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與子偕老 五(1 / 2)

一聽到禮紅奶奶的聲音,我的心就覺得暖暖的,軟軟的,好像被春風揉拂著。與嬌鶯相識後,我已經把奶奶當成自己的親人了。我也擔心奶奶會向我興師問罪,畢竟我在幾天前剛剛強奸了她老人家的乖孫女。還好,奶奶根本沒提起那事,只是問我:「孩子,你和嬌鶯之間出什么問題了?為什么我一提起你,她就滿臉不高興?」

我回答說:「奶奶,我們分手了,嬌鶯她喜歡上了別人。」

奶奶沉吟了片刻,問我:「是那個叫清水江平的日本小男孩嗎?」

我回答說:「正是他。」

那時火車剛剛駛出沈陽城不久,正跨過風沙漫卷的遼河大橋,奔馳在一望無際的關東原野上。奶奶的話語伴著列車的隆隆聲,傳入我耳中:「大釘子,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我沒法過問,無論怎么樣,你都不要記恨我們的小嬌鶯,好嗎?另外,有時間常來看看奶奶,好多日子沒看到你了,奶奶怪想你的。」

我鼻子一下就酸了,我也舍不得奶奶啊!我想了又想,才沒告訴她,我將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甚至有可能一輩子不會再見到她老人家了。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在我強奸嬌鶯那天,她的父母並不在沈陽,他們雙雙去成都旅游了。嬌鶯被我操昏之後,直到第二天才醒來。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男朋友清水江平。

嬌鶯曾送給過江平一副她家的房門鑰匙,可見二人關系早已非同一般。因為在我和嬌鶯相處數月里,她從來都沒考慮過送我一副她家的鑰匙。

江平用這副鑰匙打開嬌鶯家屋門,一進門便嚇壞了,出現在他眼前的是赤裸著身體橫卧在床的嬌鶯,陰道和肛門都在溢淌著稠稠的精液;屋內一片狼藉,地毯上殘留著嬌鶯的臭屎。江平乍起膽子,用顫抖的手摸了摸嬌鶯的鼻孔,見她氣息正常,才松了口氣。突然,嬌鶯的陰道里發出了「嘟嚕嚕」奇異的震顫聲,她的外陰都隨之顫抖起來,江平嚇得腿都軟了。

正是這手機的振動,才使嬌鶯醒轉過來,那是她媽媽愛軍阿姨從成都打來的電話……

江平一看嬌鶯的樣子,就知道她被別的男人糟蹋了,小日本又不是傻子。然而,江平什么也沒問,只是緊緊摟住嬌鶯……從此後,他竟越發難舍嬌鶯,操起這個中國女孩時也更來勁了。日本人普遍有這樣一種情結,喜歡看到自己喜愛的女人被凌辱,他們就是這般變態。

不說小日本了,還是說說我自己吧。來到廣州後,通過朋友幫忙,我在一家雜志社謀到一份工作。在廣東謀生可不像在東北時那么輕松,這里同事同行間競爭激烈,工作壓力很大,人活得過分緊張。好在我文筆還可以,腦袋里總能涌出稀奇古怪的想法,眼中經常能捕捉到新鮮東西,因此,累是累些,混得也還可以。

遠離了嬌鶯,哪能不想她呢?尤其難忘我那特大號雞巴在她嬌美肉體中抽插時的感覺,這個姑娘,實在太迷人了!

可是,想她又有何用?我聽到了太多關於她的信息,且都是我不願聽到,卻又不得不聽的。這年月,哪怕相距萬里,遠隔天涯,信息也是相通的。我在沈陽的同學、朋友經常打電話和我聯系,有的還通過互聯網和我溝通。那幾年,內地正時興組團赴新、馬、泰、港旅游,我沈陽的一些老熟人,到東南亞旅游往來途徑廣州時,也必會來找我一敘,喝幾杯小酒。話里話外,不可能不提及我昔日的女友嬌鶯。

於是,我對嬌鶯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嬌鶯是在二〇〇一年寒假隨江平去的日本,他們一起住在江平的外公外婆家。江平的外公外婆最疼這個外孫子,正是在兩位老人的一再動員下,江平才來中國留學的。他的外公外婆年輕時都曾來過中國,目睹過日本侵略者對中國人民所犯下的罪惡行徑,也都感受過戰後中國人民的博大胸懷。因此,他們深刻反省了自己的罪惡,成了和平人士,致力於日中友好活動。

上個世紀七十年代,中國大陸派出了文革期間第一支體育代表團——乒乓球隊,赴日本名古屋參加世乒賽。當時中國的乒壇名將庄則棟、張燮林、李景光以及後起之秀梁戈亮都是隊中主力。球隊抵達日本後,日本右翼分子企圖在中國隊駐地舉行反華活動。而和平友好人士則守在中國運動員下榻的酒店門外,保護中國運動員。江平的外公外婆幾乎每天都來與右翼分子進行斗爭。他們夜里就在酒店門外,鋪蓋著報紙休息,以防右翼分子搗亂。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友好人士,才壓住了右翼分子的氣焰。小小的乒乓球不僅打開了中美交往局面,也促進了一衣帶水的鄰邦關系。此後不久,中日便恢復了正常化邦交。

這老兩口還經常對江平說:「日本和中國間的和平關系來之不易,應該格外珍惜,世代友好下去。」有一時期,但凡日本政要參拜靖國神社,老兩口必會舉著寫有「反對」字樣的標語,一路顛顛小跑著,前去靖國神社抗議。

一九八七年,中國足球隊抵達東京,在國立競技場與日本足球隊爭奪漢城奧運會出線權。在此之前,日本隊剛在中國廣州以一比〇小勝中國。兩隊二度交手,日本隊只要打平,便可獲得參加奧運會的資格。那天,競技場看台上人山人海,太陽旗揮舞如海。可是在萬眾之中偏偏有兩面與周圍膏葯旗格格不入的五星紅旗,兩個老人就揮舞著紅旗,為中國隊加油助威。不用問,他們就是江平的外公外婆。

那時,日本足球基本上患有恐華症。盡管日本隊拼命想守住平局,盡管裁判員偏袒東道主。可中華健兒還是反客為主,攻勢如潮,頻頻撕破日本隊防線,屢次威脅日本隊城池。最終,憑借柳海光和唐堯東上下半場的入球,以二比〇干凈利落,完勝日本。

當終場哨聲吹響的時刻,競技場上哭聲一片,大屏幕打出「二十年夢破」幾個字。因為六十年代,日本足球隊曾憑借東道主的優勢,獲得過東京奧運會足球比賽的銅牌。日本人希望這一次他們的足球隊能重返奧運賽場,再創輝煌,可卻被銅牆鐵壁般的中國隊給擋了回去。

當看台上一片鬼哭狼嚎之時,江平的外公外婆也哭了,他們心里格外矛盾,既要為中國隊加油,又不忍看到日本隊的失敗。

後來,嬌鶯來到日本並住到老人家中後,江平的外婆還拿出保存已久的那張中日比賽的球場門票,讓嬌鶯看。那是印制得十分精美的球票,球票上的畫面是東京國立競技場看台,還有一個英俊的年輕人頭像,江平外婆告訴嬌鶯,他就是當時日本最著名的球星奧寺康宏。外婆不停地回憶著他們老兩口為中日友好所做的事情。其實,嬌鶯之所以能夠甘心與江平相處,除了江平的美貌之外,還因為他的外公外婆是親華分子。江平經常對嬌鶯提起這對老人,每當說起他們如何為中日友好事業而奔波時,嬌鶯都會流下激動的淚水,並把自己甜甜的吻獻給日本整容美少年。

嬌鶯來到日本後,兩個老人被嬌鶯的美貌所震驚,他們同時嘆道:「腰西,真漂亮!中國女孩子就是美麗。」他們看到嬌鶯不僅美麗,而且表現得還很懂事,更是心花怒放。

當代的日本青年,已與老一輩日本人大不相同。年輕男子多是一幫自戀狂,也不像他們的前輩那般彬彬有禮了。而女青年則像一群太妹,騎著鈴木大摩托在馬路上狂奔,被稱之為女「暴走族」。

嬌鶯與外公外婆同住,每天都推著坐在輪椅中的外公出去散步。江平的外公年輕時腿部受過傷,並落下殘疾,如今年事已高,就只能坐在輪椅上了。像嬌鶯這樣心地善良的女孩,在如今日本已不常見,所以,江平的外公外婆就格外喜歡這個看上去很有大家閨秀樣的嬌鶯。

外婆家的鄰居見了嬌鶯,也不停地贊嘆:「這女孩真漂亮,一點不像中國人,像我們日本人。」這些老歐巴桑分明是在貶低中國人。江平的外婆也不動怒,而是心平氣和地反駁她們說:「你們這樣講話不對,在中國,人們凡是看到丑陋的女人,都要說她長得像日本人。凡是看到漂亮的,就說她才像真正的中國人。你們明知道中國人漂亮,還故意歪曲事實,這樣好嗎?」那些老歐巴桑張口結舌,灰溜溜地走了。

多數日本人有一個非常頑固的意識,那就是日本人不應該娶其他民族的女人,因為這樣一是會搞亂日本的血統,二是認為這樣很令日本人沒面子。日本人娶別國女子,說明了什么?說明了日本女人相貌難看唄!小日本最不能容忍別人說日本女子丑陋了,盡管這是事實。日本人最感自豪的是,國際上流行這樣的說法:「娶日本老婆,雇中國廚子……」

當江平領著他的中國未婚妻回到日本後,自然受到了眾多相識人的責備:「像你這種有身份的人,怎么可以娶一個中國女人?你不覺得給我們大日本丟人嗎?」

江平便正色道:「你們這種狹隘的島民意識,才真正給日本丟人!」

江平一家人所表現出的對中國人民的友好情意,令嬌鶯感動,她覺得自己這一步走對了,她的選擇肯定是正確的,這個叫清水江平的日本青年,遠比那個叫「大釘子」中國愣頭青更值得愛戀。於是,在日本期間,一對不同國度的青年男女便格外恩愛,夜夜纏綿。江平盡管陰莖很小,但日本是a片國度,年輕人深受影響,江平的手法花樣就很多,搞得嬌鶯欲死欲活,夜夜顛狂,如醉如痴。嬌鶯那柔嫩水靈的小屄里,除了插進過江平的雞巴、手指和舌頭外,還曾被江平往里面塞進過各種瓜果和橢圓形的菜蔬、雞蛋、燈泡、她自己的內褲……

嬌鶯在日本時,每逢江平的親戚朋友宴請他們,嬌鶯都會穿上一件粉色緞面旗袍。旗袍勾勒著她的豐胸肥臀細腰,格外妖嬈。那些日本女人便會發出由衷的贊嘆,而男人們則拼命吞咽口水。嬌鶯為江平的媽媽以及姑姑阿姨和姐姐妹妹們也帶來了幾件旗袍,這些日本女人見嬌鶯穿著旗袍風采無限,於是,接到嬌鶯贈送的旗袍後,便迫不及待跑到洗手間里換上。可當她們身著旗袍出現在男人們面前時,大家便抑制不住放聲大笑,甚至會笑得暈過去。

日本女人可能是因為每日數十次幾百次鞠躬的緣故,她們的腰身普遍彎曲,穿上旗袍後,就身形畢露,呈現出一副彎腰撅腚的大蝦狀,要多可笑又多可笑。這時,那些日本人,也無論男女,才嘆服道:「還是中國人身材美,你們看嬌鶯小姐穿著旗袍該是多么好看!」於是,他們一致認定:「這種對身材要求嚴格的服裝,不適合我們日本女人穿。」

嬌鶯也曾與江平同逛銀座,那時江平會用手臂輕輕挽著美人的細腰,顯得格外自豪。嬌鶯面對東京街頭滿目臉大眼小,身長腿短的怪坯,更是驕傲得高高挺起飽滿的胸脯,盡情扭動渾圓的臀部。

不過,有時看到人流中沒一個順眼的日本人,嬌鶯心中也會不平衡,甚至產生幾分悲哀:憑什么盛產這些短腿長腰怪物的國度會如此發達富足?而相貌身材都優於日本的中國人卻要受窮?卻要被人歧視?

寒假之後,嬌鶯和江平雙雙回到沈陽。一趟日本之行,使他們的關系更緊密了,相處得如膠似漆……

唉,既然江平是個親華人士,既然嬌鶯自己覺得幸福,我也就放心了。可是不,為什么我對她的思念越來越強烈了?明明自己已經沒戲了,還想人家干什么?然而,越是強迫自己不去想她,嬌鶯的身影就越發頻頻的出現我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