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南下鎩羽(2 / 2)

武林綠帽篆 一點紅 8050 字 2021-01-03

這番話說得更是令人哭笑不得,龍定義苦笑著說:「嘿嘿……當然會當你是哥的女人了,難道你心中真的怕哥有一天會嫌棄你不成?」

「小妹……並不是這樣的意思……」

小宣忽聞,登時愣了愣,黯然半晌,便愣乎乎的靜了下來。

「好吧,既然一切已表明了,現今唯有向前看,事成之後,哥發誓不會虧待你的,去。」

龍定義眼見時機成熟,於是往那度銅鐵門走了三步,五指成拳,並且在門上輕輕的敲起如同五聲快速、兩聲緩慢一般的暗號。

「咚咚咚咚咚!咚咚!」

嘹亮的敲門聲有如手握千斤重的金錘,狠狠往銅鐵門上擊去。

「咿~~卡!」

果然沒隔多久,眼前那度巨大如宮門的銅鐵門終於從內開啟了,走出來的居然又是秦朝耗費民脂民膏,用來喂養朝廷內的一班秦狗。

「參見龍大爺!」

頭頂戴方帽子,神情畢恭畢敬,半鞠著身子的又是另一位官員,他滿手滿身全是血液,相信室內里頭的情況會是多么慘不忍睹,頃刻間,小宣體內一顆從未停止急蹦的心跳彷佛更顯得急促驚訝。

「里面的情況如何?」龍定義淡淡一問。

「回大爺,小人早已依足龍大爺之前的指使,日夜不停向里頭的囚犯施行逼供,只可惜那個臭婆娘實在太口硬了,一直不肯把名單的下落供出來。」

他依然垂下頭,恭恭敬敬地回報一切。

「飯桶!」龍定義突然變色,旋即往前伸了一腳,猛地喝了一聲道:「一個兩個都是朝廷長年白養的蛀米大蟲!不死也罷!來人呀!給我抓出去砍!」

被踢倒地上的官員登時又爬了起身,一臉焦急的跪在地上,匆匆地叩著頭求饒說:「饒命啊!請饒命!請龍大爺先息怒……小人立即進去再嚴刑迫問,必要時就鞭到那臭婆娘痛不欲生,比死更難受。小人一定會要她供出那份名單的所在地的!」

龍定義突然栽口,怒聲喝道:「免了!單靠你們這班沒用的死飯桶,倒不如本大爺親自出手更好?」

瞥眼間,小宣看得滿頭冷汗,整個人依然愣呆呆的待在原地,她驚悉跪在地上的官員一眼,他臉上也似蒼白無色地瞥著她,她全身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龍定義轉目瞧著身旁的小宣,冷森森一笑道:「這些飯桶的辦事能力果真不能相信,那哥哥就得看你即將搬上戲台的大龍鳳了。」

一轉眼間,小宣驚聞,心里頓覺自己即要走入一條不歸路的進口了,她顯然無奈,但也不由自主點了一點頭。

「喂!現在本大爺就命令你配合這位女士,待會就把她當作剛擒拿回來的犯人,並且將她關入那位臭婆娘的囚室里,之後連同室內的閑人統統給我消失。」

龍定義眼見自己竟在不費吹灰之力的情況下,心里的一個奸計即將依足行事了,頓時轉回頭,並向跪倒地上的官員一字字命令道:「啊……差點兒就忘了吩咐你另外一件事,待會除了那個臭師太以外,其他犯人就暫時給我搬到東廂那里去,然後再等候我發落。」

「東廂」顧名思義是一個糟蹋囚犯、剌手摧花的極好地方,只可惜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隨意從廂門進進出出,而唯一能夠有卓絕群倫的資格與高人一等的地位進入此等貴地,就只有這位鶴立雞群的龍定義龍大爺了。

此官員微微抬起眸子,只見身前這位充滿威嚴、架勢十足的龍大爺登時「噗哧」一聲笑了,很有可能是聯想到待會即將發生的摧花欲戲而感到開懷。

「小妹,哥哥突然醒起還有事在身,暫時要出去一會兒,」

龍定義詭秘地一笑道:「不過很快就會回來這里與你會合,哥就等待你的好消息羅!」

小宣瞧見他臉上的詭秘神情,不由得怔了怔,寒毛直豎,最後便皺起娥眉,問道:「哥……走得如此突然,究竟所為何事呀?」

「呵呵!沒事!沒事!」

龍定義面不改色,並且陰惻惻地笑道:「你不如先進去忙你的,不過要謹記我倆之間的關系不可讓你師父發覺,不然那個臭婆娘不會輕易親口把名單的下落告訴你的。」

龍定義把話說完,頭也不回地拂袖轉去。小宣目光茫然直視著他的背面,最終也在晦暗一片的巷道盡頭消失而去,心里默默在暗忖著,如此無情無義的詭秘漢子,她到底能夠為他付出自己的一切,盡信於他以付托終生之選嗎?

想到此況,更使她不禁聯想到自己的門派師父的生死就在她的手上,如此荒唐,如此無奈,若然不是為了自己腹中之胎,不是為了自己未來的日子,再不忍心下手卻能怎樣?相信最後受罪的無辜者還不是她自己一個而已。

小宣的喘息頓了頓,越沉思冥想,越是感到心煩意亂,漸漸地,她心都已寒戰了。

問世間,經過這么多年戰火紛飛的日子,刀劍雙殘、兵火劇烈、槍林彈雨,試問又有多少個英雄人士能勇敢站出來,大張虛勢、各派聯氣,正面表決謀反朝廷的決心,並相續聯手對抗早已腐敗多時的朝廷,即使拼至只剩下一兵一卒也不會放棄各自心中的一團激怒?小宣暗問自己事實上並沒有多少人可以辦到,即使能夠辦得到的各路英雄人馬亦少之有少。

說實在的,她自知自己實在對戰火紛飛的日子感到有點厭倦了,假若她能有選擇的權力,她不再想在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中過多半日,所以一旦她將此事辦妥以後,心中一直夢寐以求的平淡日子便不會離她太遠了。

芳齡才不出十八的小宣,她就像擁有一個小姑娘般的思緒,也許她對未來想得太天真無邪了。迷亂朦朧的她又怎么能預料得到一個致命的情結陷阱正等待著她,而她每蹴近一步,前方正等著她的殘酷死神更向她張手迎接。

驀然,聽見站在身旁,那位頂戴方帽子的官員道:「這位女士,方才龍大爺下令,現今小人就帶你進去。」

「啊……那……」

小宣突緩了神,滿額香汗,稍微點頭了一下,顫巍巍道:「唯……唯有如此了。」

頂戴方帽子的官員頭也不回道:「請跟我往里邊走。」

小宣忽聞,頓覺心膽俱裂,於是吞了一口氣,便默默地往前走去。

寬大的銅鐵門一開,映入眼簾里的就是兩棟雄偉的龍柱,門旁還蹲踞著兩座用來辟邪的雲石貔貅,再走近暗室內,突聽慘聲連連,幾條慘受毒刑的身影正在一格格獨立暗淡的囚室里進行著。

天呀!這不是玄門派的女弟子嗎?那不是二師姐?還有三師姐她?這在此刻雖令心膽俱裂的小宣頓覺愕然,彷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見的就是一個事實,但不久將來因奸而身懷六甲、並且身在險境的她卻已無法阻止一切的發生了。

而此刻走在身前的官員像是在其他官員的耳邊淡淡落下了一個命令,轉瞬間又走到暗室最尾一格的囚室前,只見他伸手把掛在褲帶的一根鑰匙取下,隨即一轉,那鎖死在木門框上的堅鐵鎖鏈便瞬間松開。

「好一個大膽的叛國賊,竟敢向朝廷作反!還不快點給我乖乖進去!」

小宣怔了怔,眸子里驚視身前的官員竟然帶著凶狠的語聲向她動容喝道:「還不快點死進去,是不是嫌命長呀?」

瞧見他的臉色,小宣登時不寒而栗,手腳也不停地抖。幾乎在囚室前驚呆了許久,她一臉聚焦的神情也終於緩了緩神,舉腳一蹴便跨過了囚室前的門檻,准備要上演一場身不由己的悲劇。

殊不知,正當她要跨過去之時,站在門前的官員忽地用手一推,便把她整個人連人帶身狠狠地推倒,如此凶神惡煞,彷佛是要演給被捆在架子上的囚犯看似的。

「小……小宣!」

突然間,兩邊手腕被捆在架子上的定一師太緩緩抬起一雙疲累的眸子,只聽她焦急的喝出一聲:「你……你為何會被他們抓住了?不是山上發生了什么事吧?」

此官員突然哈哈大笑道:「死來臨頭還能夠如此清醒,師太也難免有點憂心了!」

「師父,那班可惡的秦狗竟然折磨到你這樣!還有師姐她們!這……如此濫用施行,還有天理的么!」

小宣忍不住爬了起來,舉目定睛地看著被捆在架子上的師父,在晦暗一片之中,一具宛如被鞭打至不成人形的身軀捆縛在前方,她每喊一次,心就抽痛一下。

「賤婆娘!竟敢出口侮辱本官,你也休想可以有命離開這里了!」

說罷,此官員就一臉動容的轉身離去,留下來的彷佛只有「吱吱」沉音的蟬聲以及喘氣呼聲而已。

室內深沉,遠處雖有蠟燭火光,卻照不入架上,黑黝黝的架子在沉暗中看來彷佛令她看傻了眼。此刻,兩個人在沉暗中四目相看,就像有種千言萬語說不盡般的眼神,令彼此之間的喘息更明顯地急促了一些。

「小宣,快過來師父身邊……」

定一師太看見眼前的弟子居然一副含淚的容顏,登時吃了一驚,口內喃喃吶吶的說道:「有什么事不怕對師父直言,是不是山上發生了什么事?為何那班秦狗只擒抓了你,山上的其他弟子們如今到底身在何處?還有你的大師姐現今又被關在哪個地方?」

近乎心坎絞碎中的小宣突然聽到這把語調,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深被威脅困擾的她在心虛中不禁掙扎了一下,黯然了半晌,突然拋下腦袋中的一切,情急的撲過去,一把抓住架上的師父,哭泣作聲。

「師父……」

小宣緊張的擁抱著仍被捆在架子上的師父,濕著眸張了張嘴,彷佛要把自己被被奸人威脅的苦衷一一說明,轉念之下卻將要說出來的話咽了回去。

「你怎么了?究竟山上發生了什么事?其他的師姐們在哪?」

定一師太明眼過人,畢竟她行走江湖多時,現今已身經百戰,而且閱人觀察力也不凡,所以她始終覺得懷中的徒弟彷佛有點不對勁,但也說不出到底哪不對勁。

「她們……她們……仍在山上……」

小宣晃了晃愁眼,一邊嗚咽作聲,一邊伸手擦了擦臉上橫流下來的淚珠,竟然向她本身最尊敬的師父面前說起一個謊言來了。

「那你又為何私自下山,途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定一師太凝住著她,眉頭緊皺,心中突浮起種種懸疑,於是心急的問道:「你快把話說清楚吧,別在為師面前哭哭啼啼了。」

「其實我……」

小宣猛然睜開濕睛,心跳得像打鼓,在她師父面前猶豫了半響,便松開雙手,一臉沮喪的凝住著她,繼續訴說:「我之前由於擔心師父在途中會遇上偷襲,所以才不顧師姐們的勸告,私自下山尋找師父的行蹤,可是卻被一些路徑的秦兵發現了我,所以才被他們擒拿回來這兒。」

「原來如此……唉!」

定一師太忽聞,額度一松,不禁嘆了口氣,道:「你功力尚輕,而且還長途跋涉下山,單人匹馬又豈能斗得過那些秦狗賊呢?幸好如今看你並無傷害,那即使要為師受盡皮肉之痛也暫且放得心下了。」

此時,飽受困擾的小宣登時默不作聲,她自覺身心疲累,幾乎在同一天里遭受了連番打擊,現今還要受人所迫,迫害門下的師父,也實在妄為正派弟子了。

晦暗的蠟燭火光中,她眼角不禁噙著的淚珠,一顆顆瞬間變成了讓人心酸的催淚彈,令身在咫尺的定一師太也不例外,剎時看得一臉錯愕了。

就在這時,目光一轉,定一師太頓覺眼前的徒弟欲言又止的言談舉動,一張蒼白清秀的臉上也顯出詫異之色,畢竟知她者莫過於從小撫養她成人的師父了,臉色沮喪又豈能瞞得住她一雙慧眼明眸呢?

「小宣……」

定一師太舉目瞧著她,詫異道:「為師總覺得你有點不對勁,到底你是否還有其他事情隱瞞著為師而不敢說?」

小宣黯然半晌,獨自在腦子里思前想後,張口結舌,終在她師父面前說出了困擾多時的心中話,然而要她親口說出此言也難免有點強人所難,大義不道了。

「其實弟子並無隱瞞師父之意……」

小宣咬了咬櫻唇,垂著頭道:「只不過我們玄門派終日為了要保管那份反朝的名單,現今還要受盡皮肉之苦,這一切一切真的值得?」

「為師平時是如何教你做人的?我們玄門派門下眾多弟子雖不是鐵血猛漢,但赤心耿耿保家衛國,改朝換代而平定天下大亂之事確是整個武林界上上下下的重責!」

定一師太轉眸動怒,忽又睜大了眼睛喝道:「況且那狗皇帝殘酷無情,實質罪大惡極,人人得以誅之!」

小宣怔了許久,嘴里失措地嘆息了一聲,一雙濕澈的眸子更悄悄地瞧了一臉動容的師父,忍不住脫口喚道:「請師父息怒,弟子並不是指那狗皇帝不值得一死,只是為了要取下那狗皇帝的人頭,為了要達到改朝換代之日就要犧牲如此多名的英雄好漢,灑下來的冤血亦數之不盡,難道這一切就是為了要保管那份莫明名單么?」

「唉……小宣你年紀尚輕,江湖經驗又甚少,所以也有所不知了。」

定一師太這才瞧了小宣一眼,嘆了口氣,語聲里不由得顯出一陣婉轉的語調,沉聲道:「查實那份名單的確是牽連整個武林界各門正派的生死存亡,名單上記載的就是長年累月召集成軍的義兵名冊,一旦泄露名冊的風聲,那遍及整份名單上的各路英雄就很有可能會受到秦狗的緝拿,輕則發配邊疆,重則全家抄斬,並且無一生還。」

小宣心里一動,自知越來越靠近她所要知道的事情了,唏噓問道:「原來如此……如此說來,那份重要的名單一直就在師父的保管之下?」

定一師太忽然轉頭在室內張望了一下,鬼鬼祟祟的左右翹望,得知整個密室內只剩下她倆師徒之後,瞬即又轉回頭直視著她說:「小宣你要好好聽著,原本為師真的無法將牽連整個武林的秘密告知你,只不過現在為了要有路可出,或許為師真的沒命逃離這里,為師就告訴你那份名單的下落,然後你一定要日夜兼程趕到天龍山的武林大會,將此名單交托於天龍派的龍一師父,那為師若落到陰曹地府也總算有人能延續重任,反朝換代,平定天下,就拭日可待了。」

「啊……那好吧,師父不妨直說,小宣一定會聽從師父的吩咐的。」

小宣忽聞,體內的血液頓時加速蠕動,因她真的無法相信此事竟能發展到如此神速的地步,一雙濕眸里全然一亮,隨即走近她師父的嘴邊,側著身准備張耳聆聽。

「其實那份名單就一直隱藏在紫竹山庄里的一個……啊!」

話猶未了,忽然間定一師太揚聲大喝,眼珠瞪大,一具仍捆在架上的身軀四肢彷佛在抽筋似的,皮膚也隨著身子的抽動,突然有種被烈火燒身一般的形狀,七孔流血、血肉橫飛,一陣蒙蒙白煙還自頭顱頂端驚奇冒升!

小宣霍然抬頭,只見架上的師父身子都已發燙似火,頭顱頂端竟已冒出陣陣蒙煙,面上原本一張稍有血色的蒼臉更早已變了形,嘴鼻吐血,剎那間竟似已突然變成了一個臉頰漸陷的異樣!

「師父!」

小宣目光一閃,驚呼了一聲:「師父你怎么了?」

此刻,定一師太全身被捆在架上的四肢肌肉,頓時翻起了一陣掙扎,張開了血嘴,嗚呼一聲,便動容地盯著面前的徒弟,尖叫道:「啊呀!是……是無色無味……蝕肉於無形的……西域劇毒!啊啊呀……」

小宣面已變色,深沉愕感,霍然轉身,隨即伸手想要將門框上的鋼鐵鎖鏈拉開,殊不知門框上的唯一關鍵鎖頭竟被方才那位官員偷偷緊牢鎖上了,以至求救無望!

「來人呀!快來救救我師父啊!快開門讓我出去!」

小宣體內五腑六臟俱已驚慌了起來,濕眸瀝瀝,除了向門框亂推狠踢之外,她唯有瘋狂哭泣。

「啊!啊呀!為師好痛!痛得像要被火燒身一樣!小宣……為師好痛!」

小宣驚聞,忍不住又再度回頭瞧見依舊捆在架上的師父,引入她眼里的一個景像幾乎令她張口驚訝,只見她師父面色劇變,驚喊作聲,嘴臉如同七孔溢血沒什么兩樣,看到這里,親眼目睹此等異像的小宣也徹底驚慌了起來,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正當她焦急之際,此前原本被人在半恐半嚇的威脅性下,被迫要偷藏在薄衣腰帶內的一把短刀竟然滑掉而出,刀刃反光,驚天落地!

小宣早已驚得愣住,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瞬即垂下瞧見地面上的短刀,自知原本要她師父親口透露了名單的下落,一旦得悉了名單的所在地之後,更要她親自出手,進行一個殺人滅口、大義滅親的奸計,怎知那把用來偷襲的凶器如今卻暴露於地上,這下她心里為之一愣,目瞪口呆,手腳顫抖,久久愣呆在原地,竟是則聲不得。

「小宣你……你袖內竟然灑滿了劇毒的銀光粉!怎會是……」

定一師太口中的「你」還未說出口來,面上的肌肉血色全已驚奇般消陷入底,蝕肉入骨,轉瞬間竟只剩下一具骨骸,而身上的皮肉竟已赫然不見了!

「銀……銀光粉?小宣真的沒有……」

話猶未了,突見架上的師父只剩下一排溶溶爛爛的屍骨,血灑滿地,慘不忍睹。

「師父!」

一片沉暗的密室內最後發出呼喚一聲,語調猶如痛不欲生,深感痛哉,除了小宣獨身跪倒在囚室之外,剩余的亦只有陣陣蒙煙以及遭受劇毒蝕身的骨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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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兩頭,龍定義早先一步准備好東廂里的一切必需品,木床帳篷內早已擺飾了一瓶瓶令人迷失意志力的迷魂催情水,然後又站了起來,反覆檢查好房間里的一切。

過了良久,他終於坐在擺在房間中央的一張圓桌邊,手持一杯絕頂烏龍茶,他喉嚨乾澀不是因為這杯茶的原因,而可能是因為亢奮過度,畢竟迄今為止各個江湖術士在孤寡一人的江湖上、卻能一賞游鳳雙飛的並不是很多人有機會親身體驗得到,更何況待會要一箭雙雕的雙飛對象卻是玄門派一對連同精致五官及言語舉動都極度相似的雙胞胎──小喬與小賈,如此曼妙嬌嫩的雙胞胎,相信尚未破身,簡直是妙上加妙,彷佛讓人一想便興奮怒放!

龍定義邊想著邊禁不住心底下的微妙情緒,腦子里情不自禁的聯想到待會即將上演的一場游鳳雙飛之際,體下一根天賦之物即時硬勃了起來,很快地便喝完了整壺用來養神提勁的頂級烏龍茶。

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輕微的敲門聲,彷佛「咯咯」般敲醒他的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