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蘇悠聽後便過來了,其實她對白大人的興趣並不大,只是既然待在了摘花樓,總要給韻塵仙子幾分面子。

兩人在假山前停了下來,韻塵側目看著蘇悠給了她最後的警告,「記得我交代的話,一會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過問,以後也不要傳出去,不然便是辛安然來了也保不住你的。」韻塵說到這,沒給蘇悠開口的機會,直接打了一個手勢,只見院落里傳來一陣機關的響動,假山上的幾棵樹木突然向兩側移開,一個可供兩人行走的暗門顯露了出來。

蘇悠原本平淡的眸子突然收縮起來,門口處那兩個口含紅燭,胸托平盤的的照明女子給了她不小的沖擊。

這二人中有一人她認識,曾經是玄正派的長老,前幾年風頭響的很,甚至玉劍閣都給她拋出了橄欖枝,沒成想竟能在此遇見,怪不得近幾年已經很少聽到她的消息了。

「本來進這的女子必須脫去外衣,只能內襯,不過今日你是我領來的,不必再遵循這種做法」說到這韻塵突然笑了笑,「若是你師父前來,這規矩便要遵循了,當然為了陪襯,我也得脫去。只是今日來的是你,你若脫衣我必須陪著一起,可你的身份不夠資格。但我若不脫便會失了禮道,索性這規矩便不要了。」

韻塵說的沒錯,摘花樓從一開始就立了這規矩,為的就是彰顯自己塑造天下第一青樓的決心,便是掌門來了也得脫去外衣才能入內。只是後來時間長了,摘花樓的名聲也起來了,所以這規矩便執行不那么徹底了。

當然若是身份比較重要的人來,這規矩還得遵守。

韻塵說完後便領著蘇悠走了進去,門前的兩個人打算領路,不過韻塵拒絕了。

密室通道先是往下,走了幾十步台階後便是一個空曠的大廳,里面有些女子和婦人,大都被各種繩索束縛著,其中不乏大家閨秀江湖俠女,便是蘇悠能認出來的便有四五人。

「這是剛進來的,放在這里舒活舒活筋骨磨煉磨煉性子。她們有的是教坊送來的,有的是被人賣到此處。一般江湖門派的女子被人搶掠販賣過來,摘花樓買下後都會跟她們的門派聯系一下,只要拿的出來贖金,便可把人接回去。當然,一般門派都掏不起那價錢。」韻塵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蘇悠沒有接話,雖然她對此不贊同,但也清楚憑自己的實力沒能耐左右無韻閣的做法。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眼罩的女子被一個婦人從一個通道里牽了出來,蘇悠看到後面色一變突然想張嘴說話,就在這時韻塵若有若無的殺氣從身側傳來,蘇悠猛的一驚放棄了開口的想法。

牽著眼罩女子的婦人看到韻塵後行了一禮,待到韻塵點頭後才起身樣外面走去。

待到眼罩女子的身影消失後韻塵開口道:「你師叔的事你也是清楚的,偷了聖醫閣的寶貝後被人販賣到了此處,背後真正的黑手本掌門沒義務告訴你。你師叔被送來後我去找過你師父,開的價格已經是很低了,但你們山門實在太窮了,壓了一倍的價格仍舊拿不來銀子。摘花樓的規矩不能變,便是玉劍閣也不要想著一分錢不拿從這把人領出去。但你師父的面子我也不能不給,後來協商了一下,只要你師叔賺夠三倍於買她的價格,便可自行離去。不是我心狠,只是後期光保養她的身子,那話費就是一筆大數字。說到底我也就是給下面的人賺個辛苦費。」

蘇悠心里有些難過,聖醫閣雖然是一流的大門派,但的確太窮了,唯一的收入來源就是葯材,雖然利潤可觀,但每年去災區治病可是免費的,有時甚至還會貼錢。

聖醫閣里里外外萬多人,大陸更是災民無數,憑借聖醫閣那點收入,還真未必能有多少錢。

其實蘇悠清楚的很,聖醫閣每年都虧損,只能靠著其他門派的支援維持著。當然,支援最多的就是玉劍閣,其次是無韻閣。蘇悠也知道,兩個門派的心思不單純,但聖醫閣卻不得不接受。

蘇悠跟著韻塵仙子去了一個通道,剛進入沒多久便聽到鞭打聲哭喊聲,聲音並不大,但通道實在太安靜,蘇悠的心有些慌亂。

「這里都是給人專門訂制女奴的,前幾日京城滅門案你應該聽說了吧,惹事的那個上人已經被滅,他的門派如今也算七零八落,身邊的幾個頗有姿色的女子都被人花錢高價買了下來。這里就有兩個人,一個送去王爺府,一個送去京州的富商家。說到這便要提一句你那未來的白主子了,滅門一案無韻閣竟然查不出一點線索,估計動手之人非同小可。我有懷疑對象,但沒法確認。不過背後肯定有你主子的參與。」

韻塵說到這突然再一個房間停下,打開門上的窗戶,只見一個一身宮裝的女子正優雅的舔弄著一根木質陽具。

蘇悠的眼神有些震驚,這女子竟然和長公主長得一模一樣。不過也僅僅是一模一樣,屋里的女子終究還是少了一份與生俱來的傲氣。

不過若是放在尋常人眼里,以假亂真卻是沒有問題。

蘇悠見過大公主,畢竟是小和尚身邊人,以後難免會打交道,蘇悠特意去黑軍伺看了一眼。

當然大公主正在那對著一個下屬訓話,看到蘇悠後突然停了下來,明亮的眸子里帶著一絲挑釁,仿佛每個出眾的女子都是她的敵人一般。

蘇悠沒停留多久,對視了一陣便離開了。

大公主不是一個壞人,壞人沒有透徹的眼睛。

「這是別人要求的,具體是誰我不能說,這事別跟你主子說,他若知道了定然會來煩我。他這人無賴的很,讓他掏錢把這女子買回去那是異想天開。可他總會想出來辦法讓我答應」說到這韻塵仙子關上窗戶,「神韻和身材還是和大公主差了不少,天生沒有那體質,這女子全靠葯物維持,便是調教出來也就三四年的壽命。」韻塵說到這便停住了,蘇悠知道她的意思,這種葯物是聖醫閣的獨門秘方,以透支生命的方式讓女性可以從新發育。

韻塵仙子這話的意思無非是告訴她,聖醫閣掙的錢也不是多么光明,不然絕不會讓葯物流入到摘花樓這里。

兩人說話間便來到了最深處的房間,韻塵打開門後便看到一個盤頭女子正躺在軟椅上,兩只玉手抱著玉腿,粉嫩的陰戶一覽無余。

女子正背著詩經,一個婆婆蹲在她的腿前,一只手手拿著一根細細的銀針,另一只手分開女子的陰唇,那女人最敏感的陰蒂像個花骨朵一般顯露出來。

女子讀詩的語氣很婉轉悠長,但那婆婆似乎並不滿意,時不時的皺下眉頭。

韻塵進來後,婆婆也只是點點頭行了一禮,反倒是那女子問候了一聲韻塵掌門。

可也就是這一聲問候,婆婆手中的陰針直接刺入女子那小小的陰蒂之中。

女子聲調突然高了起來,嬌媚的臉帶因為疼痛緊鎖在一起。

女子又賣力的讀了起來,一滴血珠從陰蒂中慢慢凝聚起來。

女子的聲音有些顫抖,但被婆婆瞪了一眼後立馬又恢復到誦讀的語調。

韻塵仙子沒有說話,靠在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

蘇悠仍舊站在一旁,她實在想不出需要什么樣的手段,才能讓女子在這種懲罰下依舊賣力的裝作雲淡風輕。

調教依舊在繼續,女子讀完了幾篇後停了下來,在此期間她又被刺了幾針。

婆婆彎著腰告退了,女子痛苦的捂住自己的下體,步履蹣跚的穿好自己的衣服。

韻塵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帶過一些不滿。

「這點苦頭吃不得,你又怎能拿下花魁之位。既然已經來了這,後悔也是晚了。你在這哭的再慘我也不會讓白離知道。他這人對待女子還是心軟,嘴里說著狠話卻總會留下一絲情面。但本掌門的錢不能能白花,所以這罪你還得受。」韻塵的語氣並不嚴肅反而帶著一絲軟弱。

蘇悠卻知道韻塵不是開玩笑,它說得出來肯定做得到。

韻塵指了指那個對子對蘇悠再次開口道:「這便是王將軍的妻子,京城都傳遍了,我也不在解釋。白離要做船坊,這女子便是以後壓軸的人物。以後去了他身邊,最好不要逆著她的性子來,若真被他送入了這里,我是不會心軟的。便是辛安然來了也不管用。今日把你帶來,其實就是想讓你見見這世道的黑暗,你既然有心感化他,我也不便說什么,只是望你好自為之,不要把自己搭了進去。」

佟若沐看著面前女子心下有些啞然,聽韻塵仙子這意思,這個女人也要被送過去?難道她也有和自己一樣的結局。

想到這佟若沐搖了搖頭,這女子比她要好上幾分,身材暫且不提,便是那股子出塵的氣質,都是自己望塵莫及的。

她那引以為傲的修長雙腿比這女人竟然還要短上一分,這等尤物白大人舍不得吧。

蘇悠對面前的女子沒有過多打量,對她來說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現在考慮的太多反而會亂了自己的本心。

「韻塵掌門喊我過來便是要看她嗎?蘇悠已經看過了。」蘇悠對著韻塵行了一禮開口道。

韻塵仙子點點頭,二人在佟若沐的行禮中走了出去。

韻塵本想給這女子一些心結,如今看來還是小瞧了蘇悠,聖醫閣的弟子這心性的確是不一般。這些淫事根本無法對她造成一點影響,壞人,以後有你頭疼的。

二人離開後韻塵直接離開了,蘇悠等待著幾天後命運的安排。

大姜國內,女帝一身龍袍剛從朝會下來,進了御書房便看到自己的兒子一臉郁悶的坐在一旁。

女帝一臉關心的走過去,還未到兒子身旁已經解開了自己的上衣,左邊那飽滿渾圓的美肉顫顫悠悠的露了出來。

「我兒為何不高興了,可是宮里又有誰惹了你不成?」女帝寵愛的把兒子摟在懷里,挺著嬌艷的乳頭往兒子面前湊了過去。

男孩不像以往貪婪的含住吸允,反而是轉過頭推開了母親的身子。

女帝微微皺了下眉頭,正想穿上衣服時突然發覺兒子的手揪住了自己的乳頭,女帝知趣的停下了穿衣的動作。

「我兒到底因為何事不悅,今日竟然沒了吃奶的性子,難道娘親惹到你了?」女帝再次開口。

周圍的宮女太監各個靜若寒蟬,生怕被太子的脾氣遷怒到。

「你們都惹到我了」太子指著周圍宮女太監開口道,說完後一頭扎進母親的懷里。

女帝愣了下然後開口笑了笑「我兒是想讓娘親把他們都殺了嗎?」女帝的話讓周圍奴仆嚇了一跳,在這大姜國女帝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別說幾個太監便是朝中大臣那也是說殺便殺。

也正因為如此,大姜國的朝廷如今並不安定。

「殺殺殺,高興也殺不高興也殺,我又不是屠夫」太子惡狠狠的叫了一聲,張開嘴巴在女帝的乳房咬了一下,太子咬的並不重,但女帝突然面色微怒,一把推開自己的兒子。

嫩白的肥乳上幾乎看不到牙印,女帝拿出來手帕擦了擦兒子口水,然後把衣服穿了起來。

「我兒放肆了,娘親是否告訴過你,這天下除了你那過世的父親有資格懲罰娘親,便是你也不行。你若要是想出氣,宮里宮外的女人娘親隨你選,便是打死了也沒關系。但娘親是你爹的女人,輪不到你來修理。」女帝把兒子從自己懷里抱下去,站起來坐回了主位之上。

「娘親偏心,都說子代父職,如今父皇沒了,憑什么你不准我替父皇動手。娘親也許諾過我,以後我做了皇帝便委身於我,娘親是騙子」太子不甘示弱。

「胡鬧,別拿那些規矩壓娘親,那些話都是娘親哄你說的,別說做不得真,便是做得了真,那也是你做皇帝以後的事。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能放心的把大姜交給你。天天就知道窩里橫,一點君王的擔當都沒有,年前不准你在娘親這里吃奶了,回去好好反省自己」女帝這次是真發了火,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打起來自己的主意。

女帝也知道,兒子心智不成熟,沒什么欲望,他對自己的感情還是過多的依賴,只是希望自己永遠照顧他,未必是想著她的身子。

不過女帝對自己的夫君忠貞的很,雖然愛屋及烏對兒子百般呵護,但也僅僅是做母親的愧疚,畢竟孩子沒了爹,女帝總覺得虧欠了兒子。

「嗚嗚」太子一屁股坐在地下哭了起來,女帝無奈的揉了揉額頭,這孩子總是這樣,受點委屈就是嚎啕大哭,一點也不隨他爹。

「嗚嗚,你是騙子,你就是騙子。騙子是小狗,你騙我,嗚嗚」太子哭的委屈著呢,臉上的眼淚流成了線。

「閉嘴,娘親何時騙過你,莫要張嘴胡說」女帝呵斥了自己兒子一句。

「我有冤屈為何要閉嘴」太子躺在了地上打滾道:「你答應我的,要送一個貼身的丫鬟過來,可為何好端端的一個人竟然成了一件兵器,你把那丫鬟還給我啊,我都聽人說了,那個丫鬟是蘇悠,聖醫閣的,嗚嗚,我就要她,人家都說我丫鬟不入流,我都丟死人了」太子指出了女帝的欺騙。

女帝嘆了口氣,語氣也輕柔起來「那事娘親跟你解釋過了,僅僅一個丫鬟而已,你若真想要,過兩日娘親給你尋個名氣更大的便是了。再說了,玉劍閣以後送來的那兵器,比之蘇悠能給你帶來的好處卻要多的多。想做君王,定要知道取舍之道,要懂得把利益最大化。」說到這女帝的面色柔和起來。

「我不要解釋,你總是挑好聽的告訴我,兵器我又不缺。」太子仍舊不甘心,敞開了腿坐在地上繼續哀嚎著,「你一直都是挑好聽的說,其實心里根本就沒我。你口口聲聲說我入凝象後會是天人之下第一人,可背後為何於陳將軍說,我不如那個華龍的白姓男子。你對我根本就沒信心,天天都是君王之道,其實你壓根就沒想過把皇位傳給我,心里根本不認同我能做皇帝。父皇,哇哇,兒臣心里苦。哇哇……」

女帝沉默著沒有說話,心里卻是委屈的很,沒想到自己在兒子眼里竟然是這樣,難不成娘親還能占著那本就屬於你的位置不成。

自己這兒子心性太差,都怪平時過於縱容,可話又說回來,自己又怎么忍心責罰他。

女帝還有一件生氣的事便是宮里的大嘴巴太監,也不知是誰把自己的話傳給了兒子,自己的確那樣評價過華龍的白離。

雖然和他素未謀面,但作為大姜的女帝對這天下事基本都是了如指掌。

當初華龍國突然整理鹽監時她便關注了這個不起眼的小家伙,比自己兒子大不了多少,可這本事卻比兒子強了不止一份。

便是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兒子的天資,在這白離面前也是差了不少。

至少女帝不認為自己的兒子二十歲時可以擔得起天人之下的第一人的稱號。

這個稱號或許對別人來說也就是聽聽,但既然老聖說出來,女帝便認為十有八九錯不了。

「罷了」女帝揮了揮手,「別再地上打滾了,還有個太子的樣子沒。既然你這樣說,娘親便給你這個機會。年關前我要親自前去雷鳴,你不是想做皇帝嗎,這段時間便留你在這監國。只要你能處理好國事,娘親以後便不再對你說教,並允許你插手國家大事。」

太子聽到此話眼神一亮,兩個黑眼珠提溜提溜的轉了幾圈,然後拍拍屁股站起來,高興點頭應了聲好。娘親竟然能給他這么大的權利,自己總算能好好玩玩了。

可惜太子的興奮沒多久便被女帝接下來的話澆滅了。

「讓你監國不是讓你為所欲為,各項指令必須聽從朝中大臣意見,我會指派幾人輔佐你,你下的命令只要他們有一人否決便不能執行,玉璽也不能讓你拿著,省的你胡亂下旨,對了,兵符娘親會帶走,這段時間各個地方將領你不可隨意調撥。御林軍歸你統領,但絕不能出京城。」

太子越聽越難過,等女帝說完眼里的淚珠又流了下來,「我不做,我不做了,我這不是做皇帝,我這是做囚奴。這事那事我說了都不算,這還是皇帝嗎。我不干,我不干,我要玉璽,沒有玉璽就給我虎符,不然你就是不信我,你就是騙我,你是小狗。」

女帝沒有退讓,反而是點點頭開口道:「既然你不同意那便算了,你和我一起去雷鳴吧,或者就在宮里待著。玉璽虎符你是想都不要想,姜國不是表面的那么風平浪靜,一旦被人抓住了紕漏,娘親遠在千里之外,怎能即使照應到你。你不做娘親還省心了,說到底還是把你放在身邊娘親才踏實。」

太子看到女帝不松口,無奈的垂頭嘆了口氣,突然,太子猛的抬起頭對著娘親開口道:「娘親既然先給我個機會,那兒臣便收下了,兒臣也不想讓娘親失望。」

兒子的突然轉變瞞不過女帝,女帝知道這孩子定然是有了主意,不過女帝對自己的安排還是有信心的,只要朝中大臣能牽制著他,這孩子翻不起大浪的。

女帝讓兒子監國也是深思熟慮,希望借此機會讓兒子成長一些,可惜她卻不知道這次監國竟然出了大事,同時也讓她遇到了我們的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