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乳燕呢喃(2 / 2)

罪惡之源 gubaman 2213 字 2021-01-03

這都是兩人第一次如此與同性親近,一個是媚骨天生,一個是風情萬種,倆人情不自禁的相互愛撫,只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絲毫不傷彼此的尊嚴。

一再地,關昭按捺住從心底漫漶起的無端的煩躁,陰牝內那受了潮的敏感的弦線發出了微弱而雜亂的嘈音,真真切切,她聽見了腦子里的聲音:就這樣吧,不要嘆息,讓生活索性吧,如風挾著片片落葉掠過淡淡的夕陽。

此刻,姬曉鳳的那雙蒙著一層抑郁的明眸,似輕霧迷蒙下一泓明澄的湖水。

她秀癯的臉上有著時間和生活著意琢磨過的,超越她原來年齡的痕跡。她的陣陣呻吟和輕盈喘息,回盪在她的耳際,配合著她專注痴迷的神情,好象在思索著什么,或是在尋覓什么失落的東西——就在此時,她沉思的目光和堅硬的中指直直地抵入了關昭的陰牝!

關昭低低的呻吟了,就像干裂的地面噴出一股清泉,幽寂的陰牝涌上一注急流,伴隨著姬曉鳳手指的穿插和扣捻,傾刻間洋溢在狹隘的小弄里。她的心驟然下墜,迷惘的眼睛里凝聚著潭水般深沉的愛欲,忽然覺得,世界上沒有一種東西能比這種愛戀更加動人心魄,宇宙間沒有一朵花比得上她唇角的笑靨美麗。

姬曉鳳笑了,笑得如此的歡暢和甜美。她抓緊了,那,那像露水般未沾一點塵泥,那像春風般飄揚無羈,那像清泉般暢流激奔,那充滿著無限魅力和誘惑的桃花瓣!她輕撫著那層葺葺的絨毛,如漫天燦爛的霞彩,她的陰牝綻放著異光,是西天雷音寺奇妙的佛光。她加大了幅度,她聽得見那洪川的奔流,以及關昭喉間喑啞的聲音,就像風擲起落葉磨擦過大地。

「好妹妹,我的好妹妹……」她輕呼著,將嘴對著嘴,吸住了那香津四溢的丁香。

夜是深靜的。浴室里滿是輕靈的喘息,偶爾穿插著旖旎的呻吟,她們在想,這是在夢里天使吹奏的綺麗的樂曲,是她們用幻想譜在心中的弦音。愛豐富了生命,而生命里充滿了歡樂,痛楚只在剎那間,而相愉相悅將是永恆永生的。

關昭呢喃著多年來沉蘊在心底玄妙而美麗的夢,她將手指並扣入姬曉鳳如花的肛門內,雙雙陶醉於用心靈譜就的歌,咕咕唧唧的象一對偎依在巢里的乳燕。

她們乳房磨擦著乳房,嘴對著嘴,喁喁細語,諦聽著彼此似珠滾玉盤輕柔圓潤的聲音,兩個寂寞的人在瞬間捕捉住了彼此間微弱的呼聲。

************

牟融的不辭而別是有著非同一般的原因的。那人在世紀飯店的突然出現完全出乎於他的意料,因為那個人應該說是個死人。他馬上側臉於桌子上的塑料花後面,從花朵的間隙他看見,那個人沒有什么變化,如果說有的話,就是臉上多了一層戾氣和陰狠。那個人穿著一身普通的灰色西服,白襯衣上打著黑領帶,坐在最里面的桌子旁。

引起牟融注意力的是有三個男子在向他低頭說著什么,只見他點著頭不發一言一語,沉思了半晌,站起了身,在桌子上扔了幾張鈔票,頭也不回的出了潮菜館。

牟融飛快的用桌子的圓珠筆寫了留言,他知道時不我待,此時只能不告而別了。尾隨著那四個人匆匆越過了中心廣場車站,下了幾級台階他們乘上了地鐵。

地鐵里人頭涌動,牟融不停地變換位置,同時看著地鐵站上的地形牌,過了西道坊,心月門,鼓樓,那四個人下了地鐵。順著台階,轉過幾個拱形通道,牟融看著他們走進了紅磨坊酒吧。

「想喝點什么,先生?」

「哦,請來點礦泉水吧。」牟融失去了目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明明滅滅的燈光里,他打量了一下整個酒吧,坐在了吧台邊。

牟融與那個人並不相識,他只是在一張紙上見過這個人的照片。

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為,此人曾經是1994年全軍比武的全能冠軍,並曾被派往柬埔寨參加維和行動,榮獲聯合國一級勛章。回國後被任命為海軍陸戰隊少校軍官,曾帶一支小分隊秘密潛入某國執行特別任務,完成任務後在歸國途中犧牲。

「你好,見到你真高興,能請我喝一杯嗎?」聲音嬌柔動聽,在嘈雜的酒吧里不啻是一抹清音。牟融轉頭一看,是一個少婦,穿著一件深綠色的細呢外套,一件米色綢襯衫,敞開的領口下露出了細膩柔嫩,光潔如玉的肌膚。她頭戴一只月芽形發夾,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披瀉在肩膀上,在她的胸前,一只金絲蜜蜂胸針閃閃發光,上面鑲嵌著晶瑩剔透的綠寶石。

「嗯,你要喝什么?啤酒,還是飲料?」牟融滿帶微笑,內心卻是一緊,警惕的眼光瞬間在酒吧里掃了一遍。

「嘿,就來杯檸檬如何?我這些日子一直滴酒不沾。」少婦舉止之間溫文爾雅,淺淺的輕笑間明眸善睞,令人忘卻塵世俗念。「先生一進來,我就注意到了你。」

「哦,為什么?我覺得自己很普通呀。」牟融不動聲色,漫不經心的呷了口礦泉水。

「嘻嘻,只因為我是這兒的常客,陌生人我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少婦的眼中有一絲戲謔的意味,順手接過侍應生遞過來的檸檬。

牟融淡淡的笑了,「是嗎?小姐常常自己一個在這里嗎?」他能夠看出這少婦的富有和嬌奢,以及在不經意間眼眸中掠過的霸道。

「嘻,可以這么說,這么說也不太對。」少婦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因為我就是這間酒吧的老板,你想不到吧?牟融先生。」

她的話音剛落,牟融還來不及反應,他的後臀一陣陣刺疼,原本十分靈動的眼睛瞬間凝滯不動,出現在他的知覺中的最後印象是那少婦冷漠譏笑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