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黑獄女英 四(1 / 2)

在日軍望崗據點,丙夏夫婦並沒有見到齋騰,也沒被投進牢房。他們被關押在不同的房間里,雖只有一牆之隔,卻無法相見。屋內設施應有盡有,一日三餐飯來張口,且有魚有肉。沒有人來勸降,也沒有威逼利誘和血腥刑訊,但各自都不能離開房間,門口就有鬼子和警備團把守。他們等於被軟禁了,且一關就是十余日。

在這十幾天里,禮紅一直沉思苦想:敵人在打什么主意?丙夏怎么樣了?她擔心丙夏過於年輕,沒有斗爭經驗,而夫妻又同時被俘,對他打擊一定很大,一旦他意志消沉起來,便有可能落入敵人的圈套。以鬼子現在的做法,肯定不會殺他們,而是要利用他們。可她無法見到丈夫,不能把自己的憂慮告知他,也不能提醒他,為他鼓勁。

禮紅惦記著丙夏,豈不知丙夏心情比禮紅還亂。被俘後,他也曾想過自己將要面對什么。在他想像中,無非就是鞭打、火烙、辣椒水、老虎凳、電刑……他也曾做好了與敵人斗爭到底並不惜犧牲的准備。可眼下這種情況,卻出乎他的意料,敵人在搞么事鬼名堂?

同時,他更惦念著禮紅,並為她擔心。在船上時,她就被鬼子們輪奸了,現在,到了鬼子窩里,一個漂亮的女俘,豈不是羊入虎口?敵人又會在她白嫩的玉體上玩么事花樣?他現在恨不得就在禮紅身邊,哪怕不說話,只看著她都行。

有時,丙夏想罵人,卻不曉得該罵誰,因為身邊一個鬼子也沒有,每日只是吃了睡,睡了吃,又不曉得敵人玩么事陰謀,自家又如此孤單,真怕會瘋掉。

這是齋騰在按森村詭計行事,森村身在望江縣城,卻通過電話告知齋騰:先不必急於審訊新四軍神醫夫婦,那個男神醫特別年輕,容易急躁,把他們夫妻分別軟禁起來,不許見面,消磨他們的斗志,想法使他們互相猜疑,互不信任,到時候就有戲了。

然而,到了神醫夫妻被俘第十天的時候,齋騰還是焦急起來。他給森村去電,詢問是否該對神醫夫婦采取行動了,總這么關押,牽扯人手,卻又得不到什么,一旦新四軍來營救他們,豈不麻煩?森村卻告訴他:再等等,有點耐心,磨掉他們的銳氣,過三五天之後,他會親自去望崗料理這兩個俘虜。但是這期間,可以對他們實施一些小計謀,離間他們,使小夫妻產生不信任感。

森村認為,消磨犯人的斗志,有時比血腥酷刑更見效果。在他看來,那個神醫的老婆也許比較難對付,因為從情報中得知,這個女人當國軍時曾被俘過,並淪為慰安婦,被日軍操夠嗆,對日軍充滿了仇恨。後來,她還參加了游擊隊,跟日軍打過仗。這些經歷注定了她不是一個能夠輕易就范的女人。但年輕單純幼稚的男神醫就不同了,也許不必用刑,他就會主動與日軍合作呢……

丙夏夫婦被擄來十天後,齋騰果然依森村之計,玩起了新花樣。他安排慰安婦到丙夏房間,而且每次慰安婦到來時,都要路經關押禮紅房間的門口,禮紅在門窗口便可看到,這些花枝招展的婊子在丙夏房間進進出出,且她們路過禮紅房間門口時,還故意有說有笑,言談中口口聲聲「楊大夫」如何如何,顯然,這些話都是說給禮紅聽的。

幾天來,派到丙夏房間的慰安婦中有日本人,也有中國人和朝鮮人。聰明的禮紅馬上就知道了,這是敵人玩的詭計,她相信丈夫不會上當,她太了解丙夏了。

是的,丙夏在這方面絕對值得禮紅信任。這些慰安婦盡管各個漂亮,各具特色,高的矮的,苗條的豐滿的,應有盡有,可丙夏都不屑於看她們一眼。來此的慰安婦中,日本女人打扮得最妖艷,臉塗抹得刷白,渾身香氣襲人,表現得也最溫柔。她們跪在地上給丙夏端茶倒水,洗腳丫子,磕了瓜籽,舔在舌尖上往丙夏嘴里送;朝鮮女人則最實在,進屋就脫衣上床,上床就摟抱,捧起奶子便往丙夏口中遞;而中國女人則相對矜持些,同時又有幾分狡黠,她們常常會借故溜走……

然而,無論哪國女人,無論漂亮與否,無論如何表現,丙夏一概不理。在他眼中,除了他的「白屁股」禮紅,任何女人也無法提起他的興趣。他對這些婊子充滿了鄙夷和厭惡,下身也毫無反應,他的「莫羅」只有在禮紅面前,才會堅挺。

有時,那些慰安婦光著身子硬往他床上爬,他就毫不留情,一腳踹下去,攆她們滾蛋。害得守在門口,手捧相機,等待機會拍照的千秋急得直跺腳,小聲罵著:「這小崽子,難道是閹人?」

雖然在丙夏身上沒能拍到照片,令千秋失望,但是,她卻給丙夏帶來了數十張禮紅的照片。照片上的禮紅,被形形色色男人摟抱著,捏著乳房或掐著屁股。更有不堪入目的,如禮紅用手摳著自己的陰道,恨不得將那塊嫩肉扯爛;或掰著自己的屁眼,好像在將那個隱秘美妙的地方示眾;也有禮紅握著酒瓶或蠟燭往自己嬌穴里塞……而她在做這一切的時候,身邊就有男人望著她嘻笑。

十幾天沒見到堂客的丙夏,心中充滿對嬌妻的思念,可當這些照片出現在他眼前時,他的臉色霎時變了。千秋驚喜地看到,丙夏咬緊了哆嗦不止的嘴唇,口中還罵著:「該死!」

千秋又拿出更令丙夏難受的照片,照片上,禮紅竟與千鶴摟在一起,且千鶴正香甜地咬著禮紅的乳頭……

千秋看到,丙夏的臉色先紅後白,眼中先是噴火,然後含淚。千秋竊喜:哥哥這一招真靈,小笨蛋上套了。

果然,丙夏怒氣沖沖的問道:「她在什么地方?老子要見她!」

千秋搖頭道:「這肯定不行,你想見湯隊長,必需要經過我哥哥同意,我可以跟哥哥商量。」

千秋也確實找她哥哥了,並一五一十報告了丙夏的情況。齋騰聽了,高興起來:「腰西,森村大佐的計謀果然見效,那個小娃娃上當了!你們姐妹干得不錯,就是要想方設法讓神醫恨他老婆,厭惡他老婆。至於他想見老婆一面,絕對不可以,一切須等森村大佐從縣城來了再說。」

丙夏對禮紅充滿怨恨和不解,卻又格外想念禮紅。越是恨她,便越想她,自己也說不上這是一種什么感覺。他無法理解禮紅,也無法理解自己:看到她在照片上那淫穢的樣子,自己為什么還如此留戀她?如果禮紅真成了叛徒,自己還會愛她嗎?可她現在的樣子,與叛徒還有何區別?

丙夏哪里曉得,禮紅承受的痛苦和煎熬,是他所無法想象的。自從森村給齋騰下令,可以對神醫夫婦施展一些小招數後,齋騰便將事情交給了兩個妹妹去辦,他還是不與那對俘虜見面。因為森村有令,在他抵達望崗之前,除千秋姐妹外,任何日偽軍官都不許接觸神醫夫妻。

得到哥哥指令後,千秋便著手安排慰安婦去挑逗丙夏,以期用美色引誘他。而千鶴則對付禮紅。於是在千鶴的看押下,禮紅在被俘十天後,第一次走出了關押她的房間。

夏日的驕陽映得她有些睜不開眼睛,但她還是感受到了陽光的美好。她已經十天沒見到陽光了,她甚至嗅到了陽光的氣味,那是一種令人心曠神怡的氣息,她抽動著鼻翼,飽享著陽光的氣味。然而,一轉臉,卻看到了不遠處的崗樓,崗樓上飄動著膏葯旗,頓時,禮紅臉上的一絲笑容消失了。她咬緊牙齒,望著膏葯旗,胸中吟詠道:「……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千鶴將禮紅帶進了一幢小竹板屋里,里面有毛巾、肥皂和刷子之類的,還有裝滿水的木桶,木盆……千鶴這是要給她洗澡。

倭人素愛洗澡,這與該國多溫泉有關。當然,東方的農業民族都有講衛生的傳統習慣。我們中國人的先祖也比我們想象中要衛生得多,秦漢時,已形成了三日一洗頭、五日一沐浴的習慣。以至於官府每五天給的一日假,也被稱為「休沐」。《海錄碎事 臣職 官僚》記載「漢律,五日一賜休沐,得以歸休沐出謁。」古中國人還懂得刷牙,牙刷用動物骨和豬鬃制成,也有用柳枝制作的,刷牙時,連嘴唇和舌苔都要刷。

而屢屢進犯中原的游牧民族卻比較骯臟。這可能與他們生存的環境有關,他們世代生活在干旱半干旱或嚴寒半嚴寒地區,水源稀少,天寒地凍,又居無定所,終日游盪,便沒有太多講究。這些半開化或不開化的民族入侵中原後,不僅使中原禮樂崩壞,同時也影響了中原的生活習俗,使得漢族人也漸漸破罐子破摔。試想,那時候漢人被列為三四等國民,保命都難,哪還顧得上講究衛生?

當然,中世紀的歐洲人更骯臟,法國人幾乎終生不洗浴,尤其是貴族,擦擦臉就不錯了。所以巴黎全城都臭烘烘的,也由此才誕生了香水,以掩住那些白種人的渾身臭氣。那時,法國人外出作客,長輩都會再三告誡:「吃飯時一定不要往桌子上吐痰。」

話說多了。既然鬼子愛洗澡,望崗日軍就在軍營里搭建了一些竹板棚屋,作為浴室用。他們白天把井水汲到大木盆里,放在陽光下晾曬。正值暑夏,晾曬到傍晚,冰冷的井水就變成溫水了,正好用來洗浴。

然而,千鶴給禮紅用的卻是剛從井里汲出來刺骨冷水。她命令禮紅脫衣,禮紅嚴詞拒絕:「請你出去,我不習慣當著外人面洗澡!」

千鶴怎能容忍一個女俘以這種態度對自己說話?她說道:「不要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淑女的樣子,你不是貞潔烈婦,我知道你的過去,你只不過是被大日本皇軍玩膩了的婊子!趕快脫衣服。」

千鶴提及了令禮紅不堪回首的往事,等於在她傷口上撒了一把鹽。一個曾被鬼子野蠻蹂躪的婦女,現在又被小日本女子羞辱取笑,禮紅羞憤難當,她正色道:「請你放尊重些,我決不會當著你的面脫衣服!」

千鶴搖著頭說:「別不識抬舉,如果你不肯主動脫衣,我就幫你脫,不過那樣你會很痛苦,也會很難堪。」

禮紅「哼」了一聲,轉身便想奪門出去。千鶴卻一把將她拉扯回來,並把她推坐在竹板鋪上。禮紅怎肯忍受這樣的屈辱?起身抬手就向千鶴抓去,千鶴扭住禮紅的手腕,罵一聲:「去你媽的!」未等禮紅作出什么反應,就已被千鶴壓倒在了身下。

千鶴的力量和格斗能力都在她姐姐之上,至陰至柔的禮紅怎能是她的對手?

一番撕扯之後,禮紅的衣服不僅被剝了下來,連雙腕也被千鶴捆綁個結實。千鶴將禮紅手腕上的繩頭搭繞在竹棚的木梁上,用力拽動繩子,禮紅雙臂便被高高吊起,整個身子也被拉直,只有兩只腳尖勉強著地。她瞪著千鶴,激憤地罵道:「下流,變態,女流氓!」

千鶴撫摸著禮紅綿軟的小腹,手指在那兩個刺字上輕劃著,說道:「手法一般,是什么人干的?該不會是楊大夫吧?不過,這兩個字刺在你身上還算貼切。對嗎?我敬愛的湯隊長。」禮紅把臉扭向一邊,不理睬她。

突然,禮紅渾身一激靈,原來是千鶴將一瓢冰冷刺骨的涼水劈頭蓋臉潑到了她身上。禮紅方才在與千鶴打斗中,早已出了一身大汗,燥熱難耐,突然被冷水澆身,乍冷乍熱間,刺激得她綳緊了玉體,渾身發抖。千鶴不斷從水桶里舀出涼水,往禮紅身上澆,禮紅扭動著身體想躲避,卻因為雙臂被吊著,根本躲不開。她已經冷透到了骨縫中,嘴唇都凍得青紫。用當今最走紅的小品演員本山大叔的台詞說,那就是「瓦涼瓦涼的」。

千鶴見禮紅已經渾身水淋淋的了,便拿起刷子,在禮紅白如凝脂的肌膚上用力刷洗起來。她先是刷著禮紅的大乳房,邊刷,邊不時搖晃那碩大的奶子,口中嘲笑著:「好玩,只有妓女才能長出這么大的東西。」她還將兩只奶子捧在手中,往一塊拍擊,弄得禮紅乳房「呱嘰呱嘰」作響。接著,又用刷子刷洗禮紅的乳頭,眼見乳頭挺起如小手指,便用牙去咬……

禮紅咬緊牙關默不作聲,雖然在這樣羞辱的刺激下,她下身早已有了反應,但禮紅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剛參加國軍不久便被俘的女大學生了,不是那個在敵人摧殘下輕易就會噴發的「加代」了。她現在是一名新四軍的女干部,她要用堅強的意志,戰勝千鶴對自己的揉弄,也要戰勝自己柔弱的肉體。她面色潮紅,渾身戰栗,堅強地忍受著下腹的沖動。

又一瓢涼水澆到身上,隨之,千鶴的刷子刷在了禮紅的肥軟肚皮上。千鶴還特意在禮紅肚臍眼上多刷了一會兒。禮紅那里癢肉豐富,她的身體劇烈地哆嗦著,拼命綳緊身軀,才憋住沒笑出聲來。否則,又會讓千鶴得意了。

冰冷的井水潑到了禮紅的陰部,她夾緊了大腿,已覺得下身有東西流了出來,熱烘烘的流到了被井水浸得冰冷的大腿根部,冷熱對比格外強烈。

千鶴一把掰開禮紅的大腿,並將她大腿分開,把兩只足踝分綁在竹板鋪的床腳上。然後,千鶴一邊用涼水澆著禮紅的陰部,一邊刷洗湯隊長的陰毛。當千鶴的手指插入禮紅的陰道時,禮紅身體再度哆嗦起來,整個嬌軀都無力地壓在了那幾根闖進她肉體里的手指頭上。

千鶴淫笑道:「不要硬逞能了,親愛的湯隊長,我看得出你想堅強起來,可你那里卻濕了,你斗不過我。不過今天到此為止,我哥哥不許我過分弄你,否則,我哪會就這樣結束?說實在的,給你洗澡,連我都忍不住了,面對你這么完美的身體,女人都會動心!」說著,她把手指摳進了自己下身,然後抽出來,讓禮紅看她手指上流淌下來的粘絲,「看吧,都是被你這個騷貨刺激出來的。」

最後,她將桶里剩下的水全澆到了禮紅身上,禮紅凍得牙齒「得得得」直打架,身體早已被凍僵。千鶴將禮紅雙臂反綁到身後,把她赤裸著押回房間。

一進房間,禮紅就發現了與往日的不同,床上竟鋪著一張大小正合適的羊皮。羊毛十分潔白,顯得柔軟溫暖。渾身凍透了的禮紅真希望立刻就躺到羊皮上,把冰冷的身體緩過來。

可是,千鶴怎能容禮紅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覺?她用繩索將禮紅雙臂綁在了身體兩側,成一根棍狀。然後又用布包裹起一塊青磚,並將禮紅胸腹沖下,按得趴伏在床上,接著,將包好的青磚壓放在禮紅的後背上,將禮紅以及那塊青磚,連同床鋪一起用繩子牢牢捆綁起來。最後,拖過一張線毯,搭蓋到禮紅身上,然後離去了。

屋里頓時靜了下來,渾身冰冷的禮紅安靜地俯卧著,後背的青磚使她有一種沉重的被壓迫感,但由於身體和床鋪綁在了一起,她一動也不能動。很快,羊毛褥子便使她肚子和恥骨發癢了。她的雙腿是被大大地分開綁在床頭兩邊的,這就使她下身那個隱秘之處受到了羊毛長久的溫暖刺激,連神經末梢都有了某種感覺。

正值夏季,身下又是暖烘烘的羊毛,很快,她凍僵的身體就緩了過來,並且開始發熱。可她由於無法動彈,便只好稍稍蹭一下身子。如此一來,反被纖細柔軟的羊毛刮碰了陰部,甚至有不少羊毛都調皮地鑽進了她的屄里,不斷刺激著陰道,並與陰道中濕潤的嫩肉粘連到了一起。

脹痛之感又在禮紅的下腹部出現了,她知道欲火已經不可避免地燃燒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泯滅這不請自來的欲火,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盡快入眠。

然而,背上的青磚是那般沉重,俯卧在床又如此難受,身下羊毛像無數只嬰兒的小手在撩撥她,想要入睡,談何容易?

禮紅的呼吸急促起來,雙股間越來越燥熱,她感到大陰唇已經張開,並死死壓在褥子上,卻正好暴露出小陰唇來接受羊毛的撫弄。興奮變得越加強烈起來,連乳房也脹痛了,她不由自主就用乳頭摩擦起羊皮來,以求減輕來自陰部的刺激。

她試圖撅起屁股,但被綁得太緊了,她做不到這一點,便只好輕輕蠕動。她柔弱地呻吟了幾聲,又拼命克制住,因為她知道門外就有鬼子的哨兵,她絕不能讓日本鬼子聽到一個新四軍女兵的呻吟。

禮紅感到了陰道內壁肌肉的縮動,真渴望有一個東西插進去,填滿她空虛的嫩屄,給她一個充實的感覺,摩擦里面的淫癢。在這難熬之夜,她想得最多的居然不是丈夫丙夏,而是兒子念雲。她承認自己很偏心,兩個孩子中,她更疼愛念雲。她為自己感到羞愧,之所以更疼念雲,原因就在於他是雲軒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