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長夜難眠 三(1 / 2)

間壁板牆打起來後,禮紅就敢放心大膽地困覺了。老輝父子也畢竟是老實人,聽著禮紅極輕的鼾聲,他們也會進入夢鄉。丙夏在夢中還會見到禮紅,夢中的他們是同寢在一床被里。夢醒後,聽著禮紅的輕鼾,回味著甜蜜的夢境,心中倍覺溫馨,倘若那不是夢該幾好。

這日,老輝要去別人家給人看病,臨行時囑咐丙夏照看葯鋪,丙夏滿口答應。

老輝走後,丙夏起初還規規矩矩坐在堂屋里,有來抓葯的,他也能答對。不久,禮紅從卧房里出來了,她問丙夏有沒有大盆,她想洗個澡。丙夏便找來大木盆,還幫禮紅燒了水,說道:「大姐,我幫你把水拎屋里去。」

禮紅笑道:「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要叫我媽媽或者嬑。」

丙夏說:「我就是叫不出口。」

禮紅說:「那你就叫我姨媽吧。」

丙轄說:「現在也沒的外人,我偏叫你禮紅姐。」

禮紅「咯咯」笑著:「隨便你,真犟。」

丙夏幫禮紅將熱水倒進木盆里,禮紅說:「丙夏,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丙夏出去後,禮紅就關上了板壁的門,並順手插上。

丙夏記起在腰山上窺望禮紅被中田等男女鬼子蹂躪的情景,不由得一陣心慌,他猶豫再三,終於用手指蘸了口水,將板壁上糊的畫紙洇濕,屏住氣息,慢慢啟開畫紙,耳畔回響著禮紅「嘩啦嘩啦」弄水的聲音,他將眼睛貼在了板牆的縫隙上……

頓時,丙夏心跳加劇,渾身顫抖起來。他看到禮紅已經脫光了衣服,正小心翼翼地抬腳進入木盆。還是那對乳房,只是更大更飽滿了,乳頭也更加突出,乳暈顏色更深了。雪白的肚皮鼓脹得像皮球,肚皮上有少許花紋,那就是孕婦的妊娠紋。腹下兩個青色的刺字更加醒目了。

禮紅慢慢坐進水里,大乳房顫動著,丙夏的莫羅也隨之跳動起來。他看見禮紅用毛巾撩起水來,先是洗著臉。又將水撩向圓潤光滑的臂膀,接著便輕輕揉洗一對碩大的乳房。丙夏真希望此時自己能進去幫她洗澡,幫禮紅洗澡一定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范雲軒幫她洗過澡嗎?

禮紅又輕輕搓洗起肚子來,動作十分小心,一定是擔心著肚子里的小寶貝。接著,她便洗著陰部,小小一撮陰毛在水中漂動著,她的手指在柔軟的陰唇上慢慢揉著,喘息聲逐漸加劇,並且輕輕呻吟兩聲。丙夏將莫羅緊壓在板壁上,以減輕自己的欲望。

禮紅開始洗屁股了,她的手指似乎在揉洗著屁眼,丙夏緊緊咬住下唇,想象著那屁眼的美妙和芬芳。

當禮紅用毛巾搓洗後背的時候,丙夏聽到外屋傳來「咔嚓咣當」一陣聲響,好像什么東西遭到了破壞。禮紅喊道:「丙夏,出什么事啦?」

丙夏哪敢回應?又急欲出去看個究竟,他掂著腳尖,躡手躡腳走出卧房,眼前的情形令他不由得大發雷霆。不知誰家的一條黃狗,將灶房里昨日吃剩的一只野鴨翅膀偷叼到堂屋,正在地上有滋有味啃著呢。丙夏咆哮起來:「滾,瘟災!我操你嬑的。」黃狗嚇得丟下鴨翅,驚叫著落荒而逃。丙夏怒吼著:「死狗,看老子打不死你!」說著,從地上拾起一件東西,就向黃狗砸去。

狗倒是沒砸到,正在逃跑的黃狗卻停了下來,回過頭,嗅了嗅丙夏扔來的東西,竟歡叫一聲,叼在嘴里……

丙夏這才醒悟,剛才情急之下,自己竟是用鴨翅砸的狗,氣得丙夏跳腳亂罵。進灶屋一看,放在灶台上裝鴨翅的大碗也已落地摔爛。這鴨翅自己昨日都沒舍得吃,特意留給禮紅今夜吃的。

丙夏正氣得亂罵著,禮紅已經出來了。洗過澡的她滿臉紅撲撲粉嘟嘟的,更加漂亮迷人了,有如貴妃出浴。她問:「丙夏,出什么事了?」

丙夏一見到禮紅,氣就消了。他收拾著地上的碎碗片說:「一條野狗,偷吃了野鴨肉,該死的。」

禮紅說:「算了,何必跟狗生氣。」又說,「丙夏,我端不動那盆水,你幫我把洗澡水倒掉吧。」

丙夏突然靈機一動:「禮紅姐,燒一次水不容易,要挑好多桶水,費好多柴,我就用你洗剩的水也洗一洗吧。」

未等禮紅回話,他就已經跑進卧房,關上門,趕緊脫下衣服,坐進了木盆里。禮紅洗過的水雖有些渾濁,但卻散發著香氣。他看到了禮紅換下的內衣內褲,全丟在板凳上呢。丙夏不覺大喜,忙拿起禮紅的褲衩,湊近鼻前聞了起來。

禮紅在山里打游擊,難得洗澡,且又是孕婦,褲衩上氣味就十分濃郁。丙夏鼻子蹭著內褲,身體一時失控,不由得抽搐起來,人幾乎昏迷過去。

晚上,禮紅要跟老輝學正骨術,老輝卻說:「那著么事急?來日方長嘛,待過些日子,有骨傷病人來,我做給你看,那樣學得更明白沙。現在,我要看看你的胎氣,也好叫你曉得以後注意哪些事情。」

於是,老輝就給禮紅把脈,問她從什么時候開始停經的,是否經常感到疲倦……然後又讓禮紅去卧房,禮紅不解,有些疑惑而又警覺地問:「去卧房?干什么?」

老輝笑道:「看你駭怕的,我是郎中,我要聽聽你的胎音,我老輝是么樣的人,你還不放心嗎?」說得禮紅不好意思了,便與老輝去了卧房。

丙夏也要跟進去,老輝板臉問:「你進來做么事?」

禮紅說:「不,讓他進來吧。」禮紅心里想的是,丙夏如果在這里,老輝就不會做出什么非分之舉了。

老輝說:「我聽胎音時,你要掀開衣襟的,他看到了不好沙。」

禮紅笑道:「他只是一個孩子嘛,讓他也跟你學點本事吧。」

於是,丙夏就留了下來。他坐在床旁邊的凳子上,比禮紅更加警惕地注視著父親的一舉一動。

老輝讓禮紅掀起衣襟,禮紅的肚子就露了出來,又白又大。禮紅當著父子面暴露著肚皮,臉就紅了起來。盡管這父子二人在腰山早已見識過赤身裸體的她了,可是在這種場合下,亮著肚皮的禮紅還是十分難為情。

老輝摸著禮紅雪白的肚子,又把一張粗糙的臉貼在禮紅細膩光滑的肚子上,臉皮和肚皮的反差就格外強烈。老輝在禮紅肚子上聽了很久,丙夏心里火燒火燎的,又分外酸楚,他真希望此時給禮紅聽胎音的是自己,而不是父親。

父親仿佛在禮紅肚皮上聽了足有一百年,而且大有繼續聽下去,永遠聽下去的意思。丙夏忍受不住了,嘀咕道:「你給別個女人也從來冒聽過這么久嘛。」聲音雖小,但足以使屋里每個人都能夠聽清了。

老輝不好意思了,抬起身子說:「鬼伢兒,別個女人能跟禮紅一樣嗎?禮紅是自家人,當然要聽得更仔細沙!」

禮紅放下衣襟說:「好了,你們父子不要為了我鬧不和氣。否則,我都沒法在這里住下去了。」

老輝說:「禮紅,你莫多心。剛才我聽到你胎動了,估計你是在去年新歷十一月懷上的伢兒,現在至少四五個月了。你要多注意休息,少動彈,萬不可傷了腎氣。腎氣是母之真氣,子所系也。腎氣虧損,就不得固攝胎元,容易流產。腎為先天之本,主生殖,脾是後天之本,主氣血。我已經給你准備了壽胎丸,每日的定時按量服用,就可益腎健脾,保住胎兒。」然後拿出葯丸,囑咐一日服幾次,何時服。

禮紅道了謝,又對丙夏說:「要跟你爸爸多學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