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誤解冰釋(2 / 2)

劍起雲深 紫屋魔戀 6171 字 2021-01-04

若是一開始負傷時便來找她,以辛婉怡的手段,要完全治愈只是反掌之易:只是現在時間拖得太久,傷得又太深,雖說傷處的處理筒可,與裹傷的手段之糟恰成反比,但要讓傷勢愈合可也得好長一段時間,至於說要重復舊觀,除非有可遇不可求的靈丹妙葯相佐,不則光靠她的醫術,可就遙遙無期了。

只是辛婉怡也猜得出來,這裹傷的亂七八糟究竟是怎么回事。里頭的傷勢處理想來段翎自己該不會掉以輕心,只是他琵琶骨負傷,手上無力,邵雪芊能不趁人之危動手,已算是對他大發善心,更不用說幫段翎裹傷,想來該是姬夢盈的手筆,天才曉得段翎是怎么想的,也不指教指教?

「抱歉……」見辛婉怡溫柔如昔地為他肩上裹傷,段翎不由有些過意不去,自然也不趁機揩油了。

「那小姑娘雖說手段不怎么樣,終是一片善心,反正里頭處理得差不多了,任她去也就是了,也幸好……是要來找你,我正想著要把這傷勢留給你處理,怎么也比我的粗手笨腳好的太多。」

「你啊!」聽段翎這么說,將他肩傷裹好的辛婉怡大沒好氣,若非看他雖是言笑如常,肩上傷勢卻著實沭目驚心,身為醫者的辛婉怡自知絕不能傷上加傷,不則她可真想伸手在他肩上彈上一彈,好歹也讓他痛得叫出一兩聲。

「身子……可是你自己的,怎么也不好好顧著?誰不好處理,偏讓小夢盈來胡搞,就算你自己來包扎,比她來動手也要好得多,真是……該怎么說你才好?」

「對不起啦!」涎著臉笑著,段翎極刻意地用火熱的目光掃視著辛婉怡胴體,雖說仍一如往常的纖細嬌小,可比之當年卻是玲瓏浮凸的太多,就連幽谷里的觸感也更成熟了,便不用說舊情依然,也真有令他愛不釋手的誘惑。

「因為我……也只想著給你來包扎,想到你動手的樣子,你小小又纖細的手幫忙包裹傷口的感覺……就什么都忘了……反正……以後這身子也得交你來負責了。」

「你……你壞啦……」被他的目光一瞄,辛婉怡不由大羞,這才發現自己先前被他挑逗玩弄,後來又顧著裹傷,竟是什么都忘了,不說還有邵雪芊母女在醫廬里等著,也不知剛剛的春光是不給兩人看了去,光只現在仍是一絲不掛,赤裸裸地任他賞玩,再想到方才竟是熱情如火,什么也不管地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與他交合纏綿,辛婉怡羞得連著衣的手都不靈活了。也幸好段翎沒趁機動手,甚至沒多什么挑逗話語,不然到現在手腳動作還不自然,她也不知能不好好地穿好衣裳呢。

「都……都是你壞……這下子……婉怡要怎么見人?」雖說穿好了衣裳,細理發絲衣著,表面上是沒什么異樣的痕跡,但辛婉怡便不攬鏡自照也知,現在的她仍是面紅耳赤,被男人滋潤過的樣兒與平常大為不同。

姬夢盈還好,可邵雪芊卻是成熟婦人,哪看不出異樣?偏偏這人一臉壞笑,卻又有傷在身,便想槌他幾下出氣,可也怕了不小心誤觸傷口壞事,便是氣偏不知怎么瓣才好。

「大大方方的見人就好,好婉怡何必擔心?有什么事推到我身上就行。」本想聳聳肩表示不在乎,只是才剛要動便被辛婉怡埋怨的目光止住,段翎只能做了做鬼臉,雖是故示瀟灑卻也聊勝於無。

「反正……想來她也知道了,與其瞞來瞞去,不如就說個清楚明白,看她敢不敢惹我?」

「你啊……可還有傷呢!」知道在這情況下,邵雪芊的傷勢只有比段翎更重,她雖是嫉惡如仇,但有了年紀的她總是多些審時度勢的能耐,該也不會自討苦吃。

辛婉怡不由苦笑,也不知是不與情人眼里出西施同理,現在的段翎雖說面上傷痕累累,遠非當年的俊雅風流可比,但在她眼中卻是愈看愈愛,也真出不了口反駁,只愛憐地輕撫他肩頭,心想著要讓他的臉恢復以往,可得花上不少功夫才行,說不定比他的肩上傷處還要來得難搞,不過自己總不能忘了這最重要的事。

只是一思及此,便想到方才為邵雪芊把脈時看到的狀況,辛婉怡嘴角浮起一絲苦笑,自己這傾心之人雖說體內淫蠱已被壓抑住,不會像當年一般蠱毒一發便難以自控,不過心性總歸是被淫蠱影響了,加上被迫落崖的怨仇,也真怪不得他有心報復,偏偏這法子連自己都無法可解。

罷了,反正自己連心都被他取了,又何必管這許多?想到邵雪芊與段翎的恩怨,也不知會就此罷手還是愈演愈烈,她心下也沒個底兒,只能微瞋帶怨地瞪他一眼。

「也是婉怡前生冤孽,你這人啊……不顧自己還有傷在身,就連雪芊也不放過,偏偏這等報復手段……哎,婉怡便有心想解也解不了,看來……婉怡也只能有負朋友之義,任得她被你欺負了……到時候該怎么瓣才是?」

「哦,婉怡發現啦……」吐了吐舌頭,其實從知道要來要找辛婉怡開始,段翎便知自己下的手腳瞞不過她,就算沒被自己身上的淫蠱所感染,光從當年在他身上取得的訊息,以辛婉怡醫術之精,就算沒辦法全療淫蠱之病,要了解病徽也是易事,只沒想到這么快就被她看穿。

他雙臂一伸,將溫婉嬌柔、全沒想到反抗的辛婉怡摟入懷中,輕憐蜜愛之間,讓辛婉怡雖是羞得渾身發燙,卻始終沒法用力掙開他的懷抱,就這么在他懷中感受著他的溫熱,酥軟的連呼吸都溫潤起來。

「這也是沒辦法……他們當年把我逼落崖下,讓我在那兒足足受了十幾年苦,段翎便肚量如海也忍不住,何況……我本就沒那般氣度寬宏,好婉怡也知道的……就如婉怡對我有恩,我自要好好報償,這等恩怨事,其實也沒辦法……最多是看在婉怡面上,我對她……稍稍會放松個一點兒……」

「是……是這樣嗎?」嘴角微嘟,氣得差點沒一把在他傷口上槌下。也不知自己哪兒來的火氣,辛婉怡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手,心下卻不由微悶,卻不知自己究竟氣悶為了何事?

「哎呀哎呀……」見辛婉怡真發火了,段翎不由暗地咋了咋舌,有女子對自己有心固然是好,何況辛婉怡溫柔慈和,即便貌相遠下若邵雪芊、姬夢盈那般美的不可方物,不過姣好而已,卻也是一等一的良配:只是自己這張嘴著實管不住,偶爾也不知什么話會惹她生氣,這不又說錯話了?

「對婉怡的報償,只是對婉怡的朋友稍稱松點兒手……至於對婉怡的心嘛。」

輕輕摟住了辛婉怡嬌軀,大手溫柔地在她背心撫著,緩緩運動功力讓她平靜下來,段翎刻意放輕了聲音,讓她非得貼緊自己才能聽到,「我對婉怡可不是報恩,是報怨呢!不然剛剛就不會下手那么重……婉怡雖然舒服,想來……里頭也著實疼得緊了……就因為愛煞了婉怡,報復起來才會難分輕重……是不是……」

「你……」聽他說到剛剛,辛婉怡不由羞赧,尤其他這一說,她似又感到了幽谷之中那彌漫未腿的滋味。一來窄緊的幽谷十余年未開,一開便碰上他的巨偉雄壯,二來這回他真是全根盡入,連子宮里都突了進去,辛婉怡雖是舒暢快美,可一平靜下來,里頭也真微微刺疼,現在偎在他懷中還好,待會兒一走動,那苦楚只怕便涌了上來,說不定比之當年與他盡情歡快後,自己那連下床都難,步履中酥麻帶疼的滋味還要深刻,只是這感覺想不習慣也得習慣了……

「壞……壞死了……」

「婉怡不喜歡嗎?」段翎邪邪一笑,看懷中的辛婉怡羞得連頭都抬不起來,只偎在自己胸前嬌痴,似對自己的話愛煞又氣煞的媚模樣兒,著實心情大快。

「我看好婉怡滿愛的呢!說不定到了晚上在床上……你便好了瘡疤忘了疼,主動要我再給你一番「生不如死h的滋味兒……」

「你……」被他這露骨話兒羞得渾身發燙,偏是自家知自家事,有言道小別勝新婚,何況自己不止心底愛煞了他,體內的淫蠱更是火辣辣地渴求他的侵犯占有,光只想到方才的滋味,想到以後自己再逃不出他的手,這般好說欲仙欲死、壞說生不如死的滋味兒,一晚也不知要在自己身上降臨幾次,她便不由酥了。

「壞……到了晚上……再賞賜給婉怡……這般生不如死的滋味吧……哎……」

「別思春了。」感覺懷中的辛婉怡嬌軀火熱,段翎雖也不由心動,卻知辛婉怡即便愛煞了自己、即便體內淫蠱讓她極其需要自己,但她身子終不若久練武功之女,許久未嘗此味的胴體終究不能經受太過激烈的滋味,在身體習慣而能承受夜夜風流之前,總要悠著些。

他輕拍辛婉怡後背,讓她稱稍清醒了些。「你的閨中密友,那位「冷月仙姑」還等著女神醫救人呢!要讓我跟你晚上好生風流……至少得先救她一救,不然你的密友怪你不說,光擔心的小姑娘就夠纏人的了……」

「還不都是你壞!」被他這般調侃,整個人都軟綿綿的辛婉怡不由更氣,卻偎緊在他懷中不肯稍動,生怕一動便清醒過來,這美妙滋味如夢消散。

「一去這么多年,連點聲息也不留,一回來就……哎……要不是你……你害的婉怡這般……婉怡早就去瓣正事了……何況雪芊身上的問題也不止……」

「男女之事、人倫之禮,這才是真正的正事……」微微一笑,知辛婉怡特別臉嫩,偏是這樣的她愈令人想逗上幾逗,看她能害羞成什么樣兒。

「我回到此處,最重要的自然是和婉怡瓣正事,其他都可以不管……不過正事瓣了一回,間中就該瓣瓣不那么正的事了……算抽點工夫救她吧……」

一邊說著,邊想邊覺不對,自己離開前的留言,辛婉怡竟似一無所知,不過一想便知其中端的,自己離開醫廬後,雖說為了避開追殺,一路隱蹤匿跡,難免多耗了點時間,卻是毫不停留地直撲「九轉龍珠」而去,卻還是被威天盟伏擊。

想來自己離開後不久,威天盟便已得到消息,辛婉怡那兒可沒有信鴿可用來傳訊,想來該是自己前腳剛走,威天盟的人後腳便到,說不定辛婉怡連整理都來不及呢!

想來消息外泄便是那時,以威天盟的人對自己的恨意,把留言毀掉或藏匿簡直是理所當然之事,說不定就是邵雪芊弄鬼!邊想他不由覺得,自己的打算是很英明的決定。

「壞……婉怡知道了……」本來還想怨怨他在邵雪芊身上做下的手腳,但此間事牽扯太過羞人,加上他與自己重行人道之後,口里手上愈發的沒個矜持,辛婉怡心知若再在這兒糾纏,惹得他興動起來,說不定自己還要再失身一回。

雖說已干過一次,即便光天化日之下行事感覺上也沒那般羞了,但總不好這般快就沉淪欲海……這等事還是等晚上閨房里好生合歡吧!

「先不管你這家伙干的壞事,我們先……先回去……把雪芊身上的傷勢處理了再說,你身上的傷也是……這下有的忙了……」

雖已入夜,但床上的邵雪芊翻來覆去,卻是始終難以入夢,雖說被體內傷勢和路上疲憊折磨的身體極其虛弱,但腦子里卻一直清醒著,讓她只能睜眼看著頂上,連閉目都那么不容易。

想想這幾日的種種,愈想愈覺得身體里的燥熱又涌了起來,熬得身上好生難受,就算經過辛婉怡的妙手,也不知她從哪兒取得克制「洪濤無盡」掌勢的良葯,那傷勢卻不是一、兩日可愈的,即便是已近四旬,稱得上閱歷不少的邵雪芊,也著實覺得難說,自己的運氣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雖說身在武林,與敵人動手簡直是家常便飯,但此番來攻棲蘭山庄的高手,卻著實不是凡品,便不論領頭者,余人放在江湖上也該是響當當的角色,這般強敵自己竟是一無所知,已著實令她煩心不已:加上落崖後雖是得生,卻也放出了段翎這等邪人,就算他一路上循規蹈矩,讓姬夢盈對他放下戒心,但自己卻是從當年就知此人邪淫的真面目。他愈像個好人,她的戒心愈是深重,可偏偏卻尋不到他的破綻,連女兒都覺得自己是不太過多心了,讓邵雪芊真是有苦說不出。

不過跟醫廬這邊的情況比較起來,這些都算是小事。從當年因著段翎的事,跟辛婉怡好生吵了一架之後,郁悶難抒的邵雪芊便知在自己這密友心里,段翎的位置已是深深刻下,難以磨滅,偏偏這人卻還是回到了辛婉怡身邊。

說來如果不是自知傷勢嚴重,不找辛婉怡絕無幸理,留下個天真的姬夢盈在這險惡江湖絕難生存,光為了這個段翎,邵雪芊就一千一萬個不想到醫廬來。

來了便來了,本來邵雪芊心中還有萬一之想,希望辛婉怡因愛生恨,又或對段翎的念頭因著年月久遠而消失殆盡,沒想到段翎這人也不知從哪兒生出的魔力,一見面就讓辛婉怡失態地逃了出去,她好想追出卻難耐體內傷勢,不知不覺之間竟又暈了過去,慌得一旁的姬夢盈一陣混亂。

等到辛婉怡和段翎回來時,一入房那模樣便惹得房中的兩女不由注目。姬夢盈還好些,無甚閱歷的她不過覺得辛婉怡不知怎地,肌光膚潤、眸光帶笑,比之向來所見微帶憂悒的平淡要美得太多,加上與段翎之間那似有若無的親近感,讓她的目光不由一直在辛姨與段翎的面上來回不定:可邵雪芊眼光未衰,一望便知兩人已好過了一回,辛婉怡眉目含春,正是女子在高潮之後心滿意是的媚態,姬園雖不好床第之事,但二十年的夫妻好歹也擦過高潮的邊兒,自不會視若無睹。

沒想到這段翎一出山,立刻就把辛婉怡身心征服,令邵雪芊不由將七上八下的芳心更提了幾分,即便辛婉怡施治之時,也絲毫不敢放下。

她雖知以辛婉怡的性子,絕不會暗害自己,但男女之事極動人心,加上當年她暗隱了段翎留言,心下難免有鬼,想平靜下來更是困難,那手是無措的模樣,別說辛婉怡和段翎了,就連姬夢盈都沒瞞過,靈動疑惑的目光差點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真正的問題還在後頭,自己的傷勢不是一、兩天就能好的,加上又擔心段翎這家伙不知會搞出什么壞事,邵雪芊自然不敢離開醫廬,讓安排房間的主人辛婉怡好生費了一番心力。

被安排在辛婉怡閨房的邵雪芊雖尚覺安穩,至少自己的房間橫隔在段翎與女兒的房間之中,想來段翎便有什么異動,也瞞不過自己耳目:但辛婉怡卻沒有選擇與自己同寢,更不想去陪姬夢盈同睡,而是毫不掩飾地住到了段翎房中,大方到讓人提不出什么反論。姬夢盈雖難免疑惑,但當辛婉怡告訴她與段翎早是一對之時,除了目瞪口呆外,也沒什么話好說了。

耳邊聽得辛婉怡房中隱隱的男女歡合之聲,雖說似有若無,顯然段翎便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辛婉怡身上下了重手,可辛婉怡一來許久不經此味,逢迎之間羞怯宛若處子:二來還顧著隔房中自己未愈的傷勢,干得再激烈也沒有太過縱情,更不可能如段翎這淫賊所想的高聲呼叫,卻也使段翎愈發落力挑逗玩弄,迫得辛婉怡想要安靜都不行,拼了命也只能將聲音壓到最輕,那隱隱然的聲息,雖令她不由身子微帶難受,影響卻還不大,邵雪芊心中暗嘆,朋友還是老的好啊!

閉不上的美目輕輕掃視房中周遭,當目光飄過床旁的小櫃時,邵雪芊只覺芳心猛地一跳,身體里的難受更強烈了些。想到這小櫃中的物事,即便她也不由得臉兒發燙,好半天難以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