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懲罰游戲(1 / 2)

熾欲叢林 德芬 8960 字 2021-01-04

如果可以,她寧願待在浴室里,永遠永遠。破碎地孤獨著,隱藏在這迷蒙的蒸汽里。

可是,不可能。德芬竭力站起,甩走身上的羸弱與惡心感,打開浴室的門。鼓起最大的勇氣,她迫自己面對華高,偽裝一切,像她並不害怕,像她沒受過傷害一樣。她讀不懂他的表情,找不到任何痛苦或憤怒的痕跡。

他放手了,已經,沒所謂了嗎?這樣──更好。

更好。更好,她努力告訴自己,靜靜地抵抗那份悲傷,那悲傷如著地的降落傘,掩蓋、覆蓋、隔離著她。然後,怕繼續看華高會泄露出自己的愁緒,她轉向康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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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奈德向來是個性欲旺盛的男人,但身體的肉欲再熾烈也從沒壓倒過理性思維的考量。可這一刻,當德芬從浴室走出,康奈德被一股既陌生又混亂的沖動擊中。急迫的、排山倒海的需要。好像,既已要過她,他的身體就呼喊著要補償,賠償他一直以來的克己節欲,放棄原有的生活,為把她帶到這叢林來所作的准備,數月來把自己隔絕開來。與她在一起的那麽多個每分每秒,剝光她,撫摸她,讓她高潮,了一次又一次,私下里卻連自瀆也不允許自己一次。現在,終於要了她,但在要了她的不到一個小時後,僅僅是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已讓他貪婪的身體發條緊綳,尖嘯著渴求更多更多。

他只感到一股突來的沖動,想把身體壓向她,吸入她的氣息,品嘗她的櫻唇,輕柔地吻她、撫愛她,直到她用輕聲吟哦去坦承自己的興奮。想到她的身體顫抖著抵在他身下,那想法差點讓他走向她,差點讓他呻吟出聲。

但他該死的棄置自己的生活數月,把這可愛的女孩綁架出她原有的生活,為的可不是每次為她勃起就肏她一回。更大的構想、更美妙的高潮源於思想而非肉體。而且,再怎麽說,那也是份妙不可言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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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桌前,三人靜靜地共享著這頓氣氛怪異的午餐。怎可能吃得下?他們中的任一人。但身體需要進食,無論它處在恐懼、興奮還是焦慮中。華高設法,一次又一次,去捕捉德芬的眼神,但每一次,視線交觸不到兩秒,她便避開。也許是擔心康奈德會懲罰他倆。

康奈德。現在喂飽他們,大概是不希望飢餓會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好更完滿地實行他下一步的計劃。華高希望,既然康奈德已要了德芬,他自己可以不再那樣惶惑不安,希望自己可以相信她也不再害怕了。他是怎樣看待她的,愛?飢渴?迷戀?無論是何種情素,他不相信自己再能自拔,不相信自己能停止傷害她。

吃燉肉時康奈德盯看著德芬,靜思著下午的無限可能。當三人用完餐並上過洗手間後,康奈德沒浪費一秒,馬上又進入游戲狀態。

「你們倆有什麽點子?要來另一個故事嗎?」

華高不希望他這樣做──讓她大聲讀出那些故事。迫她承認那幽暗的幻想,那本只屬於她一個人的秘密。但依然地,想到能聆聽她講述另一篇章,又讓他亢奮不已。而且他愧疚地意識到自己真的想了解它們──她的那些黑暗、私密的綺夢。想知道德芬色欲想象的所有詳情、細節。

「這一次,華高,我想由你來念。」

好,更好,這樣對她來說會容易點的。康奈德邊把稿紙遞給德芬,邊仔細觀察她,看她留意到故事標題時是什麽表情。

「德芬,把它交給華高。」

當她把那一小疊資料遞給華高時,再一次,他尋覓她的眼神,但她又一次避開,康奈德把她喚回身邊,讓她坐在身則。他撫梳著她的頭輕吻了下她的秀發,然後轉首,期待地看向華高。

「可以開始了。」

他本以為不難的,以為那是康奈德要他做的最簡單的事情了。但念第一個字時他的喉嚨象被堵住一樣。她是用第一人稱寫的,以一個男人的角度。

「我從沒想到自己可以像雜種狗一樣猥褻,」他開始讀出,但沒讀上幾段,康奈德就又開始找渣了。

「起來,德芬。」

帶著明顯的不情願,她緊張的站起。

「到那邊去,告訴我華高是否硬了。」

叫人動容卻又難以置信,這麽小的一個要求竟又讓她臉紅耳赤起來。

這教他驚異,康奈德好像總能給她這樣的折磨。

「硬了。」

「可你還沒碰他,怎麽知道呢?」

她明顯被康奈德惹怒了,他就是要讓她說出那令人尷尬的字句,她低聲應道,「我──看得出來。」

「確實,」康奈德回復戲謔的腔調,「可你最好親身感受一下,好最終確認。」

即使他之前沒硬,但想到她會這樣碰觸他已足以令分身充血,勃起在她走近他,把手罩上男根以前。媽的,康奈德總能讓他絕望地,永沒終止似地亢奮著,他恨他自己。

羞怯地走向他,德芬猶疑著,然後彎身,像似道歉的望了他一眼,再溫柔地把手掌覆在他胯間隆起上,她從沒試過這樣碰他──無論是在康奈德出現前,還是在他出現後──看著,感受著放在那兒的她的手,讓他的身體、他的性器血脈沸騰。

「怎樣,親愛的?」

「他硬了。」她柔聲道,終於迎上華高的凝視。

「這讓你自豪吧,甜心?知道自己的故事能對華高如此興奮。」

她沒回答,他也沒迫她。

「現在,德芬,跪下來,吮華高的陽具。」

又再紅霞滿臉,但她仍直迎著華高的視線。老天,她看起來真怕得要死,像她隨時就要哭泣一樣。那麽,他錯了。康奈德第一次迫她那樣做時,她其實是厭惡的。現在她同樣憎厭做這事。他想為她求饒,但也知道這根本無用。

她雙膝跪地,當她再次仰看向他時,她成功的藏起絕大部分的恐懼。天,他想拉起她,擁抱她,展開雙臂緊摟著她。他想保護她。

「繼續,親愛的,把他的牛仔褲什麽的全脫下來。」

華高恨那有多刺激自己──她的手在解他的皮帶、褲鏈。她以前從沒脫過他衣裳。他的身體嗡聲尖叫著,感受她的手指試探性的抓住他牛仔褲的褲腰。他循著康奈德的指示提臀好方便她把褲子退離他的臀部、大腿。他恨自己的陽具,***硬成這樣,紫黑的叫囂著,生龍活虎的自褲頭下躍出,像正焦急的等著她的品嘗,而她看起來卻是那樣害怕。

康奈德走到她身後,對她耳語了什麽,再退回沙發上。

媽的,***。她溫潤的舌尖輕輕拂掃龍首。那視角上的沖擊,她跪在他腿間,她的視線鎖在他的欲器上,她的唇分開著,她的舌拍打著柱身、頂端,她手臂的重量就擱在他大腿上──這全是一場酷刑。

耶穌基督,媽的。她含納入他。她嘴內濕熱的溫度籠罩上他鋼硬、顫搐著的肉器。媽的,每一個舔打均讓他四肢屈曲。濕嘴每回脈沖的吮吸均讓他蠕扭。那樣的渴望,那樣的接近,他暴烈的攫緊扶手,以抑制那股沖動──沖動的想揪住她,把她狠埋入自己腿間,深深的插進她喉嚨里。她不用忍耐多久,只需一兩分鍾,他馬上就要射了。

但抵著他大腿的她的身體突然一陣戰粟。他必定是閉眼了一回,分了點神。康奈德已跪在她身後。她停下,急喘著的身體抖得那麽厲害,華高的心一陣恐慌的抽搐。康奈德在對她做著什麽,他正在傷害她。

「別為我分心,親愛的,」康奈德慢滋滋地用那甜得掉油的嗓音說道,那是他把性虐發揮到最極致時才會用上的口吻。「繼續你剛才做的,我只是把這小褲拉到膝蓋上。」

老天,媽的,他在干什麽?他不會是……

「繼續,德芬,親愛的。重新把他的陽具含進嘴里。」

她的嘴唇再次含籠住華高的性器。但之後唯一的移動只剩她的顫抖。她呼吸急速,像快要哭了。

「現在,德芬,把膝蓋打開一點。」

華高看著康奈德的手落到德芬身上,把她引成他想要的姿勢,但德芬的身體隨即應激的斜抖了下,華高堅硬的陽具『啵』的一聲滑離她唇齒間。

「現在,把屁股翹起來。」

「康奈德,求你!」

老天,她看起來真的很害怕,膚色變得異常蒼白,眼眶紅紅的爍滿淚光。

「求我什麽,親愛的?」

淚水滑下她的臉頰。

「求你,別這樣對我。」她歇斯底里的喊道。華高整個身體振盪著、緊抽著,他隨時准備反抗,准備營救。

「我想的,」康奈德輕笑著把她短袍的下擺翻到腰上,祼露出她的圓臀,「不過是要看清楚下面那張粉嘴。」

然後,當康奈德站起退回沙發時,德芬僵硬、震顫的軀體才慢慢放松,深吸了幾口氣,她重新張唇把華高的怒陽納入口內。他的心臟近乎抽痛的猛烈錘擊著,溶混著過高的腎上腺素與駭人的亢奮。

「現在,華高,請繼續念那故事。」

什麽,***在開玩笑吧?但不是,當然不是了。這瘋子的變態想法像永沒有完一般。

華高俯首,看著德芬的頭在他大腿上方緩慢地挪動,伴著陽具的觸感,敏感地感覺她的嘴唇、口腔沿著柱身上下滑動,還有她微往下傾的背部以及圓潤白皙的後臀,那嫩臀正向後翹起,對准身後康奈德的凝視。所有這一切──她的粉唇對他做的,她的姿勢,還有潛伏在她背後的康奈德的威脅,甚至是他自己的恐懼──讓他如此接近,他想不用念上一個字他就會噴射了。

但當他想放棄最後的抗拒,任欲流釋出時,她突然停下動作,嘴唇離開了他。也許她害怕,想到他的精液會突然充滿她的口腔,想到她會嘗到他的腥味。但她最終還是得吞下的,康奈德絕不會讓她只做一半。渾身顫抖著憤怒、恐懼與需索,華高從靠桌上拿起那疊稿紙,繼續誦讀。然後緩慢地、無與倫比地她又把肉器嘬吮入內。

就是那故事,讓她如此害怕,害怕康奈德會迫他們上演她筆下的劇情。康奈德現在還坐在沙發上,但華高擔心他會突然走過來,跪到德芬身後,做故事中的男人對女主角做的事。

但他的擔憂蓋不過德芬的嘴給陽具帶來的震憾。她的嘴唇緊裹著柱身,上上下下的套動,她的舌繞纏著冠部,彈拍馬眼,讓他抽搐、疾喘。將來臨的高潮讓他全身緊綳,他屏著呼息,身體等待著,懇求著要釋放,然後大口吸氧,呻吟出他的渴望,再屏息。天啊,肏!

她停下,老天,媽的,她停下。她的嘴唇拋棄了他,冷空氣繞罩上水濕的陽具。

「可憐的華高,你肯定想泄想得快死了。」

華高張開雙眼,把焦距停在康奈德那自鳴得意的笑臉上。

「沒關系的,把手放到德芬身上,做你想做的吧。」

老天,就是這樣嗎?他必須按著她的頭,干她嘴巴,否則他將永無止盡地承受這樣的折磨。而她也不得不繼續──天,要多久?──不停地吸他,就是不讓他高潮?跪在身前的她,是否更想他那樣做?還是惶恐的只希望他把臟手拿開?

他不能,沒辦法。把陰精塞入她嘴里,緊按著她,把性器深搗進她咽喉里。女人,他從前的情人,告訴過他喜歡口交的那些女人,也帶出過一些相關的故事,男人喜歡把手叉在腦後享受女人的服務,又或者緊揪著她們的頭發,狠肏她們嘴巴,女人其實也很享受那種完全受人肏控的恐懼感,還有那種快窒息的恐慌感。

他竭力平穩自己的手和嗓音,接著念她的故事,連錯亂的倒退了三段,也沒留意。當他念到新內容時,她的唇瓣又再擦過龍首,微分,緩緩的把他導入她溫暖的濕滑內。他盡力把那亢奮排出嗓門之外,保持身體放松、呼吸平緩。那故事引發的遐想,她唇舌的觸感,她的舔吮又讓他瀕臨,如此接近,在她意識到前他已快崩潰脫閘。但她每次均會後退,留他粗喘著,差點因失敗的需求而痛哭出聲。

當他翻到下一頁,發現故事快結束時,他差點大聲吼吟出來,顫抽著的陽具灌滿憤怒的需求。

「哦,華高。你這固執的家夥,」當華高顫抖著手把稿紙放到一旁時,康奈德嘆息道,「啊,華高,你那麽紳士的不干你想要的,並不代表德芬就得承受這一切,是吧?」

沒等答復康奈德已走近,停在德芬身後,笑看著華高,他拉下褲褳──華高能看見,德芬也能聽到。在她為他掩飾起自己的恐懼以前,華高已看到她的渾身戰栗、她的驚惶失色,看到她眼里泛滿淚水,看到她的唇角抽動著象快要哭泣一樣。

他不會管自己的膝蓋與腳踝是否被綁在椅上,不理自己的腰是否被皮帶束縛著,他的手是自由的,他要折斷那變態的脖子,要是他膽敢那樣碰她。

「放輕松點,華高,」帶著那討人厭的微笑,康奈德嘲諷道,「答應我別去玩21點,你的表情太易出賣你了,不出一晚你就會傾家盪產,輸剩一條底褲的滾回老家。」

他把手滑進褲鏈內,邊笑看著華高那濃烈的憎恨邊套弄自己。

「我們已經經歷了那麽多,要我現在懲罰你,就太可惜了,」

康奈德跪到德芬身後,她竭力壓下自己的震顫。

「尤其是為這麽小的事情。」康奈德繼續鎖視著華高,邊細察著是否有可疑的動作,邊握著德芬後頸,讓她屈身直至臉頰擱在華高大腿上,「一個新的姿勢,我想像你這樣有經驗的男人,華高,一定知道,從後面干不一定就是肛交。但德芬可能要一點小小的保證。」

康奈德彎下上身,罩在德芬背上。

「不用害怕,親愛的德芬,」華高聽到他在德芬耳伴柔聲說道,「你的處女後庭還很安全。起碼,今晚都是。」

華高能看到康奈德在她身後、身下曖昧地動作著,德芬低聲哀咽,猛吸一口氣,然後是一聲尖細的嬌吟。華高看不清康奈德對她做什麽,但腦里的想象卻栩栩如生。康奈德捉著那發硬的肉具,用龜頭擠擦她。無論有多惶惑,他知道她定必濕了,當康奈德用肉棒揩拭她時,他的性具也必會沾上她火熱的濕液,知道他會用陰精前前後後的把那粘滑塗抹上她的粉色蜜唇。那聲嗚咽源起於兩人性器的初次接觸。那突然的吸氣則是康奈德首次用肉棍拂擦她蜜核,迫出她的快意。那壓抑不下的尖喘,則是他擠插、進入她。

之後的,就用不著猜了,康奈德在肏她。他的身體貼壓著她的,他用緩慢的抽插推撞她,讓她的頭貼著華高的大腿前前後後的滑動。然後,他停下。

「德芬,把它脫了。」康奈德邊說邊把短袍的淺薄衣料掀到她肩上。

她把臉頰從華高腿上抬起,略略直起上身把衣服從頭上脫下。但接下來沒敢動,她等待著。華高希望,發痛地希望他能拉起褲子遮起自己惡心的勃起,它正猥褻的橫在他倆間,在她剛裸露出的雙乳中抖動著。像讀懂他思想般,在她身後的康奈德笑看著他。

「可憐的華高。硬得要出血了吧。你的手指每回抽緊成這樣,我都會猜你是要拉回褲子,還要是扯過德芬,好最終發泄出來。當然了,前者是絕對禁止的,而後者,我強烈建議。」

華高發現自己居然臉紅了。媽的,是,他想再要她的嘴。身體想射想得快瘋了。但一想到德芬跪在這兒,夾在他倆間,而他們兩個都進入她,那想法叫他惡心,卻也讓陽具顫抽得更厲害。

「好吧,」康奈德又挖苦道,「如果改變主意了,我想你知道該怎麽做的。」

然後他抓住她手腕,引她把手放到華高光裸的腿上。媽的,像被活生生撕成兩半,那碰觸叫他想保護她,但又猛烈的想占有她。他看著,康奈德抓住她的臀,把她誘到一個邀請的角度,然後握住陰精他從後面再次進入她,迫出另一聲媚哦。

華高閉上雙眼,但那聲音──德芬的細吟,康奈德的粗喘,兩人身體濕濡的拍擊聲──更讓人難受。他再度張開雙眼──看到康奈德把手探到她胸前,撫弄她乳首;看著他的手下劃,劃到她腿間,碰觸,改寫她哦喘的每個符號。然後他的身體貼靠而上,緊壓著她,他的唇流連在她頸項、肩膀上。一只手繞到她身前,把她更摟貼向他,另一只手繼續欺逗她的乳尖、蜜處,讓她扭蠕在他的抽插下,他沖刺得更猛烈、更蠻劣。她的嬌吟飆升成尖刺的泣喊。

華高只覺胃腸糾結,胸口抽痛──看著德芬水霧迷離的雙眸,看著陷進他大腿肌肉里的指尖。但她經歷的並非痛楚,而是高潮。康奈德全程摟著,觸碰著、抽插著她。用深猛、頻密的穿刺拉長她的高潮,也被她的尖泣、緊縮迫上頂點。他們軟癱而下,一個疊著一個壓在華高大腿上──汗流、喘息、震顫不斷。

當德芬抓回她的呼吸、意識,當她微仰起身,抬起頭。她的臉上寫滿令人驚艷的紅潮,直到她遇上華高的凝視。她的狂喜散碎成驚惶、羞愧。

是他讓她這樣難堪的嗎?他臉上是否露出了某種異樣的神色?

難道康奈德才是對的那人?給她內心想要卻羞於承認的肉欲。看到他仍發硬的下體,她會否怪他沒接受康奈德的建議,把她拉近,讓她再次含弄他,吮吸出他的高潮呢?是否他微薄的想保護她的努力到最後只削弱了她夢寐熾情的完滿?

把華高手腕重鎖回椅子後,康奈德把德芬帶進浴室。當那不遠處的小室響起花灑噴淋的聲音,響起他倆低沈的交談聲,新的恐懼突然來襲,讓華高整個身體為之冷卻、緊縮。

他沒有妒忌,沒象妒忌情敵那樣妒忌康奈德。但他害怕他另一面的恐懼正蠶食他與德芬已有的一切,那恐懼──全為她而起──讓她為她寫過的故事、她的欲望感到羞恥、愧疚。他清楚那罪疚感能毀掉一切,包括愛。

把德芬安歇在卧室後,康奈德折回起居室,他邊松開華高右手手腕邊道:「知道嗎華高,你太自私了。」

華高有股想發笑的沖動。

「真的,要不是常常替你感到著急、難堪,她會好過很多的。只要你繼續扮演這受害者的角色,她就會一味地痛苦、愧疚下去──為了你的緣故。」

「她沒什麽好愧疚的。」

「也許吧。可你沒看出來嗎?她會覺得是因為她你才會被扯進來的。因為她,我才會出現在這里。只要你還是那沈默的人質,她都會為發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感到自責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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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說來,康奈德是滿意的。一切都發展得很順利──比預期的還要順利。可沒多少時間了,今天將要上演懲罰游戲。

太陽出來好幾個小時了,德芬和華高,即便比康奈德慣常的五小時要更嗜睡一點,也該醒來了。當康奈德打開華高的房門,大踏步走近雙手被鎖的囚犯時,他發現華高正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好啊,你醒了。」

康奈德坐到床邊。

「天啊,華高。你昨晚真有睡嗎?你的皮膚看起來暗啞無光,蒼白得很呢。」

華高給康奈德令人不安的一瞥,不是憎恨,不是憤怒。他在思考,丈量著什麽。

真希望華高不是在考慮逃跑什麽的。康奈德想把所有的注意力、精力都集中在接下來的有趣計劃里。

「在想什麽,華高?」

華高莫測高深的笑著聳了下肩。啊!這家夥有所保留,是吧?

無所謂,言歸正傳,康奈德松開華高,讓他進食,然後把他安置在一張餐桌上,腳踝綁在椅腳上,手腕則巧妙的捆連著餐桌,那樣華高既可翻看德芬的手稿,又可以低頭啜飲康奈德為他准備的那杯水,但他的手絕對夠不著他的陽具。康奈德可不想連日來為華高營造的性飢渴毀在一次草率的手淫下。

「現在,我會帶我們可愛的德芬到外面散散步。我們出去這段時間,我想讓你讀這些,」康奈德指向那疊釘連在一起的稿件,「晚點會有小測試,所以你最好認真點讀。我還有大把懲罰的好把戲沒用上,你所作的任何反抗只意味著德芬將要受更多的苦。」

康奈德看著沈默的華高,然後走進德芬房間,讓她穿上華高的汗衫,好抵御十月叢林的寒氣。引她出房間,兩人經過被綁在餐桌前的華高,他身前整齊的放著她的故事。康奈德看著他倆的對視──靜默著、沒有微笑,眼里滿是水氣。還真該死,這兩人把這一切看得太認真了吧。不過,當然了,這也正是讓一切有趣起來的關鍵。

沒什麽可以交談的。康奈德敢肯定德芬的腦袋早裝滿他想說的一切,而且還有更多。一次次的相遇,一個又一個小時,一天又一天,他在鑽研她,打開、發掘她,給她她暗地里想要的綺夢,華高卻在退縮,讓她不能滿足,他的愧疚與恐懼只會削弱那份絕對臣服生出的原始快感。

在林中,他再次要了她,雖然這並沒在他的計劃內。他停下,跟在身則的她也卻步,也許在他動手以前就已知道他會碰她。她看著他,冷靜又憂傷,就像知道自己是屬於他的一樣,一如他也是屬於她的。

康奈德把她按在一棵樹的厚樹干上,德芬松軟而靜默,沒有掙扎、沒有呼喊。

康奈德想吻她。用他的嘴唇去感覺她唇瓣的豐潤。品嘗她獨有的甜味,陷入她,吸入她,在她耳伴吁回低嘆。但那種類型的溫柔只有必要演給華高看。

相反的他緊鎖著她的眼神,緩慢的拉起那一層層的綿布,運動衫、t恤,把她雙乳暴露在冬日的陽光下。乳頭突出在葡萄酒色的乳暈上,因冷空氣而緊縮起縐,在質薄的陽光下它們的質地紋理顯得異常堅硬。

「還記得嗎,德芬?我第一次裸露你胸乳時,你有多害怕,哭得像淚人似的。」

「是的。」

她的嗓音里沒有恐懼的成分,華高才需要聽那個。

康奈德俯身舔吻一方乳首,然後看著唾液的冷卻把本已緊致的乳蕾變得更形硬突。然後把層層棉布扯回原位,以免她受涼,愛撫衣物下她溫暖的身體,再退下她短褲,抵著樹干上她,但小心地不去親吻她。即使眼內透著憂郁,但她所有的戰顫是因渴望與愉悅,而非恐懼。數小時後的她是那樣的不同,當他倆回到小屋,用過餐沐浴完後,當康奈德把矛頭轉向華高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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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是個聽話的人,我們去散步時,你有做好作業的,對吧?」

康奈德引她外出時,德芬早看到華高面前的那疊稿紙,她竭力不去細想,他看她寫的那些不倫故事的情景。即使在他已讀過其中的兩個,即使在康奈德逼他們做了那許多事情以後。德芬仍抓住一線微薄的希望,希望華高對她的看法能象康奈德出現前的一樣。

「准備好你的閱讀理解題了嗎,華高?」

華高沒看她,她差點就要慶幸他一直把視線停在康奈德身上。她已厭倦了自己的臉紅耳赤,厭倦了整天活在羞愧當中。

「你今天讀了多少個故事,華高?」

「九個。」

「非常好。想都不用想就答出來了。現在,聽好了,在那九個故事里,有幾個寫到一個女人被多於一個男人上的呢?」

「所有。」華高簡約、沈靜的答道。

康奈德抿唇笑了。

「而在那所有的故事里,有幾個寫到女人被干後庭的?」

「所有。」華高答道,嗓音平穩、低沈。

「現在,以你對我們德芬的理解,在你讀了那些故事以後,告訴我你的想法。在一定程度上,被肏後庭會讓這女孩興奮,對吧?」

華高轉向她。他看她的表情變了,就像他倆素日未見,而他……變了。他看起來沒在害怕。上涌到臉頰的血極速流走,她整個內在都變涼了。

「一定程度上,是的。」他答道,穩定地鎖著她的視線。

「嗯,」康奈德輕笑著,細察華高的表情,「還有呢?」

「她害怕。」

「怕痛嗎?」

「一部分,是的。」他看起來是那樣的溫柔。就象如果可以,他會用眼神擁緊她一樣。依然看不到他那慣有的恐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