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撒了一路的狗糧(2 / 2)

聽到「後宮」兩個字,雲如圭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把粥碗都給扔了。

「瞎說什么,什么後宮?」

「別裝了,誰不知道雲總您的花名,那可是響徹省會。」

雲如圭的臉拉得老長,把碗塞到我手里,「自己吃!」

「好嘞。」我也不是得寸進尺的人,見雲如圭果然被我激怒了,連忙接過碗大口吃了起來。

吃完後,我把碗還給雲如圭,就躺下來准備好好補個覺。

雲如圭拿著碗出去了,半天沒動靜。就當我迷迷糊糊地以為他走了時,突然有人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往里面挪挪,給我讓個地方。」

我感覺頭發在我的頭皮上根根豎立,「雲總,你不回家嗎?我這是單人床啊。」

「夠了。」雲如圭一邊說一邊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只剩內褲。然後雙手將我抱起往里放了放,自己躺了上來。

「你想擠死我嗎!?」這人看著瘦,其實還挺占地方的。我不想跟他有任何肢體接觸,只好拼命縮在一邊。

「你別老躲著我,不就不擠了?」他無視我的躲閃,一把將我摟進懷里。

我的鼻子撞上了他結實的胸肌,一股淡淡的古龍水香味鑽進了我的鼻腔。

算了,事到如今,你還矯情個錘子。

「明天,我帶你去警局做個筆錄。不要怕,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照實說一下就好。」

「哦,知道了。」

「我跟那邊的人有點交情。如果你不願意去,我跟他們打個招呼就好。」

「去啊,為什么不去,我那是正當防衛。要是連面都不露,人家還以為我畏罪潛逃了呢。」

「嗯,睡吧。」雲如圭沒有接我的話,只是又把我抱緊了一些,然後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沈月八卦到快要發射激光的眼神,跟著雲如圭出門前往警局。

一進去,就有漂亮的女警將我們引到一間會議室。看見制服美女,我頓時來了精神,一路上不停地逗她跟我說話。

可惜女警只當我是個傻乎乎的小女孩,臉上露著禮貌的微笑,倒是對雲如圭殷勤有加。

「你是喜歡女人,可是人家根本不理你。」等我們在會議室里坐定,女警也被雲如圭打發去請人之後,他洋洋得意地對我說道,「所以,乖乖跟著我就好了。」

他的話戳到我上輩子的痛處,我扭過頭去,怕自己會忍不住給他一拳。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警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一見到雲如圭,立刻堆起滿臉的笑容:「雲總,這么點事不需要您親自跑一趟,我們已經把案子定性為故意傷害和強奸未遂。」他轉頭看向我,臉上的笑容未退:「這位就是柳小姐吧。別擔心,柳小姐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等會兒去做個筆錄就可以了。」

「王局。」雲如圭客氣地站起來,請這位王局長坐下,「我今天來是想請您行個方便,因為我想要私了此事。」

「私了?這……」王局有些為難,「那受害人……」

「受害人同意私了。」雲如圭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我配合。

「那好吧,既然受害人沒有意見,以本案的程度,是可以私了的。」王局瞟了我一眼,看我沒說話,就繼續說道,「那一會兒請柳小姐簽署一下相關文件,我們這就放人。」王局搓著手,猶猶豫豫地看著雲如圭,「那雲總,您看,我女兒她……」

「令愛的事情我一定上心。」雲如圭說著,便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給我轉接副校長辦公室。嗯,是我,你去查一下一個叫annie wang的學生,沒錯,就是王局的女兒。你安排一下,下周把她轉到約翰遜太太的班上。」

聽著雲如圭打完了電話,王局樂得臉都開了花,「真是太感謝您了雲總。這樣吧,中午我請客,還請雲總賞個臉。」

「多謝王局,但是我還急著回公司處理一些公務,下次有空我們再聚。」雲如圭淡淡地微笑著,起身跟王局握了握手,王局長連忙殷勤地把我們送到了樓下。

坐上車,我一臉崇拜地看著雲如圭,「哇塞,雲先生,你一個電話就讓公安局局長賣你這么大一個人情?」

雲如圭看著我,伸手拍了拍我的頭頂。「你沒有孩子,不知道一些父母為了孩子的教育,能夠付出多少。」

我怎么能不知道,上輩子我也是在教育界混的好嗎?我心里默默吐槽。要不是家長的錢好掙,雲氏也不至於白手起家,僅靠教育產品就在國內混出名頭。

「王局的女兒今年剛剛入學了雲氏旗下最好的私立小學,但是以他的背景,還進不了重點班。我剛剛一個電話就把她的女兒放進了全年級最好的班級,你說這個人情賣得值不值?」

原來如此。可是,就為了能夠跟那幾個人私了?

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雲如圭說道,「那幾個人,進警局是便宜了他們。」

我看著他的側臉,發現他的眼神透著狠厲和狂妄。

我連忙偏過頭去,心臟咚咚跳著。

「手怎么這么涼?」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的一只手已經被他攥著了。我下意識地想要抽回去,卻被他握地更緊。

「小李,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雲如圭的車里很冷,畢竟他從來都是西裝革履一絲不苟,在夏天把空調開大些也無可厚非。

「沒事的,我不冷。」我不好意思讓他遷就我,連忙說道。

「我知道有個地方現在很熱,要不要感受一下?」他對我耳語著,將我的手往他那個作孽的地方拉去。

「不用不用不用,我很好很好!」我連滾帶爬地想要躲開他,可惜腳上不利索,剛剛掙脫了手,整個身體又被他抱住了。

我才發現這貨早就升起了駕駛室後面的隔板,讓我想拿司機找理由都沒得找。

雲如圭應該是怕動作粗暴弄疼我的傷腳,就一手輕輕攬住我的腰,讓我靠在他的臂彎里,一手捧著我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輕柔而綿長,他的舌尖不斷地在我的口腔里挑逗試探,一會兒和我的舌頭纏綿在一起,一會兒又輕輕吸吮我的嘴唇。

我現在已經不太抗拒他的親近,身體也漸漸放松下來。我不敢睜開眼睛看他近在咫尺的俊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他眼睛里的火焰包裹、燒成灰燼。

「柳依依,我想在車上干你。」他伏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嗓音啞啞的,里面的欲望滿得快要溢出來。

「唔…唔…」我沒法回答他,這具身體早已被撩撥起了欲望,周圍的環境正在一點點扭曲、消逝。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在車上,前面還有一個司機在開車。只知道身體的某個地方很渴、很空虛,需要有人去填滿、澆灌……

車子還在穩穩地行駛,我伏在雲如圭的懷里。他拿起手機說了幾句話後,就開始動手脫我的上衣。我沒有反抗,任由他的大手解開胸罩,握住了我胸前的柔軟。

「啊…」乳房上的兩顆葡萄也被他的手指捏住。不得不說,雲如圭很了解我身上的敏感點,在他的挑逗下,我感覺下身有溫熱的液體流出。

「想要嗎?」他在我耳邊低語,一邊用舌頭輕舔我的耳垂。

我的身體微微抖動,快感從耳垂上一圈圈擴散開來。我微微張了張嘴,卻只能發出一聲情動的低吟。

雲如圭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似乎要把我整個人都揉進他的身體,一只手開始脫我的褲子。「女人,不要老是發出這種聲音,小心我把你吃得干干凈凈。」

他瘋了,我也瘋了。

因為我的腳還上著夾板,所以今天穿的是一條柔軟的運動褲。即便如此,雲如圭還是怨念頗深,一直在嘮叨我為什么不穿裙子。

車里的空間並不是很大,雲如圭便把我的褲子脫掉一半,讓我背對著他坐在他的腿上。我軟軟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邊被他吻著,下面的小穴也被他的手指攻略。

當他發現我的下身早已一片泥濘時,呼吸立刻粗重起來,更加凶狠地啃咬我的嘴唇和脖子。

小穴在雲如圭的前後夾擊之下漸漸收緊,我的喘息也越來越急促。意識漸漸迷離之際,手指撤出,一根堅硬火熱的巨物闖了進來。

我來不及有所反應,身體的本能已經讓下身肌肉收緊,吸住了那根硬物,生怕失去它一般。

雲如圭雙手抱著我的腰,好讓他的陰莖能夠撞擊我的身體深處。可能是因為在車上,感覺來得很快。不一會兒,我的整個身體都綳緊了,雙腿控制不住地抖動起來。

為了讓自己不要叫出聲,我一口咬住了雲如圭的脖子,生生地把高潮時想要沖口而出的呻吟聲壓了下去。

雲如圭就這樣被我咬著,更加猛烈地沖撞。不一會兒,身體里的硬物抽搐了幾下,接著就被緊緊摟住,耳邊傳來男人如釋重負的粗重喘息……

我們就這樣癱軟在彼此的身體上。過了好一會兒,雲如圭把我輕輕地抱起,陰莖也不復剛剛的堅硬,從我的身體里滑落出來。我微微驚訝——因為上面戴著一個安全套。

怪不得我今天沒有感覺到那份令人緊張又欲罷不能的火熱。

雲如圭用車上的紙巾幫我擦干下體,我才發現他的西褲已經被我弄得一塌糊塗了。

「你的褲子……」我還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中,說話有氣無力。

「把我的褲子搞成這樣,你想怎么負責?」雲如圭揶揄道,眉眼間卻帶著幾分柔和。

「額……要不你先把我的外套圍在腰上?」說完,我也覺得自己出了個餿主意。

雲如圭的手又不老實地在我身上揉捏了幾下,「放心,我車里有一套備用的衣服。」說著就脫掉身上被我弄得皺巴巴的西裝,從座位下面的儲物格里又拿出一套新的穿上。

准備這么充分,一看就是個中老手。我想著,心里有點酸溜溜。

嗯?我吃什么醋?姓雲的女人多,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更何況我還不能算是個完全的女人。

不行不行,楊大偉,你這種想法太危險了!

我甩了甩頭,又拍了拍自己的臉,把腦袋里荒唐的想法趕了出去。

正胡思亂想著,車子已然停在了我家樓下。司機李哥過來幫我們拉開門,我想起剛剛在車上的荒唐,不知道李哥是不是都聽見了,愈發地連頭都不敢抬。而且雲如圭的脖子上還有個牙印兒,他也不遮一下。

「我…我腿軟了…」我可憐巴巴地拉了拉雲如圭的衣角,心里羞恥地不行。比起自己下車被人瞧出異樣,我寧可讓雲如圭公主抱。

畢竟,我的腳傷還沒好,可以拿來做借口。

雲如圭對我這種主動索抱地行為非常滿意,還一臉壞笑地在我耳邊說,「早就說過要把你干到下不了床,我說到做到。」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我決定忍。

於是,時隔一天,我再次被雲如圭抱著回家。

還好,沈月現在正在房間里做直播,否則她的八卦之火能把房子都燒了。

雲如圭熟門熟路地把我放在床上,又給我蓋上了被子。「醫生說你這腳的韌帶有輕微拉傷,必須要卧床休息幾天。這段時間我會很忙,你就讓你室友照顧你幾天,過後我可以給她一些補償。」

我覺得雲如圭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不就是崴個腳嗎,整得跟我癱瘓了一樣。

「我和沈姐關系很好,我想她是願意照顧我的。就算給補償,也是我給,這事跟你又沒關系。」

「你就這么想跟我撇清關系?」雲如圭有些不悅。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雲先生快去忙吧,我要補覺了。」我懶得跟他廢話,翻了個身背對他。

「你不跟我道個別嗎?」

「再見,拜拜,撒由那拉,薩瓦迪卡。」我眼皮都沒翻一下。

「算了,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這女人不解風情。」雲如圭站起來,聲音很冷,「還有,薩瓦迪卡是你好的意思。」

接著,我的房門就被嘭得一聲關上了,帶起一股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