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官妓(1 / 2)

山風涼了又暖,拂面帶來微微濕潮的水意。山林黃了又綠,枝間葉上雲霞般綴滿白的黃的粉的紅的花。

遠遠能看到一桿旗在林間飄搖,旗面換成了旖旎的淡紅,上面寫的仍是「杏花村」。

院里一樹杏花開得正艷,風一吹,滿眼的夭紅亂舞。樹下圓石鋪成的小徑被水沖得干干凈凈,發白的鵝卵石一直伸到階下。

酒店依然是原樣,只是門旁多了塊搭著綠巾的木牌,上面寫著:

官娼

乙上丹杏五錢夜八錢

玉蓮五錢夜一兩

丙上霜奴三錢夜五錢

丙下青玉二錢夜三錢

丁下雪蓮一錢

已經日上三丈,店里仍寂無聲息。娼家的慣例是過了酉時才開門接客,但不過杏花村是在山里,來往的多是打尖的客商,因此早了兩三個時辰。過了午時,一個女子出來,揭了牌上的綠巾,拿帕子將木牌擦了擦,然後回到屋里。

娼家的生意大都作在夜間,往往到午時才起身,因此把午時當成一日之初。

廳堂西側放著一張香案,上面擺著一個小小的木龕。丹娘點了三柱香,插在龕前的香爐里,然後俯身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雙手合什,紅唇微啟,默默念誦。

案上供的是白孝儒,官府叫她們設祭,是讓她們記住,自己成為官妓,都是因為這個人。店里每日起來第一樁事,先要祭過白教儒,求他庇佑,然後他的妻女親眷才開門接客。

按著官府的規矩,娼妓不能用正色,因此丹娘穿著一件水紅的衫子,腰身細軟,回復了往日纖柔而又豐腴的體態。後面穿著淺綠衫子,鬢角簪著朵白花的是玉蓮,再往後是玉娘和薛霜靈。

丹娘容顏一如往日,只是眉眼間的風情愈發媚艷。當日官府的差官睡了她幾日,讓她伺候得舒服,於是把她們母女壓低了一等,定在乙上,又因為杏花村地方偏陋,定為最低等的妓院,這樣按每天接三名客人算,一個月只需繳二十兩金花錢。

玉蓮年少客多,包夜價定得低了不劃算,因此定作一兩,每月要比丹娘多繳五兩,但她如今還懷孕,倒是免了,待產後開始接客再繳。

薛霜靈跛了腿,定到丙等,已經是娼妓里最低的一等。玉娘若論姿色該定到甲等,但她有個迷神的症候,跟殘了形體的白雪蓮一樣放在了丙下。永樂年間像她們這樣犯案被賣為官妓的女眷,要將上唇連同鼻子一同割掉,作為標記,如今皇恩浩盪,已經免了,但這山間客人不多,每月只能繳上半數。

許是晨間有喜鵲叫枝,幾個女子剛拜完起身,就有客登門。

來的是兩名行商,帶著一個年輕伙計。丹娘含笑迎過去,柔聲道:「客官一路辛苦。」

一名肥胖的行商大咧咧坐在椅中,指著丹娘道:「我說的吧,你還不信。不信你當面問——丹娘,你不是賣花了?」

旁邊那客人瞪眼看著她,直看得丹娘紅了臉,小聲應道:「是。」

行商沖著同來的人嘿嘿笑道:「老胡,還記得不,那年咱們來,丹娘還三貞九烈的,連調笑一句就跟我甩臉子。」

那行商姓趙,上月已經來嫖過她一次,算是回頭客,旁邊姓胡的客商看著也有幾分眼熟,聽口氣都是原來住過的客人。丹娘沏了茶水,雙手奉上來,柔聲道:「當初都是奴家的不是,奴給兩位賠罪了。」

胡客商進來一直沒開口,兩眼不錯眼珠地上下瞄著丹娘,像要把她吞下去一般,粗著嗓子道:「嫖你一次多少銀子?」

丹娘道:「奴是官妓,外面寫著價。」

「五錢!」趙客商道:「便宜吧。秦淮河的婊子嫖一次就得上百兩,這個才五錢。你瞧這長相,這身段……」

胡客商二話不說,摸出一只銀錁子,往桌上一扔,丹娘拿過銀子,謝道:「謝爺的賞。姑娘們都在這兒,不知道兩位要挑哪一個?」

趙客商捏著她的臀,淫笑道:「做買賣總要先看貨再說。讓咱們先看看你的貨。」

丹娘含笑拉開了裙子,她長裙側面開著縫,輕輕一掀,就露出兩條雪白的粉腿,竟然連褻褲都未穿。趙客商毫不客氣地把手伸進她腿縫中,在她腹下摸弄起來。丹娘玉臉飛起兩朵紅雲,一手掀著裙,微微戰栗。

趙客商一邊摸弄一邊笑道:「好個軟膩膩銷魂的妙物,上面還有字呢——去讓胡爺看看。」

丹娘含羞走到胡客商面前,掀開裙,露出光溜溜的下體,然後翹起柔美的纖指,按在下腹三角形末端兩邊,將白嫩的玉阜向上撥起,露出上面微微凸起的字跡。

姓胡的客商幾乎把眼珠擠到了丹娘腹下,後面那個年輕伙計更是漲得脖子通紅,呼呼喘著粗氣。丹娘紅裙垂地,中間掀得敞開,白美的雙腿並在一起,含笑展示著自己的羞處。直盯了一盞茶工夫,胡客商才透了口氣,啞著嗓子道:「就你了!」

趙客商招過玉蓮,對丹娘道:「這是你女兒吧,長得真夠水靈的。這大肚子怕有八九個月了……過來啊!」

玉蓮捧著肚子道:「奴婢要臨產了,接不得客。」

「干不得還摸不得?一個婊子,哪兒來這么講究?」

玉蓮無奈,只好走過去。趙客商一手伸進裙里,摸了一把,「咦」的叫了一聲,「什么東西!」

玉蓮紅著臉拉開裙子,露出赤裸的下身,在她滾圓白膩的大肚子下面,赫然插著一根粗圓的物體。拔出來看時,卻是一截臘肉似的陽具,上面沾滿淫水,濕漉漉活像一條大肉蟲。

趙客商看看玉蓮的陰戶,又看看那條臘陽具,「怎么塞個這玩意兒?」

玉蓮小聲道:「這是爹爹的遺物……每天讓爹爹插過才好接客……」

這妓院的規矩客商聽了都稀罕,提起那截臘肉道:「當爹的雞巴在女兒屄里塞著……」

話未說完,有個聲音急切地說道:「干我……快來干我……」

玉娘一直低頭跪在地上,見到那根陽具,她立刻爬過來,搖著屁股急切地叫道:「好大的雞巴,來插母狗的大屁股……」

那客商駭笑道:「這婊子莫不是失心瘋了?模樣長得還不錯,不知道下邊浪不浪……」

他一彎腰,掀開玉娘的裙子,朝她屁股摸去。嘰嚀一聲,好像摸進一只灌滿水的肉窩,淫液順著手指直流下來。玉娘大腿上,屁股上都濕透了,秘處更是淫液四溢。她淫叫著大屁股一掀一掀,用力套弄著他的手指。

趙客商嚇了一跳,忙收回手,唾了口吐沫,「原來真是個瘋子,晦氣!」

見惹惱了客人,玉蓮忙攙起娘姨,勸哄著把她帶到後院。最後的薛霜靈扶著桌子走了過來,媚聲道:「大爺一路辛苦,不如讓奴婢來服侍您吧。」

趙客商讓她拉開裙子,亮出陰部,不禁失笑道:「瞧這婊子,屄上還穿著環呢。」

薛霜靈陰唇兩邊一邊穿了一只沉甸甸的鋼環,撥弄時發出叮叮的輕響,她扯著環分開陰唇,露出里面紅潤的蜜肉,「奴腿上沒力氣,作不得倒澆蠟燭,其它客官想怎么弄,奴都盡心伺候。」

趙客商對著同伴笑道:「這窯子門面不怎么樣,幾個婊子倒是真不錯。要不咱們留一日,把這幾個婊子都嫖一遍,左右不過二三兩銀子,光丹娘的屁股就值這個價。」

姓胡的客人「唔唔」應了兩聲,手上卻沒閑著。丹娘被他摸得難受,嬌喘著道:「客官,跟奴到房里吧。」

「好好!」胡客商擁著丹娘,趙客商擁著薛霜靈一同上樓,一邊吩咐隨來的伙計,「小二,把貨搬到後院,好生看著。」

樓道狹窄,兩名客人擁著兩個粉頭跌跌撞撞上來,丹娘衣衫被解開半邊,露出一只雪乳,在胸前抖動。樓上的卧室都改了接客的娼寮,一間間掛著門簾,旁邊是諸妓的名字。

姓胡的客人著急,不等進門,就在樓里扒掉丹娘的裙子,將她一條白光光的玉腿扛在肩上,頂在牆上奸弄起來。丹娘一腳站立不穩,只好擁著客人的脖子,將下體迎了過去。那邊趙客商看得火起,也來扯薛霜靈的衣衫。

薛霜靈半推半就,一邊似是無意地問道:「客人從哪兒來?可是南邊么……那邊剛過了兵,生意不好做吧……」

玉蓮安頓了娘姨,上樓看見,抿嘴笑著幫她們開了門。

忽然旁邊掛著「雪蓮」名字的房間,門簾一動,出來個漂亮女孩,她穿著淺紫的衫子,雪玉一般的粉頰上眉枝精致如畫,下邊兩只小腳也是纏過的,纖巧可愛。

她左右看了看,拍著手銀鈴般笑道:「一下接了兩名客人呢。我教你們一個法子,」女孩指著丹娘道:「兩個人一起玩這個婊子,可以打折的哦。」

胡客商見她生得玉雪可愛,又是從娼妓房里出來,不禁心頭發癢,淫笑道:「小婊子,下邊長毛沒有?」

女孩把裙子提到膝上,露出白白的小腿,笑嘻嘻道:「人家沒穿褲子呢,你摸摸就知道了。」

胡客商沒想到她年紀雖小,卻這般騷浪,心癢難搔地沖丹娘道:「這個多少錢?我把你們娘兒倆全包了,一塊兒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