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鳳凰欲池(1 / 2)

武林綠帽篆 一點紅 6070 字 2021-01-03

我心下一沉,立刻板起臉道:「你……你到底在笑什么?」

只見她神色突變,瞬即破口咯咯笑道:「我在笑你是個傻瓜蛋!你放心吧,本小姐只不過是跟你開開玩笑,並不是要拿了你條命!」

我滿面羞慚,恍然大悟,登時從地上爬了起身,喝道:「開玩笑?有其它玩笑你不開,竟要拿我條命來開玩笑!」

鳳葶玉媚眼一眨,隨即哈哈一笑,跟著說道:「怎樣?現在本小姐玩弄不起么?」

「你……你……我才懶得理你。」

我眼睜睜地望著她,心里更是被她慌急起來,瞬即說道:「對了,之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鳳葶玉望著眼前的公子,眼神一定,語聲詫異,連忙解釋道:「難道劉公子真的記不起之前的事情?我們之前被人埋伏擊殺,一路上逃往破廟那里卻遇見了一位莫名的世外高手,你亦因此朦朦朧朧的昏迷至今,只可惜如今師妹她還是失散在外,生死未卜,恐怕她……唉!總之此事一言難盡。」

「被人擊殺?我在這里無親無故,究竟是誰要來追殺我呀?」

我心下一沉,眉頭一蹙,然後不解的問了一聲。

鳳葶玉聳然動容,咬牙切齒地喝道:「憑我多番的分析,我幾乎可以肯定是陰癸派那班武林{banned所干的好事!那班邪教表面上是個明教,但暗地里卻是無惡不作、十惡不赦的邪道門派,怪只怪小女子當時真的沒能力上陣殺敵,要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我愣了愣,結結巴巴地說道:「那……看來這里還是不安全,況且這事根本就與我無關,看來我……我還是先走為妙。」

鳳葶玉神情緊張,忽道:「公子請放心,這里倒是佛道門重地,依我所見,這里暫且還算一個安全的落腳地方,料那班武林{banned也不會追到這里來的。」

我焦急地往後退去,連忙答道:「我才不理什么{banned不{banned,這些都是你們的私怨,你別再苦纏著我了!我還要想辦法回到自己的世界去!我根本不屬於這里……不屬於這里……我不屬於……」

鳳葶玉面色一沉,怔了一怔,苦笑道:「劉公子,看來你似乎未能完全忘記你之前所發生過的不如意事情。其實前塵凡事老天爺早已有了安排,公子又何必耿耿於懷呢?」

我仍然喃喃自語,面色鐵青,隨即抬頭盯著她道:「你知道什么!我根本是屬於二十一世紀的人,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樣跟你解釋好了,只知道前陣子一醒來過後,睜開眼睛……睜開眼睛便無緣無故來到了這種鬼地方!」

不料鳳葶玉嘆了口氣道:「劉公子,我不是不要相信你所說的事情,但無疑鐵一般的事實確實擺在你眼前,不到你去抵賴,你不如暫時見步行步,以後再作打算吧!」

此時此刻,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渾身渾渾噩噩地待在原地,心里「怦噗、怦噗、怦噗」般的沉甸著。

好一句見步行步!我劉銳並非一個貪生怕死之徒,那些什么見步行步之人生大道理,我身為堂堂一名前警員,經常要面臨通緝悍匪,在槍林彈雨中拔手槍、生擒匪徒只不過是區區一宗小兒科,亦非大勇大智者不能為的事情。

但經過了這次莫名其妙的穿越,回到了一個前秦代的古代世界里,對於自己未來要走的前路,說實話,比起當初的凶殘悍匪,有過之而無不及。心里暗暗的想到前路未卜,整個人更是沉默不語,腦子里不斷在想前方的路應當如何走下去才好。

我越想越不對勁,忽然間,我心里一沉,內心深處更是六神無主,自知自己正被困在這個怪異陌生的環境下,寸步難行,前進不得,漸漸地我也幾乎想得魂飛魄散,只暗示自己應該平心靜氣去觀察四周圍時勢及動靜,以靜制動,靜觀其變而後再思策略和定路向,方可斷然安排在這人生路不熟的異地的下一步計劃。

「公子……劉公子……你在發什么呆呀?」

就在這時,一陣叫呼聲打醒了我的沉思。

「我沒……沒發呆。」

我緩緩回過神來,目光呆滯,冷冷地注視著她,顫聲道:「鳳姑娘,你剛才對我說過什么?」

「劉公子,為何對小女子如此見外?」

只見鳳葶玉紅著臉起來,嫣然一笑,笑靨淺現,嬌氣說道:「其實……公子你可以直接稱呼小女子的真名。」

「你的真名是……」

我立即愣了愣,心里想來想去始終想不起她的名字。

瞧見她臉頰微紅,嬌俏無比地看了我一眼,笑道:「鳳葶玉,公子也可以稱呼我小玉。」

「你也可以稱呼我劉銳,拜托你別再公子前、公子後的這樣叫我了,你不煩厭,我倒已被你稱呼到煩厭死了!」

我張著一對哀求的眼睛,眼前一亮,忍不住道:「我不妨坦白跟你說,在二十一世紀那里早已……我是指我住的家鄉那里根本就不習慣這樣稱呼別人的。」

「劉哥哥……」

一話未訖,鳳葶玉美眸閃動,仿似囊中羞澀,正當要開口言語之際,庭園門前突傳一聲沉音。

「原來鳳姑娘身在這兒,難怪貧僧四處尋找也看不見你的蹤影,」

我剎時轉眸一望,庭園門前果然來了一個人影,瞧見他一身白色袈裟衣著的打扮,從身上的衣著看似一個佛道人士,但手上卻拿著一壺酒葫蘆,鼻中泛著紅潤糟鼻,一步步緩緩地往我方向走著過來:「哦!公子也終於醒過來了?」

我立即側面望著身旁的鳳葶玉,心中狐疑,忍不住道:「這男人又是誰?」

眼見一位光頭的男人往我身前走來,面帶笑容,揚聲笑道:「貧僧法號一空大師,是此寶殿的一位道士,貧僧的師叔乃是這兒的道長。」

看見他舉起手中那壺酒葫蘆,我愣了愣,如鳥驚弓,震聲道:「你說你是個出家人?不是說拜佛的和尚不能喝酒的嗎?」

一空大師沉思了一下,笑道:「此言差矣!這倒是誰規定下來的條例?貧僧乃是中原的道門中人,若果要說佛說教,聽聞西域一帶方能看見那些不能動酒色的出家和尚。」

我搖了搖頭,隨即沉聲回說:「可是……我所記得的中國歷史,歷史上的的確確有記載到秦朝時代早已有拜佛的佛徒了。」

「中國?哪里是中國?」

一空大師瞧著眼前的公子,心下狐疑,於是便緩緩道:「依施主的特殊口吻來判斷,貧僧可以猜測得到應該不是中原人士,貧僧說得對么?」

我愣在原地,心底猛地一沉,於是舉目著急道:「我……我家鄉在南方。」

「嗯……果然不出所料,」

一空大師眼睛一定,仍然注視著眼前一頭怪異短發發型的公子,又道:「施主果然來自於全中原最南方的暹邏。」

我怔了怔,詫異說了一聲:「暹邏?」

一空大師微微笑道:「是的,聽聞那邊的居民全都不束發,有些人還曬得黑皮肌膚,還有些剃光頭顱,終日赤腳行路,而且還全年飢荒,經常要過著和行屍走肉沒兩樣的生活。」

幾乎過了半盞茶時,我腦門前不覺得沉重下來,耳邊仍舊聽到他所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言語,一時覺得自己不知是愚笨或是好笑。

就在這時,我腦袋里靈光一閃,終於舉目笑道:「哈哈哈!我明白了!看來你所說的地方應該就在泰國!因為中國最南部的地方也就是泰國了嘛!」

「原來在這個年代,你們把泰國講成了暹邏!好笑!太好笑了!」

我繼續帶著笑意說著,但在他們倆的面前卻笑得顯然有點牽強。

此刻一空大師似是怔了一怔,立即轉眸望著身前的鳳葶玉一笑道:「呵呵!鳳姑娘,看來這位施主還不是普通一般的傻呆兒。」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鳳葶玉聞言立即嫣然大笑,嬌笑道:「請一空大師莫見怪,這位公子的確來自於不詳的地方,他口口說是來自二十一世紀那邊的人。」

「這話怎說?」

一空大師突然收回笑容,神情轉為凝重,微微注視著我說:「難道這位施主之前撞到頭,如今經已變得瘋瘋癲癲,說起話來都顯得語無倫次了?」

「其實……小女子也不大清楚,只知道當時我在樹林一帶看到他一身昏迷不醒,且倒在地上時,猜想他應該是在那時撞到了頭,以致現今終日瘋癲渡日。」

一空大師霍然抬起頭,伸手抓著我的手臂,神情凝重,不禁唏噓感嘆,黯然低語道:「原來是這個緣故,如此熱血好漢的輝煌前程就此盡毀於世間。真是可惜!可惜!」

鳳葶玉深受同感,瞧著身旁的公子,竟已呆呆地愣在那里,於是沉聲說道:「所以依小女子所見,這位公子應該不會是你們所指的那位武林救星,看起來還真是枉費了大師尋覓多時的心機。」

其實這時候,我始終一動不動地呆呆站在他倆的面前,但耳邊仍然不停聽到他倆之間幾乎異口同聲紛紛在說起我的不是。我全身乏力地瞧過去,眼里瞧著這媚骨秀氣的嬌娃,一身長袖褲腳的俠女衣著,似將隨風而飄的身體,再加上她一副金枝玉葉般的精致五官,臉上那眼珠如水明眸。

看到此,我的心為之一愣,漸漸地,我心里又回想起我本身的妻子,如果我那位早已死在我手中的妻子有她一半的古典氣質,如此嬌氣的美貌,哪怕她給了我一頂綠帽,而且還移情別戀要舍我而去,換是這位姓鳳的話,或許那時候我真的會下不了毒手,心甘情願當上她的綠帽公也說不定。

「你們先暫停一下,」

我突然截口,神情急壞一般輕吶詭辯道:「我說呀,瘋掉的應該是你……是你們才是!我什么樣的場面沒見識過,我都不知多么清醒呢!是你們這些流氓的鄉下人一口咬定說我是那個什么武林……什么江湖救星!我真的無力再解釋了,現在我要求的只是回家,我只想回到我的世界去啊!」

「這位施主還請息怒,」

聽見這個自稱為一空大師的道士一邊嘆息著將自己的人生道理一一說出,一邊向藍天白雲的天空抬頭仰望,長嘆又道:「正所謂一江春水向東流,奔流到海不復回,施主過往的一段往事難免會讓你襟懷言不盡,只不過世間塵世往往就是如此曲節離奇,即使一根細微的小草遇上狂風暴雨都能暫且苟且偷生,草根飄拂到另一個地方再繼續生存活著,更何況施主還是一位有熱血有靈魂的男人,所以依貧僧多年來的道學心得,施主倒不如先放開心懷,凡事都要看開一些方能讓自己有個重生的機會。」

鳳葶玉默默站在原地,竟是則聲不得,瞧著身旁的公子經已驚呆的神情,一時沉不住淚眶,美眸里不知怎地竟然泛起了淚光。

鳳葶玉挺身扶著我,續而,她一身銷魂至極的女兒香亦因此隨即撲鼻,於是我怔怔地被她拖到庭園旁的一個亭子邊,准備往亭內其中一座雲石椅坐下去時,聽見她不禁嘆道:「劉哥哥,世上無難事,萬大事有小女子一同相陪,請不要再自暴自棄了,這樣一來更會令你不開心。」

「我用不著你管!我真的……要走了。」

震驚地說了一聲,我突然掙扎著站起,聳然動容,准備要轉身離去。

聽見眼前這位自稱一空大師的光頭男人一邊往亭子走來,一邊幽幽地說道:「施主,雖然外頭天大地大,只不過你似乎不懂這兒一帶的山路,再加上身懷傷勢,試問又有何處可以讓你有個容身之所?請施主三思……」

「一空大師所言甚是,」

話猶未了,鳳葶玉突然栽口叫道:「劉哥哥,不如你先暫時留在這兒,一方面可以養足精神,另一方面也可以避過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一空大師展顏一笑,瞬即笑道:「這方面鳳姑娘大可放心,貧僧早已為你們倆准備了膳食,待會貧僧會特地送到各自的內房享用。」

「劉哥哥,現今木已成舟,若然你真的要離開這兒,你也好應該填滿你的肚腸方能有力氣上路。」

瞧見鳳葶玉輕輕抓著我的手腕,淚光盈眶,咬了咬櫻唇,失聲道:「就這樣決定好了!此事暫且擱下不談,填滿肚腸再作打算。」

我彷佛沉默了片刻,一轉念,便緩緩點了點頭,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隨便吧……事到如今,反正我已無路可去了,我還會有其它的選擇嗎?」

一空大師見聞,連忙點頭道:「哈哈哈,這樣就對了!待會貧僧即時送上膳食。」

「嗯,一空大師,」

話未說完,鳳葶玉朝眼前的高僧一笑,一臉急相,支支吾吾地道:「其實……小女子待會想先梳洗更衣,我看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大師方能把膳食送入我房里,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一空大師似是怔了一怔,瞬即也不推拒,含笑道:「哦?這當然不成問題,待會貧僧先把膳食送入這位施主的房間。」

「劉哥哥,那你就乖乖聽話,先填滿你的肚腸才作日後的安排。」

我身子顫抖,神情經已顯得失魂落魄,唯有茫茫然道:「我先回房間了。」

「嗯,如果這兒沒有其它事的話,那貧僧先行告退,進入內堂為你們端米飯及菜餚。」

鳳葶玉還未答說,她身旁的大師雙掌合十,鞠了鞠躬便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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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亭子只剩我和身旁的鳳姑娘,轉瞬之間,鳳葶玉霍然轉頭,目光逼視著我,問道:「劉哥哥,你確定真的沒事了?若然心里還是覺得悶悶不樂,不妨直言,小女子雖然自小學武,以致才疏學淺,但這些年來勝在在江湖上累積了不少人情世故那方面的經驗,若然你真的要對我抒發心情,說不定我還可以替你一解心事呢!」

我神情凝重,隨即搖了搖頭,皺眉道:「我……我……」

鳳葶玉微微點頭,旋即問道:「你怎樣?」

「唉!還是沒事。我先回去房間里休息。」

我緩緩抬起頭來緩步走向亭外,回頭徐徐道:「我要走了,真的要走了。」

「那好吧,我也應該回到我的房里去。」

鳳葶玉她馬上綻出了一個微笑,笑靨浮面,眼神充滿了水汪汪的光亮,稍微點了一點頭,便說道:「劉哥哥,請自便。」

正當她朝向我的方向走來,突然間她仿似對我舉眸一笑,嘴角登時「噗哧」一笑說:「嘻嘻嘻……劉哥哥,你可別怪我向你恥笑,看來你還是把你頭上的頭發留長過後,方能再束發行走江湖為妙,你現在的發型看起來確是蠻呆的呀!」

我聽到她如此說後,自己唯有痴痴憨笑一下,但內心底下徹底被眼前這位美若天仙的美人弄得我心跳加速,整個人彷佛凝固似的楞住下來。

「你……」

鳳葶玉見我好像一句不作的待在亭外,話猶未了,她便自先從亭子站起,瞬即與我擦身而過,眼見她好像往亭子另一邊離去。可能是她的房間是在這間爛殿的另一個角落,因為通常古代人的落後觀念還是蠻守舊的,之所以那些什么男歸男、女歸女,什么男女受受不親之類的陳舊思想應該還流行著。

幾乎過了數妙的片刻,我依然默默的站在亭外,四肢僵硬,包括了我下體的肉棒,亦跟著我的心跳,在褲內「怦怦怦怦」地向她不斷叩著頭。只瞧著她早已經走到對面的另一條走廊了,但一路上她那具玲瓏柳腰似乎扭擺個不停,背後那無時無刻讓人胡亂遐想的秀臀也一直左右震盪著,何其誘人,直至她的人影緩慢地消失於我眼前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