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勾心斗角(1 / 2)

幻夢唯心 天音絲縷 5592 字 2021-01-04

「天將軍,是否現在就打開,將人犯重新清點備案?」提雷布里大將在旁輕聲問天開語道。透過紀錄,他也知道梵衣色行事匆忙,沒有做細致的工作。

「提雷布里將軍,雖然梵衣色在這件事情上犯的錯誤不可原諒,但是他如此重視此案,從另一方面,證明了這批人犯的重要性——盡管目前我們還不知道何等重要,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天開語謹慎地選擇著說話的字詞,對提雷布里大將說道。

「天將軍說得是——哼!那個梵衣色如果聽到將軍這樣評價他,只怕要慚愧死!」提雷布里大將斥責梵衣色道。

「算了,不用去管他,他的事情就留待明天再說吧。好了,將軍請諾本查將軍打開艙門,把人犯都帶出來吧!」天開語微皺著眉頭說道,目光投向那巨型天體艙的升降門上。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種不妥的感覺強烈地生出,他脫口急叫一聲:「等等!」

提雷布里大將一怔,笑道:「天將軍不用急,命令還沒有下達呢。」停了下,他不解地問天開語道:「天將軍為什么又不放那些人犯出來了呢?」

一個模糊的念頭在天開語的腦際盤旋再三,終未能形成確定的想法。他輕嘆了口氣,道:「算了,我建議將軍暫時不要打開艙門,把人犯轉移為好。」

見天開語的神情有些恍惚,提雷布里大將奇怪道:「天將軍你沒事吧?是否剛才消耗過度了?不如先去休息一會兒再說。」他想到,天開語的神色不定,很可能是在打開「五木山」大門的時候,耗費了過多的真元能量,現在有些疲憊。

天開語搖了搖頭,道:「謝謝將軍的關心,我沒事的。我只是在猶豫,是否應該就這樣打開艙門,將人犯轉栘出來……我覺得事情不應該這樣簡單……」說到這里,他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哦……提雷布里將軍,麻煩您先派人嚴密看好天體艙,順便把這里的情況向老頭子匯報一下——我的確有些疲勞,就依您所言,先去休息一會兒吧!」天開語眼中閃爍著奇怪的神情,似乎他有心事在隱藏。

「那好,天將軍盡管放心,這里交給提勒好了。」光線較暗,提雷布里大將倒是沒有注意到天開語眼神的異樣,一口答應了他的請求。其實對提雷布里大將來說,天開語一再表現出的絕世修為、鎮定大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折服了他:而且天開語到目前為止,每件事情都表現得大公無私、關懷同僚,又細致有度,更令他對天開語的決定不起什么懷疑了。

天開語點點頭,轉身去了。申司由恭正想跟上,卻被他以眼色制止,弄得申司由恭疑疑惑惑的,卻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好留了下來。

卻說天開語一離開天體艙起落處,便透化成一道幻影,幾個呼吸之間,便回到了先前議事的會議室。

會議室門口值班的守衛見他回來,忙跪伏於地,顫聲呼道:「『幻聖』,您……您回來了?」

天開語點點頭。他對於這種稱呼,並無半點的不習慣,自是因為前世身為「霸」領袖時經歷太多的緣故。

「不錯。我忽然想起要查一些事情,請你把昨日王今天主值的監領請來,我有事問他們。」天開語語氣和藹地吩咐道。

「是!不過據職下了解,昨天和今天的主值監領,都是一個人,是刑守堅監領。」守衛立刻回答道。

「那好,就請你去請他來一下好嗎?」天開語溫言微笑道。

「是!『幻聖』您等著,職下立刻將刑守堅監領請來!」見天開語這樣的大人物如此平易近人,守衛透出一臉的景仰和激動,用力行了個禮後,便一溜小跑地去了。

天開語坐下沒有多久,那守衛便推開了會議室的門,稟報:「天將軍,刑守堅監領來了。」他這時對天開語的稱呼卻變了。天開語不禁留心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這人倒十分機靈……」

將刑守堅監領引進之後,那守衛便退出會議室,並隨手將門輕輕關上了。

天開語看到,這進來的刑守堅監領雖然長相平常,但或許是長年在「五木山」務職的緣故,渾身上下自然流露出一股肅殺氣勢,一雙眼睛頗為銳利逼人。

「天將軍您好,不知喚職下前來有何吩咐?」面對天開語這個已經大名傳遞了整個「五木山」的「幻聖」,刑守堅監領除了敬畏之外,眼睛流露更多的,卻是警惕。

天開語當下了然,知道自己所猜八九不離十。

「哦,也沒什么。我只是想找個主值,帶我去找個休息的地方。我有些累了。」

他不動聲色地對刑守堅監領道。

「是!職下這就帶天將軍去專用的房間休息。」刑守堅監領倒也很少廢話,立刻應聲執行天開語的命令。

「唔,這兒真不錯,給人的感覺很溫暖,跟外面冰冷嚴酷的環境大不相同呢!」

拍拍柔軟得可比家中卧具的軟床,天開語大大剌剌地往上一躍,就這么攤手攤腳地躺下了。

「天將軍請休息,職下告退了。」那刑守堅監領小心謹慎地說道。

「等等——」天開語忙喚住他。見那監領一臉的謙恭,突生出玩笑之心,遂嘻嘻一笑,道:「就這么休息哪成呢?對了刑守堅監領,這兒有什么特別的服務嗎?」

那刑守堅監領先是一怔,抬頭看天開語一眼,又立即低下頭,低低道:「天將軍指的是女犯嗎?」

這回天開語倒怔了一下:咦?這個家伙,倒是說得直接,難不成這「五木山」當真有那種快樂的事情?

當下眼珠一轉,點頭道:「不錯,說的就是那個。」

刑守堅監領一躬身,道:「請天將軍稍候。」說畢竟迅速轉身,離開了這溫暖如春的居所。

天開語眼睛登時嗔起。

——嘿!想不到還真的有這檔子事!看來管理這個「五木山」,也不是什么特別枯躁難耐的事情嘛!

一轉念,他又想道:不對,這種享受,絕不應該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的……

唔,看這間房子,很可能只有住到這里的人,才有資格享受到這特殊的待遇……

他這里帶著興奮和刺激的胡亂心思還沒動幾個,便見房門輕輕推開,那個刑守堅監領已經回轉來了——這家伙,動作還真他媽的夠快!

心中懷著好奇,天開語向刑守堅的身後望去——果然,一個蒙著頭臉,渾身被粗袍蔽罩的女人跟了進來。之所以可以肯定是女人,自是因為那粗袍下時隱時現的渾圓曲線嘍。

「將軍請自便,結束後只要召喚一聲即可。」刑守堅監領仍低著頭,對天開語說明道。這個時候,天開語注意到他在稱呼自己時,僅僅保留了職階,看來隱藏身份,在這種地方還是很有必要的。

「知道了。」天開語滿意地點點頭。說實話,他固然在轉世中見識過很多尋歡作樂的方式,但是在「五木山」這種監禁之地找快活,卻是破天荒頭一回呢!

「那么職下告退了……」刑守堅監領一躬身便准備離開。

「等等。」天開語再次喚住了監領。

「將軍還有什么吩咐?」刑守堅監領不禁有些奇怪,不知道眼前這位天將軍還有什么貪婪的要求。

「不要急著走,我還有事問你。」天開語一把將那個粗袍蔽體的女人拽到床上,未見他動手,女人除卻頭臉遮罩,身上便已片縷不存了。登時一具成熟惹火的婦人嬌軀畢現在天開語和刑守堅監領的眼前。

「嚶嚀……」或許是天開語的動作太過突然——當然,絕談不上粗暴:「時之間沒有准備,在撲進天開語的懷里時,女人輕呼了一聲,同時圓潤豐滿的胴體微微顫抖起來,她有些緊張。

「將軍還有什么吩咐?」刑守堅監領的聲音也有些不自然,似乎是眼前的春色令他難以釋然。

「哼,刑監領,在我沒要你出去之前,希望你不要再說出離開這里的話!」天開語有意冷冷說道。他看得出,這個刑守堅監領在有意回避自己——這樣也好,更加接近了自己的猜測。

「是!職下明白!」刑守堅監領渾身一緊,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大聲響應的同時,身子躬得更低了。

「唔,這女人的身體真是不錯……」喝住刑守堅後,天開語心思重新回到了懷中的女犯身上。他一面肆意揉捏女犯乳峰腰臀,一面用力嗅著她身上成熟的氣味。

「嗯……輕……輕點……痛……」令天開語刺激的是,懷中的女犯竟然呻吟起來,那聲音還頗為悅耳動聽。

「知道,寶貝兒,本將軍會輕一點的。」嘴里胡亂說著,天開語手下微一發力,女犯的胴體便被抬了起來,一只大掌隨即插進了她張開的胯間,在那叢毛茸茸的所在來回搓弄。

「不要……」女犯突地尖叫一聲,隨之渾身一陣劇烈顫抖,緊跟著肥膩濕滑的肉洞一吐,登時大股大股的拈滑潮水噴涌而出——她竟然在天開語這么隨便一觸之下,便到了潮峰!

「不會吧,這么誇張?」天開語故作驚訝,指掌更緊緊貼著女犯硬勃突翹的肉蒂,急速搓了數十下,那女犯立刻再次發出一聲嘶鳴——下,簡直是哀號,同時渾身顫抖個不停,抽動的肉洞更是大噴大泄,頃刻間便稀里嘩啦地澆淌了床上一大攤;天開語的手上自然不能幸免,也糊了一掌淋淋漓漓的黏涎……

「怎么,原來這里的女人是這樣飢渴的?你抬頭看看。」天開語有意將不住滴水的指掌展示在刑守堅監領的眼前,好整以暇地揶揄道。

「對不起將軍,並不是……任何人可以享受她們的……」刑守堅稍一抬頭,目光剛剛觸及天開語的手,便立即低下頭,臉上已經開始冒出汗來。脖頸上的青筋更是一跳一跳的,顯得很是緊張。

「原來如此,所以她們就很辛苦了,是么?哼!分明是你們對她下了葯,所以她才會這樣沖動,對不對!」畢竟是「幻夢大醫者」,於醫道極為精通,天開語立刻看破了刑守堅所做的事情。

「職下……職下有錯,請將軍原諒……」同天開語面對的這段時間以來,刑守堅終於因過於緊張而崩潰,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算了,你也是為了迎合上面的口味嘛,我不怪你,你起來吧!」天開語在嚴厲之後,又將口氣放緩。一張一弛,乃馭人的不二法門,這點他早已經精通爛熟。

「是……謝謝將軍……」刑守堅直起身來,卻仍未敢站起,就這么跪著低頭面對天開語。

「你很好——」忽然之間,一股奇特的聲波,自天開語的口中傳出,直達刑守堅的耳鼓,並似乎立刻變成了一股流水,就這么迅速沿耳道流進了刑守堅的大腦,再滲透到他的每一根腦神經……

「好,現在我問你答。」天開語眼中露出詭異的光芒,聲音愈發地佣懶了。

果然被天開語料中。

這個梵衣色,實在是狡猾透頂的家伙!他居然想得出明暗兩手的計謀,以干擾眾人的視線!

從眼前刑守堅吐露的情報,梵衣色當晚在緝捕到所有人犯後,立刻簡單地將嫌疑最大的一部分人犯單獨分了出來,而將更大部分的人犯做為掩飾,送上了開往冥星的天體艙!

——難怪這家伙會躲在「五木山」,還做好了一切拖延的准備!本來還以為他是想在天體艙返回之際,搶先一步審訊人犯呢!

天開語長長松了一口氣。

直覺告訴他,獄煉豪和小柯皮一定留在了「五木山」,而非是在那來回折騰的天體艙里!

閉上雙眸,天開語略沉思了片刻,解除了對刑守堅的精神控制。

這間看似溫暖的居室里,其實到處遍布了偵聽偵視裝置,而且這些裝置正處在打開的狀態。

只可惜這些裝置一如梵衣色安排在月亮城的那些,不幸遇到了天開語這個渾身透著古怪的家伙。

不過這回天開語並未將這些裝置毀壞,因為他要充分利用這些裝置為自己套供刑守堅做掩飾。

在他的控制下,刑守堅的大腦思維被分為了明暗兩部分:明的部分,是天開語操縱監領大腦的語言區,在詢問一些關於「五木山」情況之類很普通資料時,讓他用嘴說出;而暗的部分,則是天開語完全侵入了刑守堅的腦域,「看」到了他掌握的所有秘密!

最妙的是,在進行這一切的時候,天開語身邊還多了個人證,那便是懷里陷於情欲折磨中的女犯。

天開語相信,自己詢問刑守堅的所有問話,一定會在女犯的腦中留下印象——當然她是無意記住的,是被動記憶——但如果事後有人追查此事的話,她的記憶,便成了有力的證據,證明他天開語並未做出威脅某人事情的證據!

「想不到『五木山』是這樣子的啊!」天開語說了一句沒有任何意義的話,看到刑守堅的眼神充滿了迷惘,又道:「刑監領,謝謝你了,麻煩你轉告提雷布里將軍他們我在這里,好嗎?」刑守堅連忙點頭遵命。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天開語命令道,語氣恢復了冷漠和威嚴。

刑守堅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匆匆趕往提雷布里大將處匯報。

懷里的嬌軀再一次軟伏下來,但仍微微地悸動不已,那情欲的力量,令她根本不可能真正平靜。

硬根感受著火燙膣腔內一陣陣的抽搐蠕動,天開語長長吁了一口氣。

懷里這個女人,的確稱得上是個尤物——或許是因為她的臉被遮住,而有某種神秘感的緣故吧,在歡好時,天開語感到比平時多了幾分新鮮和刺激。

——她會是什么人呢?為什么會在這里?

天開語忍不住猜測起來。此時女犯的膣腔內滑膩一片,充滿了潮泄時吐出的濃汁蜜漿,那原本堅硬彈跳的凸脹胞砣,現在已是軟爛一團,被他霸道的勢首擠到了腔底,只能畏縮地抽搐。

大手撫摸擠捏著女犯堅挺飽滿的乳房,天開語忍不住想揭開她的面罩,去看看她的真面目。

他知道,這女犯的面罩,必定是一種防止透射掃瞄的特殊織物,這是為了避免有享樂的人會止不住好奇而進行偷偷窺探的必要保護。

面罩在女犯的喉部束起,而且有電子鎖固定,這更加確保了女犯的面目不會被人窺到。

輕嘆一聲,天開語放棄了探查女犯的誘惑。

他還有正事要做。

他知道,女犯體內的葯力已經逐漸消失,而葯力消失的後果,便是她的身體會變得格外敏感,任何新一輪的刺激,只會令她痛苦。

從女犯體內抽出硬根,望著那堅立不倒的東西上塗滿了女犯膣內的糊涎,他不禁苦笑著搖搖頭,心道: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倒過來,成了幫助女犯止渴的工具……

略一凝思,他開始盤算如何離開這里,卻又不被房間內的窺探裝置發覺。

這「五木山」,的確是熠京最為堅固的獄堡,進入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完全失去了隱私自由,被完全暴露在無所不在的監控之下,即便他是多么尊貴的高官。

想到自己剛才的荒唐舉止可能被記錄,天開語又不禁咧了下嘴。

他已經透過控制刑守堅的腦域,「看」到了另外一批人犯被關在何處。

可是他卻無計可施。

當然,除非他可以放棄眼前已經取得的一切,公然以自己無人能敵的強大力量去劫持,那肯定可以將獄煉豪和小柯皮救出,可是那種做法的代價,就未免太大了。

——怎么辦呢?

天開語第一次感到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