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弄璋之喜(1 / 2)

可是段喻寒想錯了,情人眼里揉不進一粒砂子,何況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當那孩子真的要來到這世上時,他始終無法說服自己高興的去面對。縱然司馬晚晴一再說孩子是他的,但他總是記不起半分,更何況時間上不存在這種可能性。縱然他可以愛屋及烏,他還是不會熱烈歡迎孩子的到來。

三個月後,段喻寒到長安和關內第一煙草大戶錢守信洽談生意後,並沒有回烈雲牧場,而是在牧場外的私家大宅里休息。他不想面對即將臨盆的司馬晚晴,他不想面對那孩子的出世。

「主上,夫人腹痛難忍,已經請了穩婆過去。」牧場那邊的人傳來消息。

段喻寒淡淡的應了一聲,吩咐任何人不要再打擾他。司馬晚晴還不知道他回來,所以他盡可以裝做不知道,不去見她。

一陣輕盈的腳步到了門口,卻又躡手躡腳。

「誰?」

「主人,是格蕾絲。」原來是錢守信家的波斯舞姬,回來時錢守信硬要送給他的。

「主人若是煩悶,奴婢願給主人解悶。」這個波斯美女竟然不請自入,語氣中自信滿滿的樣子,好像她一定會得到他的垂青似的。

這女子從頭到腳裹了一層金色薄紗,薄紗內卻又似無任何衣物。行走之時,微微盪漾的豐乳,上翹的美臀,若隱若現的迷人曲線,引人遐想。

段喻寒懶洋洋的勾了勾手指,她立刻款款的走過來,跪在他身邊。他隨手扯下她的薄紗。看她高鼻雪膚,烈焰紅唇,曲線玲瓏,果然是個惹火的美女。

「主人。」格蕾斯仰視著這個俊美如天神的男子。這樣的主人比起先前的錢大戶,有天壤之別,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

他瞥了她一眼,「誰讓你過來的?」他的語氣中並無不悅,這讓格蕾斯膽子更大了。

她故意俯身下去,讓段喻寒從上方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雪白豐滿的乳,她對自己的身體一向很有信心。這幾年在錢家,多少來做客的男人見了她都神魂顛倒,只是錢守信一直把她視為禁臠,她才沒被染指。

還記得臨走前,她從錢守信那兒打聽來的情況。原來這位段公子的夫人正在懷孕期間,他又沒有其他的姬妾。照常理推論,正常的男人一定會欲求不足,豈不是她邀寵的最佳時機?

男人的天性或許都是好色的,段喻寒自然也不例外。這樣惹火的美女主動邀寵,是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吧。

段喻寒托起格蕾斯精致的下巴,好像要仔細端詳她的面容。格蕾斯小心的綻放出練過千萬次的甜美笑容。段喻寒心中莫名的一盪,這波斯舞姬身段之妖嬈動人,笑容之蠱惑誘人,果然是世間絕無僅有的一代尤物。

剛才聽到司馬晚晴的消息,他有些心煩意亂。他不想去見她,可又有些擔心。或許此刻,他該什么都不想,這樣心里會舒服一些。

格蕾斯見段喻寒若有所思的模樣,一時之間,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依然匍匐在他腳邊,「奴婢跳一段胡旋舞給主人解悶可好?」她妖艷的紅唇曼妙的一張一合,仿佛在邀請他的品嘗。

男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固然心中愛一個女子到無以復加,但對其他漂亮的異性也會發生生理上的興趣。(比如賈寶玉固然只愛林妹妹一人,卻也會羨慕寶姐姐紅麝串映襯下雪白一段酥臂,恨不能摸上一摸。)此刻的段喻寒,只想暫時忘了那孩子的事。或許眼前這個尤物可以給他帶來別樣的樂趣。

他輕佻的用手指撫了撫格蕾斯的嘴唇。格蕾斯大喜過望。從長安一路過來這么久,這還是主人第一次正眼看她,她表現的機會到了。

她殷勤的伸出粉紅的舌頭,細細的舔著他的手指根,又順著向上進發,靈活的纏繞著指尖徘徊不去,最後將整根手指含在嘴里,盡情的吮吸逗弄。濕潤溫暖的感覺摩擦、包圍、挑逗著他手指上每一根敏感的神經,無邊的愜意讓他不自覺的把手指又深入了些。她的嘴上功夫確實撩人,看來是久經調教。

她的身體恍如無骨,慢慢的移過來纏繞到他身上,豐腴而富有彈性的胸在他的下腹部部有意無意的蹭來蹭去。

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她仰起的臉,眉目之間,自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風騷媚意。此刻,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盪漾著誘人的妖媚,小嘴還若有若無的發出「嗯」的纏綿聲,宛如小貓在叫春。白皙的胸,在薄紗下躍躍欲出,而她身上散發出的濃郁香氣,實在是熏人欲醉。

蹂躪和征服的欲望在他的心胸無限放大,肉欲的天堂在向他激情召喚。他把她的頭按向自己的下體,格蕾斯立刻領悟主人的意思,慌忙幫他寬衣解帶,准備用她的小嘴繼續為他服務。

「寒……」,司馬晚晴幽怨的聲音突然從心底響起,段喻寒怔了一下,推開格蕾斯。他答應過她的,他答應過她的!縱使他此刻可以盡情墮落,此後他也無法坦然面對司馬晚晴。

格蕾斯驚訝的望著段喻寒,不知自己哪里做錯了。

門口卻有人哆哆嗦嗦的稟告聲,「主上,夫人大出血,穩婆說可能有性命之憂,已經去請陸大夫了。」

「我說過別打擾我!」

「是、是岳總管命小的一定要稟告主上,小的不敢……不敢打擾主上。」那人渾身發抖,剛才見那波斯美人進去,想必主上正在尋歡。他這時違背主上命令,稟告這事,不是找死嗎。

她大出血?有性命之憂?都是那孩子惹的禍!段喻寒煩悶著。

她怎么樣?她會死嗎?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持續不斷的涌上心頭。他迅速穿好衣服,沖了出去。他應該在她身邊,他要看到她安然無恙。

任何人都不能從他手上奪走他的晴,除了老天。

幾個時辰後,掙扎已久的司馬晚晴終於生下孩子。門外的岳中正樂得合不攏嘴。段喻寒得知危險已過,長長的舒了口氣。很快,喜訊傳遍整個烈雲牧場,司馬家有了下一代傳人,實在可喜可賀。

司馬晚晴看到段喻寒進來,虛弱的笑,「你終於回來了。」剛生完孩子的她,雖然精疲力竭,但看到他,沒來由的有了力氣。

「你沒事就好。」他愛憐的看著蒼白疲憊的她。

「你看看孩子,漂不漂亮?」她得意的把身邊的小東西給他看。

那是個男孩,雖然剛出世,皮膚皺皺的,五官也沒完全展開。但看他白皙柔嫩的膚質,靈動可愛的大眼睛,粉紅花瓣似的小嘴,可以料想長大後必然是個禍害,不知又要令多少女孩傷心。

段喻寒不在意的掃了他一眼。他的出生,差點奪走他心愛人的性命。他一點也不歡迎他的到來。看這孩子的美麗,繼承自母親,仿佛又訴說著他父親絕非凡品。段喻寒一念及此,總是心中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