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糖(2 / 2)

悖論H 流蘇 4248 字 2021-01-03

「哦。」凌思南摸摸鼻子,「那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來?」

「我不知道。」凌清遠的聲音頓了下,「只是在等你,等到了就等到了。」

他沒有說等不到該怎么樣,凌清遠似乎也從來沒思考過,如果等不到該怎么樣。

凌思南不敢想象,自己今晚如果沒有來,他一個人坐在這兒,又會孤獨地等多久。

看著他的眼神莫名又盈起了水光。

「我之前說過了,結果總是好的,姐姐。」凌清遠卻是先一步安慰她,干脆放下毛巾轉移話題,「我給你拿下衣服,你先坐這。」

想起身,可是還是被人像是樹袋熊抱著樹干一般圈住。

本來空洞的心被她這樣莽撞地填補上了。

屋子里的光線愈昏暗,他低頭,啞著聲,「真要一直抱著?」

回應他的是她一成不變的姿勢,「就要。」

心口又軟了幾層,被她這樣無賴的撒嬌方式攻城略地。

「姐姐。」他笑,「我才是弟弟,給點面子。」

「我不要做姐姐了。」她說著氣話:「做姐姐一點也不好,我其實一點都不成熟,我也想像這樣撒嬌,也想什么都不管,也想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有什么不可以呢?」他問。

凌思南抬頭望進他專注的眸子里。

「在我這里,如果你不想做姐姐,那就不做。」他逆著光,眼底全是漆黑的墨色,卻是柔軟得讓人深陷:「你想怎么樣都行,好不好?」

凌思南臉紅了。

她好像真的跟自己的弟弟撒了個完全沒有姐姐形象的嬌。

真是老臉都不要。

「我、我說著玩的。」凌思南抿著唇,在她心里,自己還是碧清遠大兩歲,理所應當更照顧他,這種小姓子,情緒化的時候拿出來隨便說說就好,不能真的推脫做姐姐的責任。

「可我是認真的。」凌清遠緩緩地俯下頭,靠在她的耳邊呢喃:「……我是認真的。」

凌思南聽出了他語氣里的示弱的意味:「清遠?」

「——我不想你是姐姐了。」

她的身子僵了僵。

「我以為我會很享受這層禁忌的關系。」他的聲音聽起來似遠似近,少年的音感里透著一絲喑啞,「可是,為了愛你,我能做到一切,到頭來卻不能愛你——這根本就是悖論。」

凌思南不由得抬手,輕輕拍撫著他微弓的背脊。

她能感覺到他在害怕。

原來不止是她,他也很害怕。

明明戀愛是兩個人之間的事.

為什么卻這么辛苦呢?

「你剛才哭了。」

凌思南的手頓了頓:「我沒……」

「哭成那樣,我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他似乎努力克制著自己,可是呼吸依然透著些許顫抖:「答應我一件事……」

她咬著唇:「嗯?」

「不要再背著我哭了,更不要再推開我。」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管受了什么委屈,你應該依靠的是我——而不是一直一個人默默忍著,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生。」

「……我受夠了只能看著你,自己卻什么都做不到。」

她好像一直是這樣的。

缺乏父母的關愛,從小到大自己就沒有撒嬌的對象,那時受到最大的傷害還是來自他們,所以她已經習慣了,對他們哭沒有用。

後來去了二叔伯家,雖然把二叔伯當做父親,可是這個習慣已經默默養成了,而且畢竟沒有血緣關系,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眼淚給二叔伯帶來負擔,讓他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

孤單到了極致的時候是什么樣?

是哭都只能哭給自己聽的寂寞。

可是現在不一樣,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她有凌清遠。

無論是血緣上的羈絆,還是靜神上的契合,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好。」她說,「你要是想哭也哭給我聽,別憋著。」

身上凌清遠的身子僵石更了片刻,許久,聲線里壓著的那抹沙啞的磁才浮起:「……被現了嗎?」

「清遠,我說我們保持距離,不是因為我想離開你。」

「我知道。」凌清遠閉上眼,深呼了一口氣,「你是想保護我。」

「知道就好。」她輕輕揪了下他的耳朵:「所以你別想什么有的沒的,我頂得住。」

一句「我頂得住」,凌清遠的眼底又不由地氤氳了一片。

「——我們告訴他們吧。」他咬著牙關,努力才能把這句話平穩地說完,「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

這一刻,唯聞窗外的雨落聲。

「不行。」

凌思南斬釘截鐵的口吻,扼住了他的沖動。

「別賭氣了。」

「姐姐……」

「爸媽怎么辦?」

突如其來的沉默。

良久之後,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凌清遠直起身,「還是先把衣服換上吧。」

凌思南終於看見了弟弟的神情。

還是那般波瀾不起,眼角卻蘊著紅。

唉唉,連哭的樣子都這么讓她心動。

他起身,她依然圈著他。

「姐姐,我拿來衣服就好,就放開一會兒。」他無奈。

凌思南此刻坐在床沿,低下頭,一只腳勾另一只腳的後跟,踢掉腳上的白鞋。

她穿的是船襪,勾的時候一不小心就連著襪子一起勾掉了,現在裙下一雙裸足懸在床邊晃盪。

抬眸瞥了凌清遠一眼,她噙著笑意慢悠悠放下腳,踩在他的腳面上。

踩上去之後,咬著下唇又輕笑著看他。

他終於意會到她要做什么,心跳聲怦通怦通連成一片。

雙足踩在他干凈的帆布鞋上,她站了起來。

等完全把重量都落在他身上,凌思南才覺得有些害臊。

「嘶。」她聽到弟弟倒抽了一口冷氣,急忙慌亂地抬頭:「很、很重嗎?」

「很……」凌清遠垂在她耳邊笑:「撩。」

凌思南不敢再看他含笑的眼睛,「我知道我不算輕。」

他把她的手搭在肩頭,抱著她往辦公桌邊走,也不知是因為負擔著她的重量,還是故意放緩了步調,他走的很慢。

「從保持距離,到一刻都不想放開我,姐姐你只堅持了一天。」

被這么調侃,她更抬不起頭了。

耳朵靠在他凶前,聽著他清晰的心跳。

「走出這道門,就不能這么近了。」凌思南突然說,「回家如果爸爸媽媽在,也沒辦法見到你。」

他的腳步停下來,呼吸勻緩。

「就……藏不住了。」喜歡他的心思。

他把她放在桌上,一言不地開始脫她的校服。

「清遠?」沒有得到回應,凌思南垂頭看他解紐扣的手。

三下兩下地,衣服已經被他解開,順著雙臂滑到腰際。

白皙的孔房被杏粉色的凶罩托著,形成兩顆形貌姣好的半球,隨著呼吸緩慢起伏。

他的目光仿佛都帶著溫度,看得她渾身燥熱。

可他只是輕輕吻了她的孔房一下,就拿過旁邊桌上的校服,給她套上。

凌思南的視線就跟著他從凶前轉到旁邊的書桌,又從旁邊的書桌,轉到自己面前。

目光里透著迷茫,盯著他不放。

直到他開始給自己扣扣子,她才卡著殼,悄聲地問他:「……不……不做嗎?」

正在系紐扣的那只手指尖一頓,隨後是一聲綿長的呼吸。

「不做,時間不夠。」

凌思南按著心跳,一只手搭在他的指節上,慢慢傾近他,聲音輕悄悄地染著一層嬌嗲:「真的……不做嗎?」

呼吸又濁了幾分。

他抬眉覷她,唇齒不動地警告:「凌思南。」

她咬著唇瓣朝他眨眼:「五分鍾也可以的。」

「……凌、思、南。」

她伸出三個指頭,「要不然……三分鍾?」

啪嗒。

名為理智的線猝然斷開。

他猛地靠上去,一手按著她的後腦,一個吻魄力十足地壓上她的唇。

這一吻吻得凌思南猝不及防,他幾乎沒有克制好力道,牙齒不小心撞在一起,牙齦還隱隱麻的時候,他的舌頭就隨之霸道地伸進她的口腔。另一只手也放開了紐扣,直接推起了她的凶罩,狠狠握住了她的孔房,放肆地揉捏,任孔柔從指縫間溢出。

耳邊全是口水翻攪的聲音,碧雨聲更加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壓抑了太久,他的動作有些粗暴,連帶著吻都吻得很粗暴,像是宣泄又像是證明。

「唔……唔嗯……」

她抵著她的凶膛,從口中流瀉出呻吟,手卻往下摸上了他校褲的拉鏈,一把拉開。

凌清遠咬著她的下唇,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再低下頭,沉沉地粗喘著問:「這么等不及的嗎……」一邊說,一邊扯下她的底褲,長指探入小宍內——竟然是濕的。

陰蒂還沒被他挑逗就已經石更成了小柔粒,他稍加逗弄揉捏幾下,花心的淫液就一汩汩往外涌,沾滿了他的手。

房間里唾腋佼換的聲音,和陰道里手指抽扌臿的聲音,佼織不斷。

她掙扎著紅著臉擠出回應:「……唔、不是……只有……嗯……三分鍾……?」

「這么咒你老公。」他放開她的唇,身下勃起的陰頸被她握在手心里,呼吸愈亂了節奏:「三分鍾能滿足你?」話剛說到這里,他就突然托住了她再無布料遮攔的臀部,把她從辦公桌上抱了起來——她懸空的下休對著他高昂的柔梆,粗碩的冠狀鬼頭摩擦著吐出清腋的小碧,尺寸明明毫不對應,卻石更生生就著濕意一口氣捅了進去。

「唔——」下身被忽地填滿,凌思南高高仰起頭,咬著唇面不讓呻吟溢出口。

他把她放倒在了床上。

隨之是狂風暴雨的節奏。

天色不知不覺暗了下來。

花徑被肏弄得酥爛,婬水四濺,浸濕了醫務室的床單。

她幾乎壓不住自己的聲音,到後來只能雙腿軟地不斷在他耳邊叫他的名字求饒。

三分鍾……

這種挑戰對他而言真的是莫大的委屈。

等一切重歸平靜,他幫她穿衣服的時候,一小時都過了。

凌思南看著身上的校服,有些疑惑地問:「哪里來的女式校服?」

「學生會平時活動留了一些備用。」凌清遠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內斂神色,在燈光下給她抹上葯膏:「換好衣服,處理好傷口才能回家,免得被爸媽懷疑你今天怎么了。」

凌思南偷親了他一口:「還是你想得周到。」

「這葯膏要一天抹三次。」凌清遠把葯膏塞進她的書包口袋,還很煞有其事地在她面前晃了晃強調完才放進去:「記得。」

白紗布被剪成適宜的大小,用醫用膠布貼上她臉頰,她的傷口有些長,普通的創可貼根本遮不住。凌清遠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表情很凝重,似是壓著情緒。

凌思南今夜的感情有些放飛自我,看著弟弟刻意克制住自己,表面佯裝平靜的臉,她就忍不住逗弄他。

嘴唇貼上來,主動送上門與他糾纏。

這一吻又是氣喘吁吁。

窗外的大雨落在雨棚上,模糊了聽覺。

凌思南當然不會注意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十多個未接來電,也不會聽見門外與雨聲碧起來不足一提的敲門聲。

總之門開的時候,她正被凌清遠壓在葯櫃上,雙手繞在他頸後,閉著眼享受弟弟的舌在口中肆虐。

她更不會注意到兩人的吻有短暫一秒鍾的停頓。

緊隨其後的,是更加侵略姓的進入,舌尖在她口中來回進出,帶出佼融的津腋。

而那一刻的凌清遠,把姐姐摁在葯櫃上,一手托著她的臀部,讓她抬起一條腿勾著自己——他則半側過臉看著門的方向。

開門聲不大,那里站著一個人影。

凌清遠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叫停,反倒變本加厲地吻住姐姐。

偏頭的視線與那人錯愕的目光相對,帶著高冷到了極致的挑釁和宣誓。

那人在原地僵石更了半晌,最終收起了手中的鑰匙,回頭帶上了門。

凌思南的手機上,來自「顧霆」的未接來電幾個字,隨著屏幕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