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愛──欲橫流(1 / 2)

熾欲叢林 德芬 7381 字 2021-01-04

這是連日來華高重復了無數遍的動作,猛扯手腕上的皮帶,那皮帶把他雙手緊縛在椅柄上。該死的康奈德。每一次當華高以為自己不會再惶恐、再焦慮時,康奈德總會說或做上什麽,讓他重回驚懼,重新掙扎。

「這是要干嘛?」恐懼似已抽走呼吸,他的嗓音是那樣的輕淺。

「為德芬准備的,我要把她綁起來。」

康奈德把第二條皮索繞纏到床柱上。

「康奈德,」這一次,華高是克制著才能放柔嗓門,「求你,別綁她。」他眼眶濕紅,但他努力鎮靜自己。「根本沒必要的。只要你說了,她就不會動。你知道她不會反抗的。」

康奈德微笑著走近華高,蹲到他身前,看著他。

「我知道。可你知道嗎?目的所在,並非讓她動彈不得。」

「她已經夠害怕了。媽的,她總是那麽害怕,即使在她假裝不怕時。」

「你錯了,」陽光燦爛的笑容,兩排明亮的牙齒露出,康奈德似在回憶什麽,「並不像當初的那種害怕。」

根本沒用,總是沒用的。康奈德從來不會妥協。但華高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求他,所以他懇求他。

「求你。求求你,康奈德。」

「嗯──」康奈德差點又笑出來了,「你真是個固執的家夥。」他瞄了眼晃盪在床柱上的皮索,再回看華高,「也許我可以重新考慮,華高。不過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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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奈德對目前的狀況是滿意極了。他甚至有點喜歡上華高了,正是他激發出康奈德的連串奇思妙想。他引來德芬。帶著沐浴後的清新與不安,她跟著他進入小卧房。剛進房間便看到華高,她馬上察覺有什麽不太對勁──他沒被綁著,只站在那兒,斜挨在門旁的牆上。

雖然竭力保持表情與嗓音的冷靜,但康奈德看得出華高有多緊張──當他俯看著德芬緩聲說道,「把內褲脫了。」

康奈德細心觀察著,來了──當新的恐懼讓她喘息時,那酥胸急劇的起伏。她仰視著華高,邊試圖讀懂他的思緒,邊照他吩咐的做。

「上床上,德芬。」華高柔聲道。

康奈德看出她在顫抖,還喘著氣。猶疑著移到床邊,她疑惑的看向康奈德,再坐到床邊。

最有趣的要開始了。康奈德看著華高,他似乎也在猶疑著,在重新評估、考慮。但他終究越過了那道屏障,開始脫衣,t恤、長褲和四角內褲一件件剝離那肌廓分明的粗壯軀體,而臉色蒼白的德芬屏息著看著這一切。她無聲地靜坐在床上,仰看、等待著華高來到床邊。華高渾身赤裸,而且──康奈德忍不住又再溢出一絲微笑──已經硬了,即使在前一天晚上已經獲得那麽徹底的解放。他坐到她身旁,然後滑到床墊中央,斜靠在床頭板上。德芬更僵硬了,呼吸也更急速──當華高觸上她肩膀,溫柔的誘她後仰,落進他懷內,坐在他大張的腿間,背靠在他胸膛上。

康奈德走到床邊,向華高使了個眼色,後者順從地收緊雙臂,禁錮起德芬雙手。啊,真是漂亮的一對!華高向康奈德投來警告的一瞥,看他要干什麽。恐懼已完全刷白德芬臉龐,她的眼眸盛滿濕意。她肯定滿帶疑惑,在搜尋千萬個理由,為什麽華高沒被綁著?為什麽他要這樣鉗制著她?

而康奈德,甚至還沒開始脫衣。現在,正微笑著俯視著她,他開始一件件剝除衣物,他的脈搏開始加速,陽具彈抽著,她的臉上染上更蒼白的陰影。這會像什呢?康奈德在猜度,把自己置身在德芬的位置,被一個勃起著的赤裸男人按扣著,等待著另一個男人的迫近。不知道他們要干什麽。他看得出來她很害怕,也知道,他會發現她濕了。恐懼感總能甜蜜地滋潤她的興奮,一如既往——

赤身裸體的康奈德,緩慢地爬到床上。極其所能的拖長這歡愉時光。食指指腹徐徐劃過德芬腳跟、腳踝,小腿肚還有後膝那一連串優美的弧線,然後把她雙腿勾掛到華高大腿上,讓她優雅的伸展開,讓她感覺更多的,華高的身體。

德芬的呼吸急速得像剛激烈賽跑完,當康奈德把膝蓋伸到華高腿下,勃起貼壓上她毫無防御的蜜處,屈坐在她身前,冷酷地看著她驚懼的眼神。他吻她,開始時纏綿溫柔,用嘴唇感覺她唇瓣甜蜜的豐軟,她在他身下抖了一下,呼息變成吁吁疾喘。當他擠開她雙唇,舌頭侵入與她交舞時,她溢出一聲低淺的輕吟,讓夾在兩人間的陽具狠抽了下。蜜糖一樣的女孩。昨天,在叢林里的交媾對她來說容易多了。現在,有華高環摟著她,兩人臉頰相貼,這樣一個吻對她來說已然太多,他吻得更深。

當他結束那吻,抬頭看她時,她的表情寫滿迷惘與哀傷,而非他原本預期的恐懼。那不會停留太久的,康奈德這樣安慰自己。只要再過一會,恐懼只是伺候興奮的手段。不出幾秒,別的情緒就會覆蓋現下籠罩著她的迷失與不確定。

她等著,毫無疑問在想他就要肏自己了。也許他們兩人都會上她,或許還是同時上。那想法在康奈德身上激出一股戰顫,再匯灌入已勃起的性器,讓兩人身體間的熱鐵彈躍了下。

輕抿唇角,他滑下,改趴到她腿間。媽的,他愛死了德芬的蜜穴。那粉嫩的媚態,那馨香,還有它的觸感。細察著近在咫尺的花穴,沒來由的又是一股洶涌的需索。他想品嘗他嗅聞到的,想用嘴唇去感覺那軟滑、柔嫩的濕潤質感,想感覺她的媚肉被他舔吮至腫脹而微分的妖艷。

把唇壓上大腿內側白皙的肌理,嘬吻,然後用力吮吸,直至印下吻痕,感覺驚懼與微痛讓她身體緊綳。康奈德抬頭向華高使了個眼色,後者順從地更收緊對她腰際的抓握。康奈德趴到德芬的另一條腿上,牙齒在那順滑的雪膚上耙梳,然後啃咬,聆聽她呼吸的頻變,感覺她死綳著不讓自己掙扎。當舌尖掃劃過那肉折蜜縫時,她猛吸一口氣,精致盆骨間小腹形成的小肉丘無措地起伏著。

大張的雙腿讓濕濡的粉嫩小陰唇,像初生的幼芽般嘟出在平白滑皙的大陰唇間。在用舌頭探開它前,他讓她感覺火熱的氣息吹打在那媚瓣上的刺癢,然後是舌尖對陰蒂的輕觸,讓她感受他融暖的濕滑第一輪撫愛的序曲。她的呼息已變成無序的淺促,當他稍退後又折返,更低一點,舌頭卷掃過整道肉瓣,那叫人亢奮的腥甜在他身上擊出一股邪惡的戰栗。

像品嘗佳餚美食一樣,他要慢慢享用,舌頭精細、緩慢的拍舔,數分鍾的淺吮蜜愛,快活的傾聽她壓抑不下的吟喘,感覺她如何顫抽著保持靜止,感覺她大腿不自主的振抖。抬頭,康奈德發現兩人都在俯看著他,看到德芬的喉嚨輕淺的上下滾動,知道華高也同樣地呼吸急疾。當他更深入地挖吻,她情難自禁的大聲嬌泣,康奈德那困在身下的陽具,突然徙勞的想從床墊上躍起。

每次當她戰栗、屈伸,又或是呼息透露她快將高潮時,他便轉變撫愛的方式,讓她持續的等待、渴望。當他往上看去,華高正用鼻尖摩挲她的長發。康奈德還似聽到他在德芬耳邊素淡的嘆慰。所有的惶恐,甚或迷失均已遠離,現在的德芬,獨剩狂野的需索。

注視著、細察著她表情每個微細的變化,康奈德的手上移,來到她腿間,一只指尖在粉縫間流連,逐步施壓,淺陷進蜜折里,那穴瓣因他之前的舔舐已然濕滑,那樣的水濕以致蜜露溢涎緩淌。仍鎖視著她,他的手貼靠上嬌小的粉嘴兒,略加指壓,研讀她的認知、雌服,她的惶惑與想望。搓擦閃爍發亮的肉芽兒,那聚集萬千神經的敏感所在,輕輕磨揉,看著她霞飛滿臉,嬌喘連連。他繼續,熟練地捻弄幼嫩的小豆核,嘴唇再度俯降而下,用整條舌的寬度去掃劃那水濕的肉瓣,像晨光下的嬌花,它在他眼下開苞吐蕊,待君采摘。

他的唇、舌落到肉芽上,細心撫揉,手指對整道蜜縫的梳搔並沒歇下。像自有意識般,她的粉臀狂躁地劇烈震動,一聲騷泣從上方飄下,飄進他耳膜里。他的指尖輕夾肉瓣中央微嘟起處,誘哄著把它扳開,好接納他,指尖壓著媚肉略往內里擠鑽。嬌泣又起,搖曳著哀怨難平,直至氧氣耗盡,她不得不停下媚哦,吸入一整肺的新鮮空氣。

微陷進她體內,抖盪,讓她的身體美妙地隨他的手指、嘴唇搖旋扭擺。他抬頭看她,她正雙唇微分,喘息著吟哦,華高的一只手覆在她汗濕的額前,唇印貼在她太陽穴上,另一只手則摟緊她雙臂與身體。當察覺康奈德正看著自己時,華高臉上泛起一陣驚惶的漣漪。但康奈德沒譴責或懲處什麽,所有的一切,都叫他滿意,滿意極了。

他再度舔打,圈纏、戲逗已然腫脹、淘氣地自媚瓣間凸出的蜜核,手指鑽挖更深,感覺粉穴的擠夾與粘纏,就像在推拒,但手指後撤時,穴肉又似在挽留,強求他的進駐。她呻吟著、掙扎著想躍起,但華高牢扣住她,康奈德則開始用舔拍、吸吮,用唇、舌、齒肏弄她。

持續著,一遍又一遍,十分鍾,半小時,康奈德把她懸在那邊緣,唇舌熱吻前穴,手指插弄後庭,給她隱約的暗示、模糊的概念──當荷槍實彈地做那她懼怕的事時,會是何種觸感。把手指抽出,再重插而入,深埋,在她那部分的身體里泵撤、搖旋,直到她大腿抽搐、臀眼兒痙攣著強縮,腰腹挫敗的欲掙出華高的制爪。然後康奈德的手指、唇舌會撤離。留下虛空著、洞開著,水濕、腫脹的她。

他仰看向她,等待著。她微掀沈重的眼瞼,透過歡愉與欲望的迷霧俯凝向他。

「嗯──親愛的。想我結束這一切嗎?」

「是。」她嘆喟道。

「你想要我的嘴嗎?」

「是!」

「還有我的手指?」

「是──」

是的,是,是,是。他再次進入,看著她緊閉眼瞼,嘴唇大張。然後,當他緩慢地肏插她,他的唇也徐徐降下,舔食那多汁的折縫,溫柔地嘬吸腫大的粉色肉蕾,品嘗、感覺她,吸入她歡愉與渴求的味道。讓她為他起伏,把下身更貼近他。她吟哦著身體的渴望,最後軀體一陣痙攣式的哆嗦,她爆發出一股透徹心肺的哀鳴,在他唇下,還有夾箍著他手指的所有肌肉抽搐著悸顫。然後是她虛軟的坍下,身體猶帶非自控的微顫。

再度抬頭,映入康奈德眼瞼的是華高,他依然懷抱著,摩挲著,輕吻著她。她猶處極樂之顛,真是幸福的女孩,被他的吻與碰觸融化,又有華高柔情蜜意的呵護。宛如子宮里的雙胞胎,他倆肢體互繞。康奈德樂見目下兩人柔和、甜美的樣子。那樣才更覺有趣,晚一點,當他把他倆拆開,讓二人強硬地對峙。現在,他知道他有這個能力。這可愛的一對,還渾然不覺的沈醉在彼此環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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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個小時以後,溫香軟肉與光潔冷硬的木頭對比鮮明──當康奈德捏著德芬後頸,把她臉頰壓在餐桌上時。她惶惑的抓緊桌角,努力讓自己禁聲、靜止,好讓華高好受一點。康奈德先前的哄慰,所有的親昵、歡愉,令現在的她更害怕,之前的溫柔無限放大目下的驚駭。比恐懼更讓她想哭的是那潛意識──當康奈德雙腳迫她的分開,當他粗魯地扯下她的內褲,當她聽到他拉下褲鏈的聲音,當他戳刺著,突然搗進她體內──獸性的蠻橫。意識到數小時前,他的撫觸滿帶愛憐,他的吻蜜一樣甜,他抬頭看她的眼神愛意綿綿,還有華高,華高擁摟著她,他的撫摸、輕吻與嘆息叫她融暖,那時候,她感到,與他們在一起,自己是安全的,是被痛惜的。

而現在,康奈德讓她趴到桌上,他的性器帶著厭惡的冷漠在她體內泵入抽出。沒有只言片語,沒有愛撫,只剩壓在她頸後的手,以及陽具的穿刺,火硬、深入,一遍又一遍。當他另一只手突然捏握住她一邊臀瓣,她感到他似在扳開她,撞擊更深猛,幾乎是暴力式的狠撞,一聲低咽從她喉間慌亂溢出。

「噓,德芬。我很快就干完了,再一分鍾就好,我保證。」

他們的行徑讓她自覺已成充氣娃娃,他說的話就像他肏插她的方式一樣,糟糕透頂。她只覺胃腸紐結,但即便如此,讓她稍覺寬慰的是,他快射,快完結了。

「然後,」一陣悶哼和調息後,他補充道,「就輪到華高插你。」

無法思考。她像被活生生肢解開一般,但她還是盡力壓住飲泣,只是她再不知道那為的是什麽。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她變得孤立無援,孑然一人。

康奈德狂亂的捅入,嘆吟著,持續了好幾秒,然後他哮吼著,腰抵著她的臀深搗。她感到強灌入體內的,他高潮的噴射。帶著反胃的惡心與安慰,她感到陽具滑離體內,他的手也離開了她的脖子。勉力站起,在轉身面對華高前,她跛腳地偷抹去臉上的淚水。之前她感到的或許是尷尬,但現在她感到被徹底羞辱了,自覺骯臟污穢,但她不一定要讓他看到,她所受的傷害。

用上所有的自制力,她才沒讓自己痛哭出聲──當康奈德平板地道,「現在,親愛的,把華高的陽具掏出來,坐上去。」

她的身體像破布般搖搖下墜,倒塌,像她的骨架已被抽走,綿軟無力,似要浮起又欲倒下。

「怎麽不照我說的去做,德芬?你以為我想不出淫穢下流的事情嗎?」他走近,不理她的身體如何因他的靠近而畏縮,把唇附到她耳邊,他低問,「知道什麽叫混合果醬嗎,德芬?」

白濁的粘液自穴口滑落到大腿內側,她只想吐。

反抗,逃走。只剩身體的機能反應,沒法思考。沖出,沖進冰冷、水濕的世界,狂奔。

當赤裸的腳板踩進水坑,微陷進其下的泥漿里,當滂沱大雨在她身上激打出錯亂的水線,她知道,已經無所謂了。康奈德會逮住她,他們總能把她抓回,早或晚。

但她努力了,她盡全力去跑。讓身體向叢林深處推進。

她聽到身後他的聲音。急速的呼吸,沈重的腳步還有水花被濺起的聲響。越接,越近。兩只強健的手狠力抓住她雙肩,沿她雨濕的皮膚滑下,改握住她手臂,收緊。截停她,旋過她的身子。

華高!

他倆對站著,對視著,在慘淡的月光下,兩人蒼白的身體,虛幻得猶如鬼魅。

他松手,她沒動。他輕捻起她下巴,她任他。他的手在她頸後輕攏,她靜待著。他更貼近,俯身,唇印貼而下。

她不能!不是在這一刻,不能像這樣子。

她推開他,後退,後退。

他的表情里沒有憂傷或恐懼,沒有鄙視或憤怒。他只是充滿確定。他上前一步,她後退。他更上前一步。她猛搖頭,不!

康奈德邪笑著嘲弄她,煽惑她的惶恐。而華高接踵而至,堅決又肯定。

「華高,」她警告,她乞求,沒用別的言語,只用他的名字。

他抓住她手臂。她感到他的抓握被雨水打滑,但他握得更緊,他推她後撤,她退後一步,但腳跟受阻──他早一步把腳伸到她腿後──任她下墜,下墜,她的腳掃劃過泥漿,只有他的緊握沒讓她立時跌下。他溫柔的扳倒她,當她翻扭著想坐起,想站直身子,轉身逃離時,他釘壓著她。當他松出一只手去解褲鏈時,她更猛烈地掙扎,但他的身體、雙腿還有一只大手鉗制著她,把她牢壓地上。

一切正在發生,而她無力阻止。

他繼續著,牛仔褲滑過臀部,被他踢下。他用手,用雙膝頂開她兩腿,把臀降到她腿心處,進入她。

她沒停止掙扎,她竭力後退,退離他身下,她努力的想推開他。他鉗住她雙腕,把它們釘壓在她頭頂上方。

然後兩人都停下,驚愕的盯看著對方。他做了,他在她身上,在她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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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染暗她的灰瞳,蒼白的膚色發著雨樣的微澤,黑色長發旋卷著粘連在額際、臉頰及頸上。

他想給她所有──所有的所有,但那只是自欺欺人。

華高被撕成兩半,其中一半除非被迫著,否則不敢碰她,怕會嚇著、傷到她。

現在的他是另一半,指節緊扣著她手腕,把它們壓陷進濕冷的泥水里。那另一半可以碰她、吻她、上她,只感覺到她的體熱與顫抖,沈記這是她寫下的撫觸與擁吻,沈記她曾承認這些故事就是她的幻想。那另一半不會為他的行徑而感到愧疚或羞恥,他只感到無上的統治權──駕馭她的身體、感官。

芬!

他移動。緩慢、堅決、無情地穿刺,上她,讓她泣吟著接納每一下深埋。她的吟哦、她的顫抖,她的體熱只會令他更硬頑,更想望,更迫切。在她體內,感覺蜜道火辣的箍夾,兩人身體交纏,但他仍覺不夠,只想給她更多,想更徹底地擁有她。

他讀她的麗顏,上面每個表情的變化讓他熾熱更多、飢渴更甚,讓他更狂野地抽插。她沒停下掙扎,手腕想掙脫他的鉗握,竭力躲開他的進犯。他把她抓得更牢,把身體的重量集中臂上,把她釘壓更緊。她擰結著眉毛承受他持續的肏插。她的扭動,她所有的掙扎令他更狂亂,令他更猛烈地捅搗,更深入的沖刺。她震顫的喘息變成源自喉間的啜泣,帶著更深沈的感覺,黯如憂傷,再變尖。

一切只發生在他倆身上,只有她,跟他。沒任何事、任何人能介入。

他的身體鉗壓著她的,打開,穿透,充滿她。讓她顫喘、蠕扭、媚哦不斷。迫她發出那細小的貓吟──老天,她那嬌微的喃噥──還有那嬌顏,曲皺著、渴求著,惶惑地覓求。

她高潮了。媽的,她泄了。他肏她,傾聽著、細凝著,知道她的快感全由他構築,寵愛著接納她的吟哦、戰栗,她的身體,蜜壺濕窄的緊夾,那熾熱、飢餓的統治權,感覺她無助地被他困在身下──向她臣服所有,迷失自我,把他貪婪的熱欲灌進她開敞著的柔軟體內。

然後他倆都,停下,驚愕地對視著,他做了。

他想知道沿她眼角滑下的雨水會否伴有淚的鹽份。他是否傷害了她。但他不能開口問,「芬,我傷你了嗎?」或「芬,這其實是你想要的,對吧?」又或「我沒做錯,有嗎?」

所以他吻她。他松開她的手腕,仍深埋在她緊縮著的體內。他俯頭,尋覓她的嘴唇,把所有的疑問化作一個吻。他用嘴唇掃擦她冰冷的唇瓣,品嘗雨水的凍濕。他給她時間說不,或推開他,但當她分開雙唇,他的舌投進她溫暖的小嘴里,把吻加深,成纏綿的吮吻。她的放松讓他從又確信……

她打了個冷顫,他這才記起那雨水、泥巴與寒冷。

「芬,」他嘆息著又溫柔的吻了下她嘴唇、左眼眼角,右眼眼角。「我想永遠象這樣摟著你,和你在一起。」頓了一會,續道,「可你冷了。」

他從她體內抽離,把她拉起,拉進自己懷內,小跑著奔向木屋。現在,站著、跑在雨中,一直被遺忘的冰冷慢慢滲入肺腑,想到德芬會感到更刺凍,他的心被狠抽了一下。他加快腳步。快到木屋時,他看到站在門口的康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