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逢奇情(2 / 2)

幻夢唯心 天音絲縷 6820 字 2021-01-04

「嗯。蘭子知道,蘭子會乖乖在這兒等的。」典蘭乖巧地點點頭,雖然心中不祥的精靈預感越來越濃,但她仍然迫使自己相信哥哥的安排。

「怎么?蘭子你好像還是很擔憂?」「雪元冰魄」的作用,令天開語直覺地感受到了懷中玉人兒的情緒,他停止了挺動,溫柔地轉過典蘭的小臉問道。

輕輕的點一下頭,典蘭無聲地回答了天開語的詢問。

天開語立時警覺起來。

自從知道自己無法入侵典蘭的腦域後,他便明白這類精靈族在先天的生命構成中可能擁有尋常人類所無法比擬的靈覺,而這一點在「雪元冰魄」形成後,他便愈發確定了。

——難道說,今夜還會有變故發生?

天開語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暗猜測起來。

——可是,究竟還會有什么事情呢?會是關於緝捕典蘭她們此次的行動嗎?

天開語隱約感覺自己摸到了一絲痕跡,但卻無法肯定其正確性。

「哥哥,怎么?你有心事嗎?」明顯感覺到體內天開語那原本活躍有力的硬根停滯,典蘭不禁擔心道。愈與天開語親密,她那精靈的直覺便越能體會到生命中最摯愛男人的情緒變化。

「唔……或許小蘭子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可是……哥哥暫時還沒有與警憲部他們有什么交道,怎么才可以獲得獄煉豪和小柯皮他們的消息呢?」天開語抽出了具勢,擁著典蘭躺在一邊沉吟道,同時心中呼喚著御安霏:「安霏,叫人進來清洗吧!」幾乎心音剛落,便聽到御安霏的心聲回應:「是,安霏知道了,主人辛苦了!」從御安霏的即時回應,便可知道她的心從來都是牽掛在天開語的身上,沒有片刻一臾離開。

「沒什么,哥哥你不用太擔心了,反正今晚蘭子的命也是撿回來的……估計煉大哥和小柯皮他們今晚凶多吉少了……」典蘭苦笑著搖頭道。她體會到一股液體汩汩地涌出下體,緩緩地順著股溝流到床上。

這時房門輕輕打開了,一個苗條修長的身影依依裊裊走了進來。

「主人,心星蔻來了。」隨著輕幽嬌美的聲音,「十八花魅」中的心星蔻飄然來到了天開語的身邊,俯身跪下。

「唔,蔻兒替我們清潔一下吧!」天開語點點頭,柔聲吩咐心星蔻道。

「是,蔻兒明白。」心星蔻立刻應聲伏下,將嬌美的臉兒湊近天開語仍然峙立的硬物,張開小嘴,伸出丁香舔啜起來。

典蘭目睹此景登時羞不可抑,早緊緊閉攏了雙股,不讓自己那靡艷流膏的花唇袒露。「哥哥,她怎么……」一陣細小淫盪的吸啜聲傳人靈銳的耳內,她登時嬌軀忍不住悸栗顫顫。

天開語習以為常地笑笑,道:「大家都是姐妹,又有什么好害羞的呢?不但蔻兒會對哥哥這么做,一會兒還要替小蘭子清潔呢!」調整了下姿勢,天開語邊揉捏典蘭的乳房邊繼續教導她道:「哦對了,如果以後哥哥疼愛了別的姐妹,小蘭子也要學會做這項工作呢!」

「這……好羞人的……」典蘭不由睜大了眼睛,既羞澀又好奇道:「難道哥哥身邊的妻子都這樣嗎?」

「當然。」天開語肯定地點點頭。

「哦,那蘭子知道了。以後蘭子一定會聽哥哥的話,向姐妹們學習這么做的。」

典蘭乖巧地點點頭,下面悄悄地分開了雙腿:-其實隱隱地在心里,她也未嘗沒有躍躍欲試的期望呢?被同樣的女孩子親昵猥褻,或許正是每個女孩子心中不敢宣之於口的一種欲望吧……

輕輕地挾了一下腿根,心星蔻立刻感覺出來,抬起頭望向天開語。看到他向自己眨了下眼睛,便聽到內心一個聲音響起:「蔻兒,可以了,替蘭子姐姐弄弄吧!」

「嗯,蔻兒知道了。」心星蔻也向天開語回應一個俏眸的眼神,便吐出了已經被她舔啜得光滑紅亮的球冠,轉向了一旁的典蘭。

「哥哥,你……最近都……啊——」正准備故作視而不見和鎮定地接受心星蔻的服務、以閑聊的口吻掩飾內心的慌亂時,那敏感花蒂上傳來一下溫柔甜膩的舔舐登時令典蘭激動得失聲尖叫出來!

「嘻嘻,蘭子姐姐,你流了好多呢!」面對猛然涌出的一大股花蜜糊了自己一臉,心星蔻忍不住嬌笑起來,同時更加用力地舔舐了兩下,然後不顧典蘭抖震不停的樣子,香舌卷起一掬膩液,伏上典蘭顫栗嬌軀,送至她的唇邊含糊道:「來……姐姐嘗嘗,這可是主人跟姐姐親愛的交融呢……」言畢竟自向典蘭吻去!

「啊——不要……唔……」頃刻之間,一口腥膩之物已然注入檀口,典蘭登時幾乎暈去——天啦!怎么……怎么會這樣?哥哥的妻子怎么會這樣?

然而未等典蘭尋出答案,心星蔻那靈動的小舌以及挑情的小手便令她墮入了另一種快樂之中……

「很好,蔻兒你做得很好。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蘭子就交給你了。」天開語望著典蘭迷醉失神的樣子,滿意地點點頭,在心中對心星蔻吩咐道。

「嗯,蔻兒知道了,主人放心去吧!」心星蔻忙以心音回應。

「那我走了。」心聲剛落,天開語便卷起了一道清風杳然而去了……

夜色依舊,但是天開語的心情卻已經改變——他已經很容易被心愛的人改變心情了。

他現在要回去找一個人,一個可能會幫上忙的人。

當然。這個人不可能是蓮娜,因為以她的能力以及身份,過分關注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個問題。

他要回去的地方仍然是「浮生半日」。

他要找的人,當然是不知仍否在「浮生半日」的美麗女憲督申司由恭。

攜帶典蘭回家並且歡好安撫,時間距自己離開「浮生半日」時已有近兩個鍾頭,只怕由恭憲督已經走了……

「浮生半日」已經被重重封鎖。

雖然已經得到撤離的命令,但是畢竟發生了事情,正常的飛警檢查還是要做的。

天開語來到「浮生半日」時,大批的飛警正進進出出,同時對每一個離開的客人進行逐一盤查。

天開語臉上仍然平靜,但心中卻掀起了微瀾。

他沒有看到申司由恭在附近。

——難道她已經離開了?

——不對,按照她事發時的表現,她應該不會這么快就遠離現場的;再說了,畢竟她的身份是一名憲督,職權也是相當重要的,像這種場面,她即便留下來,也絕沒有一個飛警敢吭上半聲!

天開語輕輕吐了一口氣。

他的判斷已經做出:——申司由恭仍然還在「浮生半日」里!

——而且她在等他!

這個推斷今天開語面色立刻凝重起來。

都已經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如果自己回去見申司由恭的話,那么很顯然,自己「失蹤」的這段時間所作所為會遭到她的懷疑……

可是,如果自己不回去的話,同樣有重要嫌疑!要知道,他身為一個總訓長職階的將軍,「浮生半日」里的動亂根本就不必回避,而且以其擁有的修為,那平地而起的旋風也完全不可能影響到他分毫,那么,他的消失便存在重大疑團了!

當然,這一切的假設都是源於會受到申司由恭的注意。因為只有她,才清楚地知道他天開語當晚的所有行動。

輕輕吸了一口氣,天開語以意念引導著無處不在的地磁涌向「浮生半日」內,探索著憲督申司由恭的所在。

憑著短暫而親密的接觸所得到的申司由恭氣息,他很快便證實了自己的判斷無誤——申司由恭果然仍留在「浮生半日」。

但進一步的探測後天開語卻發現,申司由恭並未在眾飛警中發言,似乎她只是個旁觀者——當然,是有權力留在現場查看的旁觀者。

將「浮生半日」內嘈雜的聲音透過大地的磁波傳遞一一聽過後,天開語思考了片刻,便重新展動身形,帶出一抹殘影消失在「浮生半日」的門前。

——難道你真的會與那個被緝捕的人犯有牽連嗎?

——為什么到這個時候了,你仍然沒有出現,是否已經將那個女人救走了?

——她究竟是你什么人?為什么你要冒如此大的危險去解救她呢?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一經發現,會有什么樣的嚴重後果嗎?

申司由恭心中陣陣痛楚。

她沒有想到,令自己好不容易生出情芽的男子會是嫌犯的同謀——當然她一直在竭力否認自己的這個推斷,但是事實以及從事警憲工作多年的經驗卻告訴她:自己的猜測十之八九正確。

看著「浮生半日」里的人漸漸走空,飛警們也一一撤回,申司由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涼,緩緩地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了「浮生半日」。

外面繁華依舊,似乎街市的喧鬧並沒有發生什么變化,就如同投石擊水,石沒水復那樣,一切很快恢復了原狀。

但是申司由恭的心情卻再沒有早先的輕快了。

她有一種受到遺棄和愚弄的感覺。

——這個天將軍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呢?為什么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充滿了神秘和意外呢?

——難道那個女人對他就這么重要嗎……

心中盤旋著無法釋懷的困惑,申司由恭走到了街邊,在隨便敷衍幾個匆匆走過的飛警的行禮和問候之後,她抬臉望天,胸腔里發出一聲悶悶的長嘆,舉腕召喚自己的座駕沖揚「黑火」。

須臾,天空中掠過一道黑影,隨後輕緩地降落下來。

再次嘆了口氣,申司由恭不待沖揚停到位置,便身形一縱,輕輕飄飄地迎著沖揚下落的勢子躍上,穩穩地踏在了座駕的腳板上。沖揚立刻隨著主人入座後傳來的熟悉參數自動調節,以幾乎沒有引起任何反撞力的飛行弧線旋繞而起,帶著申司由恭昂然飛向夜空。

警報聲「嘀嘀」響起。

仍沉浸在悱惻思緒中的申司由恭一下被驚醒——怎么回事?為何「黑火」會報警?難道有人靠近嗎?

申司由恭立刻振作精神,與心愛座駕「黑火」的人工智慧進行聯系:「『黑火』,怎么回事?有情況嗎?」一面詢問,她的氣機一面迅速發動,向周圍延伸探測,目光更是犀利地掃視了身邊一圈。

「對不起,由恭姐姐,『黑火』的動力忽然無法正常控制方向運作,有一股力量正強迫『黑火』朝飛行角度的二十八度偏轉……」沖揚「黑火」脆聲應答道。

「什么?有一股力量強迫我們轉向?」申司由恭不禁心頭一驚,登時緊張起來——這是怎么回事?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的,難道是「黑火」的智腦出現了問題,判斷失誤?

她正准備再次詢問時,卻聽到頭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緲緲傳來:「是啊,是我干的。怎么,由恭憲督到現在才出來嗎?」

——天將軍!

——竟會是那個家伙,那個總是不正經的總訓長!

一剎那,一股難以言表的復雜滋味油然而生,在頃刻間將女憲督的心腐蝕得酸酸的:他……他還沒有離開……

「怎么,不想見天某了嗎?那好,天某可要告辭嘍!」那個可惡卻又揪心的聲音居然說他要走了!

「站住!」一聲厲暍脫口而出,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黑火」隨著女憲督的心意急速盤旋而上,「截」住了作勢欲離的天開語。

「嘻嘻,原來由恭憲督還是想見天某的,那好,天某不走便是了。」嬉皮笑瞼地看著申司由恭那緊張急切的俏臉,天開語不禁心頭微微跳了一下:這個女孩子,好像動真情了……

「您……您為什么不告而別?」醞釀了一路的怨懟,結果說出來時,那語氣卻似受了莫大委屈的多情少女,申司由恭只覺眼圈一酸,感覺似有兩滴東西要掉出來,連忙用力眨了兩下眼睛。

「哎呀,那種場面,天某是最煩的了——對了,你怎么才出來?我在這里看了老半天了,甚至都到別處轉了一圈。」天開語打著哈哈道,一面神情曖昧地靠近了申司由恭。

「您……由恭還以為您仍留在里面……」聲音戛然而止,申司由恭忽然發現,自己的思維居然無法形成條理,這是為什么?難道是受到面前這個無法捉摸的男人的影響嗎?

「唉,那只是你的想像而已。你想想……」說著話,天開語居然大咧咧地繞到申司由恭的後面,一屁股坐在了「黑火」上,與女憲督緊緊地貼著。「在那種場合下,如果讓人知道天某堂堂一個總訓長,居然與我們美麗的女憲督私下約會,那於你於我,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吧?」一面說,他一面雙臂伸前,竟箍住了申司由恭的纖腰,形成了擁抱之勢!

「您……難道現在這樣在天上,將軍就不怕被人看到嗎?」被那強健有力的臂膀一摟,一股男性的氣味登時撲面而來,申司由恭只覺渾身一陣酥悸,幾欲暈眩過去。

「說得是,那么我們再找一個地方去?」話音剛落,申司由恭便覺得自己再次如同先前那樣,一股太空失重的奇異感包圍了全身。不過這一次,她卻已經有了心理准備,任由這強大的男人擁抱著自己飛離「黑火」,向下方的萬家燈火墜去……

「唔,由恭你真美,看看,這光滑的肌膚……修長的身兒……唔……果然是個尤物呢!」從欲望的巔峰落下,天開語自身後緊貼著赤裸的女憲督,邊繼續愛撫把玩她的聳峙乳峰,邊由衷稱贊道。

「將軍是否對很多女人說過同樣的話?而且將軍不覺得自己的誇贊似乎略嫌粗俗了嗎?」清冷的聲音從申司由恭的嘴里傳出。在情欲得到渲泄之後,長期的嚴格訓練終於再次發生作用,女憲督漸漸清醒了過來。

「是嗎?不過天某感覺在這個時候,好像那些詩情畫意的表達不太適合呢!」

天開語似是並末聽出申司由恭的語氣,也未看出她已經清醒,仍然故我地進行著自己的事情——摩挲女憲督的胴體。

「你——」忽然,申司由恭一下撥開天開語猥褻的大手,「呼」地一下坐起,冷冷道:「說吧,將軍想讓由恭做些什么?」

時間和空間仿佛凝固了片刻。

「由恭憲督果然犀利,仍然看出了天某的意圖。」天開語聳聳肩,也從床上坐起。以他的閱歷,當然不可能幼稚得以為自己透過一番肉體的親密便可以唬弄由恭這個精明的憲督。但是他更知道,自己占有這個美麗的女軍官後,對於下一步的行動必然會有一定的好處。

「將軍是想打聽那個女子的同黨嗎?」申司由恭果然直截了當地點破了天開語的企圖。

「嗯?由恭憲督你說什么?女子?同黨?什么女子同黨?」豈料天開語臉上卻露出一副困惑不解的神情,好像申司由恭說的話他根本就聽不懂似地。

「就是那個在『浮生半日』中被警憲緝捕的女子!」申司由恭咬著下唇痛苦回道。職責所在,她知道,盡管這個男人很合自己的心意,而且也占有了自己的初夜,但她仍不得不將他送交司法……

「當然不是。」天開語立刻斷然否認。

「那是什么?將軍想要由恭做什么?」緊窒的心情立刻為之紆緩。申司由恭得知天開語的企圖並非是自己最為擔心的那個後,整個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負,聲音也情不自禁地變得溫柔起來。

「當然是……嘿嘿……」天開語忽然曖昧地怪笑了一聲,一把扳過申司由恭的赤裸嬌軀,目光掠過那雪白床上的點點鮮紅,將她重新壓在身下,色迷迷地對她笑道:「當然是要由恭滿足天某的一些特殊要求了,怎么,由恭不願意嗎?」說話時,那橛橛硬根已然重重捅入了女憲督的身體。

「噢——您……您……噢——由恭……由恭願……意……」擔心完全卸去後,申司由恭很快便重新投入了內心期待的熱情。

透過旅舍的窗簾,一縷柔絲般的晨曦照到了床上,似乎為那熱騰騰的春光而感動,很快便放射出萬丈光明,宣告新的一天在生機勃勃的熱情中到來。

「母親,由恭回來了!」申司由恭懷著滿腔的雀躍推開了家門,一面以略帶激動的顫音呼喊著自己的母親。在回家的路上,她已經為今天的休息請了假,她需要消化一下突如其來的幸福。

「是由恭呀!怎么今天沒有直接去司憲署嗎?」顯然已經習慣了女兒經常夜不歸家,申司由恭的母親一面揩拭著雙手,一面自廚間走出,帶著慈愛的目光對她笑道。

「沒有。由恭已經請了假,准備今天陪您一天呢!由恭已經好久沒有陪您了。」

申司由恭甜甜笑著主動上前摟住了母親的肩頭,親熱地說道。

「是嗎?呀,我的女兒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懂得體貼人了呢?唔……讓母親猜猜……是不是有了意中人?哼哼,小丫頭想瞞娘親,怕是難了點呢!」母親僅僅看了女兒一眼,便立刻點破了她心中暗藏的喜悅。

「哼——母親您干什么嘛,這樣不給人家面子,由恭又沒有存心想瞞,只不過母親您太快看出來而已嘛——咦,是不是每個母親都這么厲害,可以一眼看穿做女-兒的心思呢?」申司由恭立時投降,一面撒嬌地掛在母親身上扭來搓去,一面俏面羞紅地不依道。

「小傻瓜,你娘親是過來人,你平時又十分謹守不逾,現在一臉的眉飛色舞,娘親哪里還會看不出來呢?再說了,連自己的女兒都不了解,那豈不是做母親的失職嗎?你這小丫頭,都已經是憲督了,還像小孩子那樣嬉鬧。」母親顯然也為女兒而高興,說話也風趣了許多,渾不似平日那樣嫺靜少言。

「母親怎么這樣說自己的女兒?不過由恭真的很喜歡他——唔,這還是由恭第一次對一個男子動心呢!母親您知道嗎?他好特別,盡管只見過他寥寥數面,女兒就覺得他很吸引人了!」由恭本來平時就同母親極為親密,實是亦母亦姐,因此立刻便直白地向母親表達了自己對天開語的好感。

「那么,讓母親猜猜,是不是你們已經……」忽然一把捉住女兒扭來扭去的身子,由恭母親目光定定地望著女兒的眼睛,那看透一切的睿智明眸中透著篤定。

「您……哎呀母親,您怎么……怎么這樣說嘛!人家……人家……」「人家」到最後,申司由恭的聲音卻是越來越低,頭也越垂越低,那紼紅的臉兒幾乎要埋入高聳的乳峰里了。

心中輕嘆一聲,母親溫柔地將女兒牽到軟椅坐下,把她摟進懷里,輕輕愛撫她的秀發,疼愛道:「傻孩子,這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娘親一直在等著你有這么一天呢!看到你這樣幸福,娘親高興還來不及呢!對了,能告訴我那個令我驕傲的女兒動情的男兒是誰嗎?」

「他……他是一位將軍……」申司由恭依戀地偎在母親懷中,以低若蚊蚋的聲音回答道。

「哦?果然不錯,我的由恭目光真的很厲害呢,竟然會尋到一位將軍做意中人!那么他叫什么名字呢?」母親誇贊了女兒一句,又接著問道。

「他是中央新任命的總訓部總訓長,好年輕的……他叫天開語……」得到母親的贊賞,申司由恭的膽氣也足了許多,聲音也大了起來。

「什么?他叫什么,你再說一遍?」母親似乎震動了一下,急忙追問道。

「他叫天開語。」以為母親沒有聽清自己的話,申司由恭忙放大了聲音回答道。

「什么?他叫天開語?」母親登時再次渾身一震,似乎對這個名字有特別的反應,臉色也凝滯了許多。

「怎么,母親您認識他嗎,為什么會表情這樣奇怪?」由恭立刻從聲音注意到母親的情緒變化,忍不住抬起頭來,恰好將母親那不尋常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頭不禁升起大大的疑團。

「沒,沒什么……哦你繼續說下去,母親很想知道這個天開語是什么樣的人——對了,他這個姓氏很少見,所以娘親有些好奇……你快說下去吧!」母親忙不自然地笑笑,一面輕拍申司由恭的身子,一面進行掩飾性的解釋。

「母親,您……真的沒有事嗎?」申司由恭懷疑地看著母親的眼睛,在那里面,她看到了躲避和慌張。

「母親,您是否了解到一些天將軍的情況?您不要瞞由恭了,您一定認識他的!」申司由恭再次追問道。

「你這孩子!娘親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你怎么連自己的娘親也不相信呢?」無處逃避下,母親索性擺出長輩的譜子,板起臉來教訓女兒。

「不不……母親既然說不認識,由恭便不再說了,請母親原諒由恭的不敬……」

申司由恭母女情深,此刻見母親真的生氣,慌忙向她道歉。

「算了,沒什么。」母親苦笑著擺了擺手。遲疑片刻,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由恭你真的很喜歡那個天將軍嗎?」

心頭一震,由恭呆呆地看了母親一眼,心情有些黯然道:「由恭沒什么的,如果母親不同意,由恭不會與他繼續交往下去的。」

輕嘆一聲,母親搖頭道:「你這孩子,是以為娘親反對你同那位天將軍來往嗎?由恭錯了!你應該了解娘親,絕不會因為自己的好惡而置女兒的幸福於不顧的。娘親只是擔心,你們兩個身份尊卑有別,會讓你在心理上無法持平;而感隋這東西,沒有持平的心態,是很難得到真正快樂的呀!」

「母親您真的是擔心這個嗎?」申司由恭苦笑了下,垂下眼簾,不讓母親看到自己眸中的不信。

「……當然。唉……看看,我們兩個光顧著說話,娘親廚間的事情還沒收拾妥當呢!正好今天由恭你休息,就來幫忙打個下手,好不好?」似乎預感到再談下去-會流於虛偽,母親主動轉移了話題。

「好啊!是什么事情?由恭很樂意呢!」心照不宣下,申司由恭也打起精神,做出歡快的樣子從母親懷里站起身子回應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母親暗暗嘆了口氣,也直起身子掩藏著心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