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落鏡湖畔(2 / 2)

幻夢唯心 天音絲縷 8434 字 2021-01-04

「是啊,那湖水甘冽無比,里面更是鱗食無數,味道可肥美了!」舞輕濃驕傲道。

「難怪這里可以生養出輕濃這樣的天之驕女呢!」天開語適時贊美一句,同時低頭親吻舞輕濃嫩頰。

「天大哥這樣說人家,輕濃會害羞呢……」舞輕濃心中甜蜜無比,嬌軀貼緊了天開語。

天開語忽地心一動,道:「輕濃可否陪天大哥去一睹那『落鏡湖』豐采呢?」

舞輕濃用力點頭:「當然可以,天大哥要輕濃怎么做都可以的。」

天開語笑著親她一下,遂以心音對御安霏發出信號,然後便駕馭「風揚」加速朝那「落鏡湖」飛去

「這『落鏡湖』的年代一定非常久遠了。」站在湖邊,經受著高空的寒風侵襲,天開語輕嘆道。

「是了,這是座火山湖,聽說形成於舊元時代呢!」舞輕濃修為可抵寒冷,但仍偎緊了天開語。

「嗯,看周圍雖叢林蔥郁,卻積雪未化、空氣清冽,可見海拔相當可觀,真是一處人間勝地。」天開語舉目四顧,隨口說道。

「是啊,要不是它屬於我們舞家私產,極少有人知曉,早就被評為東熠名勝了呢!」舞輕濃傲然道。

天開語點頭同意:「的確不同凡響,像這樣的景色,的確不多見了——嘿,輕濃是否想過在這湖邊建起木屋,朝夕對湖怡情呢?」

舞輕濃抿嘴一笑,道:「當然想過了,而且這湖邊也的確建有木屋,規模還很大,只不過位於湖的另一端,不在這真罷了。」

天開語不以為然,道:「湖這么大,多建幾處不是方便些嗎?」

舞輕濃忙抬臉親他面龐一下,道:「天大哥既然這么說,回頭輕濃便命人在這里增建一幢便是——只給天大哥和輕濃住,好嗎?」

天開語見她乖巧:心中也十分喜歡,邊回吻著她邊道:「輕濃真是知我心思,好吧,那就請輕濃再給這未建之屋起個名字。」

舞輕濃不假思索道:「輕濃想好了,就叫它『天舞別院』好嗎?」

天開語略一琢磨,笑點頭道:「好好,熠京有個『天武道院』,這里有個『天舞別院』,遙相呼應,倒也頗為有趣。」

舞輕濃情意綿綿道:「這正是輕濃的意思呢!以後天大哥在『天武道院』修習累了,就可以到這『天舞別院』來享受輕濃的溫柔。」

天開語見她說得動情,忍不住魔手自纖腰上滑,在她胸部握住一只膨隆玉乳,細意揉捏把玩,頓時引起舞輕濃嬌喘吁吁,嬌軀更是顫栗不已,情欲油然勃發。

「天大哥,輕濃……輕濃有些忍不住了……」驀地一個寒噤,舞輕濃雙股發軟,一個站立不穩,徹底倒在了天開語臂彎。

天開語知她少女心懷,春情濃烈,加之二人已有婚約,便愈加肆無忌憚,縱然在這光天化日寒風凜冽之下,也不稍加掩飾胸中情火。

俯身痛吻舞輕濃一回,大力揉擠她身體,天開語道:「怎么,輕濃欲天當蓋地作塌嗎?」

舞輕濃鼻息咻咻連連點頭,天開語哈哈大笑:「好啊,既然輕濃有此雅趣,天大哥怎么能不奉陪呢。」當下便除去舞輕濃外罩薄衫,露出內里緊身絲衣裹著的惹火曲線致致肉光。

但就在此時,警兆陡起——

「哈哈哈……想不到一向端庄守禮的舞家大小姐,居然也會有如此放盪的時候?」一陣不懷好意的大笑聲遙遙破空傳來。天開語立刻展起自己長袍,將舞輕濃半裸嬌軀掩起。

舞輕濃臉色煞白,顯是氣憤至極,雖躲在天開語懷中,仍奮力掙出向外探看。

五個黑點由遠及近,飛也似地自落鏡湖面來到天開語等人前方。後相月軒和後相婷立刻搶上一步,攔在天開語和舞輕濃身前,御安霏與碧絲絲則進前左右伺護。

「是你們——」待看清眼前之人,舞輕濃忍不住失聲叫道,臉色愈加難看了。

天開語等看到,昂然立在己方正前近十公尺處的,乃是三男兩女,皆是高大俊美,甫一見面,便予人以正氣凜然的好感。

天開語大手在袍下繼續愛撫舞輕濃動人肉體,同時在她耳邊輕聲道:「輕濃,不要動氣,一切有我。」

舞輕濃此時被他怪手揉得嬌軀酥軟,被擾之氣也消了一半,聞言便點點頭,溫順道:「輕濃聽天大哥的……不過他們是我們舞家的旁支,一向以來都覬覦我舞家正統,天大哥不需要對他們客氣,」

天開語點頭表示明白。

「你是何人?為何會在這里與舞家大小姐放浪形骸?」五人中領頭中露男子大聲對天開語喝道。他發卷微紅,濃眉密髭,寒風獵獵中,形貌很是威猛能武。

後相月軒等皆是一怔:心道此刻天先生的名字早已經傳遍了「舞雲城」的每個角落,偏這幾人會不知道?

天開語淡淡一笑,道:「輕濃與我已結姻盟,夫妻之間光明磊落。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嗎?」

那中年男子似沒有想到對方竟揮灑自如,絲毫沒有將自己的質問放在心上,不禁對天開語生出懷疑:「即使如此,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且仆從在側,行此輕薄之舉也大為不妥,更何況堂堂舞家嫡嗣已經有夫家,為何我們不知道。」

天開語啞然失笑:「大丈夫行事無拘無束,山中沒有塊壘,又何必在乎時地呢?再者說了,閣下口中所說的隨從,其實皆為本人家眷,當著自家人面前,又有什么需要隱瞞的呢?除非另有圖謀者。」他最後一句,正隱隱以舞輕濃之意,點出這些舞家旁支的隱晦心理。

果然,那中年男子聞言著實堵了一下,一時之間臉紅耳赤,竟無法立即反駁天開語。

「尊駕差矣!」那中年男子身後一美婦見己方出師不利,忙上前一步應對天開語。「如若世事公道,自然不會有人怨言,只可惜黑白顛倒之事在這世間實在太多了!」她同樣話中帶刺地回敬了天開語一番。

天開語點點頭,不欲與這些人繼續糾纏,便直截了當道:「現在我們已經這樣了,諸位想怎么辦呢?」

那中年男子與美婦同時愕然,似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用出這種近乎無賴的手段。要知道,他們本來是在「落鏡湖」彼岸,無意中借「魔眼」之力看到了天開語同舞輕濃親狎的一幕,因起初沒有把天開語當作一回事,又認為是舞輕濃私涉淫行,沖動之下便闖了過來:及至被天開語一番有力搶白,他們一時之間反覺無言以對了。

中年男子與美婦身後一少女忍不住站上前來,嬌斥道:「哼!既然做為舞家嫡傳,就應當時時處處觀照正行,哪里可以偷偷地做這種羞恥的事情呢?起碼也要受到幽室面壁的懲誡!」

這少女聲音清脆,眉目間與中年男子和美婦各有相似,天開語恍然:「這是一個家庭,中年男子乃父親,美婦乃母親,而這俏麗的少女及身後兩個少年,分明就是他們的子女了。」

舞輕濃雖心中又羞又氣,想要出言駁斥,奈何自己嬌嫩敏感的玉乳肥牝正被抱著的天大哥肆意玩弄,沖動得要命,俏臉通紅噴火倒也可以氣憤遮掩,但下面長流卻是真正要命的感覺了,這感覺令她氣息浮盪,根本無法開口說話——只怕一開口,說出的不是字句,而是淫盪的呻吟了……

「原來是這樣,好吧,我會陪自己的妻子去暗室『面壁』的。」天開語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對後相月軒道:「小軒,我們先老了,你們隨後跟來吧!」

說畢再不理會面前五人,就此飄身而起,步蹈虛空揚長而去。

「小子狂妄!」那中年男子顯然沒有想到對方這般不將自己放在眼里,要知道,即使是目前的家主舞侯隱,在面對他時,仍須嚴守禮節的!

隨著中年男子的怒罵聲起,後相月軒和後相婷立即行動,原本在腳下的「風揚」即時漫涌而上,頃刻間覆蓋二人全身,四處伸張,形成了威武無比的翠色裝甲。

「你們這是……」事出突然,那中年男子和美婦顯然吃了一驚,本能地後退一大步,望著一身特異裝束的後相兄妹戟指顫聲怪叫。

「在我大熠,有膽敢對『幻聖』不敬者,殺無赦!」後相月軒殺氣騰騰地沉聲威脅道,同時腳步沉重地向前邁出一大步,逼向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及其家人頓時大駭!

他們雖然不認識天開語,但做為東熠武者一員,卻沒有理由不知道當前聲勢如日中天的「幻聖」!此時聽面前黑煞一般的年輕男子說出「幻聖」名號,登時便嚇得面無人色,知道今天對自己來說,實在不是一個好日子——或者說,從今往後都不太可能有好日子了!

「你你……你說什么?剛才那……那個是『幻聖』?」美婦雖也囁囁得面無血色,但仍壯著膽子多問了一句。

「笑話,在我大熠,有誰敢開這種玩笑?」後相月軒重重低哼一聲,再次向前一步逼進,那中年男子與妻子已經可以感受到強大的氣機壓力了。

「你……想干什么?」本能迫使中年男子聚氣凝神,將一身真元提起在面前形成一道真元防御,將妻子及兒女護在身後,警戒地望著後相月軒。

就在形勢一觸即發時,御安霏輕聲在後道:「小軒,算了,回去吧!主人叫我們不要與這些人糾纏。」

後相月軒這才重重哼了一聲,犀利的目光又瞪了中年男子等五人一眼,點頭應道:「小軒知道了,安霏姐姐我們走吧!」說畢裝甲盡形褪落,與後相婷的「風揚」合體,形變一羽飛船,載御安霏和碧絲絲離開了「落鏡湖」。

直至人影消失在視線中,中年男子才頹然萎頓,那俏麗少女忙上前扶住父親,一面怨恨道:「為什么,為什么他們這樣霸道啊!」

美婦在一邊扶住丈夫,悲嘆道:「為什么?因為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啊!」

「強大的力量?」身後兩個少年對視一眼,同時咬牙憤然誓「難道弱者在世上,就是來被強者欺凌的嗎?」大一些的少年瞪大了眼睛,握緊雙拳對自己的父親叫道。

中年男子望著兒子憤怒的眼神,黯然無以為對,只低聲說了句:「我們還是回去吧!有此人相叻,我們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美婦眸中泛起瑩瑩淚光,難過地扶起丈夫,輕輕吩咐自己的孩子:「我們走……你們還要回去用功的……」

三個孩子懂事地點點頭,扶起倒在一旁的飛行器,將自己的父母小心翼翼地扶上,然後分左右尾後護持他們向「落鏡湖」的對岸飛去。

天開語等回到正堂時,正堂已經聚集了涌涌人頭,果然如舞侯隱夫婦所說,熠京高層幾乎到齊,甚至在主席團方面,除去恭無由主席外,六位到了五位,可說舞家的聲名的確是赫赫不二了。

天開語留心看時,以提雷布里大將為首的大將階層悉數到場,首將也即上將級別的也不少,而社會集團方面,『金粉世家』自然是萬眾矚目,著實令人生出幻覺——這舞家勢力,似乎無處不在。

有這許多重份量的顯赫人物光臨,天開語再回到正堂時,自然便產生了「審美疲勞」,室內眾人對他除卻稍濃些的熱情外,倒也沒有形成初時的糾纏圍繞。

這時天開語看到軍部的不少相識,便主動上前去與他們打招呼,而舞輕濃瞥見;母親招手,便與天開語吻別後向蒂·亭洛詩大爵處迎去。

隔著老遠,蒂·亭洛詩大爵便看見女兒眉飛頰赤,眼角眉梢俱是盈盈春意。哪里還不知她與天開語進行了怎樣的親熱?

及至舞輕濃靠近,一股異常的刺鼻氣味便撲面而來,蒂·亭洛詩大爵立時本能地皺起了眉頭。看著舞輕濃春意盎然的幸福神情,以她豐富的經驗,立刻判斷出女兒剛剛才與男人歡好過,而且很匆忙,以至於身體還殘留著男人的穢液。

想到女兒嬌美可愛的身體被天開語占有玩弄,而且是不久前,蒂·亭洛詩大爵不禁心中一陣狂跳,俏臉止不住騰騰熱了起來,忍不住偷偷看天開語一眼,見他正被一群人圍著說話,才微微松口氣,對舞輕濃道:「輕濃,玩得開心嗎?」

舞輕濃不迭點頭:「嗯,開心得很呢!」

見她仍失掉魂兒的模樣,蒂·亭洛詩大爵不禁暗自搖頭。將女兒拉至一隅偏僻無人處,只覺女兒行動之間,身體透出的穢液氣味尤為強烈,終忍不住俏聲問道:

「你們……剛才在一起了?」

舞輕濃仍回味剛才的無窮滋味,聞言點點頭:「嗯……」

見女兒如此失魂落魄,蒂·亭洛詩大爵心中涌起一股說不出的嫉妒,忍不住問了句有失母親體統的話:「舒服嗎?」一面潛意識將女兒挽在身前,反射性地用力抽了下鼻子,頓時濃烈的異味直竄頂門,竟令她有種暈眩的感覺。

舞輕濃嬌羞低頭,道:「嗯……舒服,舒服死了。天大哥好厲害,女兒的下面都給他頂得快要融化掉了……」

蒂·亭洛詩大爵忍不住脫口道:「那他……射在里面了嗎?」說著她偷偷看了一眼四周,咽了口口水,不知為何,一顆心兒緊張得「怦評」亂跳,好似被占有的是自己一樣。

舞輕濃低低應道:「嗯……他射了好多,女兒感覺小肚子熱熱麻麻的,好像里面都被灌滿了呢!」她絲毫沒有注意到母親的異樣,仍沉浸在甜蜜的回憶之中。

蒂·亭洛詩大爵不禁重重地吞咽了一口,一時間只覺喉頭發澀,胸口也一陣陣地涌起熱潮。

「輕濃,你現在是不是下面仍是濕的?」她聲音低低地微顫道,與此同時,她只覺小腹一熱,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隨即秘處涌下一注濃瀝。

「嗯……母親,女兒下面黏答答的,底褲真沾了好多,還沒有來得及清潔……母親不會責臣輕濃太不知自愛吧?可是輕濃的確愛極了天大哥呢!」舞輕濃不可自抑地將臉埋進母親懷里道。

「難怪身上的味道怪怪的,來,去洗洗吧!不怪你就是了……」蒂·亭洛詩大爵簡直有些頭腦熱脹了,雖然在與女兒對話,但渾身卻說不出的不自在。

「嗯,母親陪輕濃去嘛,好不好?」舞輕濃撒嬌道。

「好吧……」蒂·亭洛詩大爵無力地應道。她已經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腿根也已經滑膩,底褲汪洋淋漓,實在也需要去清洗一下……

「那……女兒去跟天大哥打個招呼好嗎?」直到這時,舞輕濃仍念念不忘心上人。

「不,不必了,輕濃還是洗得香噴噴地去見你天大哥,好嗎?」蒂·亭洛詩大爵嚇了一跳,直覺自己就這么陪女兒去見天開語,一定會被天開語聞到身上的潮濕氣味,忙不迭阻止舞輕濃。

「嗯……這也好,女兒去重新換身新衣,天大哥一定會很喜歡的。」舞輕濃想了下,同意了母親的意見。

蒂·亭洛詩大爵這才松了口氣,拉著女兒邊向後堂走去,邊道:「這就對了,女孩子家,總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會博得男人歡心呢!」舞輕濃一面點頭,一面隨母親去了。

其實天開語早將舞輕濃與蒂·亭洛詩大爵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不但是母女二人的,甚至是正堂里每一個人的說話,他都盡收「神律之耳」,連那些刻意凝聲成線的隱秘對話,也逃脫下了他的偵聽。

當然,他並非可以無限制地獲得聲音資訊——僅僅在這正室內,他便仍有無法測得的聲音。

不過即使這樣,他還是從蒂·亭洛詩大爵與女兒舞輕濃的對話中,聽出了她壓抑的勃勃情欲,更從大爵輕顫促喘的聲音中,得知了在她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大爵動情了,而且在某處還留下了沖動的痕跡……

他很想追上去,潛蹤匿跡去看看這母女二人如何沐浴,只可惜身邊的歐耐斯大將一直說個不停,令他分身乏術。

在熠京的軍武階級結構里,自上而下為「四大院尊,六主席,十大將」。這三個階層乃是軍武核心,而後便是首將、次將、初將、武督等等,再下去便是不各上-流的低級職銜,諸如憲督、警督之類了。

而這歐耐斯大將,正是居於「十大將」末席的將軍,相對來說為人也自然圓滑許多,尤其是遇到天開語這個高深莫測的「幻聖」。

此刻他在向天開語大肆鼓吹在熠京上層社會暗地流傳的「貴媛地圖」,數說某某家的貴媛如何如何的風情,某家的女兒又是怎樣怎樣的風流?當然,他在說這一切時,都是以束音成線的方式進行,否則盡管身為大將,只擄會遭人唾棄。

天開語有一搭沒一搭地應和著:心中倒對面前的花花公子沒有多少憎惡,反而認為此人可以當此大將尊街,不擅虛偽的性格或許也是一項優勢。

「怎么,歐耐斯大將又在向天將軍推銷自己的勾女心得嗎?」歐耐斷大將正興致勃勃間,一個冰冷寒脆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天開語定睛看時,認出聲音的主人正是他很少見到的另一女性大將——姬墨苗如。

這姬墨苗如乃是十大將中唯一的女性,因此在眾大將中的地位頗為特殊超然,盡管排名第九,但很多時候就連首位的提雷布里大將也要謙讓再三。

天開語忙主動恭敬行禮:「姬墨苗如大將您好!」

見天開語如此謙恭,那姬墨苗如大將略感意外,隨後連忙回禮:「『幻聖』客氣了,苗如有禮了。」她這么說,不啻承認了天開語在武道上的絕世造詣,也從另一方面表明了自己奉四大院尊為領袖的態度。

歐耐斯大將不禁尷尬起來,訕訕地撓頭,道:「這個……嘿嘿,既然姬墨大將來找天將軍說話,那歐耐斯就此告辭,呃……天將軍我們以後再說。」未等天開語回應,此君便逃之夭夭也。

見歐耐斯如此懼怕姬墨苗如,天開語忍不住好笑,道:「看來歐耐斯大將處處留情的證據,定是給姬墨將軍收集了不少,若不然他為何見到將軍便逃得這樣快啊?」

姬墨苗如大將深深看了一眼歐耐斯大將離去的背影,轉過頭來對天開語淡淡道:「他這人就是這樣,雖然自命風流處處留情,但真正心愛的人卻總無法得到,其實內心相當痛苦。」

天開語見她語氣庄重,遂收拾游戲心情,正色道:「未知姬墨將軍找天開語有何指示?」

姬墨苗如大將微側嬌軀,卻不正視天開語,道:「難道苗如定要有事才可以與『幻聖』說話嗎?」

天開語在她側挺的怒峰掠過一眼便即離開,道:「哪里,只不過我與姬墨將軍素來不熟,一時實在不知說什么好。」

姬墨苗如大將見他這樣說,不禁愕然片刻,隨後露出一抹微笑:「幻聖真是坦白得令人無法接受——難道您是這么對待每一個不相熟的人嗎?」

天開語笑道:「哪里,我只是這樣對待好人而已。」

姬墨苗如大將聞言抬頭,注視天開語一眼,輕輕搖頭道:「幻聖此言深奧,恕苗如愚鈍不敏,無法明白個中之意。」

天開語目光澡深望進姬墨苗如眸中,語氣平淡道:「因為我本就是個追名逐利的壞蛋,所以一旦面對好人時,便忍不住會拒絕。」

姬墨苗如大將又是一愕,皺起秀美眉頭,道:「幻聖這么評價自己,似乎過分了些?所謂人無完人,好壞更只在心念一線。況且追名逐利乃是人的本能,也算不上是壞事——幻聖好像並不欣賞這種行為,卻為何又要去做呢?」天開語不覺正視面前女性。

這姬墨苗如大將的思想見解的確特立,似乎與十大將紅塵打滾的一貫形象大相逕庭,隱然有遺世獨行的氣度。

「呵呵,姬墨將軍可知道自己很美嗎?而且也很性感。」天開語忽發狂言,並且灼灼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姬墨苗如大將成熟惹火的嬌軀上再三逡巡。

「苗如知道,不知幻聖有什么看法嗎?」姬墨苗如大將卻沒有絲毫的動怒,仍是淡然應對。

「我的看法就是:我其實很想把將軍弄上床去,所以希望將軍以後盡量少跟我交往——話就這么多了,天開語得罪了。」匆匆說完這番話後,天開語便不再理會姬墨苗如大將有什么反應,逕自大步離開。

姬墨苗如大將怔怔地目送天開語離去,心中涌起一股無法言夫的怪異——這位年輕的幻聖,絕不像他面上表現的那樣。

「天大哥,我在這里呢!」一身新裝的舞輕濃從堂後快步跑出,正好看到正在四顧尋找她的天開語,便忙迎了上去,一面嬌聲叫道。

天開語從人群中穿過,上前將舞輕濃一把摟進懷里,捏捏她臉蛋,笑道:「怎么,去洗了一把?」

舞輕濃小臉一紅,羞澀地點點頭,道:「嗯,人家身體黏乎乎的……」

天開語親她一下,道:「是大爵陪你去的嗎?」

舞輕濃點頭稱是,奇怪道:「天大哥你怎么知道的?」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母親,天開語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卻見蒂·亭洛詩大爵臉上迅速掠過一抹紅暈,不自然地回避了他的目光,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心下愈加了然。

「我看到你到大爵那里說了會兒話,然後兩個人就進去了——我想應該是去沐浴了吧!」天開語隨口說道。

「是呀,母親說要輕濃洗得香噴噴的天大哥才會喜歡呢!」舞輕濃此刻一付小女兒嬌弱模樣,緊緊依偎在天開語身邊,讓天開語摟著自己。

「唔,果然香得不得了呢!」天開語故意大力在舞輕濃雪頸間嗅了一下,目光卻瞥向蒂·亭洛詩大爵處,果然看到她在偷窺這里,但目光卻與自己一觸即離,舉目極不自然。

「輕濃,看樣子,大爵很疼你,」天開語在舞輕濃耳邊輕聲道。

「嗯,母親的確最疼我了。」舞輕濃點頭承認。

「不過,看來我這未來的外母,要此外父能干很多。」天開語繼續說出自己的觀感。

「天大哥看得很准,其實家族中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父親聽從母親安排的。」

舞輕濃說著停了一下,又壓低了聲音,抬臉在天開語耳邊小聲道:「其實如果不是為了輕濃,母親可以有很多追求者的!」

天開語心道這還差不多。以蒂·亭洛詩大爵的能力,「凰王御鳳」才是她最理想的家庭生活,但現在的情形顯然不是。

「父親也因為很愛母親,所以身邊只有母親一個女人——天大哥卻不愛濃一個人……」舞輕濃繼續說著,一面撒嬌地睨了天開語一眼。

天開語瞪她一眼,道:「就算我只有一個女人,那也絕不會是輕濃你的!」

舞輕濃連忙認錯:「知道啦!是輕濃小心眼了。輕濃知道,天大哥之前還有很多愛妻,而輕濃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而已。」

天開語又氣又好笑,忍下住暗暗捏了她柔軟腰肢一下,威嚇道:「亂說?什么微不足道,分明在使小性子!」

舞輕濃嬌軀一陣酥麻,無力討饒道:「好好,是輕濃錯了……晚上好好補償天大哥好不好?」說時長長的美眸又泛起漣漣春波,顯然又被天開語的小動作撩得動情了。

天開語這才放過她:「就這么說定了——看,好像年慶大典要開始了!」說著一推舞輕濃,示意她留心正堂前方。

舞家年慶終於盛大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