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飛仙(1 / 2)

最近在某貼吧湊巧目睹到了非常神奇的一幕,總感覺還是應該說點什么。

讀者都有自己的喜好,相同喜好的朋友聚集在一起,正是貼吧的玩法。

一般都習慣把小說比喻成飯菜,那么,各人就有各人的口味。作者讀者皆然。

毫無疑問,我是比較重口的那種,說是變態辣也好,榴蓮拌臭豆腐打鹵螺獅粉也罷,我隨心所欲自嗨了下廚,做出的東西並不符合大眾食客的需求。

所以,在人家燒烤攤小吃街大排檔夜市這樣的熱鬧地方,就請不要招呼人來嘗嘗我的東西了。

尤其市場還明寫了口味,非要端著進去晃,何必呢。

當然,一代大俠這本東西本身有點特殊效果,不排除有些朋友就喜歡看人一時不查吃到辣得喘不上氣或者熏到滿嘴芬芳的模樣。

對這樣的,我就無能為力了。

我只能請真正口味一致的朋友,咱們坐在小地方,慢慢吃,吃咱們自己的。

飯圈有句話叫圈地自萌,我覺得挺不錯。

這本如此任性的東西,咱們圈地自嗨就好。

另外,越來越多的朋友提到如意樓系列的下一作。這個日程我還沒有安排妥當。同時開的書再加一本的話,每月字數上稍微有點超負荷。

我暫時比較傾向於把《大俠》按照書中時間階段分成幾部,第一部完成後去寫下一部如意樓,如此交替進行,免得把哪一邊放置太久,出現菟絲那樣撿不起來的悲劇。

另外還有一種處理方式,那就是把大俠恢復成每周六更新,而老韓沖刺時期的附贈更新,換成如意樓新作,就像竊玉連載時期的大俠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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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箱子里裝著的,是我的底氣。」賀仙澄微微一笑,撫摸著箱蓋上那把做工精巧的銅鎖,道,「若是只有配方,等到跟你出門,沒有材料在手,我豈不是大半時候都派不上用場?就像你那雲霞,為了不叫你沒蠱可用,一有機會就刀削斧砍,做煉蠱器皿折騰那些小蟲。」

「所以,這里就是你手上的強效麻心丸?」袁忠義眯起眼睛,輕聲道。

雖說他不願讓人因為這葯而掌控在賀仙澄手中,但如果真有一批成品可用,他拿在手上臨時對付誰,倒也好使。

沒想到賀仙澄搖搖頭,輕輕打開蓋子,亮出其中烏黑油亮、光芒下映出隱隱七色光澤的成堆葯丸,眼中精光一閃,道:「咱們路上試過的那些,才是強效麻心丸,那東西庫房里足足堆了七八箱,雖說質量參差不齊,但養一個林香袖,夠她用到老死。」

「哦?那這是何葯?」

她玉指輕分,捏起一個,湊近嗅了一下味道,翻手托在掌心,道:「這葯,我准備叫它飛仙丹。」

袁忠義猜得出大概是什么東西,但細節還有些不解,皺眉道:「有何不同?」

「大不相同。」賀仙澄微笑道,「這葯我加了三道工序,精挑細選了八種毒菇,阿芙蓉的分量增到九成,其余輔助鎮痛的葯材,全被我去掉不用。做這一顆的心血,夠做強效麻心丸至少三顆,但一顆飛仙丹,抵得上十顆強效麻心丸的威力。」

袁忠義緩緩頷首,調侃道:「是指鎮痛么?」

賀仙澄嬌嗔道:「明知故問,自然是指那令人如飛仙般快活的滋味。」

那滋味越重,葯癮便越強,這丹葯拋掉了止痛目的,已是個徹底的毒丸。

袁忠義沉吟道:「那這種葯,你先前為何不帶?對外准備如何解說葯效?」

賀仙澄紅唇微翹,道:「先前連強效麻心丸的效果我都不曾掌握全面,那里敢隨便讓這一箱心血曝光。至於對外……我並不准備說。智信,這葯,是我遞給你的投名狀。我不奢求你對我全無保留的信任,我只希望,你能將我當作一個很好的伙伴,一個配得起你的女人。」

袁忠義眉峰一挑,笑道:「哦,難道此前不是么?」

賀仙澄斂去笑意,搖頭道:「此前,你只是將我當成一個有趣的玩物,看我還有幾分姿色,保不准,就是想將我變成死心塌地失去自我的走狗。」

袁忠義板起臉,道:「何以見得?」

「智信,用人之道,宛如鍛打兵器,好鋼,一定得用在刃上。」賀仙澄軟語輕聲,緩緩說道,「雲霞生性嗜血,殘忍好殺,那些血腥活計,交給她如魚得水……我知道,你不放心我,需要我做出些破格之事來表明忠心。如今我也做了,你能不能慎重考量一下,將我用到最好用的地方,好在這紛亂武林,共謀一席之地。」

袁忠義微笑道:「澄兒貌美如花,你要讓我想個好用的地方,我怕你之後夜夜下不來床。」

賀仙澄面頰微紅,道:「枕席之際,我自會對你有求必應,我雖不重婦德那種迂腐教條,也知道夫君情郎理當如何對待。我指的是,我擅長做頭腦,不擅長做殺人的刀。」

袁忠義望向那箱飛仙丹,淡淡道:「那你這頭腦,能不能告訴我,飛仙丹你打算如何使用?」

賀仙澄似乎等的就是此刻,那星辰般的閃亮美眸盯住他,湊近些輕聲道:「你可知飛仙門為何會跟張道安那樣裝神弄鬼的貨色站到一起?」

袁忠義皺眉道:「為何?」

「因為飛仙門修的其實是玄門正統,只不過並非武學一道,而是修仙煉丹。那些救死扶傷的好葯,不過是坤道們煉丹失敗,偶然發現,到了近兩代門主,覺得煉葯之術有助於立足武林,才將大量人力轉換過來。」賀仙澄聲音放得更輕,唯恐隔牆有耳似的,「從指望白日飛仙,長生不老的說法上,我們與張道安本就是一路。你真當那些百姓一口一個仙姑,是因為我們送葯過去么?他們相信的,是我們能靠仙人法力,拯救眾生。」

袁忠義恍然大悟,不過也不算太過驚訝,江湖亂世一群女子,武功不夠出挑的情形下想要自保,本就得有一些手段。

「可這和你的葯有什么關系?」

賀仙澄微笑道:「我起名為飛仙丹,自然就是不希望再被人認為這是救死扶傷的葯丸。真到需要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想下葯的人,這乃是飛仙門苦心煉出的靈丹,能令人道行大增,延年益壽,青春不老,按我的說法使用,當即就會體驗到仙人的快樂。智信,當今廟堂之上那些碌碌無為的愚鈍豬狗,江湖之中這些爭雄斗狠的武林莽夫,能有幾人如你一樣精明,絕不會上這惡當呢?」

袁忠義沉默不語,心底暗暗盤算,知道賀仙澄所言不虛。改元德啟至今已有七年,光漢朝這位空有一番雄心壯志的皇帝,憑一己之力,將本就風雨飄搖的江山折騰得千瘡百孔,除了東海之濱還算安寧,北、西、南皆被虎視眈眈,義軍四起,光是西南一帶,就在他眼前丟了大半個滇州,張道安興兵之地偏北,一旦根基扎穩,與蠻族沖突稍定,必定要揮軍入蜀,威脅中原。罵一句廟堂群臣碌碌無為,已經算是客氣。

而江湖之中一樣每況愈下,獨來獨往的游俠浪子尚可憑著了無牽掛四海為家避禍,邪派勢力本就無所顧忌燒殺搶掠算是迎來了大好時光,可憑借田租、貨物乃至行鏢謀生的諸多名門大派,這些武林的主心骨,則不得不卷入到紛亂時局之中。能偏安一隅韜光養晦,龜縮起來不問世事自給自足的,畢竟還是少數。最終,大半都要選擇一方勢力加入,辟出另一塊戰場。爭雄斗狠,倒也未必就是他們所願。

思忖片刻,他頷首道:「說的有理,可這丹葯煉制想必不易,只靠這一箱,恐怕能謀劃的,也極為有限。」

賀仙澄似乎早已料到會有此問,胸有成竹道:「我既然打得是靈丹的旗號,就不缺人為我幫忙。飛仙門多年收養流落至此的孤苦女子,其中愚鈍之民不在少數,實不相瞞,這一項丹葯,雖說材料是我謀劃,步驟是我制定,最後必須由我親自調配成型,但此前的種種准備步驟,我都是吩咐師妹們代我完成。她們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么,只知道是幫我的忙。一旦所需的材料供給充足,按月度量,至少能產出七、八十顆。以這葯的效力,即便是要控制幾十人,一時也應付得來。」

她深吸口氣,展顏一笑,道:「不過真要到了須得用這葯來控制幾十人為咱們效命的時候,必然已有數百人可以為咱們做葯,到時候一月能成幾顆,連我也估算不出。」

「材料好找么?」袁忠義終於動心,問起了這個表態明顯的問題。

「只要有錢,在南方並不難找。有些毒菇比較罕見,但只要重金購來,在潮濕林地即可種植,且用料不多,產出穩定。」賀仙澄終於顯出幾分由衷喜悅,「至於需求最大的阿芙蓉……那花生得極為艷麗,還頗好種,只要帶足種子,不在過於清冷的地方,冬天之外,都能養活。到時銀兩給足,占佃戶幾畝薄田,請人采收生果漿汁,便不會缺乏。」

她含情脈脈望著袁忠義,柔聲道:「飛仙門財庫並不寬裕,沒有我挪用的余裕。但您威風堂堂討蠻將軍,光是在茂林郡私宅庫中的金銀珠寶,就夠咱們用上幾年不止。」

「幾年不止?」

賀仙澄點頭道:「這飛仙丹既然都助人成了仙,他那些凡間家業,咱們就勉為其難征收了吧。」

袁忠義凝望著她,暗想,看似美艷無害,實則毒性奇詭,種植隨遇而安,不慎便會上癮,這阿芙蓉,分明就是她賀仙澄啊。

難怪她武功平平,比起師姐妹優勢不算明顯。她滿腔心血,都灑在了這等歹毒葯物之上。她那野心,有此依托,倒也不算是無根之木。

袁忠義滿意一笑,抬手輕輕撫摸她脂凝滑嫩的面頰,道:「好,很好。雖說照我性子,並不愛用這種邪詭難測的東西。但你所謀劃的將來,的確極其誘人。」

賀仙澄剛露出幾分松弛,他便又笑道:「如此圖謀甚廣的計劃,讓我都不免有些擔心,等事情做大,飛仙丹就足夠掌控全局的時候,我還有什么用?」

她目光一凜,不覺挺背坐直,微笑道:「智信,這一切計劃,都得有你,才能繼續下去呀。」

「哦?」

「武林之中,終究還是實力為上。就拿我師父來說,她武功遠勝於我,我便絕不敢拿飛仙丹去控她的心神,否則她癮頭發作,將我制住用我的命來換葯,那我給還是不給?」賀仙澄嘆道,「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有個武功高強的靠山,我可以為他謀劃布局,一步步稱雄江湖,只要他身邊……能容留我一席之地。」

她起身走到袁忠義身邊,緩緩跪下,趴伏在他的大腿上,柔順如羊,呢喃道:「可這種邪葯,那些正派大俠,必定不肯與我同道。邪魔外道,怕是也不屑這種彎彎繞繞,他們想要錢財就搶,想要女人就抓,那種純粹的野獸,我怎能投靠過去。」

她抬起眼,目光溫潤,星眸閃爍,「我一開始,就是被賀伯玉那條披著人皮的狼指使,我早已習慣在那種偽君子手下做事,為這種衣冠禽獸考量。智信,你殺了他,你就該做我的他。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袁忠義忽然伸手攥住了她酥軟的胸膛,攥得非常用力。

賀仙澄臉色有些發白,目光微顯驚恐,但語調依舊鎮定,「我不在乎你私下如何待我,智信,只要不留下能被外人看出的永久殘疾,你如何玩弄,我都肯為你受著。喚奴稱主,親腳舔臀,不論如何卑賤,如何骯臟,如何下流,如何淫盪,我都能去學,去習慣。因為沒有人……比你更適合我了。」

「所以你唯一的要求,就是讓我好好用你,不要再把你往雲霞藤花的境地去拖?」袁忠義打橫撕開那麻布上衣,將素白綢兜掀到一邊,拽出她不甚大卻分外堅挺的乳肉,指甲一掐,把她嫣紅嬌嫩的乳頭狠狠擰住。

賀仙澄額上都滲出了冷汗,但依舊面帶微笑,點頭道:「是,智信,我肯為你殺人,我也不是不能接受那樣的殺法,我只是……會覺得惡心,難受。而且,那種粗活,誰都能干,殺豬的屠戶,興許做得還更利落。智信,我要做你的刀刃,但不是這種。」

袁忠義松開手,彈了一下已經微腫得奶頭,盯著她的眼睛道:「澄兒,我自小是個風流種,女人的千百種性子,我少說了解九成。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賀仙澄略顯錯愕,小聲道:「我……想什么?」

「你們女人最擅長的,便是得寸進尺。你今晚袒露底牌,看似處處退讓,給了我天大的好處,最後求的,卻是小小一樁雜事。你之前下手果斷狠辣,不過是有些惡心難受,當真忍不得么?」袁忠義低頭在近處與她對視,冷冷道,「你要的,是這個討價還價成功的先例。你過往沒有真正從我這里得到過任何承諾,得不到承諾的女人,就不會安心。你不敢要尺,怕觸怒我,所以,你才先要了寸。只要給你開了這個頭,你今後拿到有價值的籌碼,便可以更進一步。」

賀仙澄抿了抿唇,既沒去整理衣服,也沒說話。

袁忠義冷冰冰凝視著她片刻,忽然哈哈一笑,道:「不過我說出來,也只是告訴你,我知道你那些心思。你今晚說的這些,我很愛聽。我可以答應你,那些會讓你惡心的殺人方式,從此不再強迫你來親手做。」

他輕輕捏住她腫起的乳頭,溫柔搓弄,微笑道:「澄兒,生得容貌極美,真是你我的幸事。」

賀仙澄當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若非你花容月貌勾起了色心,我絕不至於留你到此時此時。

而為此慶幸,自然就是承認了她的價值。

她終於露出了徹底甜美的笑容,捧起那邊潔白的乳房,放在他的膝上,輕聲道:「沒有只學會仰仗這容貌,才是我最大的幸事。」

袁忠義將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往她面頰上一親,笑道:「這飛仙丹的效力,我何時可以親眼見識一下?」

「當下便可。」賀仙澄伸手將箱子鎖好,起身將房門閂上,就那么袒露半邊酥胸,走向里屋。

袁忠義跟著走入,這才發現床頭床尾兩扇窗子都開著,屋內依舊能聞到淡淡的奇異味道。

而飛仙門的新任門主,正癱坐在窗戶邊的地上,後背靠牆,手里握著一個小小茶壺,雙目無神,口角垂涎,面上泛著成片異樣潮紅,顯然還徘徊在極樂之境不曾魂歸軀殼。

賀仙澄輕聲道:「為了測試,我給她用了半顆。效果比我預計得還要好些,你這會兒去弄她,想必分外銷魂。看情形,用飛仙丹的話,三五天給她燒上一次,一次用二成分量就夠。」

「哦?」袁忠義一見這種滿身縞素便胯下發癢,林香袖作為即將接任的門主,為表心跡,身上的孝服也更重一檔,若不是葯癮大獲滿足成了個不動彈的失魂女,真能扮成個模樣標致的俏寡婦。

不過玩寡婦本就要靠偷靠騙,真到用強,先把對方逼到無法抵抗也是常事,她不動彈,不妨礙提槍上馬。

他過去蹲下拍拍臉頰,林香袖發出一聲輕輕呻吟,身子動了一動,但就像被抽了筋,連指尖兒都沒抬起來。

等袁忠義把她抱到桌上——免得她快活到漏尿臟了他的床——她才口唇微動,夢囈般道:「是……主子么……你……要來肏我?」

「倒是還有神智。」他調笑一句,將粗麻裙擺往上一提,掀到腰間,順勢抽掉白索,將里面麻褲往下一褪,露出細嫩筆直一雙大腿。

「肏吧……日吧……我好舒服……快活得……像已經死了……」她舔了舔唇,總算用袖子擦掉了口水痕跡,「求主子……把我日活過來。」

袁忠義解開褲子,亮出已經翹起的陽物,送到林香袖唇邊,扭頭問道:「澄兒,陪房那個,不會聽到什么吧?」

賀仙澄搖頭道:「我已讓她睡熟,明晨之前醒不過來,不會礙事。」

畢竟是在群雌之地安排男子住下,袁忠義的客居距離其余弟子住處其實頗遠,這種距離,就是林香袖鬼哭狼嚎,也沒人能聽到新門主的丑態,的確可以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