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2 / 2)

「這」城主猶豫了一下,雙手也離開了王夫人的身子,「夫人便是真的如此也沒必要來這種地方,大戶人家有面首也是正常,來這地豈不是墮了自己的身份。」

「我兒哪里會准我找面首,說起來真是墮了身份。」王夫人面色嬌紅的低著頭,嘆了口氣。

「夫人說的是,可即便不做面首也要找幾個相好的,哪能在這賤賣自己的身子啊。」城主面色有些疑惑,他也看出來今天這事不簡單。

「你還說,奴家哪里是賤賣啊,奴家這年齡根本就不夠資格,待了兩天總算來了一個點了我,才給了二十文,用媽媽的話簡直就是賠錢貨。」王夫人臉色已經羞的不行,但是台詞還得說出來,「不怕城主笑話,本夫人還真想有個姘頭。可本夫人的身子誰敢要,今天若不是用這法子,本夫人當著你的面伸開腿,你也不敢看。」

王夫人這話讓城主瞬間明朗,這就是一個針對他的陰謀,王夫人怎可能如此作賤自己,可若正常勾引自己,自己也沒那膽量。可如今這事一出,二人之間算是沒了隔閡,說白了就是王夫人怕自己不放心,特意送了一個把柄給自己。城主原本離開的身子再次靠了過來,「夫人哪里話,本城主哪里敢拒絕您的好意,只是如今這樣,本城主也不好做,畢竟這封口麻煩的很。」

「封口的事有你有我怕什么,本夫人定然會安排妥當,只是城主也要好好配合。」王夫人說到這突然被城主捏住了乳房,身體的浪勁漸漸占據了上風,「好人,那么粗魯,王將軍他爹都不舍得呢,奴家這奶子,你就不知道疼惜。」

那一晚青樓里出了大案子,幾個造反的刺客要擊殺城主,可惜城主逃了出來,反而是死了一些官員。後來刺客不知怎么的逃到了王府中,而那一晚曹大元帥被王母命令去外面做些事,府中的高手和刺客大戰了幾回合不敵,好在城主率軍趕到,危難關頭以身犯險救下王母。王母深受感動,把城主認做了干兒子。

王統領知道這消息是第二天,得之自己的母親無礙後這才打消回家的念頭,至於認干兒子,王統領倒是沒什么,這城主一直再等機會靠攏自己,如今有這個機會他肯定要把握住,既然救了娘親,自己也便給他一個機會,如今王統領身為上位者,眼界也開闊了許多。

同時他又想到今天王大元帥的話,曹家對西北川有意思?可曹江寧難道會背叛自己?王統領不相信。但昨晚曹江寧為何要離開,雖然說有母親的命令,可王統領還是覺得這事不簡單,刺客就那么巧的出現,哼,曹江寧,最好不要讓本將軍失望。

說到曹江寧,此刻她正和小青在一起。「梓彤做的有些過了,若真是因此傷了王家的根基,不要怪我這做娘親的翻臉。」曹江寧也有自己的底線,雖然這底線在一點一點的降低,但王家的利益依舊是不可被觸碰的。

小青應了一聲,雖然二人明面上小青的地位要高,但曹江寧長期的上位者氣質卻依舊讓小青倍感壓力。小青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遞了過去,曹江寧看到信封上的標志後面色有些異樣。「白離的信怎會在你手中?」曹江寧疑惑的問了一句。

「回老主子,王母的安排其實並非家主的意思,家主僅僅是希望報復一番,後來跟白大人提過此事後,白大人覺得浪費了來之不易的機會,所以才有這幾日對王母的安排。」小青沒有隱瞞,白離和曹梓彤之間的事幾乎全盤托出,這也是曹梓彤的意思,不管曹江寧認不認她這個女兒,她依舊把曹江寧當自己人,不會給娘親隱瞞什么。

「看來你們家主也是支持白離對本母犬的想法了。」曹江寧說完後拿著信封走出去,「以後白離的信怕是都要經過你的手了,也罷,本家主倒要看看你們家主能不能青出於藍勝於藍。」

曹江寧回到王府後沒多久王母便把她請了過去,沒有當初的盛氣凌人反而面色帶著幾分忐忑。曹江寧心中清楚王母的意思,她定然知道有些事瞞不住自己。果不其然,曹江寧行完禮後,王母便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江寧,你跟著王家也是不少念頭,有些規矩你比我懂,若是知道家主的女人出軌,你應該如何做?」

「母犬當稟報家主。」曹江寧跪在地上面不改色的回了一句。

「若是家主死了呢?」王母有些緊張的追問了一句。

曹江寧卻是低下頭沉思了一會才開口,「若是家主以死,當稟報小家主或者主母再婚後的男人。」曹江寧說到這抬頭看向了王母,「家主以死,主母可另擇夫婿,這事算不得出牆。若主母認了小家主為主子,江寧便要把此事如實稟報。」

王母聽到這話後總算松了一口氣,一旁的小紅卻是咯咯一樂,「我便說了這母狗知趣,你是寡婦出去找男人有何不可。你又沒被你兒子收下,這母犬哪里有資格管這些,況且你現在還是她的主母,這件事只要你不准她說出去,難不成她還敢違背你的命令?」

王統領吃虧就吃在這里,沒有把家里的女人馴服,甚至沒讓曹江寧歸心,不然也不會出現兩個主子的問題。小紅這話一出,王母的面色也笑了起來。「這事你這賤犬便帶到下面去給他爹說吧,本夫人今天要去看自己的干兒子,這里你好好照看,莫要出了什么事。」王母說完後便把曹江寧打發了下去。

看著曹江寧離開,王母剛剛氣度瞬間變得淫盪起來,一旁的小紅伸出手往她的胯下摸了一把,然後露出帶著淫液的手嘿嘿一樂,「老不知羞的,這就發情了,今天交給你的話記住了嗎?姑奶奶飛黃騰達就在今日了。」

「記住了媽媽。」王母面色嬌紅的點點頭,「女兒今天給媽媽保媒,城主現在巴結我,至少能給你一個小妾的名份,等我兒的勢力大了,媽媽扶正也是指日可待。」

小紅的心思很簡單,王統領這明顯是行不通了,只能另辟蹊徑才行。前幾日小青無意間提起來,這個城主也是個備用人選啊,若是能嫁過去做個妾室,自己也未必沒機會飛黃騰達。不過小紅知道,自己還得控制著王母,這才是自己最大的依仗。

小紅陪著王母出去了,曹江寧望著二人的背景沉默下來,剛剛他又接到了一封信,王統領質問她為何不在家看門護院,曹江寧沒去反駁,寫了一封認罪書遞了過去,雖然不知後過如何但估計不會太好。

曹江寧又看了白離的信,信中白離也是很痛快,直接言明自己已經京城的各位做了交易,通過蘇家和王母的把柄,白離會一點一點的滲透過來。同時白離還說自己在王大元帥那提了一下曹江寧,並透露出一切都是曹梓彤的意思,這樣一來王大元帥肯定會借機通過王統領打壓曹江寧。小和尚還對曹江寧的未來的遭遇略表關心,曹江寧卻是有些哭笑不得,不僅光明正大的算計了自己,還要做個好人來關心自己,這天下的好事壞事都讓他做了。

但曹江寧也不得不佩服,白離抓機會的能力,僅僅通過自己在王家的待遇便推斷出目前的形式,曹江寧最看上的就是白離的手段,總會把各方勢力牽扯進來,表面看是想渾水摸魚,其實在他眼里早就猜到了各方的反應。白離甚至信中直言,曹江寧很快便會被王統領排擠出西北川的核心,然後一步一步成為邊緣人物。

曹江寧說不准王統領的反應,但她還是希望王統領不要如此沒有主見,至少要給她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可惜曹江寧算錯了,王統領對他師父的信任顯然多過了她,未來不久曹江寧不僅被排除在了權利之外,更是以近乎軟禁的形式被囚禁起來。

這也不怪曹江寧,王統領的目標很明確,沈大元帥被滅後他要得到大元帥的職位,畢竟他的師父說過,這位置他有能力。不過曹江寧卻是直接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認為王統領勢力不夠,很容易成為別人手中的工具。這一下觸動了王統領的自尊,沈大元帥死後,最有可能繼承大元帥之位的是曹梓彤,在王統領看來,曹江寧就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才讓他放棄。也正是從那天起,曹大元帥再也沒機會掌控西北川,而王統領也漸漸步入了某些人的圈套。

曹江寧沒有給白離回信,她不能再觸碰自己的底線了,曹江寧再等一個結果,想來這個結果不會太慢。

玉劍閣中的密室里,艷劍忘了當初的承諾,再次走了進來。先是在外室用一根透明的針刺入自己的小腹,然後才打開密室的門,推開了棺材板,用自己的內力灌輸進老頭的身體里。老頭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有了一絲生機,不多時便慢慢的睜開了眼,當他感覺到身體中源源不斷的內力後,突然面色一變,抬起手抽在了艷劍的臉蛋上。「滾,留著內力給我兒,別在我這將死之人的身上費工夫。」老頭的話沒了以前的威懾,艷劍依舊固執的把內力輸送進去。

艷劍的固執老頭深有體會,嘆了一口氣後任由她把自己的生機再次提起來,而艷劍的境界這次徹底跌落到了天人境中期。看到老二費力的直起身子,艷劍這才停止自己內力的輸送,望著老頭的眼色也帶著幾分糾結。老頭抬起頭打量了她的臉色一番,緊接著便是有些驚訝的開口道:「你的體內怎會被我的邪佛之道入侵?白離做的?」

艷劍聽後點點頭,老頭卻是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明明能練的大圓滿的劍意,偏偏要在自己的內力上留個破綻。你的內力陰剛,我是陽柔,本身勢均力敵,你卻愣是要把自己的內力變成被我死克的,現在好了,就這點內力每個十年八年別想去除干凈。」

「奴家去了長生閣。」艷劍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解釋道。

老頭面色一變伸手摁在艷劍的小腹,艷劍沒有躲避只是握住了老人的手腕。老頭收回了自己的手搖搖頭,「有這跟針應該能恢復的快一點,今日過來做什么,想挨打了?」

艷劍聽到這話面色一紅,瞪了老頭一眼後搖搖頭,「想挨打也不找你,有你兒子呢。」艷劍說完後笑了笑,「來這就是告訴你,你兒要大婚了,聖醫閣的辛安然做他的妾。」

老頭聽到這面色一驚,「那還等什么,快讓離兒來殺了我,不然他命格不變如何能抗的住白虎的反噬。」老頭神色有些激動,從艷劍把辛安然牽扯進來他便沒了機會,艷劍以辛安然的命格做要挾,逼迫老頭送死。老頭也是狼顧之相,除了青龍能破白虎,還有一個命格也可破白虎的克夫之命,這便是嗜血獨狼。這嗜血獨狼必須是狼顧之人殺了另一個狼顧之人,這才會轉變自己的命格變成獨狼。獨狼不見血,見血破百命,這樣的命格,白虎也壓不住的。

從蘇悠開始,艷劍一步一步把白離引誘到這條路上,邪佛只能看著,為了自己兒子的命他不得不去妥協。現在聽說白離要娶辛安然,邪佛定然不能坐視不理,只要讓白離殺了自己,便能破除那命格,邪佛從進棺材的那一天便做好了准備。

「不急的」艷劍的語氣很是平靜,「放心,離兒不會碰她的,你再活幾年,我還想看看你,再者離兒現在御女道還未大成,等他有些成就了,我再領著他來這要你的命。」

老頭聽後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艷劍,「你若一直如此,離兒也終會離你而去。」邪佛說到這看艷劍想開口反駁,突然瞪了一眼,對面的艷劍瞬間安靜下來,「給我說說離兒最近的情況如何了。」

艷劍聽後沒有猶豫,立馬點頭開口道:「回主上,離兒已經得了曹梓彤的刀道,荊玉瑩的千翻浪影腳以及南宮幼銘的精純內力。蘇悠的詭兵之道依舊保留著,不知這丫頭有何打算。不過好像她的那個大師姐被蘇悠惦記上了,想來也是為了彌補離兒的不足。」

「哦,那個姓梁的是吧,是個好苗子,有潛力的,離兒拿她的刀道應該是錯不了,曹梓彤也練出了刀道?潛力如何,千萬不要因小失大。」邪佛眯著眼問了一句。

「曹梓彤的刀道和梁莫清的有些相似,但本質卻並不相同。一個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刀皇之道,一個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刀尊之道。只是梁的刀道怕只能如此了,那姑娘算是廢了。」艷劍說到這猶豫了一下。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邪佛突然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

艷劍被訓斥後面色未變,但卻立馬開口:「蘇悠的身份不知主上可清楚。」

「哼,沒查出來,詭兵之道,除了影社還有誰,最大的那一位跟蘇悠關系匪淺,你心里清楚就好了。」邪佛說到這陰笑了幾聲,「這孩子還算有點野心,南宮幼銘也下得去手。」

艷劍聽到這話卻是輕輕的搖搖頭,「主上怕是誤會了,離兒雖然動了幼銘的身子,卻以仇恨為代價讓南宮幼銘另立道心,若是成了恐怕離兒的處境不太好。奴家打算防患於未然,回去後便著手處理此事,以候家和南宮家為~~啪。」艷劍說到這突然挨了一巴掌,原本的話語也咽進了肚子里。

「老子的孩子做件事,輪得到你這婊子說三道四,離兒死了也是值得,老夫沒指望他多有種,沒指望他活的光明磊落,可他好不容易堅持一次,便是死了也是問心無愧。我邪佛的兒子可以邪,可以底線低,但是不能沒有底線。」邪佛惡狠狠的罵了幾句,然後話鋒一轉陰險的笑了一聲,「雖然不讓你阻止,但總要留一手才是,這事你自己看著辦,但若真是離兒因此而死,你便不要報復了。」

艷劍沉默了一會後點點頭,邪佛這才舒了一口氣。「除了這幾人還有誰是你的目標,沒讓離兒得南宮幼銘的外傷恢復體質,莫非你惦記上了女帝?也對,若論身體強度,女帝才是第一人。你娘親呢,算在里面了嗎?還有南宮家主和曹江寧,都算進去了嗎?」

「南宮家主得了一絲天道,等孕育好了便會安排她送出來,至於曹江寧,還要看離兒的態度。畢竟她和曹梓彤有了婚約,奴家不敢過多插手。只是娘親那,娘親已經去了高麗,現在依舊在宮中,那個人一直跟著她。」艷劍說到這突然又被甩了一巴掌,原本面色有些難堪的艷劍突然跪在了地上,「艷劍盡快在高麗安排,定會讓娘親去到白離身邊。」

邪佛聽後卻是哈哈大笑,「老夫就是想扇你而已,艷心那就算了吧,以後你們白家的女人我不會再管了,欠你們白家的太多了。不過離兒想御女道大成,就你們這幾個不夠,韻塵那不好說,無韻閣的天道一脈相傳,便是得到了,對離兒的好處也不大。你啊,不應該讓離兒丟了劍道,那孩子資質有些差的,不如走你的路子,便是沒你的成就高,也用能混出個名堂,你又不會背叛她,唉,可惜了。」

艷劍聽到跪在地上點點頭,並未因為邪佛的話惱怒,「不知為何,這孩子既沒有我的天賦也沒有你的資質,當初若不是冒險在懷著他的時候入天人境,現在這孩子恐怕都進不了凝域境。」

「你懂個屁。」邪佛突然開口罵了一句,「咱們的兒啊是吃了咱們的虧,你我都是大氣運之人,天下的氣運就那些,不能都讓咱們家占了不是。你我二人算是搶了離兒的氣運,當初你強行逆天改命,算是把咱們家的氣運用光了。離兒啊是透支了氣運站起來的,注定無後的。真以為那鴻願是他自己想的,時也命也,輪回的力量你也看不破。」

「我……」艷劍張張嘴想要開口,邪佛卻是直接揮手打斷。

「別插話,你的意思我知道,把天下的龍脈集齊了給你兒子,讓你兒子再次逆天改命。可惜啊,離兒背不動,你記住,你忠的不是白離,不是白家,是我邪佛的血脈。」邪佛說到這面色沉重起來,「離兒一旦有了孩子肯定活不過三年,但這孩子卻是集合了下界的氣運,你啊,要好好輔佐此人。不過你和離兒注定無後的,只是不知會是誰懷上那人。」

艷劍聽到這面色突然慌亂起來,「主上,難道離兒的命運是注定的嗎?您,您真沒有辦法去幫幫他嗎?若是無後,離兒是不是可得長生?」

邪佛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離兒的命就是如此,你回去閹割了他或許還有一絲改命的可能。不過你也別擔心,世事無常總有一絲變數,這事還得靠離兒才行。」

邪佛說完後艷劍的神色突然流出一絲希望,「主上,離兒最近和我要去上古之墓中,我推算過,離兒在這有驚無險,甚至還有大機緣,這會不會是那一線生機?」

「操,老子哪知道,老子又不是神仙。」邪佛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離兒的刀道不能出現意外,還有讓他再次把劍道撿起來,若是他不同意,你便廢了自己的天道也要給他鑄成劍道。」

「是」艷劍乖巧的點點頭,「主上還有何吩咐,要不要囑咐一下自己的後事。」

「要,我死後把我埋在後山,我要看著我兒子怎么作賤你們白家的婊子。哈哈。」邪佛說完後慢慢的躺下去,嘴里還念叨著一些話。

艷劍抬起頭,面色冰冷的看著這個男人,「主上的交代奴家明白了,奴家這便走了。」艷劍說完後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