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來到地下車庫,蕭明明正要去開副駕位的車門,何曾卻把後排的門打開了。
「去後排吧,要是不舒服還可以躺著。」
蕭明明看了他一眼。
「看我干什么?」他問。
她搖搖頭,去了後排。
何曾車速不快,雖然上次坐他的車也很穩,但這次似乎是顧及到她,加倍小心。
只是她又開始不舒服,當女人真麻煩啊……她想。
何曾往後視鏡看了一眼。
「去吃點東西再回家吧?」
蕭明明搖搖頭,手壓著小腹。
「還是難受?」他問。
「沒事……」額頭又開始有虛汗滲出來。
「喝點熱水會不會好一些?」他把車暫時停到路邊,轉過頭問她。
「……老套,喝什么熱水……送我回家就好了。」蕭明明沒好氣地回他。
「要不,之前買的那個姜母茶……」他試探地建議。
「不想喝,在公司。」她想也沒想。
何曾輕笑了一聲,原本小心翼翼的緊張氣氛煙消雲散。
「你笑什么?」
「我看到包裝拆開了。」
蕭明明扁扁嘴,那茶其實味道不錯。
下午她實在難受得慌,同事又說好像很好喝,不由分說地拆了一包給她泡上。
她無可奈何,只好承了別人的借花獻佛之情。入口有些甘甜又有些辛辣,下肚之後暖洋洋的,是比之前稍微好了一些。
她准備胡說八道蒙混過關,卻偏偏被他戳破了,連上不由得有些發燒。
「你等等。」他下車,然後又囑咐一句。「別亂跑。」
「跑不了。」她用盡所有力氣翻了個白眼,倒向靠背。
他回來的時候,端著一杯熱飲:「我給你放杯座上。」
「什么?」她對他的殷勤無所適從。
「熱巧克力,一會兒很快就回家了。」他說完又專心當他的司機。
說來也奇怪,蕭明明喝了幾口何曾買來的熱巧克力,覺得困得要命。
何曾一路上也沒有刻意找她再說過什么話,車上的空調度數又開得不低,她有些迷迷糊糊的。
等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剛才抱著熱巧克力睡著了。
「花貓,醒了?」他剛剛停好車。
「什么花……」她有些不解。
何曾指了指後視鏡:「自己看。」
蕭明明定睛一看,才發現嘴角沾上了熱巧克力。
她急忙用手去擦,不擦還好,越擦越花。
「要不要紙巾?」他回頭看她。
「不要!」又看自己出丑,大壞蛋。
她翻到了包里的紙巾,大致擦了擦,向車外一看,原來已經到了小區附近。
「我送你上去吧?」
等兩人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蕭明明准備下逐客令。
「好了,我也到家了,你去忙你的吧。」
「這么快就要趕我走?是室友在不方便?」他看著她拿鑰匙開門,自己則抱著她的包。
「你問這么多干什么……哎……」一難受,手上又沒了勁。
何曾見狀,把她攙到一邊,照她的方法把鑰匙又轉了半圈,開了門。
他向里看了看:「你室友還沒回來?」
蕭明明難受得不行,強忍著點了點頭。
何曾趕緊把她扶到了沙發上,自己回身關了門。
「你這樣怎么行,我給你買點外賣回來。」
蕭明明倒在沙發上,難受得話都說不出。
「我馬上去,你等著。」他順手拿起茶幾上的鑰匙。
「你……你這么麻煩干什么,我今天又……不能跟你做那種事情。」
何曾彎著腰拿鑰匙的身影僵住了,慢慢直起身來看她的時候,表情好像有些難過。
「蕭明明,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