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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角放著一匹與真馬同樣大小的玉馬,鬃毛飛揚,前腿一曲一直,像是剛從殿外跑來一般,栩栩如生。馬背上有一團深入石紋的血色,宛如天成。正中豎著一支粗大的玉棒,色呈微紅,上面鏤刻花紋,布滿顆粒。棒身不知用何物磨制,燈火中光暈流淌,滑潤無比。

宮主托著百花觀音正待放她上去,殿外突然響起一個清麗的女聲:「啟稟宮主,慕容衛的屍體已經帶到。」

「啊?」百花觀音與宮主同時叫道。但百花觀音聲間里充滿了驚駭,宮主卻是滿心歡喜。

慕容衛結滿冰霜的長須稀稀落落,沒有一絲生氣。宮主伸腳狠狠踩在慕容衛臉上,狂笑道:「死得好!死得好!慕容紫玫呢?」

輕塵低聲說:「慕容衛武功高強,屠長老身負重傷。屬下等竭力盤查,未找到寶藏的線索。慕容紫玫殺死巨石、猛熾兩位香主突圍逃生,霍長老正帶人沿途追趕。」

宮主心下一凜,宮中五長老、十二香主都是江湖中一流的好手,又是有備而來,沒想到出動了火、土兩堂,還無法生擒慕容紫玫,雪峰神尼門下竟然如此了得。

默想片刻,宮主松開腳,臉色一板,「如此無能!交待的兩件事一件都沒辦成!輕塵,你可知罪?」

輕塵身子一顫,伏在地上磕頭道:「屬下知罪,求宮主恩典,讓屬下戴罪立功。」

宮主冷冷哼了一聲,目光在輕塵顫抖的秀發、肩頭上來回掃視。眼角一掃,突然看到慕容衛頜下光溜溜一片,那叢長須已盡數脫落。他心下起疑,顧不上理會輕塵,摸手在慕容衛下巴上摸了摸。觸手宛如冰霜,但光滑如石,竟然連毛囊也沒有一個。

他一言不發的撕開慕容衛的下裳,仔細看了一眼,身體頓時僵住。半晌後,他突然仰天爆發出一陣狂笑,「這個老東西竟然是個太監!哈哈哈哈……」

宮主收斂笑容,小心的扶起百花觀音,臉上的恨意淡了許多,溫言道:「沒想到他是個閹人……」

百花觀音憂傷地看著「丈夫」的屍體,淚水一滴滴落在高聳的圓乳上,對宮主的話恍若未聞。這十余年來,他對自己忠心耿耿,當初若不是他拼生相救,自己母女早已化為刀下冤魂了。同時也心中訝異,難道宮主是因為自己嫁了人而要懲罰自己?他究竟是誰?

自己所受的苦楚原來只是誤會……蕭佛奴越想心中越是酸楚,眼淚是越流越多。

宮主俯身抱起百花觀音香軟的身體,目光轉到輕塵身上,立刻轉冷,寒聲道:「你隨我來。」

輕塵連忙起身,跟著宮主走到屏風之後。

屏風後是一扇小門,宮主一扳機關,小門無聲無息地滑入石壁,露出一條長長的甬道。

輕塵還是第一次進入這個宮中禁地,不由心下忐忑。甬道兩旁並列著十間石室,洞頂一條線嵌著十余枚碩大的明珠,散發出淡淡的熒輝。

甬道走盡之後,面前現出一個圓形的大廳,高約十丈,形狀渾圓,大廳中央是一個半人高的圓台,色分黑白,交織成一個渾圓的太極圖。大廳頂部鑲著一個銀白色的月牙,不知是何物制成,竟然像真月亮一般發出清冷的光芒。月牙周圍嵌滿大大小小的明珠,宛如群星捧月。

除了進來的那條甬道,周圍還有四扇石門。輕塵算著路程遠近,知道此時已深入懷月峰中部,不由心下駭異。自己被收入星月湖門下已經十余年,卻從來不知道主殿後還有這么龐大的建築。

宮主抱著傷痛欲絕的貴婦徑直走入對面石門,門後又是一條向上的甬道,兩排並列著數間石室。甬道盡頭最高處是一個華麗無比的玉門,門楣上刻著一個小小的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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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覆蓋著厚厚的毛皮,盡是純白顏色,絨毛直沒腳踝。正中是一張巨床,錦衾綉被宛如花叢。

宮主把百花觀音放在床上,拉過錦被,順手拂了她的穴道。蕭佛奴身上三天來第一次碰到溫暖的被褥,她疲倦已極,不過時便沉沉睡去。

宮主盯著跪在地上戰栗的俏麗女子,忽然一笑,柔聲道:「把衣服脫了。」

輕塵不敢怠慢,立即解開米黃色的勁裝,褪去裙褌,然後除下身前的抹胸。

她雖然已年近三十,但長年修習內家真氣,身體依然像少女般玲瓏有致。當宮主冰冷的手指碰到肩頭,輕塵不由顫抖了一下。

「怎么?不樂意嗎?」

輕塵忙道:「屬下不敢。」

「哼,我看你好像有些不開心啊。」

輕塵雖然身在魔教,但一向潔身自好,十余年來從未讓男子近身,此時聽到宮主口氣不善,連忙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低聲說:「謝主子恩典。」

「怎么?還讓我伺候你嗎?」宮主懶懶說。

輕塵連忙膝行到宮主身前,俯首解開他的衣衫。當看清宮主身下猙獰巨物,輕塵的俏臉頓時嚇得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