肯定是為了那個無夷公子。程宗揚納悶的是黑魔海為什么救了姓魚的,又突然翻臉呢?

旁邊幾名姬奴道:「別說嘴了,姐妹們哪個先來?」

「當然是蘭妹妹。」

幾名姬奴笑鬧著把一名少女推到程宗揚面前,「蘭妹妹還是雛呢,讓上忍先給她開苞,博個好彩頭。」

那少女十六、七歲年紀,生得眉枝如畫,這時嬌笑道:「不要……上忍陽物好犬……」

旁邊的姬奴笑道:「要讓巫嬤嬤給你開苞,比這個還大呢。」

程宗揚屏住呼吸,側耳聽著洞內動靜。這些女子言語間沒有羞澀,似乎對男女之事早已習以為常。若是平時,自己少不了動手動腳大占便宜,這會兒只能強行壓下欲念,先干正事要緊。

失去泉玉姬這個耳目,巫嬤嬤的聲音微弱許多。他將全部精力集中到耳部,才斷斷續續聽到幾句交談。

「……東西拿出來,便給你個痛快……」

「什么東西?」

巫嬤嬤陰惻惻道:「陰陽魚……光明觀堂……」

魚無夷忽然尖笑起來。」哈哈哈……嘿嘿嘿……」

黑魔海與魚氏合作果然是為了對付光明觀堂!程宗揚緊張地思忖:在黑魔海眼中,魚氏的價值就是他們亟需的陰陽魚而已。巫嬤嬤當初拼命營救魚無夷是為了陰陽魚,脫身後立刻出手暗算也是為了魚氏的陰陽魚。

現在島上遇襲,魚無夷若死在這里,黑魔海也可以告訴魚氏是星月湖下的手。

既得了東西,又給星月湖樹個陰狠勁敵,一舉兩得。

魚無夷一聲痛吼,似乎被巫嬤嬤用了什么手段痛加折磨。程宗揚略一分神,洞窟的聲音立刻隱去;等他回過神來,眼前已經多了一具活色生香的肉體。

蘭奴的華服被人扯下,露出與她年齡不相襯的妖艷香驅。她肌膚細嫩無比,像冰雕般光潔得看不到一根汗毛,圓聳的雙乳形狀飽滿堅挺,柔軟腰身纖細如柳。

笑鬧間,那些姬奴七手八腳地將她托起來,拉開她一雙玉腿,一邊將她羞澀的秘處剝開,露出紅艷欲滴的蜜穴。

程宗揚驚奇地發現,這少女通體潔白如玉,只有唇瓣、乳頭和柔嫩的秘處紅艷奪目,而且色澤深淺一模一樣;再看其他女子也是清一色雪膚紅唇。加上光潔的肌膚、曲線美妙的胴體,整個人呈現一種不真實的完美,就像一個個精心制作的仿真娃娃。

程宗揚心猿意馬,眼睛看著面前的少女,耳朵努力聽外面的聲息,隱隱約約只有魚無夷的低嚎聲不斷傳來。

周圍的姬奴笑聲不絕,似乎在說什么。忽然一只玉手伸來,程住少女的乳頭一擰。蘭奴乳頭被擰得轉個圈,然後被用カ拉長,顯示驚人彈性。

蘭奴挺起白滑上身,雪乳高聳,紅嫩乳頭被同伴肆意揉捏拉拽,扯弄得不住變形。

那少女嬌笑著,隨著同伴扯弄,玉體不住顫動。另外幾名姬奴托起她的粉臀,一邊拂弄程宗揚的陽具,一邊把手伸到少女股間挑弄。

「飛鳥大爺,蘭妹妹的處女嫩苞美不美?」

「小浪蹄子,這么快就滴水了?」

「好姐姐,人家花蒂都被你揉碎了……」

程宗揚色眯眯地盯著少女秘處,忽然張臂摟住她的腰肢往自己腰間一坐,一邊把臉埋在她乳間發出一陣怪笑。

巫嬤嬤沉著臉從里面出來,她臉上刀疤微微發紅,丑陋面孔更顯擰惡,顯然沒有從魚無夷口中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她往這邊瞟了一眼,看著摟抱求歡的東瀛忍者,露出一絲輕蔑。

忽然巫嬤嬤猛地一轉身,望著洞外方向。程宗揚清楚看到她頸後毛發一下子豎起,似乎陷入極大的震驚,接著嘶聲叫道,「誰!」

遠處這時才傳來岩石摩擦的聲音,位置正在剛才進來的地方。短暫驚愕之後,巫嬤嬤露出駭人殺氣,飛身向外掠去,一邊厲聲道:「泉玉姬,你這個賤人!」

泉玉姬痛叫道:「嬤嬤小心!有敵--呀……」

黑暗中,一根修長手指破空點來,封死巫嬤嬤前進的角度。巫嬤嬤反掌切出,掌指相交,發出一串氣勁交擊的輕微爆響。指尖點中手掌的剎那,兩人各退尺許;巫嬤嬤手指微屈,竟然吃了小躬。

一個儒雅的文士輕捷地落在地上,朗笑道:「好功夫!」

接著伸出食指,犬袖飄飄,帶著說不盡的瀟灑自若,朝巫嬤嬤頸側要穴捺去。

巫嬤嬤嘶叫道:「你是誰!」

秦檜笑道:「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

一邊說一邊展開指法,一指一指不離巫嬤嬤要害。

周圍花枝招展的姬奴都愣住了,呆呆看著洞口交手的兩人。程宗揚懷中少女原以為自己被他破體,正顰眉忍受,身下卻一空,直接坐在他腿上。

詫異間程宗揚手指一抬,封住她的穴道,再從石椅上彈起,躍進囚禁魚無夷的洞窟。那小子半晌沒有動靜,不知道是死是活。

剛進洞窟便看到一片水光,看來此地已是海平面的位置。魚無夷蜷著身體躺在水邊,蒼白皮膚上布滿亂糟糟的刀痕,令人觸目驚心。

巫嬤嬤下手雖然慘毒卻極有分寸,那些刀口深入寸許,但避開致命血脈,只將他肌肉深深切開;既不傷及性命,又能最大限度地加重他的痛苦。

魚無夷被海水浸過的傷口滿是血水。至於他的右手更是手指盡斷,沒有一根完好骨骼。

看魚無夷的模樣,十成性命已經去了九成半,能不能喘氣都不好說。程宗揚正後悔自己晚了一步,沒想到瀕死昏迷的魚無夷忽然睜開眼睛,眼中露出妖異光芒。

「好小子,真能熬啊。」

程宗揚蹲下來打量他。

魚無夷腰椎斷裂,半身癱瘓。他牽動右手,血肉模糊的指間淌下一灘血水。

時間緊急,程宗揚不再廢話,拔出珊瑚匕首順手戳進手邊岩石。」魚小子,剛才老河馬問你了什么東西?老實說了,讓你少吃點苦。不然我的刀可是很利的。」

「哼!」

魚無夷獰笑著咳出一口血,神情愈發凄厲。他似乎早就准備好等這一刻,拼盡全部精力說:「用心記著!」

程宗揚愣了一下。魚無夷急速說道:「馬王巷七海客棧,丙一院正房主梁,空的。陰陽魚就在里面!你找到之後,立刻拿走!」

魚無夷在巫嬤嬤手下死撐到現在,但自己還沒開始威脅,他就竹筒倒豆子說個干干凈凈,讓程宗揚覺得很不適應。」什么陰陽魚?」

魚無夷不肯多說。」一件大有用處的飾物。」

程宗揚左右看了看,巫嬤嬤正與秦檜交手,一時半會脫身不得。他壓低聲音:「你沒糊塗吧?為什么給我?」

魚無夷咧開溢血的嘴巴,邊笑邊道:「你這假扮的倭人,難道我魚無夷看不出來?黑魔海從我身上得不到陰陽魚,必定會去搜尋我曾住過的客棧。與其遲早落在他們手里,不如給你。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是黑魔海的仇家就好!」

「喂,你怎么樣?」

「我已經服毒,活不過一刻鍾。」

魚無夷的口氣像說別人一樣冷漠。

程宗揚皺了皺眉,「服毒?」

「哈哈……」

魚無夷笑著,唇角淌下一串烏黑血跡,「你以為我能熬過他們的刑訊?別傻了。一刻鍾已經多了,要不是等你,我何必撐到現在!」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