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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桃花 紫狂 2209 字 2021-01-04

眾弟子無不又驚又佩,想到自己也能修習經上的絕世武學,更是歡喜萬分。曲靈風自恃對詩文詞賦過目不忘還屬可為,但若是不諳武功,不解文意,想將一本七八萬字的武學秘藉盡數記下,那是萬萬不能。不由對師娘的聰明才智欽服無地。

黃葯師將一本素冊放在竹幾上,只見上面寫著「九陰真經下卷」六字,字體圓潤嫵媚,顯是師娘的手筆。

黃葯師撫著書冊道:「這下卷只有武技而無內功心法……」

眾弟子聞言大為失望,若無上卷的內功心法,這本下卷只是無根之木,欲練無門。

黃葯師卻傲然道:「這《九陰真經》也是凡人所作,別人作得出,我黃葯師為何就作不出?既然下卷在手,我黃葯師若不能自創上卷內功心法,練成經上武功,絕不離島一步!」

吳昆在亭外看得分明,眼見黃葯師最後這番話豪氣干雲,直想大吼大叫,發泄心里的悸動。

可自己只是一個卑賤的啞仆--在黃葯師眼里不過是一條螻蟻也不如的小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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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葯師與馮蘅攜手離去,意態親密無間,青衣紅顏笑語宴宴,真羨煞芸芸眾生。

眾弟子紛紛散開,梅若華朝他打了幾個手勢,吳昆連忙去廚下取了茶水點心送了過去。

黃、馮兩人已除去外衣,立在窗前指點島上風物。馮蘅倚在黃葯師臂間,聽著丈夫一一講述彈指峰、清音洞、試劍亭、綠竹林……雖未開言,但她眉梢眼角流露的柔情蜜意卻是一望可知。

吳昆眼尖,一眼就看出馮蘅腹部微隆,已然有了幾個月的身孕。吳昆不敢多留,放下杯碟便即退開,他低著頭,眼角的余光瞥到馮蘅裙下那雙纖足,心神又是一盪。

吳昆心里亂紛紛百味雜陳,沒有心情再去做那道「玉笛誰家聽落梅」,他沿著花徑,曲曲折折朝海邊走去。

此時桃花已然謝盡,枝間結滿青桃,偶有一個向陽的已經泛紅,沉甸甸墜在枝頭。吳昆早已熟悉了島上的道路,雖然不知陰陽相克五行變化的道理,也能來去自如。他失魂落魄地走出樹叢,坐在一塊礁石上木然望著大海。

碧藍的海水在暮色下顯得愈發幽深。連綿的波濤起伏不定,浩無際涯,使人頓覺渺小。吳昆勾下頭埋在膝間,咬緊牙關,呼呼喘著粗氣。

老子縱橫半生,也是武林中響當當的人物,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他黃葯師也不過是一個人,老子憑什么要當他黃葯師的奴仆?

吳昆越想越恨,他跳起來抓起沙灘上的碎石,瘋狂地擲進海中。礁石激在海面上,濺起尺許浪花,然而浪花落下,大海依然如故,一個浪頭便抹平了水面的波紋,根本未曾把他放在眼里。

吳昆直擲得精疲力盡,雙臂酸疼,才無力跪在海邊,用僅存的半截舌頭,嘶啞地嚎叫起來。

憤恨漸消,一股卑微感油然而生。吳昆搭拉著腦袋,灰溜溜走入桃林。

什么腥刀吳昆、縱橫江南,在桃花島不過是一條狗罷了。像鷹煞杜膽、狡狐胡林……不也都老老實實在此為奴為仆嗎?天色將晚,還是趕緊回去做飯。

……不知道夫人口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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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華已在廚下等候多時,見到吳昆便用手勢責罵他為何不在此間。

吳昆唯唯諾諾,眼睛卻直勾勾望著那雙雪白的小手,一個勁兒咽著唾沫。

梅若華罵完才說師父吩咐,師娘不喜油膩,讓他用心做幾道素菜,說罷扭腰走了。

「媽的,走那么快,急著偷漢子嗎?」吳昆心里罵道,手上卻不敢怠慢,老老實實洗手凈面,收拾得干干凈凈,這才開始打點精神,做了幾道精致的小菜。

穿過綠竹林,眼見是一片荷塘,塘中一條小石堤蜿蜒而過,兩旁荷葉田田,開著滿塘雪白的蓮花,清香陣陣,沁人心脾。對岸一座房屋,全是由不刨皮的松樹搭成,屋外攀滿青藤,清雅脫俗。這便是黃葯師所居的精舍了。

此時明月初升,清風徐來。精舍軒窗敞開,鄰塘的月台上放著一張石幾,新來的女主人正憑幾而坐,與黃葯師對弈花前。

玉白的纖指拈起一枚黑子,輕輕敲在石上,吳昆心頭微震,似乎能聽到那聲清幽的低響。他躡手躡腳把小菜放在旁邊,又取出一瓶碧春醪,兩只玉杯,小心放好,然後悄悄退開。

整個過程,兩人誰都沒有朝他看上一眼,似乎他根本就不存在。

走過荷塘,旁邊一叢薜藶下微微一動,卻是一人伏在下面。吳昆抬眼一看,認得是狡狐胡林。胡林手里拿著一柄小小的花鋤,兩眼精光閃動,惡狠狠盯了吳昆一眼,垂下頭用力翻起泥土來。

吳昆心里冷笑,走出數丈後回頭再看,胡林正直著脖子,呆呆望著月台。

「呸!」吳昆心里恨恨罵道:「你這猢猻算什么東西,敢打夫人的主意?」

月色下,馮蘅嬌靨如花,皓腕勝雪,白衫衣袂輕舉,凌風飄揚,仿佛是月亮中走出的仙子。而黃葯師青衫磊落,英風傲骨,兩人一如奇花異葩,一如蒼松神木,假如這世間真有神仙,那就是這對神仙眷侶了。

吳昆驀然想起,自己也曾經有過一個妻子。

只不過很早以前就被自己當著黃葯師的面剖乳剜陰,以示效忠……

「肏你媽,臭婆娘,你能跟人家比嗎?他媽的!真該把婆娘的屄留下來,一天肏上幾回!」

想起血百合白生生的肉體,肥嘟嘟的性器,吳昆忍不住性欲勃發,他鑽進樹叢,掏出家伙一陣猛捋。最後疲憊地躺在草地上,望著星空,一任嫉妒和恨意瘋狂地噬咬著自己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