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石環異境(1 / 2)

幻夢唯心 天音絲縷 6591 字 2021-01-04

在「國手堂」,天開語再次見到了專程等候在門口迎接他的御安霏。

見到御安霏時,天開語看到那天見過的美女茉芝正陪伴在她的身旁。

再沒有其他人前來迎接。

這「國手堂」的安排實在是十分的微妙。

這種安排,正體現出他們對天開語態度的兩面性。

一方面這與正常的迎接以及剛到時的排場有著相當大的區別——僅僅兩個人,這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這說明「國手堂」方面對於天開語昨天夜里向御安霏所提出的行弈條件,有一定的不滿;另一方面,「國手堂」卻又不是安排普通的工作人員在門口迎接,而是讓有著尊崇身份的安霏地座守候天開語,這又表現出了「國手堂」方面的矛盾心理——畢竟這是由熠京中央軍部安排的行弈,而且從目前來自月亮城的資料來看,這位天先生的身份究竟應當如何地去看待,也是十分的微妙,更遑論他的武道修為,已是十分超卓了……

此時天開語已經從凈逸華處得知,當天的那十二名清一色身材的美女,皆是出自御安霏的手筆,而眼前的茉芝正是其中之一。

甫一見面,御安霏那母親細察入微的眼睛便發現了凈逸華的異常,那種雖然竭力掩飾,但是眼角眉梢卻止不住流露出來的盎然春情與幸福快樂,卻仍然明顯地落在了她這個成熟且有著豐富男女經驗的美婦眼中。同御安霏不一樣,茉芝在見到凈逸華輕松愉快的表情時,還以為她已經與天開語化解了矛盾,沒有了心理負擔,所以才這樣高興,故而一見面,先叫一聲「天先生」,對天開語行了個禮,然後便親熱地上前拉著凈逸華的手,笑道:「沒事了么?」

凈逸華臉兒一紅,看了御安霏一眼,低聲道:「沒事了……」

御安霏的心中登時另外多了一層沉重的壓力——這個天先生,手段高明,逸華下會已經被他……

心中想想著實緊張,可是又下好立刻便去檢查自己女兒是否貞操已失,只好懷著一顆忐忑不定的心,勉強地對天開語笑笑道:「先生覺得逸華的表現還好嗎?」天開語哪還看下出她心里擔心的?當下語帶雙關道:「好,很好。她一直記著夫人的話,的確是個很懂事的女孩子。」

御安霏頓時心頭一下輕松,但隨即又涌上一股復雜的感情。

這天先生這么說,自然是逸華最終沒有逾越自己設定的那一步;可是更進一步地說,這天先生的話,也分明暗示了兩人間的確已經發生了某些事情——這從逸華的神情便可以輕易判斷出來,只是兩人仍守著那最後的一關。「謝謝先生愛護逸華,安霏感激不盡。」她也同樣話中有話地回應道。

天開語笑笑不言。

這時茉芝對御安霏道:「老師,茉芝先帶逸華進去了。」

御安霏點點頭,道:「去吧,不要耽誤了上課。」

茉芝忙對天開語施禮道別,而凈逸華也戀戀不舍地望著天開語,輕聲說了句:「天先生,逸華走啦!」那依戀的神情,此刻不但御安霏為之側目,便是茉芝也感覺出來了她的異樣。天開語笑著點頭揮手與她們道別。

待二女離開後,御安霏終於忍不住靠近天開語,顫聲道:「先生,逸華她還小……」

天開語笑了笑,道:「是啊,她還小——夫人倒是很成熟,可是卻不願意滿足天某人的心願。」御安霏俏臉一紅,流露出難掩的一抹春情,顯然是天開語的話激起了她對昨夜的美好回憶。

「先生答應安霏的……」她低下頭,壓抑著情緒顫聲道。

天開語笑笑,上前拉起她一只手,她登時嬌軀打了個機伶,顯然對他的觸摸十分敏感。

「先生,不要……這里會給人看到的……」御安霏急輕聲阻止道。這兒為了管理學員,很多公開場合都設置了監測裝置,她實在擔心天開語會做出不恰當的舉動。

天開語一笑,道:「知道。不過這么拉著夫人的手,好像並不表明什么吧?」

說著他居然就這么牽著御安霏的纖手,向內處走去。

御安霏輕吁了一口氣,便隨著他走進了「國手堂」。

這「國手堂」的布局與別處頗有不同。

在梅伊爾或是別的武院,一般來說,一進大門便是一個廣闊的露天空間,佐以優美的風景和個性化的雕塑,以令人產生一種眼前一亮,心曠神怡的美好感覺。而「國手堂」卻不是這樣。

「國手堂」完全是依照杏林這城市的原有地理格局改造而成的。

在這個地理格局里,「國手堂」所處的位置,乃是一個由巨大石環拱壁建起來的獨特空間。據傳這也是舊元世紀人類以定向高能核爆產生的傑作。這石環由於核爆的高溫原因,材質融化後再次凝結起來,因此摻雜了密度極高的琉璃化物質,質地變得極為堅硬;而且石環還相當高大,足有十層樓那樣高度,很天然地便成了一個屏障;此外石環的厚度也非常可觀,幾近一座小山的方圓直徑,故而外人若是想從正常途徑進入「國手堂」的話,只有穿過人工挖掘的長長隧道才行。下過杏林在建這「國手堂」時,很顯然動了一番心思。

他們沒有將這隧道建成筆直的一條,更沒有在這隧道中設置什么交通工具,而是設計成彎彎曲曲的形狀,隧道每段的高低寬窄也不盡相同,同時這里面引入了人造陽光,又種植了奇花異車,因此徜佯在其中,倒像是在逛花園了。

此外,這隧道內外有別,除了御安霏帶天開語走的這條主干道外,旁邊還開鑿了許多的分支岔路——皆因有部分的機構就設置在這堅硬無比的石環中。

轉過一個彎道,兩人正說笑時,天開語匆一把將御安霏摟進了懷里,在她尚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大嘴已經結結實實地吻在了她溫潤的唇辨上。

一股濃郁的男性體息立刻撲鼻而來,御安霏登時渾身發軟,感覺所有的氣力在一瞬間似被抽光了一般,倒在了天開語的懷里。

「先生……您……」仍殘留著昨夜瘋狂後隱痛的陶乳重又遭到了蹂躪,她只能呻吟出一聲,便再也無力抗拒了……

可是天開語卻很快松開了她。

「夫人放心,開語會遵守承諾的。」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天開語促狹地看著滿臉赤紅、嬌喘吁吁的婦人說道。可是他的手卻仍然在揉著御安霏的胸部。

「你……」御安霏現出氣恨恨的羞惱,很想一把將這個壞蛋推開,可偏偏全身又被他揉得失去了力氣,只好咬著下唇,瞪著天開語發出嬌嗔。

感覺御安霏的氣力恢復了一些,天開語才放開了摟著她纖腰的手臂,改為重新牽著她的玉手,但嘴上卻仍然說著挑逗的混帳話:「夫人今天的打扮真是讓人無法不心動。雖然從上到下皆是密密實實,但那綽約的性感風姿,卻愈發地勾出誘人犯罪的欲望來。」他說著,一只手仍然放肆地捏著御安霏的乳房。

御安霏此刻已經全然拿這個匆而正經、匆而輕浮的無賴沒有了半點的辦法。好在他總算能夠遵守承諾,沒有繼續侵犯自己,否則自己根本無法阻止再次的失身。至於他在自己敏感的部位摸摸捏捏,她已經不想再去阻攔了——一切由他吧,但願他能夠堅守諾言……

忽然之間,御安霏發現,一向獨立自主的自己,竟然將守護貞潔的責任交付給了一個認識僅僅一天,並且還對自己身體垂涎三尺的色很,這不能不說是個嘲諷「天先生,不要了……會讓人看到的……」她嬌喘地說道,同時一雙充滿幽怨的美眸水汪汪地注視著天開語,一瞬也不瞬。

天開語無所謂道:「放心,這里的監測探頭已經失效了,沒有人會發現的。」

說著又湊上前去吻了御安霏一下,御安霏忙本能地噘起紅艷艷的小嘴迎了上去。

輕輕地揉著御安霏的乳房,天開語柔聲道:「安霏……以後就叫我開語吧!」

御安霏身心皆為之一震,神情復雜地深深凝望了他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天開語接著以輕松的語氣調笑道:「安霏昨天的穿著很是性感,為何今天穿得這樣密實,是不是怕被色狼看到呢?」

御安霏俏臉洋溢著沖動的紅潮,嬌喘著說道:「這里除了開語你,還有別的色狼嗎?嗅……這樣子揉,你是想把安霏的心揉出來啊……你昨天那么用力,人家的胸脯現在傷痕累累,哪里還能見人呢?天哪,開語,你究竟定什么人,老天為何要讓你來到安霏的身邊呢……」

她只覺得乳房脹得厲害,體內一股烈火正不停地燃燒著她的理智,令她難以自持。好在她根本失去了控制的念頭,已經將一切主動權交給了面前這任意輕薄她的男子,這多少使她的心里少了難耐的負擔。

天開語苦笑了一下,心道如果不是你一心想保持貞潔,我天開語又豈會放過這到口的美味呢?雪兒如此堅貞,還不是乖乖地成了本人的愛妻嗎?「安霏,是否一定要堅持呢?」他貪婪地吻著御安霏,低聲喘道。

「……是……」御安霏痛苦地答道。

「為什么?」天開語有些惱怒地問道,手下猛然用力,狠狠地收攏五指,將御安霏的乳房捏得變了形,忍不住痛叫了一聲。

「因為……安霏心中的內疚……」御安霏淚水狂涌而出,伏在了天開語的肩頭,抽泣起來。

天開語終於明白,眼前的女人,又是一個為情所困者。那曾經的山盟海誓,那刻骨銘心的約定,都在深刻地影響著她的一切。

「好吧,等什么時候安霏覺得心里平靜了,我們再談,好嗎?」他溫柔地拍拍御安霏的柔肩,安慰道。

御安霏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望著天開語,用力點點頭,大顆的淚珠頓時掉落了下來。

「不過,開語希望我們仍能保持這樣的親密,行嗎?」天開語進而提議道。他知道,唯有這種持續不斷的肉體刺激,才可能將御安霏的心結逐漸打開。

御安霏俏臉紅紅地看著他,突然撲了上去,緊緊地摟著他強健的脖頸,死死地吻住了他的嘴唇,那纖柔可愛的香舌更是貪婪地伸進了天開語的嘴里,主動地攪拌索取起來……

兩人抵死纏綿了好一陣後才分開。

御安霏眼中射出熾烈的情火,道:「安霏已經決定了,一切的主動權都交給開語,只要開語你想要,安霏都會給你……」

天開語愛憐地撫摸著她光滑的臉龐,道:「當然,開語恨不得現在就要了你。只不過,你我都知道有什么東西橫亘在我們當中,它不除去,天某人將不會再次徹底地占有安霏,」

御安霏理解地重重點頭,眸中露出感激的神情,道:「現在安霏終於相信了,先生是真心愛護安霏……」

天開語笑笑道:「當然,對於女人,開語從來都是愛惜備至的。」

御安霏幽幽地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就知道你有許多女人——唉,不過能夠跟開語這樣的男人一起生活,的確會有很多的樂趣呢!」

這時御安霏腕間的通訊器「嘀嘀嘀」地響了起來。兩人連忙分開,天開語更細心地替御安霏拭去了瞼上的淚痕,御安霏親昵地吻他一下表示謝意,然後深呼吸一下,調整好情緒,才打開了通訊器,問道:「我是御安霏,有事嗎?」那顯示幕上出現了一個青年男子的形象,一見御安霏,神情立刻肅然起來,對御安霏「啪」地行了個禮,恭聲道:「巴斯庫特天座詢問天先生何時可以到達會客廳,所有的人都在等著!」御安霏現出冷傲的神情,簡短道:「我們就到!」說完便將通訊器關閉了。

輕輕地嘆了口氣,她立刻松弛下來,露出了溫柔若水的一面,輕聲對天開語道:「開語,我們趕緊去吧!」

天開語點點頭,「思」了一聲。

御安霏深望他一眼,身形微微展動。天開語立刻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開始流動起來,但卻沒有絲毫的霧氣產生。心中一動,知道她要以「清流繞體」的高級飛行方式,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會客廳。當下對御安霏點一下頭,表示自己已經准備好,可以動身了。

御安霏輕道一聲:「那我們走吧!」話音剛落,那空氣中的氣流速度陡然加快激盪,緊跟著便見御安霏嬌軀一晃,如同一縷輕煙般飄逸而去。在離地飛行時,御安霏驚訝地發現,天開語競然緊隨其後,一步也未落下。不但如此,她甚至感覺下到他的周圍有空氣的特別流動!——開語他難道已經到了「意凈身空」的境界了嗎?她不禁暗自心驚道。

這「意凈身空」,乃是修習武道飛行術方面的最高層次,是比之「清流繞體」

更為高明的境界。「清流繞體」在飛行時,尚有淡淡的氣流圍繞著武者身體,而達到「意凈身空」後,整個人便完全地脫胎換骨,純以意識心念的力量,便可以脫地升空!而到了這一層次,據說不需動手,僅憑意念皆可殺人!只可惜這種層次只是武道界的一個傳說,還從未有人真正地見到過誰能做到這一步的。因此在正統的武道修習教育中,最多也就說到「清流繞體」,而不可能講述其究竟如何如何。因為武道界的大家們一致認為,做到這一步,純粹是一種理想。

但是現在御安霏卻親眼看到了傳說中的那種情況——一名飛行的武者,身體周圍竟然沒有一點氣流波動的支援,便騰空而起!更重要的是,他的神色看起來還相當地輕松,似乎根本就沒有受到耗費真元能量的影響!就在她驚疑不定的時候,天開語心念微動,略略調整了一下與地磁間斥力的強度與角度,整個人頓時如同水中游魚、天邊翔鳥一般,靈動而俏無聲息地幾乎在瞬間便侵近了御安霏的身邊。

御安霏本就緊密地注意他的行動,此時見他居然未見運功舉動,整個人便「倏」地逼近了自己的旁邊,震驚之余,愈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天開語已經達至了「意凈身空」的絕世境界。

一股沮喪自心底油然而生。

——難怪他會說此次「震旦之約」,「國手堂」沒有絲毫的機會,原來他本人的修為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御安霏前思後想,實在找不出「國手堂」里有什么人可能有這種實力,或者說有這方面的潛質。

由於都采用了飛行術,兩人很快便穿過了曲折幽長的石環隧道,真正進人了「國手堂」。

其實「國手堂」的巨大石環,天開語不但在乘坐航龍前來時從空中看到——這實在是個顯著的標志,就是在前世,他也以超級財閥領袖的身份,前來參觀游玩過——畢竟他有一個重要的產業座落在這里。這么多年了,這「國手堂」里的建築結構仍沒有什么太大約變化,只不過在廣闊無垠的空間里,植被有了一些變化,增添了不少目前外面流行的品種和搭配。當然那近千棵參天巨樹依然做為歷史的見證,被完好地保存了下來。「先生隨安霏這邊來。」進入「國手堂」的正式空間,御安霏立刻恢復了對天開語的官方稱呼。

天開語點點頭跟上。遠遠地,他可以看到,正有初級學員在老師的帶領下,進行負重跑跳的訓練。這種訓練,在體內的真元能量尚未達到拱護肌體、催發力量之前,都必須要刻苦進行的。正所謂血為氣之母,這種訓練,將有效地提高人體血液奔行的力量,以及豐沃血液的質量,對今後的真元培養及修習,實在是產生不可或缺的關鍵作用。須臾之後,御安霏便帶著天開語來到了「國手堂」的會客室——這個地方他在前世也曾經來過,對里面的裝飾仍記憶猶新。

兩名身材嬌小的少女正在門口侍應,一見御安霏前來,連忙躬身行禮,然後其中一女推開了門,清脆的聲音輕叫道:「安霏地座到了!」隨後便讓過一邊,躬身請御安霏和天開語進去。一進門,天開語便見以「國手堂」堂首血鏡蹤為首的一干人立刻立起身來,紛紛向他表示歡迎之意。

血鏡蹤更是親自上前,挽著他的臂膀,將會客室內的眾人先行一一介紹起來,然後將他帶到自己的身邊坐下。由於休·比林斯一道前去「妖莽幽坑」,因此在今天的會客室,便只有天開語一個外人了。

眾人重新坐定後,血鏡蹤首先笑道:「過多的客氣話我們就不說了,今天『國手堂』請先生前來,是想聽聽先生關於此次行弈的打算。」見天開語望著自己,便補充道:「武督說了,這次在『國手堂』的此弈,全部都由先生安排,他不會干預的。」

天開語點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但見「國手堂」的一千主要人物皆面色凝然,那僵澀的笑意,根本遮掩不住眼中的警惕。

略一思忖下,他便明白了個中原因——定是御安霏將自己將挑戰「國手堂」第一高手的消息傳了出去,這才招致了這些人的敵意。

「是嗎?不過昨天在晚宴上,開語已經將自己的意圖告訴了安霏地座,不如由她來說好嗎?」天開語以退為進道。他想看看,在接到了自己的挑戰後,「國手堂」會有怎樣的反應。

果然,眾人立刻臉色一沉,相互對視一周,卻沒有一人出聲。

血鏡蹤卻沒有什么,仍是語氣平和面帶笑容,道:「不錯,安霏地座的確是已經告訴了我們,只不過,對先生這樣的貴客,我想我們還是以配合行弈為要,而不是糾纏誰高誰低,好不好呢?」

天開語笑笑,知道這個老狐狸在試探自己,便索性主動示弱道:「不過說實話,開語並不看好自己以及同伴的水准,故而想預先不自量力,看看是否對血堂首轄屬的『國手堂』高手有一搏之力。如果開語不幸失手,那么開語的同伴自然可以免除一番皮肉之苦——嘿,血堂首想必知道,我們行弈的第一要務,便是不使人員有傷損哩!」

血鏡蹤似對天開語的話早有心理准備,立刻笑道:「先生多慮了,『國手堂』豈是不分輕重之所?相信先生也聽說過,每年前來『國手堂』交流的武者不勝枚舉,但是卻從未聽說過有人員傷損的事件發生。相反的,如果能夠對『國手堂』的武學提高有所裨益者,還會被『國手堂』奉為上賓,同時給予豐厚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