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艷劍掌門就不要抬舉我了,安然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辛安然的語氣有些落寞,「女子縱然天生再美,也有芳華殆盡的那一刻,或許這便是宿命吧。」

艷劍撇了撇嘴,心下並不贊同辛安然的觀點,什么宿命不宿命,無非是不想去爭取而已。

「辛掌門大概是想起了傷心事吧,我等女子雖然被人拿來點評,卻也是對我等的另一種認可。況且一生歲月悠悠,身子便是個驅殼罷了,堅持自己心中的信念,才是眾生的意義。」

艷劍仙子的話讓辛安然贊同的點了點頭,「艷劍掌門的心境終究比我要穩的多,平時我雖然堅定心中信念,不過偶爾還是會瑣事擾亂心境。聖醫閣傳承已經千多年,一直秉承著救世治人的信念。中間雖有挫折,卻也堅持了下去。但這千百年來,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太平盛世不過百,這劫難苦的還是平民百姓啊。如今帝國大亂將至,聖醫閣雖知無力阻擋卻也不能坐視不理。歷代掌門都是如此,我也不能逃避。」辛安然把話題引了出來,艷劍也未逃避。

「狼顧出,蒼生亂,辛掌門心懷天下艷劍佩服,若不是為了守護著武林正道,艷劍也會提劍而出,為蒼生謀個安生。」說到這艷劍的目光變得正式起來,「你的大弟子我已經安排過去了,不會惹他懷疑的。」

艷劍仙子的話讓辛安然面色一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艷劍。

艷劍沒等辛安然問出來便解開了她的疑惑,「辛掌門定然不明白我為何這樣,呵呵,其實玉劍閣早就盯住了京城的白大人,只是此人背後站著朝廷和無韻閣,不然便是背了濫殺無辜的罪名,艷劍也不會讓他活下去。但,若真是動了手,恐怕朝廷的反擊更是強烈,玉劍閣雖然不怕,卻不能至天下百姓於不顧。」

說到這艷劍仙子抬頭看向了天空,語氣有些做無奈,「玉劍閣的管理我疏忽了,死去的五個長老都跟朝廷有了牽連,世人都以為我去救了白大人,卻不知我真正的目的是想斬斷朝廷對玉劍閣的滲透。壯士斷腕,為的就是堵住朝廷的嘴巴。可惜,朝廷心意已決,如今又建立黑軍伺直指飛馬牧場,若是讓他們得逞,恐怕以後聖醫閣也會被要求做了皇家的葯鋪,唉,時不待我,艷劍只能假意迎奉和京城白大人達成協議。江湖人以為玉劍閣被朝廷拉攏了,或者玉劍閣打算擴張勢力了,其實玉劍閣只不過想通過滲透黑軍伺,掌握白大人的動向。辛掌門,我定會護下來飛馬牧場一些人,雖然可能改變不了結局,但我不能讓飛馬牧場被滅了門。便是天下都來罵我,這事我也要做下去。天下是百姓的。」

辛安然一臉震驚,聽到艷劍的話更是覺得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沒想到艷劍竟然也有這等心懷天下人的善心。

白家或許幾百年前做了錯事,但從那以後,白家一直都是以江湖正道統首,為江湖不平事鳴冤。

這次玉劍閣的態度讓很多人擔心,如今聽到艷劍如此一說,心下便也了然了。

艷劍做這一切只能默默地,偷偷的,一旦被朝廷察覺出來,恐怕就要撕破臉皮,到時玉劍閣或許不怕,但苦的卻是下面的百姓江湖小門派。

「艷劍掌門,安然對你心生佩服,玉劍閣能有你這樣心懷天下憂國憂民的百姓,這天下定然會少上一份血腥。」

艷劍擺擺手阻止了辛安然的談話,然後一臉嚴肅的開口道:「辛掌門,艷劍這次來就是想問清楚一件事,若是你的弟子失敗了,辛掌門會不會也和艷劍一樣,背負罵名,為了天下蒼生,以身飼魔。狼顧之相,十年內必然禍亂。」

辛安然心頭一顫,她明白艷劍的意思,天人不都是好心人,有些人巴不得天下大亂,到時若是天人不出手,唯一能對付所謂天下之下第一人的便是她了,不是武功,而是命格。

克夫之名,除了青龍像,誰動了她的身子都會死。

艷劍希望她到時候能站出來,用自己的身子殺了京城黑軍伺的白大人。

「聖醫閣從未退縮過,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天下有難,安然不會坐視不理」。

「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艷劍欣慰的點點頭,「到時各方勢力不能打破平衡,不然就是白離死了也會出現戰亂。所以我不方便出手,不過辛掌門不一樣,若是主動去接觸,定然可以成事。姓白的好色如命,尤愛美婦,辛掌門便是唯一的希望,艷劍多謝了」。

艷劍仙子一臉正義,辛安然也堅定的點點頭,既然做了決定她便不會退縮。

這天下間的安危居然要兩個女子去承擔,天下之人都是可笑的很。

「對了,辛掌門」艷劍仙子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口道:「聖醫閣大弟子蘇悠可是處子之身,京城白離雖愛美婦,第一個娶得更是有夫之婦,不過根據下面傳來的消息,此人對未出閣的女子卻要求是完璧之身。艷劍曾聽聞,蘇悠和陸家七公子……」

辛安然聽到艷劍仙子的暗示,面色變得有些難看,嘴里悠悠的嘆了口氣。

「都是造化弄人,」辛安然眼神空洞的回憶起來,「陸家乃書香世家,五相十尚書,不管是民間還是朝廷,都是盛極一時的家族。陸家公子非正統嫡系,卻的確是個可造之材,左相對他也是用心栽培。前幾年陸家七公子來求葯,我派蘇悠前去接觸,沒想二人竟然生了情愫。當時我也看出了一些,卻沒有去阻止。心里想的也是二人門當戶對,所真能成個親事,對聖醫閣和陸家都沒壞處。」

辛安然說到這看了眼旁邊微皺眉頭的艷劍仙子,無奈的笑了笑,「可惜,兩年之後,陸家公子把這事說給家中之人,左相得知後極力反對,並稱陸家絕不准江湖風塵女子入門。其實當時左相的意思是打算讓陸家公子迎娶大公主。不過陸家七公子對蘇悠一往情深,寧可拋棄功名利祿也要和她在一起。蘇悠深受感動過來求我,我感動於二人的痴情,便出面把這事扛了下了,左相雖然仍舊反對卻也沒做棒打鴛鴦的事。唉,可惜,京城出了個白離,弄的整個江湖都如驚弓之鳥,陸家借此機會對七公子施壓逼他考取功名,長公主雖然是沒希望了,但京城書香門第的大小姐卻多的很。陸家七公子誓死不從被囚禁起來。後來不知為何突然傳聞中了七情散之毒,蘇悠前去送解葯卻被陸家拒之門外,後來蘇悠又來求我,我再次應允她找人和左相接觸一下。沒成想左相竟然提出讓蘇悠徹底斷了陸家七公子的念想,不然便是七公子身死也不會受聖醫閣的恩惠。」

辛安然回憶道著,面色變得有些憤怒,語氣也重了起來,「當時我問悠兒,悠兒說可以終生不見七公子。我便再次和陸家聯系,沒成想他們怕蘇悠日後翻臉,竟然要求她去摘花樓掛了牌,等到賣出去時才會收下解葯。」

辛安然說到這已經變得咬牙切齒起來,「我堂堂聖醫閣縱然朝廷無人,卻也未必怕了他陸家,沒想到竟然被人如此屈辱。當時我便打算翻臉,可這陸家一個個都是硬骨頭,咬死的話說什么也不松口。後來不知怎的,蘇悠知道了這事,唉,她又來求我,我一開始說什么也不答應,後來她竟然主動提出要去京城白家那,打算用自己感化狼顧之人,她知道這個要求我無法拒絕。」

辛安然的語氣有些傷感起來,「蘇悠天賦好的很,本來是我內定的下屆掌門,沒想竟然沒有堪破情字一關,白白浪費了大好的前程。說起來這也是聖醫閣的無奈,聖醫閣以治人救世立於天地之間,收徒資質再次,主要還是看心性是否善良。但心性善良之輩,多少感情用事之人,聖醫閣不僅沒有斬斷情絲的限制,甚至對於人間至愛推崇備至,或許這個結局終究是逃不過去的。悠兒情路大劫難,安神便得富貴命,本來我以為會應驗在七公子身上,如今想來是看錯了。」

艷劍仙子聽到這突然開口問道:「情路大劫,安身富貴,這是百曉閣那人給的推測?」

辛安然點點頭,依舊沉浸在徒兒帶來的傷感中,艷劍仙子的眼角卻卻有一絲笑意,這是不是說自己的兒子以後會得榮華富貴?想到這艷劍仙子突然有些擔心,臉上也換上了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

「蘇悠的劫難大概應驗在白離身上,辛掌門還需早做打算,除去白離或許蘇悠的命運便會發生轉折。」

辛掌門點點頭,「艷劍掌門放心,安然絕不會坐視不理,若真有什么意外,還請艷劍掌門對聖醫閣多些照顧,尤其是鴻長老,千萬不能讓他奪取大權。」

辛安然說完後兩人又談論了一些其他閑事,艷劍興致高的很,鴻長老,呵呵,本就是玉劍閣安插在聖醫閣的人。不過艷劍對這人有些失望,竟然讓聖醫閣的掌門察覺出來不對,顯然鴻長老做事並不周全,好在沒查出背後真正操控之人。

艷劍本打算把這事引像無韻閣,後來還是放棄了,省的在被人看出來什么,不過暫時還是按兵不動的好。只要計劃得當,到時一切已成定數,聖醫閣便會成為兒子最大的助力。

兩日後玉劍閣的後山,艷劍仙子頭戴玉冠去了密室之中,六長老也在,一臉的頹廢。

「主上的規矩你忘了,誰准你走著進來的?」六長老對著自己的掌門惡狠狠的開口道。

艷劍仙子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活著,難道那老不死的竟然打算留他一命。

艷劍沒有回復六長老,而是越過他直接去了老不死的藏身之處。

老不死半坐在棺材里,面色陰沉的盯著艷劍仙子,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艷劍給主上請安」艷劍行了一禮,語氣不像以往冷淡,反而帶著一絲得意。

棺材里的老頭沒說話,只是對著艷劍仔細打量起來,如今的他已經是異常虛弱,能吊著一口氣全靠自己體內的天道。

「主上可要護著身子,離兒可等親自手刃了你呢。」看到老頭不說話,艷劍再次開口。

「呵呵,白家的母狗這是要欺主了」老頭說話有些費力「哦,我忘了,你這母狗換主子了,也對,子承父業,你理應被他收留。惦記我的天道呢,哈哈,咳咳,應該的,我邪佛總得給自己兒子留點東西。不過你這母狗卻是想多了,老夫就是死也不會死在自己兒子手里。」

艷劍冷冷的笑了笑,看向門口偷偷徘徊的六長老,「主上哪里話,艷劍自幼便被你一手調教,便是去了離兒那,也不會忘記你曾帶給白家的恥辱。主上是不是在害怕,艷劍知道你怕了,不知百曉閣的那一位是否告訴你,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死在離兒手里。咯咯,狼顧殺狼顧,乾坤風雲變,主上是怕你的兒子會讓這大陸生靈塗炭吧。可惜啊,主上一直待在密室,對這天下大勢又能猜透多少。來之前我去了聖醫閣,辛掌門已經答應,若是局勢不穩,她會親自出山,以身飼魔。白虎克夫啊,誰都逃不過的,主上,你猜,離兒能經受得住誘惑嗎?」

「你,噗」老頭一臉怒氣的呵斥一聲,緊接著便是一口血噴了出來,六長老一看形勢不對,趕忙往主上身邊跑去,這是如今唯一能護主六長老的人了,若他有個三長兩短,艷劍絕不會給自己留後路。

艷劍一臉嘲諷的看著六長老跑過去,待他馬上走到老頭身邊時一揮衣袖,六長老的身體被砸到了牆上。

「咯咯,好一條忠心耿耿的護主犬,你讓艷劍自愧不如呢。主上,怪不得要留下他,想來也是被他忠心感動了,或者你想讓他助離兒建青樓。」

「你放肆」老頭吼了一句,咬著牙狠狠的盯著面前的女人。

她總算露出來自己的獠牙了,自己終究還是被他抓住了想給自己留個後的弱點。

「你可知若是這事成了定居,離兒除非親手殺了我,不然他只有死路一條。辛安然的克夫命,除了青龍像的墨帝能扛過去,區區一個狼顧之人,豈能有逆天改命的本領。他是你兒子,你可真能狠得下心?難道你真以為吃定我會給自己留後。」

艷劍聽到這放聲大笑,仿佛聽到了世間最開心的笑話,只是她的眼里早已含了一滴眼淚,「哈哈,十七歲那年,我為你產下一子,那是我第一個孩子,也是你唯一的孩子,我問你天下於你重要,還是我們母子於你重要,你告訴我天下。我問你若是我放棄白家霸業,只求他平安活下來可好,甚至我可以放下白家於你的恩怨,只求你留下這孩子。你又是怎樣答復我的,你讓我親手殺了他,說天下不准有男人流著白家的血。百曉閣那老東西,幾百年不出來,憑什么他的一句白家出男子,天道終隕落就能讓你如此狠心殺子。哈哈,你怕了,你愧疚是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再給你一次殺了你兒子的機會。辛安然當然會去離兒身邊,你可以選擇現在自裁,五年之內離兒定會下去給你陪葬。」

六長老仿佛聽天書一般,這白大人竟然是這二人的兒子?老不死一直含糊其辭,自己一直猜測是他徒弟,乖乖啊,六長老心底生起一股寒意。

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對於他來說越是壓力。六長老真希望自己不去猜測,裝個糊塗人多好,搞不好還能留個小命。

如今這等秘事都被人聽去了,艷劍會准許自己活下去?六長老看向主上,老頭面帶愧疚臉色蒼白至極,他已經放棄自己兒子一次了,這些年來他一閉眼就能看到那個在艷劍懷里哇哇大哭的嬰兒,他大概是餓了吧。

白離沒出現時,老頭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為何不讓孩子吃飽了再走,老頭一直不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在亂流中活下來,可當白離出現時,一切不可能都化作了可能,只是老頭的愧疚不減反增。

為這天下我已經耗盡了所有的經歷,難道還要我兒繼續去承載嗎。

是啊,憑什么,憑什么我兒生下來便要被親父拋棄,憑什么我兒生下來就喝不到自己娘親的母乳,我邪佛無愧於天,無愧於地,唯愧疚於我兒。

如今再給我一次機會,難道我還要那樣選擇嗎?老頭抬起頭看向已是兩行清淚的艷劍,伸出枯老的一只手,卻在半途中頹然放了下去。

「我對白家做的,都是你們應得的,只是苦了我兒。當初你娘親送他離開時,定然留了後手吧,大概是母子玉吧。咳咳,當時我心痛的很,卻是忽略了這事。替我謝謝你娘親,不管出於各種目的,還得謝謝她。若不是白家母子玉,恐怕我兒真就沒了命啊。咳咳,我沒想到你心如此狠,為了逼喲竟然賭上你兒子的命。我猜你肯定有後手,萬一我不答應,你定然還有其他化解之法。可惜,咳咳,我老了,沒辦法再生一個了,所以,我不敢賭你有沒有後手。咳咳」老頭說完這話後,咳嗽的更厲害了。

艷劍卻抓住了這句話的另一個破綻,「讓我謝謝我娘親,難道我娘親並未在這,難道木雨生……」艷劍直直的盯著老頭開口問道。

「咳咳,這事你自己去摸索吧,我也不清楚你娘親的動向,只是她的確從棺材里跑了出去,直到如今我想不出她是如何做到的。咳咳,不說她了,白家再出個天人已經是極限,若是我兒再成天人境,定然引起來其他勢力的聯合討伐。你說你會護著離兒,我信,但你娘親我信不過,在她眼里,離兒是工具大於是外孫。到時我兒被你們利用也就罷了,若是你娘親奪了他的天道,到時不僅我兒身殞,天下更是民不聊生。」

艷劍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後解開自己的衣服,兩個兩指寬的銀環分別套在兩個乳房中間,原本肥碩的巨乳突然在中間微微緊縮,像是葫蘆樣子,只是沒有葫蘆腰身那般纖細。兩個乳頭的根部被兩個小環分別勒住,小環的四周伸出幾根細細的鐵柱子,繞過乳頭在頂端聚合,像是籠子一般困住了肥長的性感奶頭。

艷劍是穿著肚兜的,只不過肚兜上在乳房處挖了兩個大洞,使得整個乳房都露在了外面。

艷劍的肚兜是白色的,上面九條黑龍龍飛鳳舞的刻畫成白離二字。

艷劍雖然只是解開了上身,不過對於老頭來說已經夠了。

老頭點了點頭,艷劍再次開口道:「瑤兒的兵器是二十一,最後一劍被離兒煉化,我們母女二人的後路全被離兒掌握,若真有那一天,我會留在離兒身邊。我不管天下生靈塗炭血流成河,我也不管這乾坤是否顛倒,我只求我兒子好好活著,能飛升最好不過,若是不能飛升我便隨他一起入土,去下面繼續照顧他。白家能成霸業也好,不能成霸業也好,只要離兒的選擇,我都會支持。你放心了?」

老不死的沉默了下來,看了看一旁瑟瑟發抖的六長老,然後又看向艷劍。

「你一個做母親的能做到這種地步,我這做父親的還能說什么,放不放心也就那樣了,至少有你和瑤兒陪葬,便是隕落也值了。小六給他留一命,我要你永遠都無法逃避曾經的過往。」

「哼哼」艷劍不屑冷笑了一聲,「想讓他幫你兒子,何必在我身上找理由,我的道心若是能被這種人破去,如今也沒資格現在這里跟你說話。只是讓他離瑤兒遠一點,那孩子雖然表面一副孩子樣,心中的心思卻多著呢。離兒對他寵的很,六長老若是過去,瑤兒定然不會讓他活著離開。」

艷劍一邊說著一邊穿好衣服,「這幾年你好好養著吧,你若死了離兒也活不成,用不用我給你續命?哦,不行了,離兒不准我身子碰別人,若真是撐不住便告訴我吧,玉劍閣還是能犧牲幾個精英弟子的。」艷劍說著往門外走去,到了門口時又停了下來繼續道:「離兒殺你之後,我去武帝城挑戰老聖,四百多年了,第一的位置等白家太久了。」

艷劍說完後便離開了,老頭呆呆的望著前面,四百多年了,白家算是回來了。

「主,主上」六長老試探的喊了一句,看到老頭眯著眼望向他,六長老吞了一口唾液後開口道:「主上,艷劍六年後要爭天下第一嗎?主上真不打算去阻止嗎,若真是被掌門拿下來,恐怕這玉劍閣便要真的劍指天下了。到時,到時,我們便真就一點辦法都沒了。」

老頭突然呵呵笑了起來,看著一臉焦急的六長老搖了搖頭,「你以為她現在就沒本事拿下第一的位置嗎,哈哈,定然是有人問她了,多久入天人境後期,估計她為了給白小子留時間,故意說了幾年之後,避免局勢緊張起來。這白丫頭從小就工於心計,不然也不會落了她的圈套,給我生出個兒子。咳咳,只是她小看老聖了,若真是能穩固幾年,但也問題不大,但一突破便去邀戰,恐怕也就五層把握。白家功法太可怕了,邪門的很。」

「主上,那個京城白小,不是白大人,真是您……」六長老做了最後的確定。

老頭點點頭,「嗯,我的種,哈哈,咳咳,我雖想留你一命,卻只能做到這樣,以後還要看你自己了。你是個機靈人,也是唯一沒敢窺探過我天道的人。人啊,要知足,用了白家幾代的女人,我是滿足的很。你本就不是修行的料子,能到凝象境就是個頂峰了,給了你天道也守不住。唉,我大概猜到了,艷劍為何有信心去挑戰老聖,終究還是被她算成了。小六,以後再青樓好好做吧,未必沒有出人頭地之時,小心瑤兒,不要透露這里的一切,包括白離閉口禪的事。如今天下紛亂將至,你等求個安身立所的地方就行了,不該想的千萬別多想,主上求你一件事,我若死了你想辦法給聖女遞個話,我等了她四百多年,卻沒有等來。若有輪回之日,希望她能見我一面。」

「主,主上,小六不知能不能辦到,若有機會定然會達成您的遺願。」六長老對主上還是有些忠心的,他的一切都是這人給的。

「主上,閉口禪比不過白家功法嗎,為何當初你不滅了白家之人,主上,您難道真抗不過去了嗎?」

「比不過,白家功法不是下界的功法,人終究斗不過天。我大限就在這幾年了,只是沒成想竟然真要死在我兒手里。不要告訴白離我和他的關系,他未必會下去手。行啦,你走吧,艷劍會有安排的。」老頭說完後便躺進了棺材里,六長老還想說話卻被一股內力送了出去。

垂頭喪氣的從密室中出來的六長老,看到了不遠處背對他的掌門,艷劍仙子如今算是徹底脫離了老不死的掌控,六長老本以為掌門會很得意,可這余暉下的背影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憂傷和落寞。

六長老不敢多留,彎著腰偷偷的山下走去,但剛走了沒幾步,便感覺自己被淡淡的殺氣籠罩了。

艷劍回過頭,眼里閃過一絲掙扎,六長老趕忙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或許也就是這一跪,艷劍對他突然沒了一點興趣,曾經這人帶給自己的恥辱,大概也只能是曾經了。

「他說留你一命,我本可不必再聽的,只是這或許是他最後的要求了,我卻怎的都不想違背。」艷劍的語氣有些低落,「這段時間你把玉劍閣的事和周長老交接一下,然後找個合適的機會辭去長老職務。南宮家的事有了結果你便去京城吧,你知道的太多,我不放心,不要給我殺你的理由。」

「謝掌門」六長老跪在磕頭道:「小六多謝掌門手下留情,玉劍閣的賭坊事比較雜,我盡量面前安排好。掌門,我那兩個徒弟一無所知,還請掌門開恩。」

艷劍沒說話,白玉劍從她的背後慢慢顯現,微微的劍吟慢慢流淌在玉劍閣中。

風起劍鳴蕭悠揚,六長老低著頭回憶起曾經的過往。

那些日子大概再也回不來了吧,掌門真的很美,那么多年了,一如當初驚鴻一瞥的驚艷。

艷劍的蕭聲沒多久便停下了,六長老也知趣的離開了,掌門既然沒說話,算是默許了他的請求。

曾經叱吒風雲的玉劍閣六大長老,如今只有苟活於世,很卑微,很無奈,一如當初的艷劍仙子。

京城摘花樓中,韻塵仙子在前,蘇悠在後,兩人一起進了後面的一個雅院。

院子很空盪,房門都是禁閉著,蘇悠能感覺到,每個門後都有高手坐鎮。院落中唯一的裝飾便是一座假山。

蘇悠今日是被韻塵仙子請來的,韻塵只說了一句話「你難道不想提前了解下你未來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