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執子之手 五(1 / 2)

那一夜,竟是老輝獨自睡在了堂屋里,睡在原本屬於丙夏的那張床上。自家的堂客居然成了兒媳婦,這做的是什么虐啊!老輝已經萬念俱灰,他曉得從今夜起,自己就是行屍走肉了。而造成這一切的是該死的日本鬼子。

當初,老輝一進憲兵隊,瘦高個警察便也被抓了進去。什么狗屁問問話,分明是大刑伺候。按憲兵隊的慣例,凡是被抓進來的可疑分子,先要來個下馬威。最輕的也是一頓皮鞭吊打。所謂吊,吊的不是手腕,而是雙手的拇指。那手指只消吊一個時辰,便可能脫臼,其痛苦非一般人能夠忍受得住。

老輝和瘦高個被分別帶進刑房,沒等開打,刑訊官和打手便曉得了,這兩個人決不會是什么新四軍或抗日分子。新四軍根本就不可能培養出這樣沒用的軟蛋!

那老輝剛被鬼子剝去衣服,就哭了起來,大叫冤枉。瘦高個更完蛋,一看見刑房里的各種刑具,就嚇得尿了褲子,人也癱倒了。

看到他們如此脆弱,刑訊官的臉上露出輕蔑的神情,他對其他鬼子說:「新四軍如果真的都是這種廢物,我們也用不著害怕了。」他說的當然是日語。這些鬼子審訊過不少新四軍俘虜,卻沒看到過一個貪生怕死之輩。無論動用什么殘酷的刑法,無論怎樣摧殘他們的身心,卻無法動搖他們堅如磐石的意志。

日本人也想不通,新四軍的人到底有著怎樣一種信念呢?日本人也知道,一個人若無信念,也就成了沒有靈魂的空肉殼,這樣的人可以隨時出賣任何人,包括自己的親人和朋友,這種人也最軟弱無能,貪生怕死。大凡漢奸,都是這路貨色。而一個人若是有了堅定的信仰,那就很難被摧垮。其實,像老輝這樣的人,心中還有忠義之念,羞恥之心。而瘦高個警察,也就是連祖宗都可以背叛的人了。

當然,新四軍里也並非沒有叛徒,但卻很少有怕死鬼。有些人叛變並非因為禁受不住嚴刑拷打或貪生怕死,而是他們的親人被鬼子抓了來,並以他們親人的生命相要挾。當他們看到自己的父母、妻兒遭受鬼子酷刑,或即將被押上刑場時,才會無奈的低下頭來……

但卻有更多的新四軍,無論面對日軍的怎樣威脅,他們也決不會背叛自己的組織和同志。日本人應付這樣的對手,既痛恨,又懼怕,更敬重。

鬼子雖然明知老輝和瘦高個不可能是新四軍,但也要折磨他們,萬一他們跟新四軍或其他抗日分子有什么聯系呢?更主要的是,憲兵隊的鬼子見到犯人就想打,他們如果長久不折磨人,自己就會生病的。

當老輝被鬼子用繩子勒住拇指,吊離地面時,他已經哭號起來:「我真的不認識搶槍的人沙……」打手卻不聽他的,從熊熊爐火中抽出通紅的烙鐵,不,那烙鐵已不是通紅了,而是紅得發白,那就叫白熱。白熱的烙鐵在老輝眼前一晃,老輝便覺眼前一片黑暗。幸好老輝那時眼中含有淚水,否則,必會被白熱的烙鐵光芒刺瞎雙眼。

遠在十三世紀,蒙古鐵蹄蹂躪亞歐大陸時,他們在今天屬於俄羅斯的領土上建立了欽察汗國。野蠻的蒙古人對被征服土地上的反抗者動刑時,便是將刀在烈火中燒成白熱,然後舉起在受刑者眼前晃動,受刑者眼睛就會立即失明。哪怕他是閉著眼睛,那白熱的光芒也會穿透眼皮。

當烙鐵按在老輝的皮肉上「滋滋」作響時,那種疼痛一直貫入心肺和骨髓,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劇烈顫抖著,無法停下來。肌膚燒焦的氣味不想聞都不行,那焦臭氣息能一直鑽入腦子里。然而,當烙鐵再一次烙在他身體上時,痛苦的感覺就不像方才那般強烈了。鬼子見他沒像方才那樣抖動,覺得很失望,因此,當白熱的烙鐵再度烙向老輝時,鬼子竟將烙鐵在他的皮肉上用力擰了一下,一直鑽入肉中,將身上都燒出了一個血肉翻開的黑窟窿。這一番,老輝出現了強直性痙攣,直至昏迷過去……

痛苦的不僅僅是皮肉,更主要的還在於心靈上的打擊。每當他被折磨得哭號起來時,鬼子都會哈哈大笑,這會令老輝感到分外羞恥。要曉得,他是個有堂客兒女之人啊,而折磨他的鬼子,看上去,也不比丙夏大多少。有一次,鬼子揮動著燒紅的烙鐵,直逼向他的陽具,尚未碰到他那話,老輝就感到了灼人的熱浪,他一哆嗦,嚇得尿了出來。

然而,鬼子只是嚇唬他,並沒有要廢掉他老二的意思。他們將被吊著的老輝放了下來,並為他松了綁,喝令他舔凈渦在地上的尿液。老輝被逼無奈,哭泣著俯下身來,將地面上的尿液舔入口中。那尿液又澀又苦且臊臭,他第一次嘗到了自己尿液的滋味,老輝流著眼淚,心里罵著:「該死的小鬼子,老子的尿幾香甜,你們這些孫子八輩子也喝不到了……」

便在這時,老輝忽覺頭上一熱,接著聽到了尿水澆到腦瓜頂的嘩嘩聲,小鬼子竟然在他頭上拉尿了……

大凡被憲兵隊抓進去的中國人,不管是否無辜,很少有能夠活著出來的。當然,叛徒例外。然而,鬼子卻將老輝放了。老輝是因為那個矮胖的小林而被抓進去的,他能夠活著出來,又是那個小林起了作用。

像小林那樣的,身為皇軍,手槍被奪,有失大日本軍人的尊嚴,理應受到軍法處置。可要命的是,他是專家,什么專家?排雷專家。既然是專家,那就只好網開一面了,不僅不能處置他,還要對他進行慰問壓驚。

一九四〇年底,日軍正加緊調兵遣將,准備著與國軍第十九集團軍的贛西北會戰。大量的兵馬和軍需物質,多由長江水道進入贛江,再運抵江西的安義。可是,長江水道對日軍來說並非是個安全的通道,潯鄂布雷游擊隊早已在各碼頭邊的水域中布滿水雷,日軍兵船三天兩頭被炸。於是,日軍掃雷隊就格外忙碌,小林這樣的排雷專家別說是丟了一只手槍,就算他丟了一架飛機,鬼子也得將他當祖宗一樣供著,特殊人才嘛。

小林既然每日排雷,便累得腰軟胳膊硬,鼻涕多精液少,不由得又想起了老輝。他覺得自己的腰背只要被老輝按上那么一按,便會渾身輕松。自從老輝被捕,小林沒再按摩,他又覺得身上發緊發脹而又酸痛。於是,他要求憲兵隊放了老輝,控制使用,誰讓自己的的腰腿需要有人按摩了呢。就這樣,老輝揀了一條性命,得以活著回家了。

活著回家的老輝,也不比死人強到哪里去。不僅因為臉上身上到處都是烙痕,還有,他知道自己的那個物件已成了廢物。就在鬼子灼熱的烙鐵逼向他陰莖的那一刻,這東西就完了。雖說鬼子並沒有真的烙在他雞巴上,可老輝心知肚明,任何葯物也治不好這條根了。他的傷是在心靈深處,受到極度驚嚇和凌辱後,那東西就永遠不會再聽從他的支配了。

所以,當禮紅拉著丙夏跪在他面前,口口聲聲喚他「爸爸」時,他熱淚縱橫,心中萬念俱灰,無奈地說:「罷了罷了,你們兩個瘟災,辱沒先人的混球,願意么樣就么樣吧,什么三媒六證,莫要去想了,你們就這么不明不白的一起困覺吧!滾,老子不想看到你們,老子沒臉見人了!」

丙夏和禮紅給老輝磕了三個響頭,默默無言地去了卧房,他們又能說什么呢?他們又有什么可說的呢?從這一時起,他們就成為兩口子了。沒有婚禮婚宴,沒有婚衣聘禮和嫁妝。

禮紅點亮了紅燭,昏暗的卧房就是他們的新房了,這就是他們在一九四〇年的洞房花燭夜 。禮紅一聲不響,從箱子里找出一件旗袍,穿在身上。丙夏望著燭光下自己那身著旗袍的新娘子,心中充滿感慨。禮紅雖眼睛已哭得紅腫,卻難掩秀美本色。旗袍裹緊她凸凹有致的誘人身材,使丙夏暗自贊嘆。從腰山上看到她至今,早已兩年有余,沒想到這個飽受凌辱的國軍女俘,果然成了他的嬌妻,他相信禮紅定會是個賢妻良母。只是一想到堂屋里的父親,丙夏才覺鼻頭發酸,心中涌出許多悲傷。

禮紅拿起剪刀,剪下自己的一綹頭發,又在丙夏頭上撫摸了一番,也剪下他一小綹頭發。將兩綹頭發合成一綹,用紅線系上。這就意味著,他們是結發夫婦了。

禮紅將頭發鄭重地收到箱子里。回頭見丙夏正出神地注視著自己,便輕聲對他說:「睡吧。」然後溫柔地為丙夏解開了衣扣。

丙夏躺在了床上,卻見禮紅並未跟他一起上床。禮紅找出一條干凈毛巾,裁成小塊,又拿起針線,就坐到丙夏身邊,一針一線縫起什么來。

丙夏望著近在眼前肥美屁股,想象著禮紅壓在床上的屁眼,心中陣陣沖動,充滿期盼。可是禮紅看起來並不急,她不緊不慢地縫補著。丙夏忍不住,隔著旗袍,在她飽滿的屁股上摸索起來,並輕聲催促著:「快困覺吧,莫做活了。」

禮紅說:「你先睡吧,我一會兒就做完了。」

丙夏又好奇又有些焦急地問:「做什么呢?非要夜晚做?」

禮紅說:「現在不告訴你,保密。」

丙夏就坐了起來,隔著旗袍在禮紅身上摸著。從肩頭往下,滑至她的乳房,他一邊揉動著柔軟的大乳房,一邊陶醉地嗅著她秀發上的香氣。隔著旗袍光滑的絲綢,摩娑那碩大的奶子,手感特別美妙。禮紅既不吱聲,也不動彈,只是默默地縫著那塊白毛巾,喘息聲卻越來越急,越來越粗重。丙夏的手又從乳房悄悄滑落到禮紅的肚子上,將肚子上的軟和肉一把抓在手心里。心中回想起鬼子軍官用刀面抽打這大肚子,並在上面用針刺字的情景,丙夏的莫羅早已硬得難以忍受了。

禮紅轉過臉來,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丙夏,你乖一點啊,我很快就做完活了,你可不要搗亂。」丙夏就覺得這新婚之夜雖少了許多熱鬧,卻格外溫馨。

丙夏像個聽話的孩子,果然躺在床上不動了,只是心里盼著禮紅早點做完活,他們好一起快活。他一只手按在禮紅渾圓的大腿上,另一只手在被窩里捂著自己的莫羅,回想著昔日自己就是這般思念著禮紅,獨自玩弄陰莖,今夜,禮紅卻終於成了自家的堂客,這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事啊。在他里邊,是並排躺著困覺的念雲和念竹。丙夏竟然從未想到過,今後,這兩個生於亂世的孩子應該怎樣稱呼他和老輝。要知道,念竹可是禮紅和老輝的骨肉啊……

丙夏不知不覺間就困著了,也不曉得困了多久,醒來時,卻覺下身有什么東西在輕輕爬動,將他大腿根弄得酥酥麻麻癢癢,且肉根周圍已經水淋淋的了。

丙夏還以為是什么蟲子爬到了莫羅旁,嚇得一激靈,卻聽下身有人在喘息。抬頭一看,頓時興奮起來,陽具一下子就挺起了,原來禮紅正在他腹股間舔弄著。

丙夏的莫羅雖比兩年前大了不少,但仍然屬於小品種,依舊包頭,陰莖周邊依稀長出一些柔軟的絨毛。曾飽受大雞巴摧殘蹂躪過的禮紅,對小物件竟有一種特殊的偏愛,覺得它不像大陽具那么凶野,那么充滿獸性。這也是禮紅喜愛丙夏的原因之一。

丙夏被舔弄得激情四溢,下身洶涌著滾滾暖流,他急急喘著,輕叫一聲:「媽媽……」想坐起身來摸禮紅的頭。禮紅卻豎起手指在嘴前,輕噓一聲,示意他老老實實躺下。

丙夏便又躺下了,渾身沉浸在有如母愛般的溫暖之中。禮紅柔軟潮濕的舌頭在他小腹和大腿根之間舔著,舔得丙夏好似騰雲駕霧就要飛起般。舔了很久,丙夏都要把持不住了,禮紅的舌頭卻又轉移到他那小巧精致陽具上,直將他陽具舔得跳動起來,他從未感受過如此強烈的刺激,竟能聽得到自己血脈跳動的聲音。如果禮紅再舔下去,他就會瘋狂起來了。

這時,禮紅突然不再舔他了,而是叉開兩腿,一手輕柔地握住丙夏的小肉箭,另一只手撥開自己的肥陰,緩緩地向丙夏的小雞雞坐下去。丙夏看到,她那粉紅的花瓣汁水肆溢,浸得玉穴在燭光下閃閃發光。當禮紅肥圓的大屁股坐到他身上時,丙夏的肉箭便無聲無息,整根沒入了禮紅柔軟滑嫩的陰道中。

他們同時叫了一聲,仿佛是在歡呼。禮紅在丙夏身上呼哧帶喘地擰動著屁股,使丙夏陰莖在她陰道里打著轉,刮碰著里面淫癢的嫩肉。丙夏激動無比,抬手握住了禮紅的兩只大乳房,像揉面一樣用力揉弄起來。

禮紅呻吟著:「哦……揉……小冤家……用力揉吧……媽媽喜歡……喔……喲……喜歡這樣……啊……」

她的屁股快速地顛簸著,丙夏的小雞雞就「唰唰」地在她屄里抽插。不久,丙夏小腹一脹,身上似有千軍萬馬,頃刻間就都聚集在了陰莖根部,並向龜頭涌來。

丙夏不想這么快就結束,可聚攏在龜頭處的兵馬早已不聽從他的指揮了,「滋滋」爭先恐後從龜頭裂口奪路殺出,闖進了禮紅溫暖的陰道中。

禮紅不禁叫了一聲:「啊……呀……」她身子一軟,趴伏到丙夏身上,似乎不甘心這么快就結束了。丙夏雙手緊緊按壓住禮紅的大白屁股,胸部感受著禮紅柔軟乳房的擠壓,好像有奶水從乳頭里溢了出來,和汗液混成一片,蹭到了丙夏的身上。

丙夏就任由禮紅癱伏在他身上,二人都不作聲,只有丙夏的手在禮紅屁股上輕輕撫揉著。他的小雞巴蔫蔫的像個敗軍之將,悄無聲息地從禮紅水淋淋的嬌穴中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