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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內充滿了膩人的脂粉香氣,還有一股濃濃的腥甜味道。凌雅琴闖入一間綉房,只見室內正中放著一張大床,旁邊放著張怪模怪樣的椅子,一個身無寸縷的女子頸中帶著一個項圈,像狗一樣被鎖鏈拴在床頭。

凌雅琴沒想到沮渠大師外表道貌岸然,私下竟如此荒淫,居然在尼庵內囚禁女子,縱行淫欲。匆忙中,她還是揮劍斬斷鎖鏈,好讓那女子有機會逃離此間。

沮渠大師的冷笑從樓內響起,「還想逃嗎?乖乖扔下劍,束手就擒,本座保你性命無憂。」

聽到聲音,那個滿臉驚恐的女子眼中透出復雜之極的神色,突然間,她躍起來,舉掌朝凌雅琴背上按去,掌法甚是巧妙。凌雅琴匆忙收回長劍,用劍鞘點住那女子胸口要穴,她回眼看去,不由一驚,「是你?」

那女子正是太湖飛鳳門的靳如煙,本月正值她入教為奴,在這供教眾淫辱的閣樓已經住了二十余日,還剩幾日便可返回義興。凌雅琴斬斷她的鎖鏈,又聽到主人的聲音,她只好出手,免得被指為通敵。

凌雅琴想不通她這樣一個好女子為何會甘心受辱,也來不及多想。朔兒身體微微發顫,似乎毒性已經發作。凌雅琴一手抱著他,一手扯下他腰間的香囊,取出一丸避毒丹放在他口中。但龍朔牙關緊咬,一時間怎么也塞不進去。

正在這時,妙花師太已經闖入房來,她自知武功不敵,只抖手撒出一把煙霧狀的粉末,旋即退出房去。

凌雅琴已然方寸大亂,只好屏住呼吸,先行服下那枚避毒丹。饒是琴聲花影智計百出,此刻抱著昏迷的朔兒也不禁六神無主。她咬住唇瓣,細長的彎眉擰在一起,凌雅琴怎么也不甘心放下愛徒自己逃生,說不得只好拼著死在一起罷了。

那對妖艷的姐妹花並肩走入房中,白玉鶯笑道:「凌女俠居然自己跑到這里,不知道是跟這里有緣呢?還是迫不及待要當婊子呢?」

白玉鸝踝上用絲巾草草包扎了一下,走起路來一跛一跛,她恨恨盯著凌雅琴,冷笑道:「這賤人把身子養得白白嫩嫩,看來這十年一直都准備著,好來神教當婊子吧。」

凌雅琴玉容慘淡,只覺得朔兒的身體越來越重,幾乎難以支撐。聽到「神教」兩字,凌雅琴嬌美的身軀禁不住顫抖起來,「星月湖?」這里竟然是銷聲匿跡多年的星月湖的巢穴?

「猜對了。」白玉鸝笑盈盈道:「九華劍派的掌門夫人琴聲花影凌女俠,主動來教里當淫奴,這可是神教的喜事呢。」

一瞬間,無數生平往事閃電般掠過腦際。

無論對任何人來說,凌雅琴這一生都是繁花如錦的五月,沒有絲毫陰霾,甚至沒有灰色,觸目盡是絢爛耀眼的陽光。她出身名門,不禁美貌絕倫,而且天資不凡,少女時便名動江湖,又與青梅竹馬的師哥結為連理。江湖中人提到琴劍雙俠,莫不交口稱贊。唯一的缺憾也被愛徒彌補,即使沒有孩子也堪稱美滿。

然而這完美無瑕的一生,卻在她生命最豐美的時刻,毫無征兆地就走到了盡頭。星月湖的種種禽獸之行,她早已聽過多次,以自己的美貌,落在這些妖人手中,只會是生不如死。

說不得,只有拚個魚死網破了。凌雅琴憐愛地看了眼朔兒,緩緩舉起花影劍。然而手臂一動,她才發現自己手臂軟綿綿,使不出半分力氣。驚疑間,花影劍脫手落地,接著她再承愛不了徒兒的體重,雙腿一軟,坐在地上。

昏迷前,凌雅琴拼盡全身的力氣,吃力地說道:「不要……不要傷害朔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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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冰冷徹骨的涼水兜頭潑下,懸在空中的美婦「嚶」的呻吟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這是一間幽暗的地牢,四壁用兩尺多長的花崗岩砌得整整齊齊。牆角放著幾只灌滿清油的大缸,燈芯用細紗擰成兒臂粗細,火光映得地牢亮如白晝。但室內那種陰森的氣息,再多的光明也難以驅走。

凌雅琴雙臂被鐵鏈系住,成熟豐滿的玉體彷佛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從石頂直直懸垂下來。被水打濕的秀發披散著沾在頰上,水珠劃過娥眉,從小巧的鼻尖一滴一滴掉在衣襟上。那件織錦上衣質地細密,水珠滴在上面並未滲入,而是沿著美婦胸乳豐潤的曲線珍珠般滾落開來。

凌雅琴玉臉雪白,腹內象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揉捏一般,傳來陣陣惡寒的痙攣。待腦中的眩暈漸漸散去,她才看清面前那一群猙獰的笑臉。

只是一個人帶著慈祥的笑意。沮渠大師捻著漆亮的黑須,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凌女俠終於醒了。呵呵,這樣大伙干起來也有勁啊。」

凌雅琴玉體輕顫,那雙令人心跳的美目中,透出難以抑止的驚恐和一絲絕望。依仗自己的武功、智慧,當然還有形影不離的師哥,凌雅琴在江湖中從未吃過半點虧,甚至與人動手的時候也極少,亮出琴劍雙俠的名號,無論誰也會給幾分面子。會像這樣落入敵手的情景,她連想也沒有想過。

然而只這一次已經太多了,星月湖,一個江湖中所禁忌的名字,在飄梅峰被滅之前,極少有人知道這個存在已垂千年的教派。而從出現那天開始,它就意味著淫虐與邪惡……

一只大手摸在頰上,將濕淋淋的發絲一一撥開。除了自己的丈夫,凌雅琴從未與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她難堪地側過臉去,秀目禁不住泫然欲滴。

沮渠展揚用指尖感受著凌雅琴玉頰的滑嫩,笑道:「凌女俠果然是有福之人,這臉蛋摸起來就像是二八佳人,沒有沾上半點風霜……」

凌雅琴又羞又怕,死命曲起玉腿阻擋他的接近,掙動間,腕上的鐵鏈錚錚作響。當那只手摸到她柔軟的唇瓣,凌雅琴急得幾乎要哭出來,她用力仰起頭,光潤的玉頜左右搖擺,試圖掙脫那只手掌。

旁邊一個女子膩聲道:「展揚哥哥好有雅興哦,這當口還不忘了調情。快著些,莫讓我們姐妹等急了。」

沮渠展揚摟住凌雅琴的柔頸,在她粉頰上重重一吻,「這些年來,本座對凌女俠一直念念不忘,好不容易能一親香澤,能不細細把玩嗎?」他放緩口氣,柔聲道:「當日周大俠誕辰,本座送去的觀音,正是依著你的容貌雕成的呢。」

凌雅琴這才知道他對自己覬覦已久,誰能想到這個道貌岸然的大德高僧,竟然一直對自己打著下流的主意……

她勉強側過臉,眼角忽然掠過一個人影,「朔兒!」凌雅琴焦急地叫道。

龍朔坐在地上,臉色蒼白,靠在牆壁上的身體不住輕顫,似乎是中毒未癒.白氏姐妹緊挨著他站在兩側,各自伸出一只手,按在他肩頭,看管得嚴密之極。

見到親若愛子的徒兒,凌雅琴立刻忘了自己的安危,一疊聲問道:「朔兒,你怎么樣了?暗器起出來了嗎?傷口還疼不疼?中的是什么毒?服了解葯嗎?」

龍朔沒有開口,只垂著眼瞼,用一線目光靜靜望著師娘,心頭象被人生生拗斷般,格格作響。妙花師太的迷煙並不足以迷倒內功精湛的凌雅琴。她錯就錯在不該服那枚避毒丹。

「朔兒!」石牢內回盪著美婦焦急地聲音。

「師娘……」龍朔嘴唇顫抖著叫道。兩股柔和的力道立刻從肩頭傳來,穩住他狂亂的心跳,同時也警告他不要開口。

看到愛徒安然無恙,淚眼婆挲的凌雅琴禁不住露出一個動人的笑容。就像以往坐在凌風堂前,看他練劍的時候一樣,溫柔而又艷麗,充滿了成熟的美婦風情。

龍朔眼神變幻不定,自己究竟是為了什么,竟然親手把這么美麗的師娘送入地獄……是的。報仇。找慕容龍報仇。

一只手隔著衣服,重重抓在胸口,凌雅琴痛得低叫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身處何地。

「凌女俠的奶子好生堅挺,真如處子一般。想必是沒有奶過孩子,才保養得這么好。」沮渠大師笑著用指尖挑開她頸下的玉扣。被豐乳撐滿的衣襟應手綳開,露出一片雪膩的肌膚。

凌雅琴粉臉發白,極力穩住聲音,說道:「沮渠大師,您是江湖中有名的高僧,怎么能……」

沮渠展揚恍若未聞,說話間已經將她華美的錦衣盡數解開,挑著眉毛笑道:「凌女俠衣著如此香艷,想來與周掌門床第之間,必是歡樂多多吧。」

凌雅琴的內衣是件半透明的細紗輕衫,里面一條緋紅的綢制抹胸包裹著香軟的嬌軀,猶如霧中時隱時現的奇葩,流露出無限風情。

旁邊的星月湖教眾盯著凌雅琴柔美的身體,淫笑道:「天天抱著這么個香噴噴的身子睡覺,周大掌門真是艷福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