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場虛驚(1 / 2)

新五朵金花 心戀 5813 字 2021-01-04

1993年7月17日上午東方第二印刷廠在譚春梅、陳長琳等人的努力下,方振玉終於成功地租賃了稅務局印刷廠,並把它改名為東方第二印刷廠。今天早上八點,工廠正式掛牌運營,各個車間正常運轉,譜寫了方振玉印刷事業的新篇章,同時,也為開創臨海市印刷業的新局面邁出了堅實而又極其重要的一步。

方振玉和陳長琳、譚春梅肩並肩地站在二樓辦公室的窗前,看著左右上下車間在埋頭工作的工人,聽著那隆隆的機器聲,心情都十分激動。一個多月來,經過他們的不懈努力,終於實現了既定的目標,擁有了這家與市廠、東方廠齊名的臨海市三大印刷企業之一——稅務局印刷廠,為下一步實現臨海市印刷企業的大聯合,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憧憬著充滿希望的未來,方振玉沖動起來,一左一右地摟著陳長琳和譚春梅,飽含深情地說:「長琳、春梅,謝謝你們。」

方振玉這么一摟,陳長琳當然沒什么,譚春梅卻是心潮澎湃,今年三十一歲了,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被男人親熱地摟著,而且是自己心儀的男人,那股濃烈的男人氣味使她非常陶醉,也使她想起了寧玉芳給她說的那番話,便很自然地向方振玉靠過去,她甚至希望陳長琳等人不在,好讓方振玉把她摟抱得更緊,那動作更加親密,把那大手放在她更想他放的地方。

陳長琳說道:「我哪里做了什么工作?最主要的還是春梅,她可是居功至偉!這段時間來,她兩頭兼顧,跑上跑下,忙這忙那,把人都給熬瘦了,振玉啊,你是應該重重地獎賞她的。」

陳長琳的話把譚春梅拉回了現實,她有點害羞,但卻沒有離開方振玉的懷抱,也沒有拉開距離,她沒有居功,說道:「我是做了一些工作,但長琳他們也是功不可沒,沒有他們的幫助,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績,因此,要獎的話,長琳、張蓓、芳華、胡軍,還有少梅,都應該獎。」

方振玉說道:「你們都應該獎。正如長琳所說的,春梅你功勞最大,我得好好想想,如何獎勵你才能體現你對我們事業的貢獻。」

譚春梅心道:「你好好地疼我,讓我能夠享受一個完全女人的幸福,就是對我最大的獎賞了。」可這話又怎么說得出來?便說道:「為廠工作是我的責任,能得到你的信任和重用,就是對我最大的獎勵了。」

三人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門口進來了一個年輕姑娘,看到他們那親密無間的情形,聽著他們互相謙讓的對話,深深感受到他們之間那種因事業而結合在一起,沒有絲毫私心雜念的純潔友誼,不由得充滿了向往。許久,她才記得自己的任務,上前輕聲說道:「方總,你的辦公室准備好了,孫會計請你過去。」

三人被驚醒過來,這才分開,跟那姑娘走。原來,這里的辦公室分兩個地方,因為接收工作太忙,廠長辦公室沒來得及整理,掛牌儀式之後,李芳華和孫少梅才去按方振玉的風格進行布置。「淑萍,工人們的情況怎么樣?」譚春梅和那姑娘走在後面,她向那姑娘問道。

那姑娘叫韋淑萍,是原廠留任的出納,她聞言應道:「他們的情緒都很穩定,大家都知道方總和你們的名聲,認為我們廠今後一定會發展得更好。」

「你要多注意職工們的事,看看他們工作生活各方面有什么困難,我們盡量幫助他們解決。同時告訴大家,雖然我們廠換了老板,但我們工人依然是工廠的主人,讓大家有什么意見都向廠部反映。」因為韋淑萍還兼著工會主席和職工代表,所以譚春語重心長地教育這個工作才兩年的女孩子。

譚春梅的話使韋淑萍認識到什么才是真正企業家,雖然最大的老板方振玉沒有出聲,但譚春梅這樣重視工人,重視職工代表和工會的工作,這說明方振玉也是這樣要求他們的,難怪市廠和東方廠能在短短的時間里興旺起來。心中為能成為這樣的老板的員工而感到放心,她說道:「譚副廠長,我會把你的話轉告工人們的。」

說話之間,幾人便進了廠長辦公室,這里雖然舊了一點,但經過李芳華和孫少梅的巧手布置,也顯得非常的大方整潔。辦公室分三進,外面最大的一間是值班廠長室,中間是廠長室,最里間,當然就是廠長休息室了。眾人在外間圍坐了起來。方振玉接手後,廠里的領導班子調整很大,原先的廠長副廠長和會計因為廠子變成了私營,都想辦法調走了,方振玉讓兩名在工人中威信較高的車間主任兼任副廠長,並讓其中一個黨員副廠長擔任黨支部書記,讓孫少梅過來兼會計,譚春梅則把東方廠的一部分工作交給胡軍,過來兼任第一副廠長。按方振玉的意思,是想讓譚春梅當廠長的,但譚春梅死活不肯,只好自己做了。

大家坐好後,方振玉就說了:「我們大家今天能坐在一起,很不容易。我們今後的打算,工作思路,我相信譚副廠長都跟大家說了,在這里我就不再重復。至於大家的各方面待遇,我也不想空口說白話,很快我們就可以看到。我在這里要說的是,一個企業的興旺發達,除了要有好的計劃外,關鍵是要有一個團結一致,同心協力的領導班子,去團結和帶領我們的工人為我們共同的目標奮斗。一個好的企業領導,各方面的素質當然重要,更重要的,是要能夠團結所有的願意為我們企業的發展貢獻力量和才智的工人,憑什么去把工人吸引到我們身邊呢?除了要做好政治思想工作之外,維護工人的利益也十分重要,所以,我們的領導,在不損害企業正當利益的前提下,一定要為工人們謀取最大的利益。」他又分析了這間廠的情況後,十分委婉地向兩位新任的副廠長提出了他們應該改進的地方。最後,他滿懷豪情地說:「毛主席他老人家說過:『政治路線確定之後,干部是決定的因素。』現在,我們的路線和目標都已決定,相信只要我們同心同德,齊心協力,努力奮斗,一定能實現我們既定的目標,開創我們美好的未來。」

大家都鼓起掌來,那兩位新任的副廠長聽了方振玉的分析,更是心悅誠服,暗嘆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他們各自表態,一定要好好工作,做出成績來,好對得起方振玉和工人們對他們的信任。

譚春梅作了簡短的講話後,宣布方振玉請大家吃午飯,會議便散了,還有一個多鍾頭才到吃飯時間,有事的便各忙各的事去。譚春梅是值班廠長,留了下來,李芳華也留下來了,卻是方振玉讓她留下的,這幾天他忙,想輕松一下。

這里的休息室雖然簡陋了一點,但也似模似樣。象往常一樣,方振玉一邊享受著李芳華的按摩,一邊聽她說著各方面的情況。待到說完,李芳華也按到關鍵部位了。那小弟弟便在李芳華玉手的擺弄下豎了起來。見到她把那硬梆梆的東西拉出來,方振玉知道她又要親吻它了,以前幾次,她都是那樣做的,便坐了起來,去解她的胸罩。

「你不給我你就別摸我,人家難受死了。」李芳華抬起頭來,媚眼如絲,幽幽地說道。

「我也想你,只是怕時間不夠。」方振玉已扔掉了她的胸罩,大手握住了她那堅挺的乳房,輕輕的按揉著。

「還有大半個鍾頭,時間還不夠?」李芳華表示懷疑,別是找理由推托吧,平時她和自己的男朋友,最多也不過十來分鍾便完事了。

方振玉一只手托住她的豐乳,一只手已插進她的內褲里,手指摩挲著她那陰蒂,說道:「也許勉強夠了,今天就讓我好好的愛你吧。」說著,大嘴便含住了她的玉乳,又是吮吸,又是舔咬,大手更是不放過她那柔滑的肌膚和飽滿的陰戶。

李芳華雖然也和男朋友調過情,但卻從來沒有那么充滿激情,她覺得全身似火燒,似蟻爬,又難受,又舒服,陰道潮濕得快流出水來了,她嘴里呻吟著,玉手除去了方振玉的內褲,四處撫摸,主攻那粗長的寶貝。很快,她便忍不住了,推開方振玉,親吻了那燙熱的寶貝幾下,便躺到了床上,高舉著兩條美腿,浪叫道:「好人,快來干我吧。」

方振玉知道時間不多,自己所需要的時間又長,那還會客氣,手握長槍,對准目標,用力地插了進去,並瘋狂地律動起來。

「啊!」李芳華舒服地大叫起來,她感覺到了體內前所未有的爆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似乎每一下沖刺,都插到了她的心坎上,是那么的強烈,那么的美妙,她歡叫著,屁股勇敢地向前迎,直到她全身顫抖,魂兒飛上了九重天。

方振玉抱著李芳華,坐到了床邊,讓她緊緊地貼著自己,吻著她的嬌臉,問道:「芳華,美嗎?」

李芳華搖動著臀部,喘著粗氣應道:「美妙極了。老板,你好堅強,好勇猛啊!」她亂用起了形容詞。

「那你也可以勇猛啊。」方振玉大手托著她的圓臀,幫她出力。

李芳華於是便猛烈地搖動起來,她這方面的經驗並不多,基本上靠方振玉的指點,但也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最後和方振玉同登了仙境。完事後,她還緊緊地摟住方振玉,沒有說話,也不想離開。

方振玉看看時間已差不多,便親了她一下,讓她先離開。

李芳華雖然依依不舍,但也知道不宜久留,便穿衣離開了。到了外面,見到滿臉詫異,同時還帶有春意的譚春梅,便帶著一絲的得意,滿心的幸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春梅姐,我終於愛過了,那才是真正的愛,最美的愛,幸福的愛——你如果也想幸福,就勇敢地上吧,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偉大的男人——」她幾乎用完了她所知道的形容詞,說完,便飄然離去了,留下了不知所雲,也不知所措的譚春梅,在呆呆地看著里面的廠長辦公室。

1993年7月17日晚許光華家鍾玉光來到許光華家的時候,已將近九點鍾,許光華已經洗過澡,正和夫人、外孫小鍵看電視。他跟了許光華多年,自然知道他的生活習慣,每當晚上沒有工作安排的時候,許光華這個時候都是在看電視,所以,他在臨海給許光華的秘書打了電話,了解到許光華今晚沒有安排之後,便趕來了。

看見提著一大兜水果進門的鍾玉光,許光華對夫人笑道:「你看,我說的不錯吧,我說今晚有人不肯讓我閑著,這不,他來了。」

鍾玉光先和許夫人打了聲招呼,又應乎了一下小鍵,才對許光華笑道:「你把我扔到了那又苦又累的地方,我忙不過來,當然也不能讓你閑著。」他和許光華的關系非同一般,所以敢和許光華說笑。他又拿出了一個玩具汽車模型,遞給小鍵,說:「這是你媽媽的領導方叔叔給你買的。」

「謝謝鍾叔叔,也替我謝謝方叔叔,我媽媽她好嗎?」小健接過禮物說。雖然才五歲,也許是家庭教育得好吧,他處起事來,居然象個大人。

「她很好,她在一個非常艱苦的地方工作,鍾叔叔有時候也見不到她。」

「那你帶我去看媽媽好嗎?我好想她呢。還有方叔叔,他給我買了這么多禮物,我也要親自謝謝他。」小鍵的臉上充滿了對母親的思念。原來,許香君每次回來,只要方振玉知道,都會給小鍵買東西,也許是方振玉特別懂得小孩子的愛好,只要是他買的禮物,小鍵都非常喜歡。

「好,有時間鍾叔叔一定帶你去。」

許夫人知道鍾玉光來,一定是找許光華有事,便把小鍵帶到房里去玩了。

見他們走了,鍾玉光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鄭重地說:「許書記,我有要緊的事要向你匯報。」

許光華卻顯得很輕松,他笑道:「別急,不但是我,還有很多人想知道你在臨海干得怎么樣,我把他們都叫來了,等一下他們到了,你再說,我們一起聽。」

「太好了,我也想多得到大家的支持。」鍾玉光說,能私下向領導解釋,他覺得效果會更好,隨即,他又疑惑地說:「你怎么知道我今晚會來?」

許光華笑道:「你以為小杜是你的秘書嗎?」原來,當鍾玉光向許光華的秘書小杜打聽許光華晚上的安排的時候,小杜已向許光華報告了,許光華哪還不知道鍾玉光的心思?甚至連他什么時候到,都算計得很准,便約了人,在家中專程等他了。

鍾玉光不好意思起來,只要是涉及領導的事,事無大小,都要向領導匯報,這是當領導秘書的首要原則,他這個當領導秘書出身的市委書記,怎么就忘記了?還幻想許光華不知道呢。便在這時,有人敲門,阿姨把交通廳的詹安廳長和主管交通能源的武副省長領了進來。

兩個人都是許光華的得力干將,和鍾玉光自然相熟,寒喧一番後,鍾玉光便開始說起臨海的事情來。他原本只打算和許光華說有關方振玉的事,但許光華把兩人叫來,顯然並非只想了解臨海的一般情況那么簡單,一定是又有什么重大決策。於是他便將到臨海之後自己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當然,說得最多的是關於港口的開發建設,特別是在方振玉的主持下,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成功運作,在短短的時間里,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

許光華三人靜靜地聽著,並不插話,只是不住地點頭。聽完之後,武詹二人都看著正在沉思的許光華沒有出聲,鍾玉光當然更不敢出聲了。良久,許光華才說道:「看來,你到臨海倒是做了不少事,而且做得還不錯。最大的成績是港口開發,那是方振玉做出來的,你在這方面最得意的就是慧眼識英才,用好了方振玉。」

「你說得不錯,沒有方振玉,港口當然是照舊開工建設,但絕對不會有今天的開發規模和速度。」鍾玉光肯定地說。

許光華沒有接他的話題,而是問道:「你的沿江開發是怎么一回事,以前可沒有聽你說過?」

「那就是沿金花江兩岸一直開發到港口,形成一條旅游帶。那也是方振玉提出來的設想。」鍾玉光簡單地把方案說了。

「哪需要多少錢啊,你有那么多錢嗎?」武副省長問道。

「目前只是規劃,方振玉說了,只要起步碼頭和旅游區建成,他的公司就可以正常運作,他就可以騰出手來,逐步開發沿江。我細問了他的方案,也覺得可行,適合臨海的經濟發展速度。」

許光華象是沒有聽到鍾玉光說些什么,只是喃喃自語道:「這個方振玉,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趁此機會,鍾玉光肯定地說道:「那絕對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所以這次我來,是想請各位領導手下留情,放他一馬,讓他為我們臨海好好地干一番事業。」

許光華看了武詹二人,三人都笑了起來,見鍾玉光莫名其妙,這才說道:「你今晚就是為賣官的事來為他說情的吧?」

「是的。」鍾玉光老老實實地說,同時心也沉了下去,領導已經知道了此事,看來很不好辦。但又不知道他們為什么笑,只好靜聽下文了。

許光華笑畢,說道:「如果有誰肯出上十億八億給我搞建設,任命他做副省長我也答應。」

鍾玉光開始放心了,聽許光華的口氣,是不會追究此事的。便說道:「那么書記你也贊成他的做法了?」

許光華臉色一整,說道:「要是我這樣做就是笑話,組織原則還是要講的。但方振玉做就不同,他那是企業,只要不違法,凡是有利於經濟發展的事我們都可以嘗試,有什么追究不追究的?」

鍾玉光這才完全放下心來,如釋重負地說:「那就太好了。我真擔心他被你們趕下台,我不知到哪里去找人挑這個擔子。」

見鍾玉光有些得意,許光華說道:「別以為單憑你幾句話就開脫了他。那是詹安他作了比較詳細的調查,而且,那事發生不久,香君就把它當故事說給我聽了,使我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有比較客觀清楚的了解,否則,還真有可能鬧成大事呢。所以,你還得小心一點,也告訴那個方振玉,讓他少那么張狂,別又惹出了什么麻煩來。」

看來,讓許香君到臨海去也有好處。鍾玉光心想。方振玉沒有出問題,鍾玉光覺得哪怕天塌下來也不要緊,怎么會和許光華再理論這些?他笑道:「書記大人,不如我把他叫到你這來,讓你好好地跟他上一堂如何做官的課吧,免得他以後又闖禍,又要我來找你的麻煩。」

「你別把這責任推給我,我的麻煩就已經夠多的了。再說了,他如果是那么聽話的話,也不會好好的老師不做,跑出來闖事業。而且磨掉了他的棱角,他就變成了官,再難有現在這樣的闖勁了。不是我說自己的壞話,當了官,受環境的限制,萬事求穩,就少了沖勁。這事我們就此打住。今天讓武副省長和詹廳長一起來和你相見,其實還有一件很大的事情和你商量,他們需要你支持。」許光華說著,轉頭對武詹二人說:「此事就由你們說吧。」

詹安看了一眼武副省長,說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王牌。」

「我的王牌?我哪有什么王牌啊?」鍾玉光詫異道。

「就是你那個方振玉。」武副省長說。

「哪可不行。」鍾玉光斷然拒絕。

「那對你也會有好處的。」詹安笑道。

「什么好處也沒有比我建好港口的好處大,我不會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鍾玉光當然知道便宜沒好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