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欲仙·欲死(2 / 2)

口干舌燥,血液似乎在沸騰。身邊,手邊,唇邊,每一個毛孔,都需要著什么。她想尋求一些清涼,不由自主的緊貼到他身上,肌膚摩擦著他裸露的肌膚,渴望著把彼此糅合在一起。

捧握住她胸前的豐盈,大拇指撫弄著她粉紅的蓓蕾,繞圈、輕拂、挑動,他知道浪蝶的葯性必須充分釋放,才能保證她日後的健康。

她嗚咽著,抱得他更緊。他抑制住渾身的不適,輕輕含住那飽滿緊挺的豐盈,吸吮著,啃嚙著,那一片溫熱仿佛要將彼此融化。

排山倒海的情欲狂潮幾乎要將她淹沒,她激烈的喘息著,原本摟在他腰間的手,忍不住深深揉到他的頭發里。順滑的手感,讓她更加不能自已。

蓓蕾挺立著,豐盈有著美麗的光澤,他的舌尖如擅長舞蹈的小精靈,漸漸的,沿著她細致光潔的皮膚下滑、再下滑。

眼前一片漆黑,身體卻出奇的敏感。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覺得一股溫熱,輕掠過小珍珠,隨即在神秘花園的附近徘徊不去。隨著溫熱的按壓,速度越來越快,力量或輕或重,熱流如閃電般竄過全身每一寸肌膚,滋潤的花蜜不斷滲出,激情的火焰越燒越烈。

他的手指,靈敏的滑入花園中,一寸寸的深入,再深入。她就象一艘行駛在大海中的小舟,隨著巨浪一波又一波的襲來,在起起伏伏中眩暈、迷失,身不由己的沉浸在那洶涌而至的快意中。

血在奔流,和他的每一點接觸都讓體內的渴求越來越猛烈。她迷糊中知道只有他能徹底讓她解脫。

攀著他的脖子,她迷茫著輕舔過他的胸膛。她的雙手,不安分的游走在他身前背後。她修長的美腿,偶爾動一動,剛好擦過他最敏感的部位。

她的熱情,讓他忍不住急遽的大口吸氣,借此稍稍平息從內而外徹骨的痛。此刻,若非面對她,恐怕他早已倒下。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到幾時,他只知道絕不能半途而廢。

「寒……」她低聲吟哦著,雙腿環上他的腰,引誘著他。恍惚間,他憶起那次在溫泉的狂愛,她也是這樣異常的熱烈奔放。

像是理智的弦陡然綳斷,他坐起來,握住她纖細的腰,讓她對坐在自己腿上。她的挑逗已經太過分,沒有男人能夠忍受這么甜蜜的折磨。

他堅硬的欲望抵住她雙腿之間的柔軟,摩弄著那嬌嫩的花核,繼而輕磨移動,反復撞擊著她最柔軟的一處。

她的臉上掛著慵懶的笑,無意識的緊摟著他,嫣紅的唇細細的咬著他的耳垂。一種類似毀滅的沖動,沖擊著他的神經。脫韁的情欲讓他難以忍受,他幾乎無法思考,只想與她盡情纏綿。

弓身一挺,灼熱的堅挺埋入她柔嫩的幽徑。這樣最深刻最親密的結合,聽到彼此一致的呼吸聲,一致的心跳聲,讓他狂喜。

綻放的蓓蕾和他的胸膛緊貼摩擦,緊致溫暖的她包裹著那蠢蠢欲動的野獸,欲念如熊熊烈火,剎那間點燃他的無限激情。

他的野獸一下下沖擊著她的美好花園,她的腰肢宛如風動弱柳,有節奏的配合著,那樣的和諧。

「嚶……」他的灼熱因她這一聲嬌喘益發碩大,律動的節奏益發強勢,他放縱自己一再進占她敏感的花核。

捧起她的臉,他壓向她的唇,令人窒息的吻,火辣,綿長,舌尖狂放的糾纏著她的,像是一生一世都不會放開。

她緊緊攀附著他的肩,體內情欲的風暴狂烈熾熱的燃起,仿佛要將她燒成灰燼。奪魂的吻、激越的律動,貪婪的手撫摸著彼此滾燙的身軀,驀地花園深處不斷的收縮,吸吮住他凶猛的野獸,好似要將它收伏到她的最深處。在最後一波高潮來臨時,兩人同時到達歡悅的頂峰。

頂峰之後的一瞬間,時間仿佛也凝固了。她似乎有些累,斜斜的倚在被子上,昏昏沉沉。他卻在那時,感到鋪天蓋地的劇痛狂襲著五臟六腑乃至指尖發根。胸臆間莫可名狀的濁悶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口中翻涌而至的腥甜,他強自咽下。然而,鼻翼間還是黏濕一片。殷紅,滴滴答答的濺在床單上,他深吸一口氣,勉力調息。

拉過被子給她蓋好,他這才打水漱口,洗凈鼻血。

坐在床沿,看她的睡顏,他好久不曾如此快樂。那一刻,身體的疼痛仿佛都拋到九霄雲外,與他不相干。

她「嚶嚀」的翻了個身,不知不覺從被里鑽出來,靠到他胸前。她的臉輕輕蹭著他的胸,還是滾燙無比。摸上她的額和手,也是如此。她近似迷醉的神情讓他更擔心。

捋順那垂至腰間的如雲長發,拭去她肌膚上細密的汗珠,他放她躺下,蓋好被子。她卻雙手環抱他的腰,帶了他一同倒在被窩里。

互抱著,互相取暖,久違的欣喜充溢在心間。極度的疲乏,讓他很快進入夢鄉。不知何時,她淡雅的芬芳包圍著他,他被她吻醒。蒙眼的手帕掉落枕間,她媚眼如絲,秋波流艷,顯然浪蝶的毒還沒清除干凈。

他不及多想,只得回吻過去。側卧的姿勢,仿佛更方便彼此深切的交流和瘋狂的糾纏。只輕輕的摩擦,就幾乎會讓她癲狂。她,隨著他或快或慢或淺或深的律動,在快意的汪洋中舒暢游弋,浮浮沉沉,在肉欲的天堂里恣肆尋歡,盡情墮落。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晚,他才感到她的體溫慢慢降下來,呼吸漸漸平緩安定。她的一綹黑發頑皮的纏繞著他的胳膊,他也懶得撥開,只緊抱著同樣精疲力竭的她,互相依偎著睡去。

柔和的旭日晨光穿透粉嫩的碧螺紗,映照著床上一對繾綣而眠的璧人。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角卻凝著淺淺的笑意。他的晴安然無事,他終於可以放心的沉入夢中。

一縷晨曦懶洋洋的照到那人面桃花,司馬晚晴迷蒙醒來。因葯力作用而放大了千百倍的快感,記憶里殘存的熾熱激情,仿佛還在體內奔馳流轉,她尚有些頭暈目眩。

看到身邊酣睡的段喻寒,她依稀記得昨天的抵死纏綿。他可怕的臉色讓她心中大駭,下意識的伸出右手,想觸摸他的臉頰。然而,她的手最終還是停在半空,無力的放下。他畢竟是仇人,她怎可再對他關切備至,心生憐意?

完美的復仇計劃,因厲冽的摻和而全盤混亂。昨日的肌膚相親,讓她思緒萬千,紛亂不已,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面對他。或許,她該靜心好好想想,究竟該何去何從。

要穿衣服,才發覺他的右手和她的左手十指緊扣。小心的抽出手指,輕輕挪開他覆在腰上的左手,靜靜的起身。忽然間,記起新婚後的日子,她若比他早起,也是這樣,悄無聲息的起身,不願驚擾他休息。有時他明明醒了,偏要裝做沒醒,故意壓著她的衣角不放,或者牢牢摟著她,非要纏綿一番才肯起來。

可那樣的甜蜜,如今只在記憶中才會存在,她不免一陣黯然。

一瞥眼,床單上斑斑血跡讓她吃了一驚,卻想不明白血跡從何而來。回首又看了一眼他清俊的臉龐,她終於咬了咬牙,推門出去。

她不知道,她飄飄「欲仙」時,段喻寒是如何的劇痛「欲死」。她更不知道,段喻寒因了這事,數年內功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