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洪水無情(2 / 2)

新五朵金花 心戀 7087 字 2021-01-04

衣服,一件件扔到了地板上,王娟那光潔的身子便全部坦裎了出來,那對乳房又圓又大,殷紅的乳珠高高地挺立著,纖腰盈握,曲線再起處,一個圓圓的肚臍深深地凹了下去,神秘的三角地帶,芳草又密又長,把整個藏寶洞都冰天蓋過了。也許是在北方生活了幾年的緣故吧,原本稍黑的皮膚,變得細膩而潔白,在那溫水的氤氤氣霧中,更見其朦朧的美感。

「表姐夫,我美嗎?」王娟上前,為看傻了的方振玉脫衣服。

「美!美極了!」方振玉雙手環著她,搓揉著那高高翹起的屁股,身子則配合著她的脫衣動作,不多時,他也赤裸在王娟的面前。

王娟只脫了他上衣,便和他吻了起來,而且相當的主動,居然從頭頸吻到了方振玉的小腹,然後又解開方振玉的皮帶,一直吻了下去,最後,去吻那已經漲硬起來的寶貝,不時還發出一兩聲銷魂的呻吟。

方振玉踹開了自己的褲子,一只手在圓臀和股溝上摳弄,另一只手則移到了她胸前,揉捏著她那碩大的乳房,他感覺得出,那對乳房雖然很大,也很高挺,但卻過於柔軟,看來已經讓人把玩過很多了,再從王娟吻自己的技巧,推測她已經有過了男人,他當然並不在意這個,忘情地投入,開始主動地進攻起來。

「啊,好舒服?好美!」王娟的反應十分強烈,身子不斷地扭動著去迎合方振玉的手指,套弄著那寶貝的玉手雖然還很溫柔,但速度卻越來越快了,那嬌吟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讓人血脈賁漲。

雖然淋著水,方振玉還是感覺到了她胯下流出來的粘液,再看到王娟那種淫盪的樣子,他再也忍不住了,將她推到浴缸的邊沿,分開她那一對美腿,挺槍便刺了進去。

「哎喲!」王娟慘叫了起來,臉上現出痛苦之色,眼淚也流了下來。

方振玉嚇了一跳,連忙抽槍出來,一縷縷血絲隨著那水流掉到了地板上,他發現自己錯了,王娟至今還是處子之身,不由內疚地說:「對不起,我……」

王娟沒有讓他再說下去,而是吻上了他的大嘴。

方振玉愛憐地把她抱到了床上,大手愛撫著她那光滑的的臉,問道:「娟,為什麽要裝出那種淫盪的樣子來?」

「人家本來就淫盪嘛。」王娟羞澀地說。初到大學的時候,以她的美貌,追她的男人不少,她也試過去接受,身子什麽地方都讓人家摸到了,可是就找不到和方振玉在一起時那種想將自己融入對方的感覺,連換了幾個男孩子都一樣,因此,她寧願為男朋友品簫,也不願意讓他們得到自己的第一次。

方振玉雖然不知道她的情況,卻也明白她是把第一次留給了自己,感動之下,唇舌齒手幾樣不住地向王娟敏感的部位發起了進攻,還沒有真正地進入,便把她帶到了高潮。然後才緊摟著她,讓那小方振玉在那熱情之源逡巡,溫柔地問道:「娟,美嗎?」

「嗯!」王娟喘息著送上香吻。

「我再進去,好嗎?」

「當然了,你不是戳破了人家就算了吧。」王娟又恢復了那種淫盪的樣子。

於是,休息室里便卷起了狂風暴雨,和室外的雷雨互相應和起來。

1998年6月26日星期五市委會議室

鍾玉光才進家門,暴雨便嘩啦啦地下了起來,他把公事包遞給寧玉蘅,慶幸地說:「幸好回來早一步,否則不成了落湯雞才怪呢。」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舒展開身子,剛剛把今年的抗洪救災工作落實好,作了周密的安排,他覺得無比的輕松。

寧玉蘅幫他把公事包放好,給他沏了一杯茶,笑道:「活該,誰讓你只顧在外面風流快活,三更半夜還沒回來呢!不過啊,別說你大書記出入有車,就算沒有,你的那些手下們,也不會讓你變成落湯雞的,你在這跟我這種平民百姓訴什麽苦啊,還不快去洗澡。」

鍾玉光苦笑道:「算了,我才一句話,就換來了你這麽多牢騷。」他喝了一口茶之後,便想去洗澡,電話卻響了起來。「誰啊?」他拿起話筒,便吼了起來,為了安排好抗洪的事,他已經忙了一整天了,沒想到才回來,電話又到了,他不由得生氣起來。

「是鍾書記嗎?我是方玉瓊。」話筒里響起了一個女生嬌美的聲音。

聽到是方玉瓊,鍾玉光可不敢再吼了,別說方玉瓊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便以她與寧玉蘅的密切關系,他也不敢,於是他盡量柔和地問道:「是玉瓊啊,有什麽事嗎?」

「標准海堤可能有些不妥。」方玉瓊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

「沒有吧,不是已經按時竣工,正在等著驗收嗎?」鍾玉光大吃一驚,現在正是雨季,洪水隨時到來,如果標准海堤出了問題,那事情可就大了。

「可是剛才我接到《臨海日報》記者符曉華的電話,說是紙報導的竣工時間嚴重失實,報紙上說是14日提前一天全面竣工,可實際上個別地段是昨天才竣工。我打電話找張萬福副局長,找不到,又找局里的其他人了解了一下,確實是象符曉華說的那樣,日報用的是水利局蓋章送上去的稿子。我現在正從省城趕回去,可是,暴雨就要來了,你看看怎麽處理這件事情?。」方玉瓊說道。方玉瓊在省黨校學習,海堤工程暫時由水利局的張萬福副局長負責。

鍾玉光當然知道晚了10天竣工意味著什麽,海堤的承受力還達不到預定的標准,隨時會有毀堤的危險,抗洪工作又得重新部署一番了。他說道:「好,你先趕回來,風大雨大,注意安全。我去查問一下,我們隨時保持聯絡。」放下話筒,他對寧玉蘅說道:「你幫我通知司機開車過來。」說著,也不等寧玉蘅回答,便用手機通知秘書小高,讓他把所有參加標准海堤建設的工程隊的頭和水利局的所有人員到市委會議室開會。

鍾玉光一邊下樓。一邊又打電話找張萬福,可是,正如方玉瓊說的,家里沒人聽,手機又關機了,氣得他直罵娘。狂風暴雨使得本來就不是很亮的樓道更加黑暗,他差點兒便倒在了那里。下得樓來,車還沒到,他又給有關的幾個單位領導打了電話,讓他們也到會,通知了幾個,車才開到。

「去市委會議室。」鍾玉光說了一聲,又繼續打電話。

風狂雨驟,盡管市委離臨海大酒店並不遠,但還是花了近二十分鍾才到,下車之前,鍾玉光對司機說道:「你馬上去找張萬福,不管用什麽方法,你都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帶到會議室。」

司機心中直罵娘,當然罵的不是鍾玉光,而是張萬福,因為他知道不是張萬福亂來,自己不會讓鍾玉光把他從正在親熱的女朋友身邊叫出來,冒著風雨去找他,何況,現在還不知他在哪里呢!

鍾玉光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在電話上把情況告訴了陳向東,和陳向東交換了一下意見,才給電話於隨波和羅偉勝。

當鍾玉光來到會議室的時候,相關的人基本上都到了。大家見他陰沉著臉,原本蓋過室外風雨聲的喧嘩便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不理陳向東、於隨波他們還沒有到,便大聲問道:「張萬福來了沒有?」發現張萬福居然還沒到,臉色更加鐵青。

幾分鍾後,張萬福終於踉踉蹌蹌地沖了進來,叫道:「鍾書記,我來了。」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鍾玉光的臉上居然現出了笑意,但眼睛里卻滿是怒火,右手已經揚起來,便要向張萬福扇去,幸好剛趕到的陳向東叫了他一聲,他才沒有打下去。

不多時,於隨波和羅偉勝也都到了。

鍾玉光把正要找位置坐的張萬福叫住,讓他站在主席台前,開始了說話:「現在深更半夜,雷雨交加,還叫大家來這里開會,實在是拜我們張副局長所賜。」然後盯著張萬福問道:「張副局長,你說說,我們的標准海河堤,是什麽時候全線竣工的?」

「是,是14號竣工啊!」張萬福戰戰驚驚地說。

「胡說。」一個女聲在門口響起:「其中一個地段是昨天才完成的。」來人正是符曉華,她把雨衣解下,扔到一邊,露出個挺著大肚子的身子,看樣子,她已經懷孕四五個月了。她來到了張萬福面前,把自己所了解的事情說了出來。

符曉華是臨海的名記者,她的文章,大多是揭露臨海的弊端,可揭得不但事實確鑿,見解獨到,還提出了不少可行的解決辦法,因此不但深得市民的信服,不少單位的頭還想她去自己單位調研呢。一聽了她的話,全場便譁然起來。

良久,鍾玉光才叫大家安靜下來,沖張萬福問道:「張萬福,符記者說的是事實吧。」

「是,是。」豆大的冷汗從張萬福的關上滾下來。

「既然這樣。」鍾玉光又面向了下面的一大幫人,說道:「你們所有地段中,誰沒有按時竣工的請站出來。」

不多時,人群中擠一個臉色蒼白的人來,卻是華陽公司的經理齊軍。他來到鍾玉光的面前,顫抖著說:「是我們公司。」

「還有嗎?」鍾玉光目光掃視著全場。見沒有人再出來,他又看了張萬福一眼,見他也沒說什麽,便說道:「好,好,齊經理,有膽量做,也有膽量承認,還算是一條好漢子。」

「鍾書記,我……」齊軍想說些什麽,卻沒有說出來。

鍾玉光也沒有再讓他說什麽,而是看了於隨波一下,詢問道:「於市長,出了這樣的事,在方局長沒有回來之前,是不是先讓張萬福停職檢查?」

自從進來之後,於隨波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張萬福。雖然張萬福並不是他的什麽人,但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他在靠向自己,自己也有些心動,在一些事情上,幫了他不少忙,沒想到今天竟出了這樣的事。開始,他還有保全他的意思,但鍾玉光一開口,他便改變了主意,嚴肅地說:「那當然,象他這種不負責任的人,確實是不適宜留在領導崗位上。」他停了一下,便大聲宣布撤掉張萬福的副局長職務,先參加抗洪救災,等洪水過後,再追究其責任,同時,還宣布由水利局下面的一個科長暫時代行張萬福的職權。

聽到如此的處理,各方面的反應都不一樣。那些相關部門的領導,都心大心小的,生怕自己在這方面有做不到的地方,那些工程老板們,老老實實的倒沒什麽,在海堤上玩過什麽花招的人,則是擔驚受怕,心里不住地詛咒張萬福和齊軍。鍾玉光雖然不太滿意,但也沒有說什麽。最窩火的就是張萬福了,他這樣做,其實與於隨波也有一定的關系,但現在卻讓他把自己給撤了,因此看著於隨波的眼睛充滿了怨恨。

鍾玉光可沒有注意這些,他見於隨波處理了張萬福之後,便沖在座的所有人說:「同志們哪,標准海堤對我市的重要,我不說大家也知道,沒經過驗收的海堤是否能擋得住這次特大的洪水呢?我們心里沒底啊!也許,我們海堤的品質真的過得硬,但是,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不能不讓我們警惕啊。現在暴雨已經抵達我市,根據氣象和水文預測,洪峰將於這幾天到達我市,而且是五十年一遇的洪水啊。所以,我命令。」鍾玉光提高了聲調:「從現在開始,每個工段,派人24小時在海堤上值班,工程隊方面兩個,水利局一個,檢查海堤的情況,發現異常,馬上報告。齊經理,你那里多派幾個人,由你負全責,出了問題,唯你是問。」

鍾玉光沒有理睬下面的議論,轉頭徵詢了一下於隨波等三人的意見,見他們沒什麽表示,便大聲說道:「馬上行動,散會!」

眾人吵吵嚷嚷地離去之後,電視台的幾個記者想采訪鍾玉光,其中一個向鍾玉光問道:「鍾書記,你看報導方面,該怎麽做?」

「照實報導。」鍾玉光想也不想就說道。

「鍾書記,現在不能報導。」符曉華急忙說。

「為什麽?」鍾玉光不解地問。

符曉華說道:「這種事,如實報導是要的,但現在報導,會引起人心恐慌,我覺得還是留到洪水過後再報導更好。」

「我也覺得這樣好一點。」陳向東說。

鍾玉光覺得符曉華說得有理,便對那幾個記者說道:「你們都聽到了吧,這是紀律,我不希望市民在抗洪過程中知道這件事,你們還是多找一些抗洪救災的典型去報導吧。」

「明白。」眾記者答應著走了。

於隨波松了一口氣,現在馬上報導,對華陽公司,甚至它上面的振華集團,是一大的打擊,但他又不好和鍾玉光對著干。過了今天之後,怎麽報導,多少他都可以操作一下,最低限度地減輕對振華集團的影響。

鍾玉光可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的心,已經到了海堤上了,他說道:「我們也到海堤上去看看吧。」說著,率先走出了會議室。

來到大門前,只見雨已經停了,但天卻黑得象鍋底一樣,鍾玉光的心,也象這天一樣陰沉沉的。

1998年6月29日星期一金花江畔

鍾玉光走在海堤上,心情輕松了不少,經過了昨天晚上的激戰,標准海堤終於經受住了嚴峻的考驗。五十年一遇的洪水,超過警戒水位8米,不容易啊。

大多的救災人員已經回去休息了,海堤上留下來的值班人員也在太陽光下昏昏欲睡。鍾玉光目光投視在滾滾南去的金花江上,陽光照在混濁的江水中,把那些漂浮物照得清清楚楚,那些死豬死雞什麽的,確實令人觸目驚心,只是,水位已經下落了,現在只是超過警戒水位2米,雖說上游還在下雨,但雨量已經減小,下一次的洪峰,已沒有昨晚那麽厲害了,如果沒有意外,臨海市已順利地熬過了這場洪水。

看著鍾玉光難得的輕松,小高說道:「鍾書記,我已經定了,就去港口。」他跟了鍾玉光快五年了,鍾玉光答應他,洪水過後,讓他到基層去任職。

「好,你就去管委做個副主任吧,可要好好給我爭氣,人家林恆已經是一區之長了。」

林恆是陳向東原來的秘書,到港口做了一段時間的副主任之後,現在接任朝陽區的區長。小高明白鍾玉光的意思,充滿信心地說道:「書記,你放心吧,我不會丟你的臉的。」

鍾玉光一邊朝前走,一邊笑道:「我知道你會的。你很有才華,只是缺乏實踐經驗,到那里,好好地向方振玉等人學習,你會有出息的。」

說話間,已來到了華陽公司的地段了,小高正想說什麽,卻聽到有人在爭吵。

「葉總,我沒有。」

「真的沒有?」這是葉培東的聲音,顯得高亢而又有點焦急。

不知是誰首先發現了到來的鍾玉光,便叫了起來:「鍾書記,你好!」

「好,大家辛苦了。」鍾玉光應著,他也發現了葉培東,便上前去說:「葉總,你親自到海堤上來了,這很好啊。」語氣里充滿了贊賞。

「哪里,哪里。鍾書記,昨晚那麽辛苦了,還不回去休息嗎?」葉培東上前握住了鍾玉光的手,顯得非常的親熱。

「不走走看看,放心不下啊,幸好,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是啊,不過有你這樣身先士卒的好書記,就算洪水再大,我們也一定能夠戰勝它的。」葉培東吹捧道。

鍾玉光心中得意,嘴里卻說道:「我一個人能起什麽作用?關鍵是有他們這幫敢於犧牲的市民啊!」他指了指留下來值班的那些突擊隊員。

葉培東正想再吹捧幾句,一個值班人員卻急匆匆地走來,叫道:「齊經理,不好了,那邊的大堤滲水了。」顯然,他沒看到鍾玉光也在這里。

「什麽?」葉培東和齊軍同聲驚呼了起來。

鍾玉光也大為焦急,急忙道:「在哪里?快帶我們去看看。」這大堤滲水,可大可小,如果是平時,很好處理,現在水位還高於警戒線,處理起來就不容易了。別在這關鍵的時候出事才好,他心想。

「哦,鍾書記!」那人見到鍾玉光也在,心慌起來,他還從來沒有和這麽大的官接觸過,何況又是在這種時候。

「慌什麽,還不快點帶我們去看?」齊軍沖那人叫道,然後,又向鍾玉光介紹道:「他是我們公司的工程師盧仕林。」

鍾玉光看見那人五十歲上下,長得非常的單薄,皮膚白得近乎病態,便握著他的手安慰說:「別急,我們先去看看,然後研究一下該采取什麽方法去加固。」

那盧仕林這才鎮靜了下來,帶著他們幾個往滲水的地方走去。滲水的地方在堤壩的腰間,那些石塊逢中的水泥不少已經被沖走了。盧仕林說道:「比剛才又大了不少。」

「怎麽會這樣的?」葉培東沖齊軍怒道。

「我,我也不知道。」齊軍懾懦地說。

盧仕林卻望著鍾玉光說道:「一方面是水泥的標號不夠,更主要是堤內的填充料不合格。」

葉培東臉色馬上變了,他沖齊軍吼道:「你,你怎麽干得出這種偷工減料的事來?」

「我,我……」齊軍望著鍾玉光,又看了葉培東一眼,答不出話來。

鍾玉光冷冷地看著葉齊二人,說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盧工,該采取什麽措施?堤壩會不會被沖垮?」

盧仕林想了想,把必須采取的措施說了,然後說道:「如果水位繼續下降,應該不會沖垮的,但保持現有水位或者水位繼續上漲的話,就凶多吉少了。」

鍾玉光心中直念佛,希望水位快點下落,嘴里說道:「那好,馬上行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證堤壩的安全,葉培東、齊軍,堤壩的加固就由你們兩個負責監督。小高,通知駐軍,准備必要時提供支援。」

「是。」三人同聲應著,便開始工作去了。

鍾玉光叫其他人把情況向抗洪救災總指揮部作了匯報,自己則面對著滔滔的江水,不知在想什麽。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小高叫他回去吃飯,他也不回去,就和工地上的人一起吃速食,直到所需的材料全部到位,駐軍的隊伍也到達了,他才松了一口氣。

「水位怎麽樣?」他問負責水文的人。

「已經下落了半米,而且繼續下降。」

「好,繼續監視。其他地方也要注意檢查。」他吩咐道,見手下人應著去了,他便想上車,回家休息一下,從昨晚到現在,他幾乎沒有睡過,實在是太累了。

剛踏上車門,手機又響了起來,鍾玉光接通了電話,問道:「什麽事?」然後又「啊」的驚叫起來,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

「鍾書記,怎麽啦?」小高小心地問。

「上游的陸東水庫決堤,洪峰將於三個鍾頭後到過。」鍾玉光說著,整個人便癱在了座位上,許久說不出話來。

小高一聽,也愣住了。陸東水庫是上游最大的水庫,它的決堤,起碼會使金花江水位上漲2-3米,按照剛才盧仕林所說,便是保持現在的水位,也不敢擔保大堤不決口,再上漲的話,那大堤不是很危險了?他不由焦急地問:「書記,那我們該怎麽辦?」

鍾玉光沉思了良久,又和於隨波等人好一段時間通了電話,才坐了起來,說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首要是保住堤壩,另外,也要做好決堤的打算。」停了一停,他又說道:「保堤的事,你交給葉培東他們去辦,讓駐軍協助,剩下的,就是該如何做市民的工作,讓他們撤離了。」

「是。」小高應著去布置了。

鍾玉光下了車,其他人都圍了過來,他們也都知道了陸東水庫決堤的事。鍾玉光開門見山地說:「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如何把損失減到最小,就看我們的工作了。」接著,他把工作都布置了下去。

眾人領任務走後,鍾玉光長嘆了一聲,向正在搶險的工地走去。盡管他說保堤的事交由葉培東和齊軍負責,但他哪能放得下心?

……………………

雖然盡了最大的努力,海堤終於還是決了口,洪水咆哮著沖進堤內,眨眼之間,便摧枯拉朽般把設近處的工棚沖倒,迅速向市區內撲去。

一聲令下,一大隊軍人跳進了這奔騰的江水,鍾玉光甩開想拉他的人,也跳了下去,很快就和大家一起築成了一道人牆。……奮戰了近十個鍾頭,洪水漸退,才算把決口給堵上。幸運的是,這里只是近郊,需要遷移的市民並不多,由於准備工作很充分,而且,水勢也不是很大,財產是損失了不少,人也傷了一些,卻沒有造成人員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