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動,只是稍稍向我這邊靠了靠,我感到自己被深深吸住了一樣,連最後一點殘存都毫不保留地運送到了她的身體里。
「抱抱我。」
我伸出手去,將她環抱在胸前,毫不顧忌地沉沉睡去。
猴子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溫霽正在含弄著我的陰莖,開始向下面的兩顆奔去。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似乎也有了無窮無盡的精力一樣,總是充滿著蓬勃的欲望。
只可惜,這欲望被一個並不怎么好的消息打亂了興致。
「惠文要過來,而且……」猴子平時的德行我很了解,一這樣就是有事兒。
「說吧!」我懶得再發火,事到如今什么輕什么重都明明白白地。
「他說他要帶嫂子過來!」猴子說道。
「明白了,跟他說一聲:我和馬家兩清了。」我緩緩點頭,惠文的要做的事情,恐怕連他自己也未必能明白,希望他不要後悔。
不過,我還是打了一個電話,這次是給「馬三爺」的。
「遠子,怎么想起我來了?」那邊的聲音像寺廟的撞鍾一樣洪亮,卻驅不走我心里的一片陰霾。
「師父,不跟您廢話了,一會惠文過來。」我開門見山說道,馬家的事兒,要說有什么秘密的話,也瞞不過他去。
「嗯,誰說的?」那邊的聲音有點陰沉。
「他讓猴子給我帶的話,之前我們見過一次了,我也把意思和三姑說了。師父,他要來我攔不住,不過咱們爺兒倆……青山不改吧!」
我把電話一關,取出了手機卡,沖到了馬桶里。
沒人清楚馬家人在這個地方意味著什么,區區馬惠文不足為慮,該考慮的他是身後那些人的曖昧態度。不用想我也知道,這一張無形的網已經當頭罩下,至於最後捉到的是鷹隼或者鳥雀已經不重要了,他們要的不過是個結果。
兩個保鏢被我支使了出去,在一樓的客廳里,馬惠文帶著溫雯,另一邊就是我。
「苗遠,對不起,沒想到你動作這么快,我也是迫不得已!」馬惠文此時面帶著著一絲愧疚,我知道這是他能為我這個兒時玩伴所做的最大的努力了,人情世故,不外如是。
「很多事都沒有講清楚,不是我太快,是我太蠢!」我端起一杯茶,目光看向一邊的溫雯,她依舊是利落的白領裝扮,但在我眼里卻像是初見一樣。
「先把咱倆的事兒解決了吧,這個應該比較簡單吧?」我心中忽然沒有了悲喜,這和我設想的完全不同,至少我以為我們之間還有這些年的情感,但很明顯,那並不在場。
溫雯咬著嘴唇,半低著頭,並沒有什么舉動。
「遠子……」馬惠文要說什么的樣子。
「家事,你要做主?」我心中突然就冷了下去,生平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了馬惠文一眼,希望他能精明智一點。
「雯雯姐,給他吧!」馬惠文嘆息了一聲,而我敏銳地捕捉到了里面的氣息。
對我們來說,離婚這樣的事情只是一個手續的問題而已,簽一個字,前緣一筆勾銷!
「溫雯,後面沒你的事兒了吧?你和我到此為止,後面是我追究我自己的事,我就不留你了,再見!」
我站起身來,像一個小氣的男人那樣將手一伸,要將溫雯請走。他現在是我的「前妻」了已經,是在於我沒什么干系。
「你這是干什么?苗遠,我們倆也算是朋友吧?」馬惠文要撐一下場面。
「既然這樣,那你也不用留在這兒,一起走吧。你要說的事兒我一點興趣沒有,你要有興趣打聽點什么,我就一句話:我苗遠的事兒全由我苗遠一個人做主!」
再不想廢話半句,我起身離座,沖著馬惠文一抱拳。
在少年時代,我們之間有過很多次「決裂」的場面,每一次都是以我向他抱拳來表示我的態度,這一次也不例外。
「你!」他用手指著我。
「有什么不明白的,我跟三爺已經說了,猴子吧話也給你帶到了吧?」我就這么倔強地站在這里,毫不動搖。
「你想跟我們家劃清界限,你以為你一句話就行了?別忘了你給我三姑可是磕了頭做兒子的,多少人都看著呢!」
他說的一點不錯,可他忘了這里的恩義,都是他自己一手斷絕的,卻還以為我懵懵懂懂毫不知情。
「既然你想聽明白話,那我就爽快一點跟你說明白,包括你溫雯,別當我是一個什么都不明白的傻逼任你們擺布!三姑那邊我早打過電話,起因就是這里面有你,不過她最後選的是你不是我,所以我就知道馬家要的是什么了,不錯吧?給三爺打電話,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你,因為是你非要來摻和我的家務事,這就更不用多說了,你們都是同學一場有自己的圈子互相保護難道我不明白?不過可惜,這點事兒對我來說還真不算什么,我還沒傻,還有更多你不想我知道我現在也知道了的,不過我勸你老老實實待著,下次再來見我,我要你一條腿!」
馬惠文再沒了力氣,他的手指縮了回去,攥成了拳頭握著;溫雯的臉色蒼白起來,似乎還有什么要和我說的,但我根本沒有心情理會她那邊,我知道我們遲早還會有碰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