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腹地(2 / 2)

可這看上去不到十歲的男童,竟雙手抱定,齒縫被震得鮮血橫流仍不撒嘴。

袁忠義停住動作,低頭望向那小蠻子,一時間,眼前竟有些恍惚。

看來,這才是做人弟弟的模樣啊……可惜,這么做,會死的。

他咧嘴一笑,眼底那點瑩潤光芒一閃而逝,一掌壓下,拍在那男童頭頂。

盡管只有二成功力,殺這么個小蠻子,也已足夠。

把七竅流血的屍體甩手丟到少女眼前後,被他雞巴深深貫穿的嬌軀又一次爆發出激烈的掙扎。

他馴馬一樣死死壓著,用力猛插,連元陰都懶得去取,就這么一次次,對著少女最嬌嫩的地方戳刺。

等射出來的時候,那蠻族少女已經咬穿了唇,摳破了掌,趾甲蹬斷在地上,額頭在床板上撞出一片猩紅。

袁忠義拔出黏乎乎的雞巴,招招手,讓剛才就已經站在旁邊的藤花過來給他舔干凈,彎腰伸掌,捏住那少女纖細的脖子,咔吧一聲,扭斷。

腥臊的尿味冒了出來,他提起皮短褲,勒好腰帶,聽了聽木櫃中還有拼命壓抑的細微氣息聲,便對藤花使個眼色,示意她可以開始。

里頭那蠻女沒見過藤花的臉,保險起見,藤花略微變了一下嗓音,接著便跟袁忠義假作對話,讓他說著自己教的簡短蠻語,飛快地做戲一場。

袁忠義設計的對話並不復雜,就是讓藤花提醒他,記得把證據留在這里,不然嫁禍的事情沒法完成,可能害聖女暴露。

他估摸木櫃里的蠻女肯定聽到,也聽懂了,接著便拿出圓凈膏的盒蓋,隨手一丟,扔在床腳,接著用蠻話大笑著說了句好,便帶著藤花離開。

藤花一直到上了馬,還是似懂非懂的樣子。

袁忠義懶得跟她解釋,也不想讓她知道那么多。

反正這一套下去,不信那位靈童會不往素來不和的聖女身上去想。聖女受了這么大的冤屈,必定會加倍盡心,在這附近搜索尋找陷害她的人。

如此一來,他就從需要主動出擊,變成可以守株待兔。藤花在蠱宗內已經是個死人,但在對蠱宗成員並不熟悉的一般寨子里,依舊好用得很,藏匿在這附近,並不會斷了打探消息的渠道。

把靈童家屠戮完畢,袁忠義按照計劃,策馬向另一邊沿艱險山道狂奔近百里,繞過蠱宗總壇所在,在與靈童家寨子相對的另一側,尋了幾個蠱宗弟子守衛的哨點,換用不太容易看出套路的望月掌殺了,便跟藤花遠離總壇,找了一處僻靜山坳,拿出在寨子順手牽羊的肉干,生火用一種當地草葉纏住烤熱,吃了個飽。

吃飽喝足日爽了屄,袁忠義放藤花熟睡,調息冥思練了兩個時辰《不仁經》,發覺想要突破九重,身上已經渾厚無比的功力竟然還不足夠,只得起身又轉去練習廣寒折桂手。

這廣寒折桂手盡管已是飛仙門能拿出手的絕學之一,但相比《不仁經》這樣足以令鬼神泣血的神奇心法,依舊不值一提,他舍得內力用《不仁經》來驅策練習,廣寒折桂手自然進步奇快。

與內功心法和外家武學不同,內家招式類的武功一旦套熟各種變化應對,所謂境界便成了讓內力發揮威力大小的評定。

比如望月掌,五重和十重在套招切磋的時候幾乎沒有分別,但到了動真格的時候,同樣內力下,後者的全力一擊,威力至少是前者的二倍。

按照較精簡的解釋,三重的廣寒折桂手,便意味著袁忠義催動內息所提升的威力,在招式中只能發揮到三成左右。

這種情形下,《不仁經》遠超一般內功的可怕之處,便凸顯了出來。

廣寒折桂手是純陰武學,即是說,與陰性內功可以全面適應,不打折扣。而《不仁經》的境界層次,可以直接令施展武學中的陰性部分提升對應倍數。

做個通俗易懂的比較。

若許天蓉已將《九霄心法》練至十重,這內功能對可適應的武學提升五成左右的威力,她來施展十重廣寒折桂手,所投入的真氣,便能憑空多出一半效果。

而袁忠義以《不仁經》強行驅使的情況下,八重不仁經對上十成陰性的武學,真氣發揮足有八倍之多,那么即便廣寒折桂手僅有三重,折算下來,他投入的內力仍能提升到接近兩倍半的效果。

要是他跟許天蓉用廣寒折桂手較量,許天蓉的真氣投入就得高過他一大截,才能從內力的效果上持平。

而論內力的修煉效率,《九霄心法》只怕還不配給《不仁經》提鞋——需要主動運功才能增加修為的心法,那里比得了只要活著就會不斷提升功力的怪物。

不過袁忠義並不打算直接對許天蓉出手分個高下。

那畢竟是飛仙門的門主,習武的時間怕是比他年紀都大,只要不確定能穩贏,他就絕不正面挑戰。

反正賀仙澄已經起了異心,那位門主,還是交給她自己的得意弟子去對付吧。

此後兩日,袁忠義就帶著藤花四處游盪,一旦遇到零星蠻子,就抓走打探一下蠱宗的消息。問完後,男的和不能看的蠻女殺掉扔進山谷喂狼,模樣勉強能忍的,就奪走元陰後再殺掉扔進山谷喂狼。

這兩天過去,藤花隨身帶著仔細飼養的那四十條百煉蟲破蛹而出,在扁木盒里暫且安下了家。其中雌蟲不少,令袁忠義頗為欣喜,等它們交媾完畢,幫著藤花一起處理掉雄蟲,將剩下二十八只雌蟲撒葯粉暫時封僵,等待以後使用的機會。

而另一個好消息,就是蠱宗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靈童尚未趕回,但靈童座下剩余的那位男護法,召集了大群弟子,去了一趟聖女的老家。

聽說在那邊鬧得很不愉快。聖女親自趕去質問,與其大吵一架,還用一只蠍子咬傷了那個護法的腿。

今天靈童帶著數位高手抵達總壇,晚上袁忠義抱著藤花邊走邊肏時,設想著靈童指著聖女鼻子破口大罵的場面,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隔天一早,袁忠義帶著藤花趕去聖女老家所在的寨子外圍,蹲守半個時辰,抓了一個路過的蠱宗弟子,拖進山洞好好審問了一通。

那男的還挺硬氣,尋常手段輪了一遍,渾身是血,卵子都給他擠掉了一個,仍不肯吐露半點口風。

袁忠義敬他是條漢子,給他止血,將他暫且養在洞里,拿出他身上帶的東西,讓藤花出去打探一下,問出了他住在幾里外一個寨子中的家人。

兩個時辰後,袁忠義跟藤花將他老婆騙出綁來,帶到這邊,當著他面奸了整整一個時辰,最後取來一根削尖的竹子插在地上,抱著她分開腿,濕漉漉的陰戶往上一套,慢悠悠松手。

被撕碎的衣服堵住的嘴里發出凄楚的哀鳴,那蠻女滿眼淚水望著丈夫,然而,那蠻子連自己的生死都已不顧,又豈會管一個剛被別的男人肏到四肢抽搐的淫婦。

於是,眼看著妻子下體血流漸大,氣息漸弱,不多時,雙腿一蹬,死於非命,那蠱宗弟子雙目通紅,仍不肯回答任何問題。

不過無妨,袁忠義多耗一天,隔日又抓來一個和聖女家人同住一寨的蠻婦。

這種尋常女人,都不必怎么審問,讓她看了看昨日那一堆夫婦的下場,就嚇得心膽俱裂,哆哆嗦嗦有問必答,招了個干干凈凈。

聖女目前離開了蠱宗總壇,帶著一票心腹手下,直接駐扎在她父母兄弟的寨子。

為了此事,本已到前方指揮弟子行動的教主和蠱師不得不分出一人回來,按照以往處理內外事務的慣例,多半是做妻子的蠱師負責調停處理。

蠱宗有一種邪蠱名叫妖蠱王,乃是他們的鎮派之寶。此蠱煉制極難,豢養更是需要一對夫婦定期交合,喂食最新鮮的交融精氣。喂養此蠱的雙方,都會因毒性而永絕後嗣。

但妖蠱王叮咬過的毒蟲,都會飛速生長,且更易馴服,其中有些還會變異成近似妖邪的怪物,袁忠義那一日在山中見到將諸多女子殘忍分食的怪蟲,便是妖蠱王養出的精銳。

所以此蠱只能由教主和蠱師煉制養育,是除了武功之外,夫婦兩個統御蠱宗的根基。

這也是蠱宗征募弟子一直保持男女平衡,任一階層都要陰陽同等的緣由所在。

妖蠱王不可飢餓超過十日,因此,蠱師這趟回來,也不可能耽擱太久,否則,教主就要放下前方軍情,回來找她給妖蠱王喂食。

妖蠱王從煉制成起便一生只認一對夫婦,那么若是能將蠱師殺掉,或是設法牽制到教主找不到的地方,超過十天,蠱宗便要遭受重創。

重煉妖蠱王,少說也要一年功夫,那些變異毒蟲壽命極短,長成之後大都只有三個月左右可用。

這一次若是順利得手,蠱宗少說要有九個月一蹶不振——這還是他們能馬上找到接班人,當即開始煉制妖蠱王的情況下。

實現這個目標,風險自然是極大。

但袁忠義衡量一下武功,加上噬毒蠱在身,真到了緊要關頭,大不了把藤花丟掉不管,無論如何,他都能夠逃之夭夭。

那為何不借著捕捉聖女的機會好好搏一搏。

一旦成功,他在西南一帶,不出幾個月就會威名赫赫。

聖女既然已經駐扎在寨子里,身邊還帶著許多武功不錯的部主、弟子,不見光的地窖里搬進去了十幾個大竹籠子,想必毒蟲大軍便在里面。

她不動,袁忠義也不急著動。

他將綁來的婦人用找來的毒蛇咬死,用她僵直的手指在之前死掉的蠱宗弟子身上衣服抓撓多下,直到指甲縫里全是布絲,另外扯下那弟子耳朵上的銀環,運氣活散女屍指節淤血,讓她緊緊攥住。之後,他把這屍體帶到聖女那寨子旁的河流上游,拋屍並丟了幾件能漂在水上的零散物件,看著它們順流而下,這才微笑離開。

果不其然,再等一天過去,聖女那寨子中的女人,就連出來洗衣服,身邊都跟著至少兩個蠱宗弟子護衛,附近還有部主吹笛控制著一些白日也能出來的毒蛇游走戒備。

「看來聖女見到蠱師之前應該是不肯從烏龜殼里出來了。」袁忠義遠遠在山頭望了一眼寨中飄起的炊煙,捏了捏藤花的乳,笑道,「走,咱們再去總壇看看靈童他們。」

藤花最近跟著他跑來跑去,早已鬧不懂他在干什么,乖乖點頭道:「嗯,哥你說咋做,我就咋做。」

「走,上馬,路上把我說的意思,轉成蠻話教給我。」袁忠義調轉馬頭,微笑往蠱宗總壇那邊過去。

南疆荒林,有的是藏身之處,他們兩人一馬,還都是本地行頭,即便偶爾遇到蠱宗的人,有藤花在也足以應付得來,不多費力,就在傍晚找到了新的藏身之處。

那洞里有些毒蟲,多半此前曾有蠱宗弟子在這兒煉蠱,沒有成功,便荒棄了。袁忠義點燃枯枝丟進去一熏,便辟出了可供休息的地方。

這幾日兩邊來回穿梭,他把蠱宗總壇周圍的地形倒是摸清了八九分,越靠近總壇,周遭住人的寨子就越多。

雖說寨子星羅棋布,人數眾多,但論血脈也就三家部族的人在附近定居,看來大多數尋常蠻子對蠱宗這些玩毒蟲的還是更願意敬而遠之。

這一晚,大概是袁忠義選的住處距離蠱宗總壇過近,他有幸見到了一次月下的百毒夜行。

時值七月十四,明月已圓,銀盤般高高懸著,寒光灑下,照出飛舞蠕動的種種身影。

袁忠義抱著藤花蹲在崖壁突出的一塊巨岩上,垂目望去,背後陣陣惡寒。

不過有藤花和噬毒蠱,他也不太擔心。

問了問她,才知道這是蠱宗在附近搜索外敵警戒總壇的最終手段之一。眾弟子會在白日給附近的住民派發避毒香料,入夜點燃,這一晚群毒出籠,在方圓十幾里內橫行無忌。

百毒夜行,往往免不了無辜死傷,用出這個手段,根據藤花的猜測,恐怕是蠱師就要回來了。

蠱師自身武功就高,身邊還帶著不少近衛高手,剩下那個女護法督娜,聖女阿妮米不稀罕要,應該也在跟隨蠱師保衛平安。

對這樣的硬骨頭直接出手,自然極其不智。

可任憑蠱師帶著靈童去找聖女調停的話,此前種種挑撥,很可能功虧一簣。

袁忠義皺眉苦思,跟著眼前忽然一亮,面露笑意,喃喃自語道:「這個也要去,那個也要去,豈不是……」

藤花專注留意著崖壁上飛舞而過的毒蟲,手里舉著纏了避毒香草的火把,絲毫不敢大意,輕聲道:「哥,你念叨啥哩?先把另一捧草遞給我好唄,煙不夠熏了,後面還會有一大群毒蜂,火不能停。」

袁忠義點頭把東西遞給她,淡淡道:「沒什么,我在說咱們明天的行動。你不是說,總壇只有遇到大事才會動用百毒夜行么?」

「嗯。不過我猜不出是啥大事。」

「我猜得出。」袁忠義陰惻惻一笑,心中已經有了新主意。

這一晚,在漫山遍野的毒蟲中,他專心致志跟藤花學了許多句蠻話。

他不需要會聽,只需要會說。

其中最重要的一句,是這樣的:「我是阿妮米的情郎,哪個不服,過來打一架。」

足足兩個多時辰,百毒夜行才掃過了袁忠義所在的地方。

他和藤花熄掉火把,也不敢下去回山洞,就這么縮在巨岩上面,頭頸相偎,睡了過去。

天亮之後,下去一看,馬匹果然已經被毒蟲掏空了肚子,渾身青黑死在樹下,只剩了一張皮囊。

所幸此地距離蠱宗總壇已經不遠,只靠雙腳,過去也不費太久功夫。

蠱宗總壇單從外觀上看,不過是個大許多的蠻夷寨子,依山傍水,多了一道竹牆圍住,除了竹屋竹樓,還掏出許多山洞地窖。大概是毒蟲養殖過多,總壇附近的林子,瘴氣明顯加重,不過藤花自小服葯,並不畏懼,袁忠義有噬毒蠱傍身,更是毫無影響。

這些如煙似霧的瘴氣,反而成了他們藏身的天然掩護。

想必蠱宗對百毒夜行的效果極為放心,外圍尋常會有的崗哨,這個早晨撤去了不少,不過藤花大都知道地點,即便還在,也防不住他倆。

在距離較近的地方尋了一顆樹冠茂密的高大古木,看上面瘴氣彌漫可以藏身,袁忠義抱著藤花一躍而上,沿著一根較粗枝丫前行幾步,揮掌打出一陣輕風,吹開小片視線,觀望著蠱宗內部的情形。

隔一會兒便去看上一眼,看完回來,閑著無事,便伸手到藤花得裙子里玩一玩她那怎么日也撐不闊的銷魂蜜螺,權作為她提神。

如此等了一個多時辰,藤花靠樹蹬腿咬唇丟了三次,袁忠義總算是張望到了想看見的情景。

一頂竹轎,二百余名部下簇擁,那面色陰沉坐在上頭出門離開的蠻族婦人,當然便是蠱師素娜。

她應該已有三十五、六的歲數,但看上去也就和許天蓉一般年紀,容貌雖比許天蓉差些,可眉宇間有股妖冶風情。那是十天要喂一次妖蠱王的女人日積月累下來,理所當然會超出未婚女子一截的氣質。

袁忠義扶著藤花讓她辨認了一下,隨行在竹轎旁那一大一小兩個騎馬的男人,便是靈童敖思耳與蠱師的堂弟——剩下那位男護法麥素忒。而女護法督娜,則騎馬領在轎子前面。

其他隨行的人,也大都是蠱師近衛和各地部主這個檔次。

看這陣仗,若是聖女真有什么把柄被抓住,怕是當場就要被拿下喂了蟲子。

很好,很好,好極了,這幫人一個個都走了,眼前這諾大的總壇,還有誰能擋得住他袁忠義呢?

他估算了一下這一行人的速度,將藤花抱回林中,尋了一處柔軟草窩,分開她腿壓上去,在濕淋淋的肉窩窩里暢快淋漓玩了半個多時辰。

等揩干擦凈,他拉起藤花的手,展顏笑道:「好了,咱們走。」

藤花扯過一片葉子,擦掉落在腳踝內側的精漿,眨了眨眼,問道:「去哪里啊?」

「殺進總壇,把能搶的蠱蟲搶了,剩下的,一把火燒干凈。」袁忠義笑了笑,「我可是聖女的情郎,不為她出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