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振玉婚變(1 / 2)

新五朵金花 心戀 7511 字 2021-01-04

1998年7月16日星期四臨海市醫院搶救室外的走廊上,擠滿了人,他們或站或坐,神情都相當焦急。偶爾有醫生護士出入,大家都把目光停在他們身上,可是他們只是匆匆來去,沒有人說話。

甯玉蘅滿臉悲傷,時而凝望著急救室門上的燈出神,時而在走廊里走來走去,寧玉芬則在一旁不住地安慰她。她雖然沒有哭,但心中卻貯滿了悲痛。你說她淫盪也好,說她下濺也行,她喜歡鍾玉光,同時也深愛著方振玉,可此刻,方振玉在港口還沒有趕到,鍾玉光則躺在急救室里,不知死活。

淩晨三點多,方振玉終於出現在寧玉蘅的面前。「姐夫!」寧玉蘅一見他,便悲呼一聲撲進了他的懷里,痛哭了起來。

方振玉摟著她的香肩,安慰道:「別擔心,玉光他不會有事的。」

「姐夫,我好怕啊!」寧玉蘅不住地抽泣著,別看她平時顯得很堅強,但畢竟是女人,遇上了這種事,卻是一點主見也沒有。

「別怕,有我呢。」方振玉輕撫著她的背脊,見她停止了抽泣,才問道:「玉光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也許是有了主心骨吧,甯玉蘅平靜了些許,說道:「不知道,搶救都三個鍾頭了。」

這時,陳向東、於隨波、羅偉勝三人圍了上來,後面還有不少的副書記副市長。見到陳向東給自己眼色,便把寧玉蘅交給寧玉芬,跟陳向東等人到一邊去了。「怎麽樣?」他問道。

陳向東心情沉痛地說:「醫生說,搶救過來的機會非常渺茫,你要有心理准備。」

「怎麽會這樣的?」方振玉問。

陳向東把事情經過簡單地說了,然後徵詢道:「要不要叫鍾瑩回來?」

方振玉說道:「還是作最壞的打算,把她叫回來吧,讓我跟她說。」於是,方振玉給胡媛媛打了個電話,讓她明天一早陪鍾瑩坐飛機趕回來,然後才回到寧玉蘅的身邊。

寧玉蘅也是聰明人,一見陳向東和方振玉他們這樣,便知道事情嚴重了,她也不顧得旁邊有人,軟弱地依進方振玉的懷里,問道:「姐夫,是不是……」

方振玉沒有讓她說下去,摟緊了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堅強點,你還有我,有瑩瑩呢!」然後才放開她。

事情已到了這種地步,寧玉蘅只有硬撐著,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怔怔地看著急救室的門。

又過了近二十分鍾,醫生魚貫出來,院長何成良歉疚地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進去和他說幾句吧。」

方振玉扶著寧玉蘅進了去,陳向東等人跟在後面。

鍾玉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見他們進去,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停在方振玉的身上,臉上露出些許笑容,說道:「很抱歉,我不能和你們一起把臨海港建設起來了。振玉啊,以後這擔子就交給你了。」

「玉光!」方振玉緊緊地攥著他的手,雖然鍾玉光把他推到港口建設這一個重要的位置上,讓他辛苦了不少,但也為他提供了一個施展才華的舞台,想起幾年來他給自己的支持和幫助,心中有無限的感觸。

鍾玉光深深地看了陳向東一眼,又把目光停留在於隨波的身上,說道:「於市長,臨海港的未來、臨海的未來就靠你們了。」

雖然於隨波恨不得馬上把鍾玉光手中的權力搶過來,但此時此刻,他也為鍾玉光那種對事業執著的追求感動了,他說道:「鍾書記,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臨海港建設成世界著名的港口的。」

「鍾書記,我會盡我的力量,協助好振玉的。」陳向東看見鍾玉光的眼睛又看向自己,沒等他說話,便出聲了。

鍾玉光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你們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和玉蘅講。」

眾人略一猶豫,便都輕輕地走了。

「玉光,你別說那麽多了,好好休息。」一直沒有出聲的寧玉蘅把臉貼在鍾玉光的臉上,哽咽地說,雖然明知無望,她也不忍鍾玉光太辛苦了。

「我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你聽我說。」鍾玉光勉力伸出手去輕撫著寧玉蘅的臉龐,「玉蘅,這幾年辛苦你了。本來以為今後可以好好和你過一生的,誰知造化弄人,要拋下你自己一個人,對不起了。」鍾玉光似乎精神了一些。

「不,我不讓你走。」寧玉蘅哭出聲來。

「別傻了,人都要走這條路的,只是我早走一點而已。讓我放心不下的,還是瑩瑩,她人長得漂亮,又是在娛樂圈,路不好走啊,今後,你就要多費心了。」

「你放心吧,我會的。」

鍾玉光一邊艱難地在枕頭底下摸索著什麽,一邊說道:「本來我還想讓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愛情結晶的,現在看來,上天要我鍾家絕後啊。我走了之後,把肚里的孩子打掉吧,找一個好人家,好好地過一輩子,千萬別再找當官的了,官場上太黑了,不好混啊!」鍾玉光說著,眼睛中的光彩暗了下去。

甯玉蘅順著鍾玉光的手,在枕頭下摸出了一張紅紅的紙來,居然是准生證,她不由怔住了。她和鍾玉光沒采取避孕措施已經兩個多月了,這兩天,本來很准時的月經沒來,她以為是懷上了,還沒有去檢驗,便告訴了鍾玉光,兩人都歡喜了好一陣子,沒想到,今天晚上又來了,可這個時候,又怎麽跟一個瀕死的人說呢?她不由高叫道:「不會的,我永遠也不嫁人了。」

「別傻了,你不是想我去也不安樂吧。」鍾玉光的話音已越來越弱。

一個奇特念頭涌上寧玉蘅的心頭,她忽然堅強了起來,緊握著鍾玉光的手說:「我知道你的心事,你放心,我不但會照顧好瑩瑩,如果我們真的有孩子的話,我也一定會生下來,讓他繼承鍾家的香火。此外,我會用心協助姐夫,建設好港口的,我要讓鍾玉光的名字,刻在港口的紀念碑上。」

「玉蘅!」鍾玉光深情地叫出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甯玉蘅在鍾玉光的臉上親了一口,平靜地為他蓋上白布單,把准生證收在懷里,面無表情地走出了病房。

1998年7月29日星期三港區鄧婷芳風塵仆仆地來到方振玉的辦公室,卻不見方振玉在,只有洪敏在那里整理著檔,她不由得有些不高興地說:「怎麽回事,不是說有急事讓我趕下來嗎?怎麽他自己走出一邊去?」

洪敏請她坐下,又給她斟了一杯茶,才說道:「其實,叫你下來的是我,他還不知道你下來。」

「什麽事這麽重要?」鄧婷芳見她這樣說,知道肯定出了大事,否則洪敏不敢假傳聖旨,叫自己跑這麽遠路的,何況自己在省城還有很多事呢。

「有人把我們老公給告了。」洪敏把一封律師信遞給了鄧婷芳。

「我們的老公?」鄧婷芳一邊接信,一邊疑惑地看著洪敏,她還不知道洪敏也是方振玉的情人之一。

洪敏沒有絲毫害羞的意思,說道:「難道你不是振玉的老婆?」

「呵呵,我倒忘了,我們那個風流種子,又如何會放過辦公室里這麽漂亮的女性呢!」洪敏如此一說,鄧婷芳當然知道洪敏和方振玉的關系了。她說著,便仔細看起信來。

洪敏沒有辯解,見鄧婷芳看完信後,低頭沉思起來,便問道:「芳姐,振玉他,會有事嗎?」

鄧婷芳抬起頭來,理了理思路說道:「有沒有事現在還不能肯定,得看大軍姐在香港方面是如何操作的。我們還是等他們倆回來,再一起商量吧。」

「也好,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到渡假村定一個包廂,幾個人一邊吃飯,一邊好好地商量。」洪敏說著,給渡假村打了個電話,又電話通知了方振玉和戰大軍。

看洪敏忙完,卻還在那里低頭沉思,似乎還有許多的憂慮,鄧婷芳不由問道:「如果大軍姐在香港真的登記結婚,我想,這場官司我們一定能贏。」

洪敏面向鄧婷芳,神情凝重地說道:「不知你有沒有想過,現在我們要做的,不僅僅是為振玉打官司的事,更重要的是如何去善後。」

「你是考慮這場官司對振玉的影響吧?」

「對。」

「我也想過一下,大不了背個處分什麽的。我想,象這種風流韻事,不會在大眾中造成什麽影響。說不定,因此一來,股價還會上漲呢!」鄧婷芳想讓洪敏輕松起來,開玩笑道。

「如果是私人的企業,或許真的和你說的一樣,可惜,這是國有企業,任何事情,如果與政治沾上了邊,就變得復雜多了。算了,我們還是等一下再說吧,說到政治,可能大軍姐比我們都在行。」洪敏說著,便和鄧婷芳一起出了門。

一路步行往渡假村,鄧婷芳贊嘆不已,自從秦重接手港口的諮詢業務後,她已經很少到港口來,沒想到港口的變化會這樣大。看著港口的發展日新月異,鄧婷芳不由感慨萬分,曾幾何時,這里還是荒涼的一片,不過五年的光景,都快成都市了,很難想像,沒有象方振玉這樣全心撲入,又具有開拓創新精神的人,能取得這樣好的成績。

「鄧姑娘,鄧姑娘!」正走著,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旁邊的店鋪里叫道。

鄧婷芳朝聲音看去,一個老太婆從一家鋪子走出來,正向自己走來,她覺得有些面熟,但一時又記不起是誰。

那老太婆上前拉著鄧婷芳的手,又在她臉上打量了一番,說道:「唔,不錯,還是一樣的年輕漂亮,而且還更有威嚴,又更有富態了,看來,老團長在天之靈真的保佑我們金花人哪!」

一聽老太婆這樣說,鄧婷芳記起來了,那是自己爺爺的警衛員的媽媽,上次來遷紀念碑時認識的,那時,她還誤會自己和方振玉是一對呢。她不由親熱地摟著老太婆,親切地問道:「老人家,你身體還好嗎?」

老太婆見鄧婷芳還記得自己,更加高興了,說道:「好,好,好。不但身體好,生活也更好了。現在我孫子開了一間店,生意可好了呢,都是托方總的福啊。」接著,她又小聲在鄧婷芳耳邊問道:「你和方總成一對了吧?」

雖然做了方振玉的情人,但面對老人的問題,鄧婷芳還是有些害羞,她臉一紅,說道:「老人家,方總有妻子呢!」

老人卻笑了,笑得很曖昧,說話的聲音也更小了:「那又有什麽?有本事的男人,誰不是有幾個老婆的?我那死鬼才不過有一條漁船,都有兩個了,方總這麽有本事的人,有幾個女人還不正常?聽我的話,大膽點,你會幸福的。」

鄧婷芳這回不知怎麽說好了,幸好一旁的洪敏也聽到了老人的說話,當下拉了她一把,對老人說:「老人家,鄧律師會聽你的話的,我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趕緊往渡假村方向走。

「有空到我家坐,讓老太婆給你們說說什麽樣的女人才是幸福的。」那老人還在後面大聲說。

「天,這是怎麽回事?居然有女人這樣為男人辯護的。」走遠了一點,等那老太婆聽不見了,洪敏才說道,「看來他真的本事太大了,連這樣的老婦人也幫著他,難怪你說他的那些風流韻事根本不算什麽。」說實在話,雖然洪敏抗拒不了方振玉的魅力,和他上了床,可還沒有想到要象戰大軍她們一樣,現在聽了那老人的話,心不由動了起來。

「你明白就好。」鄧婷芳也是深有感觸。

說話之間,便來到渡假村的餐廳,服務員很快就把她們倆帶到了所定的包廂,戰大軍已經在里面等她們了。鄧婷芳和戰大軍交往很多,互相之間已經很融洽了,一見面,當然又是一陣的熱鬧。

沒多久,方振玉也到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歐陽若柳,鄧婷芳在戰大軍的口中,知道歐陽若柳也不是外人,便毫不猶豫地撲進方振玉的懷里,著實地親熱了一番,才離開他的懷抱。

方振玉望著滿臉潮紅的鄧婷芳,笑問道:「大律師,今天是什麽風把你吹來啊!」

鄧婷芳嗔了他一眼,說道:「你不去看人家,人家就不能來看你嗎?難道就想把人家給甩了?」

「我怎麽敢啊,不怕你一封律師信,把我告上了法庭?」方振玉呵呵笑道。

「我今天就是沖著律師信來的。」

「什麽律師信?」方振玉詫異道,原來,這封信洪敏也是剛剛收到,還沒有給方振玉說,就給鄧婷芳打電話了。

戰大軍是知道這件事的,因為其中涉及到她戰大軍,所以洪敏第一時間通知了她,而找鄧婷芳,也是出於她的意思。她從鄧婷芳的手中拿過那封信,遞給方振玉,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方振玉一看,不安起來,他倒不是為自己,主要是為了戰大軍的名聲。他把戰大軍拉進了懷里,有點內疚地說,「大軍,難為你了。」

戰大軍卻給了他一個香吻,笑道:「我帶上孩子的時候,就預料到有這麽一天了,只不過這一天來得早了一點,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對方會有什麽證據呢?」鄧婷芳關心的是如何在法庭上為方振玉辯護。

戰大軍說道:「別急,我肚子餓了,有什麽事吃飽飯再說。」說罷,按鈴叫服務員進來點菜。

酒菜上齊了,眾人一邊吃喝,一邊聽戰大軍說有可能被人家拿到的證據。她把何偉強盯住了自己的一雙兒女的事說了,同時也說了前一段時間小華在小公園里摔傷出血,而何正巧在那里的事。最後說道:「我看他們最大的證據就是作dna檢查了。」

當戰大軍在香港真正登記結婚被證實之後,鄧婷芳笑道:「放心好了,我們的花心大色狼不會坐牢,只是更證實是風流董事長而已,不過,大軍姐,你的名聲就不好聽了。」

戰大軍撇撇嘴說道:「我才不在乎什麽名聲不名聲呢?剛好,借此機會和我哥離婚,也好讓他名正言順地娶我嫂子。」

大家都輕松地笑了起來,因為在座的,誰不想能象她那樣,以後就那麽跟定的方振玉?洪敏也隨她們一起笑了,只是笑過之後,認真地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安排好受這件事影響後,我們的風流董事長將要面對的事吧。」

方振玉笑道:「有什麽好安排的?最多不當那什麽風流董事長,當花心老公好了。若柳,你那邊辦的怎麽樣了?」

歐陽若柳給了他一個媚眼,說道:「你叫辦的事,人家敢不盡快給你辦好嗎?」

「那就好,我們還是放心喝酒吧,婷芳,你很久沒來了,好好地陪一下我。」方振玉說著,將鄧婷芳摟進了懷里。

沒有聽到他的解決辦法,鄧婷芳自然不會放心,反抗了起來,說道:「把你的方案說說吧,否則,人家真的沒有心情和你親熱呢。」

方振玉無奈,只好說了。

原來,在洪敏他們提出臨海的人事變動,可能對他方振玉產生不得的影響之後,方振玉便著手解決這方面的問題。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是國有企業,董事長是任命的,如果人家要撤他,他也沒有辦法,不過,他已經把一些得力的人安排好了,起碼可以保證港口的運作不大偏離自己確定的方向,對錢代信等老人也作了妥善的安排。至於東方集團,雖然他方振玉的股份不是最大的,但因為他群眾基礎好,他相信,只要花錢,就可以把散在工人中的股權拿到手,從而保證自己在東方集團的說話權,而他的資金,正是來源於歐陽若柳父親的投資。

聽了方振玉的話之後,洪敏才深切地感到,還是甯玉芬對方振玉有更深的了解,當下她也不再說什麽了,舉杯敬酒:「看來,我是多事了。」

「誰說的,不管作了什麽安排,都不能少了我們鄧大律師,否則,你們以後就到監獄里去和我親熱了。」方振玉也看出了洪敏有些不安,便安慰她,同時舉杯邀飲,並把嘴里的酒哺到了鄧婷芳的嘴里,於是,場面又熱烈了起來。

1998年8月4日星期二振華集團龍嬌嬌坐在葉培東原來坐的辦公桌前,掃視著辦公室里的一切,心中的傷感在所難免,不過,更多的卻是喜悅。

葉培東家里並沒有什麽人,他走得那麽突然,也沒有留下什麽遺囑,作為葉的妻子,龍嬌嬌成了葉培東財產的第一繼承人,葉培東在振華的股權便理所當然地由她繼承了下來。雖然因為海堤決口的事,集團被罰了不少的款,可那也只是集團的事,股價是有所下跌,但葉培東的持股數並沒有變,所以,她龍嬌嬌也就成了振華的副總裁,本來她是可以當總裁的,但她認為自己還沒有這個能力,便把這一職位讓給了馮祖全。

「龍副,這是你要的材料。」童之偉敲門進來,把一疊材料遞給了龍嬌嬌。

「謝謝!」龍嬌嬌站起來,接過了材料,顯然很親切地說:「之偉啊,我都說了,就叫我名字行了,以前你不是那樣叫的嗎?為什麽要這麽見外呢?」

「這怎麽行?你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副總裁嘛!」童之偉說。

「那你是不把我當朋友了?」龍嬌嬌挺起了高聳的胸脯,一張俏臉,滿是幽怨地看著童之偉。

這龍嬌嬌雖然長得沒有上官溫馨漂亮,但身材卻比上官溫馨更豐滿,兩人站得很近,尖挺的乳峰快要頂到童之偉的身上了。此時,龍嬌嬌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雖然包裹得很嚴密,可輕柔的料子使得她的身材更加突出,隱約可見里面沒有帶乳罩,翹起的乳頭上別著一朵小白花,使她顯得非常的嬌俏。鼻中聞到淡淡的幽香,再聽到那幽怨地言語,童之偉不由得心跳異常,連忙說道:「我們當然是朋友了,可是……」

「行了,以後沒有別人的時候,我不想聽到你叫我什麽龍副。」龍嬌嬌截斷了童之偉的話,向他拋了個媚眼。

童之偉心跳得更加厲害了,心中想道:「她是什麽意思?」雖然有了上官溫馨這樣的女朋友,可是,上官溫馨經常不在,而且對他也是時冷時熱的,作為正常男人,沒有別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他強自鎮定了自己,小聲應道:「是。」

「好,你先出去,等下馮總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是。」童之偉應著退了出去。

看著童之偉的背影,龍嬌嬌臉上出現了一種無奈的表情。她並不是一個淫盪的人,丈夫屍骨未寒,本不應該有這樣勾三搭四的表現,可是以自己一個女人之身,想要在這麽一個大公司中站得穩,沒有一個得力的助手是不行的,而這個童之偉正是最合適的人選,不但工作能力強,各種關系也不錯,如果掌握得好,對鞏固自己在振華的地位將有極大的幫助。何況自己如果再嫁人的話,他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雖然龍嬌嬌也知道童之偉有上官溫馨這樣的女朋友,但她並不放在心上,不是嗎?葉培東和陳冰冰已經結婚生子了呢,自己還不是把他搶過來了?

想著想著,童之偉來說馮祖全到了,她便到馮祖全的辦公室去了,今天她想和馮祖全商量有關方振玉的事,因為童之偉和上官溫馨的關系,她沒有讓他參加。

「龍副,就你看來,這次能把方振玉告倒嗎?」一坐下來,馮祖全就直奔主題了。

「你認為呢?」龍嬌嬌沒有直接回答。這次告方振玉的,不是什麽人,而是公訴,因為舉報人提出了方振玉有重婚罪的有力證據。

「我覺得沒有那麽容易。」馮祖全說,雖然這件事是他指使何偉強做的,但他也是受人之托而已,但托他的人,卻要他想盡辦法入方振玉的罪,最好能讓他到監獄里去坐上一兩年。

「按理說,我們掌握的是確鑿的證據,應該沒有問題,但方振玉是什麽人?他一定會有他的辦法,何況,他的律師鄧婷芳可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龍嬌嬌停了一停,又說道:「其實我們也不必緊張,只要那個證據是真實的,就算不能定他的罪,他也無法在開發投資總公司董事長的位置上呆下去了。」

馮祖全問道:「為什麽?」

龍嬌嬌得意地笑道:「那些當官的最注重名聲,雖然背地里壞事做絕,但名聲上卻容不得半點的污垢,你想想看,雖然方振玉脫得了重婚罪,但道德敗壞,生活墮落,他還能在董事長這個位置上坐嗎?港口投資開發總公司可是國有企業,董事長是任命的,就算東方集團,也是國家占最大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