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此前年少輕言信,此後只做布局人(2 / 2)

「大人說笑了。」老場主轉移了話題,「今日大人前來說有公事,可是和前幾日的玉詔有關系?」老場主也不想再拐彎抹角,別人都讓自己過不成除夕夜了,自己又何必自欺欺人的去討好,這種事能有善了的可能?

小和尚聽後輕輕點了點頭,「老場主說的是,本大人前來正是因為前幾日的詔書。有人像朝廷揭發,飛馬牧場私自販賣戰馬,老場主應該也是聽說了。皇上雖然面上不說,但心里還是信得過你們的,但礙於朝廷臉面不得不發來詔書質問一番。只是老場主並沒有所答復,也就在這時,別人拿出來了鐵證,皇上不放心怕誤會了老場主,特命本官前來探查一番。」

老場主聽到這面色變得有些難堪,小和尚既然當著眾人面挑明了,自己也沒法再藏著掖著。「白大人說的沒錯,飛馬牧場的確是有私下販賣,去年皇上下了命令,戰馬數目必須控制,可飛馬牧場還得養活手底下一幫兄弟,所以去皇上那通融了一下,皇上雖然沒明確點頭,但也算是默許了這種地下交易。而且交易的錢財稅是正常交易的兩倍,收據是本洲的官印,皇上應該心里清楚。」

小和尚理解的點點頭感慨道:「老場主說的沒錯,本大人手底下也有一票人,養人的苦衷本大人心里清楚。皇上龍恩浩盪,特此網開一面老場主應該感恩戴德,可既然定了規矩,老場主為什么不遵守,若僅僅是稅收少了也就罷了,可你們竟然販賣給帝國,還是販賣給和咱們華龍最過不去的法爾帝國,走的是候家的路子,賣給的是教廷。老場主你可想過,那教廷的騎著咱們的戰馬,踐踏咱們的領地,欺凌咱們的子民,本官恨不得生撕了他們。本官是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給咱們背後捅刀子。可悲,可嘆,可恥,可恨,本官恨不得喝了他的血,給黎民百姓尋個公道。」

小和尚說的義憤填膺,自以為表演的氣勢夠足卻發現周圍人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景象,心里想想也是明白了,兩個帝國近百年沒有大的沖突,教廷更是沒有明目張膽的進犯過,自己這表演大概是有點過了。不過問題不大,小和尚就是為了扣帽子,扣個私通敵國的帽子。自己只要站在了大義的制高點,有個光明正大的出手理由就行,其他的不用管那么多。

老場主被暗諷的面色通紅,正想說話時自己的兒子卻早就忍不住了,「狗官你休要血口噴人,自己什么德行自己清楚,朝廷那說一套做一套的路子糊弄糊弄那些人也就罷了,你能糊弄的過咱們這些江湖兄弟們。嘴里喊著私通戰馬,你倒是拿出來真憑實據來。」馬大斌說到這看了看周圍然後掏出來賬本,「這是賬本的原本,各位以前也都看過,可有不正常的地方,白大人要不要也看看,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怕無中生有顛倒是非。」

馬大斌的話沒有換來白大人的回應,剛剛充當斥候的騎馬男子主動跑到馬大斌面前,接過他手中的賬本往白大人身邊去。小和尚的眉毛微微聳在一起,心里忍不住罵了一句多事。他不是不想接,而是在等,如今自己孤身前來,大部隊還沒到達,真要是做的過火了,小和尚可沒本事能抗的住眾人圍攻。只是自己的手下把東西送來了,自己若是不接反倒容易讓人產生懷疑。

接過了賬本小和尚並未打開,隨意的拿著手中後慢慢的環顧起四周,眼神陰沉臉色冷漠,做足了一番世外高人的樣子。周圍的人看到小和尚這副表情,一時間也不知這白大人賣的什么官司,老場主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就在這時馬夫人突然開口道:「這狗官是在拖延時間,此時就他自己而來,後面的軍隊根本沒有跟上。他是不敢把自己逼入絕境,所以才擺出這副樣子。」

馬夫人的話不僅讓眾人覺有所思,便是小和尚都略帶驚訝的看向她,嘴里還忍不住贊嘆一句:「好個心思靈巧的馬夫人,竟然知道本官在拖延時間。」

小和尚直接承認了自己的打算,緊接著不待眾人有所反應再次開口道:「只是馬夫人猜錯了原由,本大人只是不想徒增殺孽罷了,你等都是我華龍的棟梁之才,把命留在了這里多少有些可惜。」

小和尚話音剛落,一個白發男子張了張嘴,卻被小和尚使勁的瞪了一眼,「別說話,信不信吐不出第二個字你就得死。」小和尚的語氣格外很辣,一時間到真的震懾住了不少人。

「今天本大人先不跟你們江湖人談,知道你們心中不平,對我黑軍伺也是口服心不服。沒關系,等解決了飛馬牧場的事,咱們坐下來好好談。」小和尚說到這把手里的賬本直接摔在了地上。

「老場主,今天本大人不看賬本。」小和尚背著手把視線看向老場主,「本大人就說說自己知道的事,這賬本上的糧草不對路,去年的賬本明明顯示還有糧草存余,怎么到了今年便沒了,難不成都被老場主手下的兄弟吃了。」小和尚說到這伸手指向了馬大斌,「今年戰馬天字號的數量一匹不少,進多少出多少,想來今年的收成定然不錯。可為何本大人手里有一分你們家老大寫的折子,說是戰馬得了瘟疫,請求朝廷減少今年的賦稅比例。」小和尚說到這直接把折子丟了出來。

馬大斌臉色一沉,指著小和尚破口大罵:「好你個狗官,竟然敢栽贓陷害,我什么時候寫過折子,飛馬牧場遇到事都是直接派人去京城,何曾寫過折子遞上去,這一直是飛馬牧場的規矩,容不得你血口噴人。」

老場主也配合的點點頭,「大斌說的不錯,飛馬牧場從來不寫折子。從建場至今幾百年,中間也經歷了不少磨難,當年便是江湖朋友抬起來的,後來朝廷要詔安,可飛馬不做匪類之事何談詔安。馬家的老祖宗定了規矩,只和朝廷做交易,但絕不受朝廷的封賞,家中後背更不得進朝為官,便是出了事也得親自去京城,決不能借著官員的手把折子遞上去。當年打仗的時候,飛馬牧場的天字號戰馬都是按最低價往京城里送,自己的庫房倒貼銀子補給前線。老夫爺爺那一輩,七個兄弟,五個死在了關外。朝廷的軍功詔書下了十多道,馬家沒接一個。飛馬牧場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就是因為沒和你們當官的打成一片,沒在你們中間去站隊,老祖宗的規矩我們不敢改,也決不允許別人往上潑臟水。」

老場主一番話說的激情澎湃,小和尚聽著都有些熱血沸騰,不過他的熱血一多半來自一旁的馬夫人。周圍眾人的氣氛也烘托起來,盯著小和尚的眼神多少都帶著一絲憤怒。江湖和朝廷本就是對立的,朝廷要的是穩定,江湖人要的是自在,這種矛盾與生俱來。

「老場主好樣的,這折子的問題本官不去深究,但無風不起浪,今年的飛馬牧場得沒得瘟疫你們自己心里不清楚,老場主或許不清楚,但你那兒子定然清楚的很。」小和尚說到這猛然回頭往遠處看去,只見一列列排列整齊的軍隊正有條不紊的走過來。小和尚的心頓時有了底氣,可對面的老場主卻看到了自己兒子眼里的躲閃表情,心里便是一涼。只不過馬大斌心虛歸心虛,面上卻不會承認。

「一派胡言,難不成我們自家的事還沒你知道的清楚,飼料早就發霉被燒了,今年的馬場並未出現瘟疫。」馬大斌擰著脖子問了一句,只是那漲紅的臉蛋多少讓周圍人心里有了些想法,不過周圍人並不是來做證人的,不管飛馬牧場怎么樣,他們必須借著這個機會給朝廷擺個態度。

「馬老二給本大人滾出來。」小和尚一句怒吼讓躲在人群中的馬老二手忙腳亂的跑了過來,只是還沒到小和尚身邊便被小和尚的氣勢壓迫的跪在了地上,「老場主不會不認得自己的親兒子吧,別急,本大人還有東西。」小和尚說到這對著後面揮揮手,「該拿的東西都拿好,快滾過來。」

小和尚話音剛落,只見一個身穿淡青色開叉長袍的女子騎著白馬從遠處飛奔而來,與此同時背後還有幾駕馬車,上面放著整齊的袋子。女子身形苗條,那若隱若現的修長美腿讓人賞心悅目。女子走到近前下了嗎,眾人不免有些大驚失色,荊玉瑩的名氣還是不小的,在場也有不少人認識她,卻從未見過這種打扮,尤其是那脖子上的項圈以及屁股後面若隱若現的凸起,無一不像眾人展示了女子的地位。

女子走到跟前還未開口突然被小和尚一個耳光甩了過去,女子面色一變趕忙雙腿分開跪地,也顧不得那裸露在外的雙腿,恭敬的磕頭道:「卑職來遲,往大人贖罪。」小和尚沒有說話,只是撩了一下自己的披風,這時女子趕忙跪著爬到小和尚後面,掀開小和尚的披風鑽了進去。

「用椅子吧!」小和尚一句話說完後,女子又從他的胯下鑽了出來,從戒指里拿出來一把軟椅放在了小和尚屁股下面。此時眾人才明白,原來這女子剛剛是要給白大人放凳子。眾人心里多是有些不爽,倒不是可惜這嬌滴滴大美人,只是這荊玉瑩多少代表了江湖人,被小和尚這等作賤難免有些郁悶,有的甚至還罵了一聲賤人。荊玉瑩沒說話,小和尚聽到後只是對著罵人的男子笑了笑。

小和尚坐下後伸出了手,荊玉瑩點點頭,突然起身往剛剛出口罵自己的男人身邊飛去,僅僅一個瞬間那男子便被荊玉瑩提小雞一般的提了回來踩在腳下。荊玉瑩的表現惹怒了周圍的人,剛剛被小和尚瞪了一眼不敢說話的男子,因為剛剛失了面子,如今終於忍不住呵斥起來,「飛揚跋扈,這便是黑軍伺的作風嗎?只是出口不遜而已,為何要如此羞辱他,不如一刀下去給個痛快。」男子並未提小和尚和荊玉瑩的名字,直接把黑軍伺抬了出來。

小和尚眉頭皺了皺開口道:「辱人者人恆辱之。」小和尚也能體會荊玉瑩的心情,本是個黃花大姑娘,卻要被自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使勁羞辱,雖然不敢跟自己叫板,但總會是心里不舒服,如今碰到個敢出口侮辱她的,這火氣自然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小和尚的話並未起到多大效果,男子還想繼續呵斥,卻猛地一驚,身體的真氣全部外散。就在這時一個銀色的短劍和男子的護體真氣發生摩擦,一絲血線從男子臉頰滑落。眾人心里一驚,若不是男子反應迅速,恐怕真要命喪此地。

「本大人剛剛就說過,再開口就讓你死,聽人勸吃飽飯。」小和尚不屑一顧的撇撇嘴,眯著眼睛望向遠處貂衣少女。

劃過男子臉頰的銀色短劍慢悠悠的回到女子身前,與此同時二十支長短不一的小劍也圍繞在了少女的身旁。少女的容貌相當美艷,便是被衣服包裹的身軀都能給人無限遐想。只是眾人沒心情欣賞,這個少女的到來可是比荊玉瑩的帶來的刺激多大了,雖然艷劍女兒在白大人身邊的傳聞一直沒有被證實,但玉劍閣也從未站出來否定,眾人心中多少還是看明白了一些。

少女走到了小和尚身邊點點頭便側立在他的身,剛剛眾人的憤怒也被少女的到來給抹平了,前段時間雖然早就傳來了話,這少女為了小和尚竟然對江湖中人動個手,若不是這少女的身份一直沒被玉劍閣確認,恐怕這會眾人早就一哄而散了,畢竟這少女身後站著的可是華龍帝國的至尊門派玉劍閣。少女把眾人的氣氛壓了下來,小和尚也懶得再去找他們的不痛快,伸出的手依舊沒有收回,只是對著荊玉瑩皺了皺眉頭,流露出一絲不滿。

荊玉瑩臉色轉瞬即逝的流露出一絲尷尬,又從戒指里拿出來一把凳子,然後低著頭坐在上面,一只腳踩著底下的男子,一只腳輕輕放在小和尚的手里,周圍人多,荊玉瑩不想走光裙底,只能用手輕輕摁著自己的裙擺,不過被小和尚握在手心的那只腿卻有大半部分裸露外外。荊玉瑩的美腿很多人都是嘗嘗,不過有這口福的只有小和尚,先是伸出舌頭舔一舔每個腳趾,然後閉上眼迷戀的把腳掌放在自己的臉頰閉目養神起來。

荊玉瑩用腳踢了一個馬老二,馬老二渾身一哆嗦這女人帶給他的恐懼可比白大人要來的實在,畢竟他之前沒接觸過白大人,卻被這女人天翻地覆的好好折磨了幾天。馬老二彎著腰不敢看自己的兄弟和父親,只是低著頭把心中的稿子念了出來。「後面這些糧草便是去年的余量,沒開封的上面還寫著日期。我,我受大哥的命令,用這些糧草喂馬。」

馬大斌聽到弟弟的污蔑大罵了一句,荊玉瑩也在這時對著馬老二的襠部又是一腳,「說重點。」小和尚仿佛感覺到了什么,睜開眼詫異的看向了荊玉瑩。前面的馬老二痛苦皺了下眉頭,想捂住襠部卻愣是不敢。

「是,是,用舊的糧草不是為了節省,我大哥偷偷豢養了一批天字號的戰馬,跟候國公那里串通好,運往法爾帝國。走的是西北川的軍路,為了掩人耳目繞點遠也是沒辦法。進了候家以後,我們就不管了。」

「放狗屁,馬老二你他娘的這樣坑你哥哥,你小子被人抓了把柄還是受了好處。」馬老大對著臟水肯定不敢認,即便說的是真的,他也是那個不知情的人,和候家串通好的絕對不是自己。老場主的面色沉重起來,這馬老二的確沒骨氣,但自己絕對想不到他能做出來這等狼心狗肺的事,對著自己家人反咬一口。

「你胡說什么,老二。」老場主罵了一句:「你到底是得了失心瘋還是被人逼迫,怎能做出血口噴人之事,噴的還是你自己親哥哥。」

馬老二突然面色悲痛的放聲大哭:「你從小就不待見我,我早就跟你說過哥哥心術不正,可你就是不信我的,把我仍在外面,危險的事都是我做今天若不是有這個機會,恐怕我早晚要被大哥除去。去年的馬場出瘟疫,我想告訴你,可大哥拿我家婆娘威脅我。我,我能怎么辦,去年光戰馬死了一萬多匹,當時我還求了聖醫閣的弟子,他們能給我作證。」馬老二說到這伸手一指,眾人才驚厥原來是聖醫閣的大弟子蘇悠,已經領著幾個人來到了近前。

蘇悠的身份不必說,如今雖然跟在小和尚身邊,但聖醫閣一直沒有把她除名,甚至大弟子的名號都被剝奪。身後那幾人也不用說,一看那衣服就是聖醫閣的門派袍子,上面還有聖醫閣的標志。

蘇悠看到眾人望向她,先是謙虛的行了一禮,然後對著老場主開口道:「這些人是我聖醫閣弟子,當初的確受馬家大哥二哥所托,來牧場幫忙防止瘟疫擴散。聖醫閣不代表任何一方,也不發表自己的觀點,更無心卷入其中。」

蘇悠說到這又真誠的看向馬大斌,「馬師兄,當初的確是你和你二弟前來請求,這些人都是聖醫閣分管這一川的弟子,事後的收入明細也在聖醫閣放著,里面有你們飛馬牧場的印章。至於私通敵國的事,聖醫閣並不知曉也不會去做偽證。」

蘇悠的話或許沒有分量,但聖醫閣的招牌卻更具有說服力,蘇悠也表明了觀點,只是指正出了瘟疫確實有,至於有沒有通敵,聖醫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這些對小和尚足夠了。一張認罪狀從小和尚手里拿出來用內力包裹著扔給了老場主。「候家已經認下了,手底下的幾個長老為了點利潤私通敵國,如今已經押往京城,老場主現在可以認了吧。」

老場主的面色陰沉起來,兒子的背叛出乎他的意料,更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把大兒子牽扯進去。老場主也想過,萬一老二手腳不干凈,自己只能清理門戶。可他相信大兒子絕不會做通敵之事,便是二兒子他也不相信。不過此時說什么也晚了,老大還是太疼自己的弟弟了,若是早把事情告訴自己絕對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不知白大人打算怎么處理?」老場主低沉著聲音問了一句,沒有認罪而是談條件。若是條件可以接受老場主才會認罪,若是不能接受那邊要死扛著到底。

「本大人沒有打算,一切都是皇上說了算。皇上說了,飛馬牧場功大於過,即便是通了敵那也只是一部分人錯判了形式。只是這種事還是要防患於未然,這次發現的還算早,沒有釀成大禍。皇上心中念著馬家的好,打算既往不咎,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以後馬家就在京城養老吧,皇上會冊封個國公,世世輩輩吃皇糧,老場主這等好事可遇不可求啊。當然了,這飛馬牧場皇上會替你們管理的,你們依舊每年從里面拿兩成的分紅。」小和尚捏著荊玉瑩的腳笑了笑,不過轉瞬間臉色有陰沉下來。「不過皇上也說了,若是老場主一意孤行,負了皇恩,恐怕這事就不是那么好辦了,結局如何我想老場主必然不想聽到,本大人也不想說出來。老場主好好考慮,給在下一個答復。」

小和尚的話算是不留余地,去了京城那就是案板上的肉,是切是剮都得聽別人的,沒了飛馬牧場的馬家還是馬家嗎?吃了皇糧的馬家還能算是江湖人嗎?老場主也看出來了,犧牲自己的孩子並不能換來好的結局,此刻只能把江湖人抬了出來。

老場主沒說話,只是手指輕輕動了一下,這時一個江湖男子突然破口大罵:「好一個顛倒黑白的白大人,一切的證據都掌控在你的手里,所謂的糧草瘟疫只能證明飛馬牧場隱瞞了數量,頂多就是個漏稅之責。至於你所謂的通敵,說到底都是一張候家的紙張,這么大的事侯國公不點頭,底下的幾個長老有本事做到。大人若想讓人心服口服,就把候家的那些證據拿出啦,把馬大爺溝通候家的真憑實據拿出來,讓那幾個長老來著對證,何時做的交易,在哪里做的交易。」這人的話引的不少人點頭,男子看到這些氣勢更加高漲。

「飛馬牧場在造冊的可是一個江湖門派,若是僅憑三言兩語就把一個江湖門派收到朝廷手里,恐怕以後這門派的掌門也沒什么用了,一個個的准備好東西,拖家帶口的去朝廷吃皇糧得了。」男子的話本意是引起來江湖人的認同感,若這事成了,以後朝廷用這借口豈不是要收編所有的江湖小勢力,小門派。不過小和尚一句話卻讓這男子差點氣吐血。

「這主意好,既然仁兄也有這個想法,不如勸勸你家掌門來京城享樂如何,我以黑軍伺打包票,定然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總比你們整天風餐雨露來的好,出個門還得畏首畏尾,生怕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小和尚說到這伸出舌頭舔了舔荊玉瑩的腳丫繼續道:「大家都好好考慮考慮,想好的跟我說一聲,隨時可以收拾東西去京城。沒考慮好也沒關系,時間多的是,本大人耐心等就好了。」

小和尚這話直接就把這次矛盾的主題點破了,這次江湖人為什么出來幫飛馬牧場,不過就是不想被朝廷管理,飛馬牧場或許不是最關鍵的,但它是朝廷的第一步動作,若是讓朝廷輕而易舉的解決,恐怕以後再想阻止可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