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送你儒道傳承,誰來唱悲愴之歌(1 / 2)

「白大人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一個紅發男子往前邁了一步開口道:「京城就那么點地方,若是我們都去了,恐怕該有人睡不安穩了。」

「嗯,血刀門掌門,聽過你的名字。」小和尚放下了荊玉瑩的腳,也就在這時眾人的兩側出現了掛著曹字的軍旗。在做的都是高手,這點布置瞞不住眾人,只是光憑著這些玉鳳軍恐怕攔不住這一群江湖高手,便是加上里面的鳳娘營也不夠。

小和尚也沒指望他們會害怕,今天這一仗躲不過去,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小和尚慢慢站了起來,「知道你們都是江湖好兒郎,不想你們無緣無故犧牲在這,留著身軀報效祖國才是正道。天天為了點小利益,你打我我打你的,沒意思。不過難得你們今日一致對外,我也給你們這個機會。不想參與期中的你們可以走了,留下的就代表跟我白大人作對。本大人帶來的是皇帝的軍馬,今日只要敢反抗,便是把本大人留在這,以後也要做好被朝廷大軍滅門的准備。」

小和尚說完後環顧四周,只不過他的恐嚇並未讓眾人退縮,皇帝有多少兵馬能浪費在這里,就算發兵滅了他們,可朝廷的損失也不是一點半點。到頭來,周圍的那些國家怎么會放棄這個機會,這就是江湖人的底氣。老場主此時不會再站出來,有江湖人替他抗著,他又怎么傻傻的站出來轉移矛盾。小和尚一聲令下,遠處的士兵擺好防御陣型往這邊沖了過來,或許士兵的功力不夠,但軍陣的威力卻是能彌補一些。

馬夫人看到這知道要出手了,只是望著那擺出防御姿態的士兵,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這陣型不是沖鋒,純粹就是為了防御江湖人,小和尚還有後手。不過此時容不得多想,最前方的人已經和小和尚那一伙斗了起來,此時聖醫閣的弟子紛紛離開,只有蘇悠加入戰局,不過蘇悠沒有對江湖人出手,只是護在小和尚身邊。

此時的小和尚一手捏著蘭花指,一手摁在自己的胸口,嘴里振振有詞,距離遠的眾人聽不到他說什么,只是看這樣子應該是放大招了,一股腦的沖了過來。護在小和尚周圍的幾個女人壓力比較大,馬夫人看准了這個時機,對著躺在地上的馬老二飛了過去,手中的彎刀也蓄勢待發,只等到了馬老二身邊,一刀了結了這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就在此時兩根手指夾住了馬夫人的彎刀,剛剛還在裝模作樣放大招的小和尚竟然出現下了馬夫人身邊,不待馬夫人轉變招式,直接扣住馬夫人的手腕往自己的懷里拉去。馬夫人面色大變,手中的彎刀輕輕一折,直接點在了小和尚的胸口,可惜,馬夫人和小和尚實力差距太大,剛剛出招便被小和尚化解。

「別鬧,刀劍無情,你就是殺了馬老二又能改變什么,一會你只管看戲就行,今日的酒席你得親自作陪」小和尚說完後把馬夫人丟在了一旁,四個挺著肚子的女人突然把馬夫人圍困住,此時馬夫人再看去,周邊那幾個實力最高的人,都被挺著肚子的女人困在中間。這些女人的招式沒有一點殺傷力,可即便是血刀派掌門,也沒能從八個女子的圍困中逃脫。

鳳娘營,馬夫人咬著牙說了一聲,然後運足內力想要脫困而出,可那四個女人的劍氣如影隨形,不管是多么刁鑽的角度,總會有人恰到好處的去化解。馬夫人也看出來了一些門道,自己只要對一個人攻擊,那個人必然會放棄防守然後全力封住自己的後路,而另外三個女子卻會同時出手化解馬夫人的招式。馬夫人也想過聲東擊西,打個措手不及。可試了幾次頹然發訣,這些女子對身邊的姐妹幾乎是極度信任,絕不會出現慌亂中防守自己的破綻。馬夫人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佩服,正所謂鳳娘破萬天人滅,這句話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

馬夫人知道自己難以脫困,心中不免擔心孩子,卻猛然法訣兩個小孩正被小和尚身邊的少女護在身後,刀劍無眼,有些招式難免會出現大范圍的沖擊,可自己的孩子卻一點狼狽樣都沒有,馬夫人的心頓時放下了不少,至少姓白的沒拿孩子命做籌碼,這種事想來他也做不出。

突然馬夫人感覺心頭一陣悸動,原本有些陰沉沉的天像是被剝開了烏雲,一絲耀眼的光芒從天空中滑落下來,不是陽光是天道,蘊含著儒家傳承的天道刺破了萬丈高空。血刀派的掌門也驚訝的抬起頭,嘴里突然喊了一聲「不好,這白小子要跟咱們同歸於盡。」

就在這時小和尚身影跨越了百丈跪在半空中,「吾求天下安寧,奈何天道不公,生者無生,死者無寧,破滅之瞬,不安吾心,罪者如它,逍遙自在,悲者如它,萬劫不復,地獄無間,不收往生之人,斷其魂魄者,天下可誅之。滅其心性者,天下奪其道。」

能幫你的就這些了,我的儒道傳承送給你,能走到哪一步看你了,小和尚在心底默念了一句。

一聲驚雷斷紅塵,玉鳳軍和後面的士兵趕忙擺出防御姿勢,鳳娘營的也抽身而退守在最外圍。此刻天地間的真氣仿佛全部被抽空,原本一個個馳騁天下的江湖高手猶如一個個廢物一般,紛紛從天上跌落下來。

「姓白的這是拼了,祭獻了自己的天道。」血刀派掌門大吼一聲「吾命亡矣」。話音剛落身上的穴位突然爆裂開來,與此同時所有凝像境高手都出現了同樣的情況,馬夫人雖然境界沒那么高,但也覺得自己渾身疼痛,身上的靜脈開始出現一絲絲的裂痕。

「一群廢物,他若真的祭獻儒家天道,恐怕能活下來百不存一」一個嘲笑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血刀派掌門痛苦的看過去,待看清說話女子時突然用盡力氣開口道:「長老救我」。只見一個略帶拖沓的男子揮揮手,血刀派的掌門的內力慢慢恢復起來。

「砸場子呢」小和尚一挑眉毛,卻忍不住噴了口血,蘇悠趕忙走過去扶住小和尚,拿出來手帕擦了擦小和尚的嘴角,卻在擦了一半是面色一頓,這手帕好像是自己擦拭白大人下體的。來之前剛用過還沒來得及洗,剛剛心里慌張,也沒細想就拿了出來。不過蘇悠看到小和尚並不知情,也不會去點破,不然這白大人又得郁悶的吐口血。

「白大人勿怪,我和他父親有些情分,這次掌門讓我來就是帶個話」老頭說到這看向周圍,「知道大家都在等無韻閣的態度,今天老夫來就是擺個態度,飛馬牧場的事無韻閣不插手,但是黑軍伺和無韻閣是合作關系,以後江湖上黑軍伺和無韻閣以及玉劍閣會達成一個協議,江湖事是江湖事,朝廷事是朝廷事,二人絕對不能有牽連。但江湖人也有國之分,規矩是規矩,法律是法律,咱們這沒什么盟主,玉劍閣推舉的盟主無韻閣也不承認。不過那是以前,以後黑軍伺就是一個串聯朝廷和江湖的機構,有什么事大家商量著來。」

「二長老說的不錯」這時一個中年男子也走了過來,依舊是雲淡風輕沒有被小和尚的招數影響,「玉劍閣也是這個意思,江湖不能成為一個超脫物外的存在,更不能成為一些罪惡之人的逃脫之地。黑軍伺是一個朝廷的代表,有些事還是大家一起坐下來談談比較好。」

小和尚嘿嘿笑了起來,這就是他要的,一個可以坐下來談的機會,一個有資格和江湖人說道理的機會。玉劍閣不是權威,無韻閣也不是權威,朝廷更不是權威。只有三個勢力組合起來那才是權威。正道有玉劍閣,邪派有無韻閣,朝廷有黑軍伺,這三家做起來談談那才是權威。現在這世道只會越來越亂,朝廷的公信力慢慢再下降,小和尚此時站出來,拿出來一個機會,有玉劍閣毫無目的的幫助,有無韻閣心照不宣的合作,這江湖的聲音統一了,對誰都有好處。到時上面再怎么亂,底下的根基不能亂,這就是小和尚的目的,也是為以後的路打下的基礎。有些事過早過晚都不好,這個時機剛剛好,不管後面娘親她們怎么斗,底下的這些人千萬不能亂。

玉劍閣和無韻閣的表態直接讓場上的形式發生逆轉,小和尚說到底還是有些羨慕,人家就來了兩個長老,不帶一兵一卒,只是一句話就能讓再場的勢力紛紛停手。回過頭看看自己,鳳娘營都擺出來了也沒尋個坐下來談判的機會。當然這種威懾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小和尚才剛剛起步,後面需要的就是時間的沉淀,急不來的。

兩邊長老開了口,此時便到了小和尚的出場,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小和尚的姿態也沒了剛剛的傲氣。「各位既然停下了手那便是心中有了思量,本大人今日就借著這個機會給大家把話說開了。黑軍伺不想去打壓各位,也沒能力壓住江湖人。但黑軍伺總歸代表是朝廷,任何事總得有個規矩和底線。當初六扇門定下的規矩,凝域境以上的行動必須要匯報,到頭來也沒幾個遵守的,本大人也沒因此去找誰的麻煩。不過話又說過來,黑軍伺如果因為為什么事需要各位按規矩來,本大人也希望各位給個面子,不要為難黑軍伺的兄弟。面子人情都是給的,黑軍伺的基礎也不過是各位門派弟子,都是自家人,沒有過不去的必要。」

小和尚這話說的還是很客氣,剛剛帶頭的血刀派掌門這時也拍拍屁股站起來行了一禮後開口道:「白大人既然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這些人也願意耐下性子聽一聽,只是大人有時手段太強勢,若是一開始就給各位兄弟說清楚,咱們也不至於到了這個地步。」

小和尚對這話那是嗤之以鼻,本大人若是一開始不強勢些,哪里會被這些人看在眼里。今天若不是玉劍閣和無韻閣表態了,小和尚就是跪著在那說人家也不會把他當回事。不過血刀派掌門給了台階,小和尚也樂的走下來。

「掌門說的是,當初的確是本大人考慮不周,不過有些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那個和尚本大人不得不殺,只不過我沒想到底下的人竟然虐待囚犯的事,為此已經責罰了一批人。後來特意托蘇姑娘用銀針吊住他的命,送過來想看看各位有什么搭救的辦法,可惜~~唉」小和尚說到這用手摸了摸硬擠出來的眼淚,臉上衣服悲天憫人的神態。

「毫無廉恥的狗官」一個男子突然站出來「各位都是軟骨頭嗎,玉劍閣這是主持正義的姿態嗎,一個個都看住了眼前的利益,勢力越大得到的好處越多,勢力越小越被打壓,以後的形式大家難道看不出來嗎,這華龍國的武道要被這賊子絕了啊。」男子的勇氣著實可嘉,一句話說的血刀派掌門都有些面紅耳赤,這人說的沒錯,一旦階級形成了,處於最底層的總是過的最慘的。

「做事還得看兩面」玉劍閣的長老輕輕回了一句「玉劍閣和黑軍伺的合作不是為了打壓各派,而是讓資源更均勻的分派到各派,讓各派的勢力處於相對平衡的階段,以後不管正邪,大家都做在一起商量事,對於江湖的好處絕對是利大於弊。」

玉劍閣長老這話聽著還算合理,卻經不起推敲,大家坐在一起談聽起來是好,但卻並不現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各個地區推出代表,而這個代表只能是當地最強的門派,那些附屬的小門派說到底還是沒有說話的資格。

「天下大勢不會以各人的意志去改變」小和尚往下壓了壓手「有反對的聲音是好,但總歸要多數服從少數。有的談就談,沒得談繼續打,一個亂哄哄的江湖對誰也沒好處。本大人不是不講理的人,但也不是只講理的人。今日本大人站在這,不服的盡管來,打過我黑軍伺聽你的,打不過你就得聽我的。」小和尚話音一落直接飛到了剛剛說話男子的身邊,一只手往男子的胸口摁去。

小和尚不想聽這些人小門派的意見,也沒必要聽他們的意見,江湖說到底還是以實力為尊,今日以雷霆之勢殺上幾個,做個敲山震虎的姿態,那些底下的門派說話便也要考慮考慮。男子臉色大變,周圍有些人雖然心里覺得不公,但玉劍閣和無韻閣的長老沒阻止,那些大門派的人也沒阻止,憑他們又哪里能阻止小和尚的行動。

可就在這時,一個悅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手下留人」人未到聲先到,緊緊是一句話的音波愣生生把小和尚的手上的內力給震散了,這份功力便是玉劍閣的長老也做不到。小和尚的眼神驟然一變,待到身形停下,只見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女子已經把剛剛說話的男子護在了身後。小和尚的眉頭皺了皺,剛剛殺這人只用了三層功力,雖然被這女人用聲音震散內力,卻並不代表小和尚會懼怕她。小和尚這種性子肯定不會罷休,運足了內力對著女人的攻了過去。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公子手下留情」,小和尚的身形頓時止住,臉色詫異的往蘇悠的身上看去,剛剛說話的是蘇悠,出乎小和尚的意料。

小和尚停下了腳步,對面的紅袍女子也撤去了身上的內力,先是對著小和尚抱了抱拳,然後又對兩個兩老行了一禮,最後對蘇悠點點頭。小和尚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玉劍閣和無韻閣的兩個長老竟然也恭敬的回了一禮,這份待遇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再看蘇悠,紅袍女子只是對她點點頭,蘇悠卻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這女人的身份讓小和尚有些好奇。

「公子,這是我的大師姐」蘇悠的身形來到小和尚身邊開口道出了女子的身份,小和尚聽後有些驚訝的瞪大眼,聖醫閣的大弟子是蘇悠的,怎么又出來了一個大師姐。

就在這時對面女子開了口,「蘇悠還是直接稱呼我名字吧,我已不是聖醫閣的人」女子說到這看向了小和尚,「白大人,在下姓梁,這位公子是在下必須要護住的,事關重大多有得罪還請大人勿怪。」

小和尚眯著眼睛對女子打量了一下,是個絕頂的美人,比之大公主也差不了哪里去,雖然胸部略有不足,但這臀部卻是更加凸顯。女子的衣服不算保守,但也沒有刻意裸露,想來也是個作風大膽的女子。當然這只是小和尚的第一印象,准不准小和尚並不知道。

「梁姑娘,」小和尚看了看蘇悠開口道:「從本大人手下能救人的並不多,姑娘是一個。只是姑娘一句話就把這人救下了,本大人的臉面又去找誰要。」

小和尚這話其實也沒有故意刁難的意思,只不過再等蘇悠開口求情,這樣自己也好有個台階。蘇悠也明白小和尚的意思,只是正想開口時卻被女子用手勢打斷。

「今日救下這人不會讓白大人丟了面子,也不需要蘇悠出來說情。在下用一個情報交換」女子說到這頓了頓,不待小和尚開口問直接把情報說出來,「這次木雨生的天道,聖女已經聯系了左半府,同時上界也會有人插手,這個情報算是彌補剛剛大人的面子。其次左半府回絕了聖女,不會參與其中,這個承諾也換取大人一個承諾,保證我和這位公子安全離開。」

女子的話讓小和尚有些懵圈,怎么又整出來了一個左半府,反而是旁邊的兩個長老臉色聚變,尤其是玉劍閣的長老,對著小和尚使勁眨了眨眼。小和尚心里大概有了底,點點頭開口問道:「不知姑娘是想讓我護送還是……」

女子輕輕搖搖頭,「大人多心了,只要大人派人強留就好了。」女子說到這轉頭看向兩位長老,「玉劍閣肯定不會出手,無韻閣最好也要想清楚,不要把原本保持中立的左半府推到了對立面。我若和這位公子受到一點騷擾,二位門派的海外生意便不用做了。」

女子的話包含著一絲威脅,可剛剛還一臉傲氣的兩個長老竟然一致保持沉默。小和尚心里也明白了,這兩人嘴上不想服軟,但又顧及人家的實力,只能來個不開口不表態,免的折了自家的威風。

女子看到眾人沒有異議,再次行了一禮,領著剛剛的男子轉身離開。蘇悠張開嘴想要說什么,女子看到後搖了搖頭,「蘇悠幫給掌門問個好,告訴她我過得很好,不用擔心。你的身子破了,不要走我的路,也不要去效仿我,你的未來不會輸於我的。聖醫閣的功法有破綻,已經有人掌握了,小心些,當斷則斷。」女子聲音落下後已經沒了她的身影,蘇悠略帶失望的搖搖頭,眼里甚至還有這委屈。小和尚心中打定注意,定然要好好問問這左伴府和這聖醫閣的大師姐。

女子的離開算是給這的事畫了一個句號,江湖人參與其中,最後也談不上誰贏誰輸,都做了讓步,說起來收獲最大的或許是玉劍閣和無韻閣吧。兩個長老該說的也說了,該做的也做了,底下的人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如今沒必要待下去。二人一起給小和尚告辭離開,小和尚略帶感激的回了一禮。無韻閣的長老離開時還把血刀派的掌門帶走了,說是和他聚一聚,小和尚知道無韻閣的長老是給個台階,血刀派的掌門走了,剩下那些人也很快離開。

果不其然,眾江湖人看清了形式紛紛告退,反倒是馬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小和尚擺明了要等這些人都走了以後再談飛馬牧場的事,沒了這些江湖人的幫助,飛馬牧場又哪里是小和尚十多萬精兵的對手。馬夫人臉色蒼白,這些江湖人果真靠不住,走的時候和飛馬牧場的人都刻意避開,顯然不想惹禍上身。

飛馬牧場這還得忙碌一會,不過外面的世界也有些轟動,玉劍閣里的艷劍仙子面色帶著一絲憤怒,不過細細看去還有些欣慰。儒道本就不適合自己的兒子,小和尚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只是時機不對,如今的他身上的劍道,佛道,儒道都不在。不對,確切的說儒道劍道不在,佛道還在,只不過小和尚答應了她不會再用。希望這小子別那么固執,可若不固執,還是他白離嗎。

「看你的好兒子」一個女聲突然從艷劍耳邊出現,「你就陪著他胡鬧吧,本來添上他咱們才剛剛有些勝算,如今他的儒道沒了,你真想把白家的心血都葬在這么。若是輸了,木雨生就是白家的第二個邪佛,你那身子輪不到你兒子用,你的劍道也傳承不到他的身上。你會和木雨生再生個兒子,你的劍道也會傳承給木雨生和你的孩子。也罷,總歸也算是白家人,只不過再謀劃幾十年罷了。」

艷劍的指甲死死扣住自己的大腿,臉上閃過一絲不甘和懊惱,這次不管是贏是輸,白家其實都贏了。除非他們殺了自己,不然木雨生會出手救下她們母女。艷劍會和自己的母親去木雨生的府上,生個兒子以後繼承木雨生和艷劍的天道,那個孩子會比小和尚的優勢還要大,二十年後天下沒人能阻的了他。這是艷劍母親的安排,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像當年一樣,沒有問過她便安排好了小和尚的後路。

艷劍的母親當初告訴艷劍這一切時,艷劍沒有反對,只不過心中卻打定了主意不會那么作賤自己。邪佛你可以作賤我,你的兒子也可以,但我不能作賤我自己,這是艷劍的底線。艷劍一開始就沒想活著,娘親部署了那么久,自己怎能當面讓她失望呢。只不過小和尚失了儒道,打破了她計劃,沒有儒道的兒子算是丟了保命的手段,自己心里又哪里放得下這小家伙。你是我唯一的兒子啊,你把我看的比你自己還重,娘親又何嘗不是。你又給娘親出難題了,難不成娘親要活著受木雨生的侮辱,生下孩子,委曲求全的呵護著你?你不會答應的,你不會讓娘親受辱的,你也不會再讓娘親生孩子,除非是給你生的。頭疼,艷劍無奈的搖搖頭,眉頭緊皺思索了起來。

正在修行的韻塵也在此刻睜開了眼,這小禿驢真聽話,我說他不適合儒道,他還真就放棄了,只是你這時候放棄豈不是要氣死你娘呢,咯咯,我是不是比你娘更重要呢。你定然是想到了我說的,要脫了衣服陪你,才一時沖動惹我開心的吧。或者,你還有其他目的,肯定是有了,只是我猜不透。

韻塵未能猜破,反倒是老聖突然落下一枚棋子,嘴里贊嘆了一句好棋。「這小子下了一步好棋,你瞞得住別人瞞不住老夫,嗯,你大概知道老夫能猜到,你也知道老夫不會說出來,心計太重了,老夫不喜歡。在你身上看不到你娘親艷劍的影子,卻有幾分你姥姥艷心的影子,不過老夫最不喜她,若不是當年殺神出面讓艷心知難而退,老夫說什么也不能讓她活下來。」

小和尚儒道驚動了不少人,但卻沒能改變什么,飛馬牧場的眾人還沒能耐看到那些,即便知道了小和尚儒道已經不在,便是身後的軍隊也絕對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時間不多時,飛馬牧場的江湖人走的也差不多了,遠處的軍隊也擺開了姿勢,把整個飛馬牧場圍了起來。老場主面色難看,盯著自己的二兒子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才好。馬夫人已經把自己的兩個孩子護在了懷中,瑤兒沒有去阻止,小和尚知道瑤兒並不喜歡孩子,剛剛只不過有自己的命令,才硬著頭皮看護兩個小孩。

「老場主」小和尚看到局勢已經定了下來,這才走到老場主的身邊開口道:「今天是除夕,老場主准備了宴席本大人感激不盡,一會定要跟你好好喝上幾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