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這次六長老停了手開口道:「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就投降,然後從哪來回哪去」。

「去你娘的,真怕了你不成」柳長老一聽六長老要他認輸,倔脾氣也上來了,這次率先動了手,兩人又打了起來。這一打就是一晚上,柳長老實在撐不住了,直接掏出了自己的毒葯,暗含在內力中打了過去。六長老也不是吃素的,依靠自己的內力硬是頂了回去,兩人繼續打,終於天亮了,兩人也累的不行,動作慢了下來。

這時兩人突然停了下來,柳長老面帶喜色,嘎嘎一樂,自己的幫手來了。六長老一看勢頭不對,撒腿就跑了。柳長老也是呆了,都忘了去追人。這他媽什么事,一句話不說就開打,形勢不對扭頭就跑,真他媽有你的。不一會無韻閣下棋的兩個老頭跑過來,看到柳長老的狼狽樣嚇了一跳,趕忙問起了原因。柳長老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然後幾個人大眼瞪小眼,愣在了那里。

「這小六子莫非知道你們的目的,為的就是不讓我把話送到南宮家?」柳長老看著兩個老頭開口道。幾人的面色都有些難看,若真是這樣,那就說明無韻閣出了內鬼,而且這內鬼來頭還不小,這沒幾個人知道的事他都知道。

「南宮家還去嗎」柳長老開口問道:「既然玉劍閣不想我們過去,那咱們是不是便要過去?」

「不可」下棋的一個長老開了口「此事掌門既然說了,咱們還聽命行事的好,或許這也是掌門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讓狐狸露出馬腳。」

三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這事還是不去南宮家的好。

冷州,也就是小和尚目前所在的地方。冷州的中部有個山頭,這是玉劍閣的分派落腳點。一道靚麗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山腳下。一個中年女子匆匆在山上飛了下來,見到女子後跪拜道:「柳雯靜恭迎掌門」。靚麗女子便是艷劍,此時她雖然還是那身派頭,但已經用領域護住自己的衣服,斷然不會再出現來一陣風便走光的情況,絕美的臉龐上也掛起了萬年不變的冰霜。

「起來吧,隨我上山,我有安排」艷劍仙子說完後便沒了身影,女子應了聲是,然後又飛奔回了山上。等到女子回到山上的駐地,才發現自己的掌門已經等候在這里。「掌門有何吩咐」柳雯靜再次跪倒在地開口道。

「不錯,功力有所精進,已經快踏入凝象境了。」艷劍仙子淡淡的語氣從上面傳來。

「雯靜多謝掌門栽培,若是沒有玉劍閣的支持,恐怕還得需要十年」劉雯靜低著頭答道。她是玉劍閣在冷州的代理人,這些年來著實得了不少好處,靠著那些資源,自己的功力也是突飛猛進。

「前段時間五個長老的事你也應該知道了,如今正值用人之際,你也算是玉劍閣的老人了。月底你便回去玉劍閣吧,空缺的長老位總得有人補上,玉劍閣總派的資源比這要好的多,一年之內突破凝象應該不成問題」艷劍仙子的話讓劉雯靜面色大喜,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凝域境,竟然被破格提拔。

「是,多謝掌門」柳雯靜拜謝後又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掌門,屬下功力恐怕不能服眾。」

「這事不是你應該擔心的」艷劍仙子的語氣冷了幾分「做好你應該做的就行。」

「是,屬下遵命」柳雯靜低下頭,知道自己可能讓掌門不開心了。

「南宮家和墨家的事你大概都知曉了,最近一段時間多關注下。望州那里的堂主跟你關系也不錯,你們多多聯系。這事他身在漩渦中不便動作太大,你倆一明一暗小心配合。」說到這艷劍仙子語氣柔了一些「以後做了長老,六扇門和玉劍閣的聯系就歸你去負責,只要要求不過分,你便全力配合。還有,西北川那里,算了,我再安排吧」。

「是」柳雯靜點點頭,她自己的丈夫死的早,後來進了玉劍閣,和現在的望州關堂主兩人看上眼了。不過關堂主已經有了家室,她又不想去做小,最重要的是玉劍閣不會允許一家人獨占兩個堂口,所以兩人一來二去就成了地下姘頭。今天既然掌門這樣說了,想來已經是知道了兩人的關系,而且看這意思是默許了。

「行了,本掌門安排的你記下就好」艷劍仙子說著便往外走去,到了門口又停了下來「以後處理六扇門的問題時,若是看見了什么不該看的,聽見了什么不該聽的」

「屬下明白,定然守口如瓶,絕不會給任何人說」柳雯靜立馬回答道,不過心里也有些納悶,難不成玉劍閣和六扇門還有見不得人的交易。不過她也沒多想,活了這些年看的也明白了,什么是正什么是邪那不是一句兩句能說的清楚的,無韻閣就沒做過仗義的事?玉劍閣就沒有弒殺成狂的人?就是自己這和有婦之夫在一起的勾當,怕是連一些魔門女性都不如。

艷劍仙子並沒有離開,而是躲在了後山之上,剛剛最後一句話是為了給劉雯靜提個醒。六扇門早晚是黑軍司的,自己若是以後真的和兒子有了什么被她知道了,有了今天這句話,定然能讓她掂量掂量。其實艷劍仙子過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想取取經。

望州的那個長老是出了名的正派人物,為人正直,忠肝義膽,在江湖上很有口碑,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愣是被劉雯靜翹了牆角。艷劍仙子覺得這劉雯靜肯定有些手段。本來想著能不能學到點經驗,到時候也讓自己的兒子加快點腳步。艷劍仙子以為自己不必在意那些名聲了,哪怕兒子誤會她是個風塵女子也無所謂,只要離兒能成長起來,她這個做娘親的就放心了。到時自己會用鮮血洗刷自己的清白,鋪平兒子未來道路。

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堂堂的掌門去請教下屬怎么勾引人,這算哪門子事,雖然知道柳雯靜肯定不會說出去,可自己的臉面還要不要了。艷劍仙子此時沒了清高的模樣,到像極了多愁善感的婦人。

柳雯靜坐在椅子上正傻樂著,突然掌門去而復返,柳雯靜下了一跳,趕忙行禮。艷劍仙子揮了揮手陰沉著臉色道:「我還有一事問你,你定要說清楚,此事事關重大。你和望州的關堂主到底怎么在一起的,他的性子我也知道,應該不是個花心的男子。你把你們二人在一起的過程說清楚,莫要有半點隱瞞。」

「啊」這話讓柳雯靜愣了愣,關哥出事了?掌門怎么突然關心這種事。就這一愣之間,柳雯靜覺得氣氛有些變化,匆忙間調整好心態,既然掌門問了,自己如實回答便是。

「回稟掌門,此事還得從我和關堂主的一次任務說起。當初認識了關堂主便被他的英雄氣概折服,但關堂主的性子堅韌,定不會對屬下有非分之想。屬下也曾有意接觸,但都被他客氣的擋了回去。後來一次任務,屬下和關堂主救出一小門派被凌辱的女子,當時那些女子衣不蔽體,身上還帶著傷痕,可屬下卻在關堂主眼里發現了一絲欲望。」

「這事過後的兩個月,屬下親自去了一個小的魔道門派,假裝失手被擒,然後把消息送給了關堂主。關堂主趕來後把我救了出來,當時屬下也是一身的狼狽樣,身上的衣服基本和沒穿差不多。那時屬下又看到了關堂主的欲望。之後我便要以身報答,不過被他義正嚴辭的拒絕,最後迫不得已,我便以死威脅,說他占了我便宜,若是不要,屬下便以死明志。」

說了這么多,柳雯靜基本把事情講明了,艷劍仙子頓了頓開口道:「怪不得冷州望州的盜匪地頭蛇最近幾年少了許多」。這話說的柳雯靜臉色一紅,自從確定了關系,他倆便玩上了這一套,找到了目標,柳雯靜裝作失手被擒,然後關堂主再趕到解救,事成後柳雯靜以身相許,兩人干柴烈火一番。結果這兩州那些臭名昭著的小勢力倒了霉,這也沒辦法勢力太大,認出來兩人就麻煩了。

「以後去了玉劍閣,那里可沒這么多邪惡勢力讓你們鏟除。不過你們可以找六扇門要,華龍帝國那么大,大門大派我們清楚,但這種地頭蛇小地霸他們清楚。只是這事不要被人發現,不然玉劍閣容不下你倆」艷劍仙子留下這句話後又輕飄飄的走了。柳雯靜喘了口氣,看來掌門是默許了她的作為,而且竟然都給她安排好了。

柳雯靜是高興了,艷劍仙子郁悶了,柳雯靜說了一堆就是四個字投其所好。小和尚的愛好是啥,艷劍仙子不是不知道,但她能怎么辦,難道脖子戴著狗鏈,放在兒子手里?或者裝作失手被擒,被人販子故意販賣到兒子手里?不現實,自己不可能做到那種地步,就是以後入了兒子的道,頂多就給他用了身子,難道還能被他調教不成。況且兒子不想要自己,難道自己還能以死相逼,那自己真成了不要臉的賤婦了。艷劍仙子搖了搖頭,飛身往滕州方向敢去。

老聖的武帝城外,一個豪華的馬車內,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手里拿著一盆綠綠的草。一個男子坐在男孩的身旁,一只手給男孩打著涼扇,一只手摟著男孩的後背。

「爹爹,我們還有多久才能見到母親?」男孩今天已經問了七次。男子拍了拍他的腦袋「就快了,進了城就能看到你娘了。」

「爹爹,你說娘看到這盆花會獎勵我什么?」

「那就要問你娘親了,不過看到你的這盆花,你娘肯定特別高興。」

「嗯」男孩點了點頭,然後又仰起頭看著男子問道:「爹爹,你說娘親會跟我們回家嗎?」

男子堅定的點點頭「會的,不過要等娘親的功力再突破一個境界,到時她就能天天陪在志遠的身邊了。」

「嗯,我想吃娘親做的飯」男孩抿著嘴道。男孩名叫侯志遠,取志存高遠的意思。身邊的男子是他的父親侯敬之,侯家的兒子,排行第二,天生筋脈堵塞,不可習武。城牆上,老聖的二徒弟,南宮家主的二女兒南宮幼茗一臉期盼看著城外,當看到遠處那輛馬車時,南宮幼茗匆匆的跑了下去。

「娘」小男孩把花盆丟給自己的父親,飛一般的撲進了母親的懷里,侯敬之跳下馬車,對著身前的女人笑了笑,伸開手把女人和兒子抱在了懷里。南宮幼茗的臀部也著實不小,美臀排名第八。侯敬之摟著妻子的手往下移去,南宮幼茗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小聲道:「城上有人會看到的」。侯敬之笑了笑,手又規矩的放回原位,一家三口盪漾著幸福的笑容。

回去的路上,南宮幼茗也上了馬車,小男孩坐在她的懷里,自己的丈夫坐在對面。「娘親,你看這是你離開時送我的志遠草,我都把它養這么大了」。男孩舉著花盆對南宮幼茗邀功道。

南宮幼茗親昵的摟住兒子,嘴上帶著溫柔的笑「志遠好厲害啊,沒想到居然被你養這么大了」。

「呵呵,是啊,當初你跟他說,等這草長大了你便會回來,這不,從那以後天天跟著我學種草葯,沒想到還真讓他養活了」男子望著面前的母子,臉色帶著幾分愛意的笑著道。

南宮幼茗有些感動,眼圈紅了起來,侯敬之趕忙坐在妻子身邊摟住她,一直手帕遞了過去。「沒事,也就這三四年的事,家主也是為你好,你的姐姐進了皇宮,你若再不替她扛扛,難不成都是她來頂著?」

侯敬之的話讓女子安心下來,南宮幼茗一頭扎進丈夫的的懷里「敬之,謝謝你。」

「得,不用謝我,晚上好好補償我就行。」

「你,討厭,孩子還在呢。」

兩人說到孩子,南宮幼茗突然發覺兒子的情緒有些低落,侯敬之也看到了,一拍腦門無奈笑了笑,「這孩子,一路來都想著你看到這盆花後會給他什么獎勵呢?」

「呵呵」南宮幼茗也樂了,把自己懷里的孩子又緊了緊,「娘親今晚給你做好吃的怎么樣,你想吃什么,娘都做給你。」

「嗯」孩子的臉色瞬間又歡快起來,夫妻兩人對視一笑,頭靠著頭安靜下來。

晚上,南宮幼茗的住處,小孩子狼吞虎咽的吃著桌上的美食。侯敬之看到一直往自己碗里夾菜的妻子,無奈的笑了笑,「行了,幼茗,我真的吃不下那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一普通人,哪有那么大的食量。」

「吃不了剩下就是了,你多吃點,這幾天趕路都沒休息好吧?」南宮幼茗依然固執的夾著菜開口道。

「嗯,沒睡好,就等今天好好睡呢!」侯敬之對著自己的妻子嘿嘿一樂,南宮幼茗白了他一眼「想的美,兒子我們三個一起睡,你就收起小心思吧?」

侯敬之對著自己的老婆做了個痛苦的表情,南宮幼茗噗嗤一笑「看你明天表現」。

兩人吃著菜,侯敬之突然想到什么臉色變了變開口道:「幼茗,你還有多久能入凝域?」

南宮幼茗注意到了丈夫的變化,放下手中的筷子開口道:「快了,最多也就是兩年了,怎么了,敬之?」南宮幼茗和自己的丈夫可以說是青梅竹馬,自己很了解他的性子。

「沒什么」侯敬之擺了擺手,夾著自己碗里的飯繼續吃起來。南宮幼茗無奈的搖了搖頭,拿出手帕擦了擦兒子油膩的臉蛋,轉頭道:「跟我你還藏著掖著呢,難不成這幾晚你都想讓他跟我一起睡?」

「啊?」侯敬之聽到老婆的話愣了愣,然後又無奈的笑了笑,手中的筷子也放了下來「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我最近總感覺,父親和大哥好像在瞞著我做什么事,這不正好又趕上你們南宮家的茶具丟了,我便想著過來看看你,不然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南宮幼茗把自己丈夫臉上的米粒捏下去開口道:「你呀,就是想的太多了,咱們不去管他們就好,隨他們怎么折騰。你就看好志遠,管好你的葯草園子」,南宮幼茗臉上說的沒事,但心里也是不踏實。只是自己的丈夫半點功夫沒有,自己說什么也不能讓他摻合進來。

南宮幼茗和侯敬之都不是家里的老大,兩人小時候便見過面,後來還在一起玩了幾個月。從那以後每年兩人都會一起出門游玩幾個月,等到大了,這事也算順理成章,都是門當戶對,而且當初南宮家主剛剛登上家主之位,情況並不樂觀,自己和南宮幼茗結婚,侯家也算是表了個態。其實南宮幼茗知道,母親並不喜歡自己的郎君,因為他不能修行武功,只會種草葯。不過自己當時就是非他不嫁,沒辦法,南宮家主只得同意。侯家卻是樂開了花,一個廢物兒子竟然換來了南宮家的二小姐,這事可是賺大了。

婚後沒多久,兩人有了小寶寶,夫妻日益恩愛,這時母親找到自己,告訴自己必須去跟老聖學藝,什么時候突破凝域境什么時候回來。自己沒有辦法,離開時為了哄兒子,便給了他一盆草,告訴他草長大了,媽媽就能回來了。如今草長大了,自己終於也快回去了,但最近的事態並不明朗,她在這里知道的消息比自己丈夫的多多了。

晚上三人睡在床上,窗台上還擺著那盆綠草,草名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