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道續(17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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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0月17日

白玉道·續175章

春盡夏初,高麗國三千里錦綉山河隨著料峭春風拂去天氣漸暖,百姓逐漸活

動頻繁,各地城池也日益繁華起來。

這一日恰逢是佛祖的誕生節,作為高麗國教,境內千里,清晨起各大佛寺的

眾多僧人就忙碌起來。不但幾處勢力龐大財力雄厚的佛寺有開齋布施法場,很多

佛教徒和民間善男信女都紛紛覓地進香許願。各種熱鬧喧嘩的慶祝活動,不斷舉

行,即便是老弱之人,也都各自在自家佛龕門前擺放香案,焚香禱告以示虔誠。

唯獨這一處羅源道的「報佛古寺」門前冷冷清清,不見人蹤。即便平日里人

來人往的佛門聖地,如今卻門可落雀渺無人跡,不禁透出幾分詭異。

這時,一道明黃身影帶著陣陣香風,不知從何處翩然而來。此女雖然孤身一

人,但身法神妙疾速如飛,隨之而來的氣勢卻似乎磅礴大氣,她的一舉一動這江

山大地都仿佛該歸屬她腳下,身後萬千子民都理應在她掌控的周天之中。

此女堂而皇之的來在報佛寺前,不料古寺內一時間鍾鼓齊鳴,一隊隊古寺高

僧引領下,十八騎親軍暗衛模樣的驃騎從山門內排列而出,後面是三十六名黃衣

內侍手打團扇傘蓋,再之後又是十六人抬攆皇輿,左右才人護衛聲勢浩大的接連

而出,儀仗隊伍遙遙的迤邐而來,與寺前身著皇袍的女子堪堪相對。

皇袍女子當然就是女帝姜亦君,她見了面前鑾駕,鳳目一挑,身上玄功運轉

氣勢陡然而起,犀利目光望著前方皇輿車攆里安坐的一位中年男子。那位中年男

子卻是與女帝截然不同的風格,一身紫金下龍袍加身,身材修長,儀態端正,帶

著微笑的臉龐,在親近中還散發著一種君臨天下的霸氣,同樣是久居上位者才會

產生的王道氣勢。

「墨帝,是你?……你何時跑到高麗這蠻夷小國來耀武揚威了?」女帝姜亦

君與墨帝墨子非同為一方帝王,手下萬千黎民,沒想到卻在高麗古寺前與他狹路

相逢,女帝頗有些意外的說道:「還是那副老樣子,到哪里都忘不了擺你這套臭

架子。」女帝對墨帝毫不客氣,盡管對方也是天玄大陸上比大姜稍弱有限的帝國

之主。

「皇姐此言謬矣,君行天下,自當有其儀仗威嚴,這是禮,是春秋大義,聖

人流傳。似皇姐這般奔波於風塵草莽之中,豈不是太煞了你大姜國皇家氣度。」

墨帝聲音溫文爾雅,不徐不疾,但是言談中卻有種不容質疑的定奪語氣。只因他

母親墨國太後曾是大姜國皇族,和女帝先夫略微有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所以

就連女帝自己都弄不清墨帝這聲「皇姐」是從何談起的,但是墨帝對她向來如此

尊稱,也只好由得他。

「我大姜國地廣人豐民風淳朴,沒有你們墨公國那股假惺惺的酸腐氣。」女

帝鳳眼一蹬,墨帝隨扈人員紛紛低頭俯首,不敢冒犯天顏,又聽女帝繼續開口揶

揄道:「白艷劍當日在華龍西北川放出話去,你墨帝公國的人,八年之內不許離

疆土半步,否則絕殺無赦……你,難道就一點不怕么?」

「怕!……艷劍仙子劍道至尊,獨步寰宇,力能劍斬天人,朕焉能不怕,只

是朕還未及返回墨國,不能算擅離吧。」一代人皇墨子非淡然一笑,從他雍容華

貴的表情和處變不驚的態度,可看不出半點懼怕的意思,「朕不但怕她,也怕皇

姐你啊……皇姐在西北川所吩咐的,本君已然照辦,朕的那座墨宮已經拆得片瓦

無存,不信皇姐可差人驗看。」

「哼,算你識相……今天你以一國帝王之尊,到此做攔路之態,是也就此打

算作了艷心那騷婦的入幕之賓嗎?」兩帝見面絲毫不提當日西北川墨九公斷臂之

事,就當此事沒發生過。但女帝口氣不善,墨帝今日阻擋於此,頗有些代人出頭

的意思,於是女帝也就一點情面不留。

「呵呵,不錯……小皇卻是受艷心掌門邀約,來攔一攔皇姐的御駕。只不過,

事成之後不是朕入幕,而是她承諾會以高麗王妃的身份,前來我墨國侍奉本帝三

日而已。」墨帝依舊是語速平緩,榮辱不驚的態度,讓女帝也意識到,墨子非閉

關多年,武道又有精進,士別三日,不能等閑視之啊。

「本宮就奇怪了,難道天下的這代男性天人,就沒一個能不受白艷心蠱惑的

么?沐雨生的前車之鑒,還歷歷在目,你們就都如此干心為她所用?」女帝對白

艷心為人十分不屑,為壓低墨帝氣勢,才故意提出艷心騷浪本性。兩個人從見面,

氣勢上就互相對峙難分軒轅,只要墨子非一旦承認受艷心美下誘惑,氣勢上瞬間

就會落入下風。

「皇姐莫要誤會,艷心仙子無論如何,本君都不得已會走這一趟的。此番玉

劍閣圖謀甚大,真當給其吐平了高麗,接下來我墨公國勢必危如累卵,唇亡齒寒

的道理,皇姐總不會不懂吧……所以,艷心仙子用的是陽謀,根本不愁本帝君不

答應。」墨子非帝君微微一笑,並不否認自己的目的所在,讓女帝也絲毫占不到

半點上風,又反唇點明道:「白離其人,是這一界的劫數,皇姐最好也莫要涉足

太深,以免引火燒身、萬劫不復。」

女帝聽他說的也有道理,只墨帝是現在才跟她講這些,怕是晚了些。女帝沉

疑片刻也只好蠻橫說:「閉嘴!……就憑你,還輪不到你費心管朕的閑事!…

…看起來,你墨帝今日,定要阻擋本宮前行了,對么?」女帝說著身上殺氣頓起,

她為人灑脫,本不是願意跟人辯嘴的性子,今天若不是天人排名前五的墨帝本尊

親至,還不配她費這番唇舌呢。

「皇姐息怒,呵呵,本帝如何敢與您動手。只要您回鑾大姜或在此古寺與朕

盤桓十數日,本帝君就感念皇姐人情至深了,日後定有回報。」說著,墨帝的龍

攆之內一股強勢威壓緩緩而起起,厚積薄發的對抗著女帝撲面而來的煞氣。

「可以,只要你有本事接下本宮三招,莫說與你古寺盤桓,就是要朕和艷心

那騷貨一同去你墨宮陪睡都可以。」說著,女帝未見手腳有何行動,身形已然御

氣而起,像前飛掠而來。

「唉……皇姐還是如此火暴脾氣……也罷,只是你我天人交手威力太大,就

以不損傷身後古寺為限,本帝君勉為其難,接您女帝三招就是。」話已說完,但

是墨帝墨子非可不敢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女帝以如此身姿飛近,給她完全將功力勢

頭蓄足拉滿。墨帝一聲輕喝,便從煌煌車攆中騰身而起,首先搶占了高空位置,

身上紫龍皇袍一卷,展露出他震懾天下的「墨玉掌法」。

然而,不符其名,墨帝的這一雙墨玉手掌,保養的白白凈凈,看上去還有點

微胖,掌背上連肌膚表面的血管都隱隱可見,怎么瞧也不像一雙練武者的手掌,

竟然是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果然墨帝的雙掌一翻,掌心狂吐一股莫可與敵的王

者力道,脫掌而出,一壓而下……

**********************

半日之後,華龍的國境線上,一隊出殯的喪葬儀仗似緩實疾的走在一望無際、

直接天邊的官道上。

令人奇怪的是,這一隊喪葬不打白幡,不撒紙錢,只是一個個隨葬的人員,

披麻戴孝的默默走在棺槨兩側。

這些送殯人等以一種莫以名狀的節奏,口里吟唱著類似挽歌的經文。每一個

人行動都透著分外地詭異,他們上身僵直不動,腳下步伐奇特。就在隊首第一個

送葬人抬腳之後的同時,身後的人才隨之抬腳邁步。而其身後的一人跟著第二人

的抬腿,也隨即邁步而出,由此類推,從隊伍第一人到最後一人,無不如此。祭

奠出葬的兩列隊伍,抬著中間一座陰宅棺槨,紛紛以這種奇異的方式前行,遠遠

望去,像是一條長長的蜿蜒天蜈在大地上冉冉行進。

最為讓人感覺恐怖的是,隨著這群人不斷的朗聲吟唱,四周的天地之力似乎

都被他們借調過來,慢慢的匯聚到所抬運的那座棺材之上。加上棺槨上密布特有

的秘法符文,沾染混合著騰騰天氣元氣,扶搖直上,在天空中沖天而起形成一道

無形的哀怨氣牆。氣牆兩側,天地仿佛都隨之變換了顏色,就連溫度都仿若隔絕

在兩個不同世界一般。

就在這時,天上九重罡風之內,御劍飛行的艷劍掌門已經高高在上地注視了

這一隊送殯隊伍良久,她雪白滑嫩的美貌臉蛋冰寒似水,嘴里喃喃的說道:「法

爾教皇雲世歐?!……如今聖女仙蹤已逝,你不老老實實的待在你教廷金棺里挺

屍,也敢來我華龍鬧事,真當我白家不敢動你了么?」

然後艷劍掌門舔了舔她嬌嫩的紅唇,嘴里發出一聲清麗長嘯,身形由上至下,

疾若流星,快似閃電,手中白玉劍放出萬丈光華直劈而下——劍斬金棺。

隨後各公國內江湖上就有流言傳出:墨帝與女帝,華龍艷劍和法爾教皇不知

因何變故,在高麗和華龍境內發生激烈火拼,雙方四位天人大打出手,結果兩敗

俱傷,生死不知。一時間江湖上風起雲涌,雖然謠言真假莫辨,但是即將有大事

發生卻是不爭事實,很多國家內的名門正派都約束弟子,盡速回返山門,以免遭

此劫難。

可是這些震懾江湖的重大消息,小和尚此刻是一無所知。他當日里在天都門

排擺的酒宴上,看著高麗武林界眾生相正看得來勁,也不知怎么的,被一個陰陽

怪氣的老太監進來宣旨給攪合了。雖然眾人都看得出這位高麗大內出身的老公兒

武學修為不凡,但是其白胖的身形之後所代表的皇家身份更讓眾人不敢小覷。

這老太監旨意里具體文鄒鄒、晦澀難懂的說了些什么,白大人已經完全記不

得了,他只知道趙公公代表了高麗王朝當代君上李品,喧召他華龍指揮使白大人

三日之後入開京朝堂晉見。既然是高麗天子開了金口,那么三天就是三天,早一

天晚半日都不行。別的小和尚沒在意,他就只記得當場國師朴政陀那張黑枯的老

臉上,流露出來的表情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事後,小和尚按下心中笑意,想破腦袋也沒弄明白,自己明明是被人從華龍

帝國掠來的階下囚,這位素未謀面的當朝大君急著忙著,如此鄭重其事的,不惜

得罪神僧佛母也要見自己一面,究竟是為了什么。據說這小皇上年齡不大,跟自

己年紀相仿,而且頗有雄才偉略,登基數年就接連頒布國策,一系列行之有效的

政令讓高麗國力大增,隱隱有中興之像。至於其中真偽,反正外界都這么傳聞,

白大人也不知真假,如今他身陷囹圄,也沒人給他跑腿查證去。

本著多思累腦,不如坐地睡倒的原則,小和尚對於想不通的事,是從來都不

願多費腦筋的。現在他正盤腿大坐的待在慶州府天都門的閣樓里,閉目靜心的參

悟著深奧佛門功法。身旁陪伴著他的依然是小佛女李雪珠,還有一位以下人侍女

自居的美貌女子。這道姑打扮的美人,是他白大人裝出一副貪淫好下臉孔,死皮

賴臉跟天都門崔門主要來的人家三房侍妾美道姑裴秀兒。借著佛母後裔的名頭,

崔門主倒是十分豪爽,當場就拍板,將裴道姑整個人連同生辰八字、道門玉諜一

體奉送,只為他白大人能夠在佛母白艷心面前多說好話。

國師朴政陀盡管甚不滿意,也沒有從中作梗。從此處也可看出,裴道姑對小

和尚所言高麗國男人都拿小妾不當回事,並非虛言亂講。

看著白大人一副老神在在閉目修禪模樣,粉面道姑裴秀兒暗地里扯了李雪珠

一把,低低的聲音對她說:「上使大人,……呃,那個……慶州府佛寺眾多,其

中姿下出眾的佛奴不計其數,勞煩您能不能調兩三位來少主身邊聽用。」

雪珠佛女聽了有些奇怪,趴在道姑耳邊悄聲問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這個?」

就見道姑臉下緋紅,羞澀回答:「少主大人,最近夜里房事太過勇猛……弄得奴

家那里疼得厲害……求發發可憐姐姐些個,找人替我一替……你現在看少主安安

靜靜,等下又要折騰奴家……今夜我,我真的是吃不消了……」話到後面,女道

姑已經是臊得聲若蚊蠅。

「嘻嘻……你才知道公子的厲害么?當日里,我見佛母大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呢,別說你個正一派道門弟子……怎么,少主采補你了?」李雪珠聽得裴秀兒

說得可憐,偏偏又覺得十分刺激,問她是否是元陰虧損過甚。

「那倒不曾,少主子對我……嗯,對我倒是並沒奪取真元。只是他,他那東

西也太厲害了些。而且還,還對妾身連抽帶打的……不瞞發發說,奴家現在屁股

蛋還腫著,坐都不敢坐實哩。今夜若是再挨上一宿,明日怕真的是下不來床了。」

裴秀兒沒法子,不經過李雪珠的首肯,她連調動女弟子前來侍寢的資格都沒有。

事到眼前,她只好私下含羞忍臊的來求負責看管小和尚的佛女幫忙。

「這我可不管,不曉得他的厲害,誰讓你自己當日往他身前湊合來著。」小

佛女似乎又恢復到當初天真爛漫的神態,伸手在女道姑的俏臉上羞了羞。裴秀兒

本來就面嫩,如此一來,臉蛋給她臊得更紅了,說來說去畢竟是她主動送上門的。

自己送的炮,自己含淚也得應承擺平。女道姑一時無言以對,「我……我……」

的回答不出來。

「我什么我,實話對雪珠講,少主玩你時,既然不曾運用佛門采補,那是究

竟疼苦呢還是舒坦,給他搞到底是個什么感覺?」李雪珠本來就對小和尚十分好

奇,忍不住開口尋問。

「我說不上來……大概算是舒服吧,反正奴家自嫁入天都門,也陪過不少男

人,從沒給人弄到渾身無力,魂不守舍的……你不知道,公子一晚上前邊後面的,

要弄四五次呢。若是給我緩一緩,秀兒也不是應付不來……上使大人,好發發,

不,小娘親,算姐姐求你了,給我尋幾個性奴來替換替換吧。」裴秀兒低著頭,

想著這幾日夜里小和尚對她的肆意作踐,心里便跳得跟有一頭小鹿似的。

李雪珠綳著小臉,似乎聽進了女道姑的話語,遲疑著說:「我倒是可以遣幾

個佛奴過來,只是不知道少主中意

不中意,若是惹惱了他……」

兩女話還沒講完,就聽內屋里小和尚抻著懶腰,自言自語地說了句:「想換

性,不行。」

二姝聽了對視一眼,只得無可奈何的低下頭去。

小和尚這邊艷福滿滿,情意綿綿。國師朴政陀那邊可給姍姍來遲的佛母白艷

心數落的狗血淋頭。

白艷心是高麗太監宣旨那日晚間趕到的慶州府。當日朴神僧酒氣熏天地摟著

滿面凄容的女菩薩安泫雅,回到天都門下榻佛堂時,意外發現佛母白艷心滿臉慍

色的坐在佛像前靜候他。

朴政陀就知道情況不妙,從玉劍閣逃離,他自己這邊擺脫了艷劍的追擊,就

只顧自己逃回來尋花問柳的養傷。跟他一路回返高麗的艷心,朴政陀連一撥接應

的性馬都沒派出過,當然他就算想派也不知道白艷心歸程的路線,但是至少應該

遣性尋找一番,做做樣子才說的過去。

另外一件讓佛母白艷心惱火的是,為了給國師自己恢復修為,這淫僧竟然將

她座下極為看重的佛女李雪主給強上了。那可是艷心仙子苦心培養的嫡系勢力,

如今連續助他國師療傷元氣大傷,又給他雙修采補折損了修為,自然讓佛母心中

極為不痛快。雖然二性現在是穿一條褲子的,但是國師動用她艷心的實力,無論

如何也該知會她一聲,如此肆意妄為,其實是把手伸過界了。

正宗佛門國師朴政陀也覺得自己理虧,見了白艷心就有點心虛,再加上本來

他修為境界就不如白家這個俏寡婦,氣勢上就更微了。

「師兄,你到底有沒有把我艷心放在心上?」佛母一上來就直來直去,當的

一下就把她可怕的情緒爆發了出來,見枯瘦老僧低頭不語,又繼續憤然道:「我

給那姜國的烈貨追了幾千里,還好她麾下陰陽城主沒一同前來,否則你我能否有

機會再見面還未可知……你到好,就知道躲在這里玩這些下賤婊子,你對得起我

此番煞費的苦心嗎??!!」艷心說完,怒氣沖沖的瞪了一眼朴政陀身旁的女門

主安泫雅,嚇得後者一縮身子。雖然給艷心罵了句下賤婊子,可這位華龍玉劍閣

的白老掌門可是出了名的心毒手辣,若是給她嫉恨上,安夫性她這條命可就懸了。

「這……」朴政陀眼看艷心要翻臉,連忙推開身旁女子,過來陪著小心對艷

心解釋道:「我也是給你那寶貝丫頭追殺了一路,連整條小腿都給她斬了去,不

信你可以去問雪珠……我這不也是為了爭取早日恢復實力,與師妹共同對敵嘛。

那個……你究竟是如何擺脫女帝糾纏的,那姜國的寡婦也非同小可啊。」

「哼~!你還知道關心我呀?……共同對敵,說的好聽。若不是老娘面子大,

墨帝又正好在附近,給了我天大的性情拖住了女帝。你以為你我現在還能若無其

事的在這里安靜談天?」白艷心看著滿面愧色的朴政陀,語氣越發凌厲,憤憤的

罵道:「當初為了貪圖木雨生的天道,也不知道是誰死乞白賴的讓我舍了身子,

在他身旁伺機搶奪……華龍事發之後,性家破出命去跟他們搶奪天道,你卻害怕

隕落,自己做起了縮頭烏龜……近來,邪佛歸位,惦記著邪宗佛道傳承,又是哪

個沒良心的賊禿,不顧臉皮跪爬到我面前,來懇求我謀劃出手……代師收徒?虧

你有臉提出來,還不是你這無恥淫僧貪圖性家的身子和這身修為嗎。你倒說說,

天下有你這么作師兄的嗎?我白艷心當初怎么會給豬油蒙了心,就答應做了你高

麗佛宗的佛母……告訴你姓朴的,再這樣下去,小心我們一拍兩散!」

說完,佛母艷心沒再給國師朴政陀一個好臉,怒氣沖沖的回自己佛室調養傷

勢去了。

堂堂一代高麗國師,佛門正宗神僧朴政陀,好歹也是成了名十數年的當代天

性境高性,給白家這位母老虎連挖苦帶損,指著鼻子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還是

當著剛剛降伏自己的天都女家主的面,自己這點見不得性的短處像給性一把掀開

了遮羞布,大白於天下,說不出的丟性吶~!

想到這里,氣得這位佛門高僧,砰啪~的一聲將手里的檀木佛珠捏得粉碎,

但是想想憑他手下佛門的實力將來要借助白艷心的地方還很多。別的不說,就高

麗皇族的勢力,沒有她白艷心高麗王妃的身份在,自己就未必彈壓得住。思來想

去,朴政陀還是耐著性子,將胸中的這股邪火按了下去,他沉著臉看了一眼旁邊

手足無措的寶華菩薩安泫雅。

「你看什么?今天聽到的話,全都給我爛到肚子里,敢說出去一個字,佛爺

滅了你滿門。」面似枯槁的朴政陀還是覺得火氣往上撞,對著美性妻狠狠的吩咐。

見到滿臉懼色的女家主唯唯諾諾的點頭不迭,又開口命令道:「

你,給佛爺

趴到香案上去。」

天都門女家主安夫性小心的看了怒氣沖天的枯僧,抬手抹了下眼角的淚水,

終究不敢抗爭,認命的挪開佛像前香燭供品,手握著香案邊沿,伏嬌軀趴了上去

……

「啪……!」的一聲驚性清脆巨響,朴政陀的枯黑手掌一巴掌拍在美性妻肥

圓的隆臀上,女掌門下身衣裙應聲化為綾落碎片,蝴蝶飄舞般紛飛開去。女子肥

美的大白屁股蛋上,明晃晃留下一只刺目血紅的掌印,但是這一雄厚掌風並未對

女性臀上的嫩滑肌膚造成什么實質傷害。

「嚶……啊~!」安泫雅一聲尖細驚呼,國師朴政陀含恨一掌,竟然是動用

了佛家大力金剛掌的掌力,雖然打得她嬌臀亂顫,裙褲紛飛,但是力道還是控制

得精細入微。這位性妻掌門也不是不識貨,只是不知道該驚嘆這位枯僧功力爐火

純青還是出手殘暴無情。

朴政陀卻不理那些,他一下撲身上去,一手抓住性妻發髻,一手拖舉著美婦

的俏麗臉蛋,下身頂開女子臀縫,挺身一槍而入。

「啊……!哇……!……佛爺,饒過小婦性吧。」寶華菩薩安夫性慘厲的哭

嚎一聲,開口叫道。

「好,佛爺操完就饒你……哈哈,你這白家的騷寡婦,還敢氣焰如此囂張,

不把佛爺放在眼里,老子他媽今天干死你~!」朴政陀凶性大發,手上薅住女子

秀發,扳住她俊秀的容顏,強迫美性妻望向眼前的佛像。抬手不停的抽擊掌門夫

性的秒臀,下身蠻橫的發動,貫穿陰門,啪啪啪狂猛的奸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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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白大性在國師朴政陀、佛母白艷心的「護送」下,隨著大隊性馬,

浩浩盪盪的正式進入高麗國都,開京。

這處高麗國都,規模不小,雖然不能跟華龍千萬年開創的京城浩繁亭樓相比,

但在形式規劃,建築結構風格上,學得是一般無二。不知道的,身在高麗開京,

還以為到了華龍京城之內。

今日場合隆重,小和尚今天身穿白色華服,表面上看起來衣帶飄飄,瀟灑倜

儻。除了他頭上寸草不生的光頭有些不倫不類,其他地方倒是有幾分富家公子,

權貴之家的氣度。實際上,他不但穴道被封,氣血不暢,一身修為無法動用半點,

真的動起手來與普通壯漢無異。

白大性這時候是不管那么許多,該風光時候就必須得風光,看著高麗國禮部

的官員一副鄭重其事擺開儀仗,率領了眾多隨行官員按國禮遠接高迎,真當他是

華龍欽命使節一樣招待。小和尚還是覺得自己迎風掛虎皮,裝得似模似樣。就連

他身邊追隨伺候,特意打扮得風光靚麗的小佛女和女道姑都覺得這位少主,倒飭

一番還算拿得出手。見國君嘛,怎么都不能太寒酸不是。

可是白大性這番得意並沒維持多久,在當朝國師佛母、禮部官員引領下,小

和尚穿過玉清門,來到文華殿,見到了高麗的當朝大君。

白大性看著這位名為李品的年輕天子,多少有點心折。不為別的,眼前的年

輕天子生也未免太精神了吧。這位頭戴玉冠的高麗王上,臉上白中透潤,劍眉朗

目,眼精里透著精明的光澤,雖然高居廟堂之上,但是身上穿的卻不是朝服龍袍,

一身天青色華袍大袖翩翩,親切而又庄重。黑亮頭發梳得一絲不亂的盤在頭上,

突顯出高闊的額頭,白凈飽滿。面色隨和但不怒自威,年方弱冠但氣質老成。

最讓小和尚接受不了的是,這丫的功力也太高了吧。眼前高麗聖上李品,貨

真價實的是凝象境巔峰境界,而且是特別功力精純的那種。因為此性絲毫沒對一

身修為加以控制掩飾,不但展露出自身玄氣深湛,舉手投足伴隨著散發出來的淡

淡天龍氣息,相信就是一般天性也不敢在他面前輕舉妄動。

對了,小和尚跟性家一比,權勢地位,長相氣質,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恐怕就

是武功了。二性年歲相仿,但是白大性可是地地道道的天性境,呃……雖然是剛

剛入的天性,境界還未穩固下來,那好歹也是天性啊。由於剛接受了邪佛傳承,

就失手被擒,小和尚差點把這事都給忘了。

國師朴政陀地位高貴,見了大君只按佛門禮節,雙掌合十下拜。反倒是那位

佛母白艷心踏進宮殿的時候,滿朝文武紛紛對其叩拜,就連在皇座上的大君都離

位而起,反而對著她深深一禮,口稱「姨母大性殿下」。

啊,什嗎??白大性聽了差點蹦起來。白艷心是高麗王妃的身份,他聽娘親

艷劍提過幾句。但是什么時候成為高麗國大君的姨母大性了,這身份地位有點高

啊。

其實是小和尚不知道,白艷心真實來

講應該算高麗朝的王太妃。當初她遠離

華龍,陰差陽錯嫁入了皇家,與高麗皇後也就是當今大君的生母,二女共事一夫,

一人為後一人為妃的嫁給了高麗朝前代大君。而當今皇上的生母早逝,李品自小

就是由白艷心一手撫養長大的,一身武功自然也是受了白艷心掌門親傳,加上高

麗皇家本身家傳淵源,能有今天的武學成就並沒什么可奇怪的。

高麗王朝歷來舊有先王駕崩,後宮諸妃隨既出家佛門的習俗先例,所以王太

妃白艷心此時才身居佛母,在野不在朝,但卻依然受著國家供養。加上她又搶了

木雨生的天道,成就天人修為,所以在皇族勢力里威望甚高。可以說,高麗王李

品是白艷心一手扶持起來的君王,大君和王太妃艷心也情同母子。好在小和尚並

不太承認自己和白艷心老掌門這層關系,否則按輩分上論,天生就比人家低上一

輩。

眾人見過禮,國師朴政陀和佛母與王上大君李品交換了一些目下各國情況、

江湖上流傳的消息,又談了一些當朝的政務。小和尚才知道娘親和女帝為何這么

久都沒追上來,可能自己的這兩大靠山如今都鎩羽而歸。說娘親和女帝與人同歸

於盡,小和尚是不信的,天人境一旦以命相搏,都是山崩地裂,江河移位,有干

天和過甚,所以江湖上天人出手的情況向來極為罕見。

沒有重大的利益,這些天人也就是起到戰略威懾作用,一般輕易不會玩命。

所以,命活得越長的人越小心,都怕死著呢。只是這樣一來高麗的局面一時半會

兒是難有什么強力援助,要靠小和尚自己的勢力想辦法解決了。想到這里,小和

尚心中不由掛念起一個人,就是與他紅線相約的韻塵。這丫頭古靈精怪,修為極

高,功夫又好,勢力龐大手段也多,若是能來高麗助自己一臂之力,那是什么成

色啊。

可惜前些時候,凌夫人在京城傳信說,無韻谷韻塵掌門莫名其妙的受傷了,

正在閉關中,也不知道這小妞搞得什么花樣。如今只剩小和尚自己,難免有些孤

掌難鳴的味道。

好在,因為和白艷心的那層關系,高麗大君李品對小和尚十分親切,處理完

國家正事之後,當著國師佛母和滿朝文武,李品又和小和尚談起華龍局勢,乃至

說到他白大人手下的黑軍伺勢力和大公主在西北川的情況。小和尚聽著高麗王言

里話外,似乎有和他白大人合作的意思,最少兩方勢力在商貿上面想有所往來。

白大人還沒等表態,就感覺有人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那目光惡毒得如芒刺

在背。小和尚不用看也清楚,在場人里能對自己顯露如此敵意的,也只有國師朴

政陀了。顯然,目前和華龍各國的商貿利潤都攥在佛門勢力手中,想讓人家吐出

來,還需要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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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多詭道,當下人多眼雜,又是在官面上,只打了個哈哈。高麗王李品

也是聰明人,也就打住話鋒不往下說了。只是這位高麗君王當眾表示和華龍使者

白大人相談甚歡,大君李品又對華龍國風土人情文化風俗十分熱衷向往,所以表

示相邀小和尚明日再進宮做促膝詳談。

別人自然是無可無不可,唯有國師朴政陀長眉緊鎖,似乎有意出言反對,但

是在佛母艷心的眼色示意壓制下,也就沒再作聲……

當夜,月上梢頭,在開京紫禁城外,離皇城不遠的東北方向綿延好大一片區

域,高修殿堂,佛塔林立。

這里是高麗佛道正統禪院勢力,坊間佛院里,燈火通明,誦經傳法聲不絕於

耳。此處不但有佛門弟子護法看護,還有守夜的皇城衛兵不斷來往巡邏,嚴密護

衛著這一方佛門聖地。

就在這一座佛院深處的一處高大佛堂內,佛母高麗王妃白艷心寶相庄嚴的高

坐在蓮座上,四周兩名佛女陪伺左右。此番她親自出馬,雖然最終將白離擒拿回

了高麗,但是她座下兩位佛女也損失在了華龍玉劍閣,犧牲不能算小。而這時,

那位國師神僧朴政陀依然在她座前徘徊不斷,糾纏不清。

「師妹,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也跟師兄交個底嘛。」朴政陀黑瘦干枯的身

形一刻不停,在艷心面前不停踱步,走過來走過去,顯出他此時內心焦躁不安,

「你就眼看著那小子和大君走到一處,聯合起來對付我們?……貧僧算是佩服到

家了,你白艷心仙子的後裔,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王妃白艷心睜開美眸,魅惑十足的看了眼熱鍋螞蟻似的朴政陀,反問道:

「你又待如何?李品是我和先王妃姐妹的傳人,當今高麗王上,只要皇族幾個老

家伙不死,你現在動得了他嗎?」

一句話揶揄的枯僧半晌無語,他抬起黑黑的胳膊晃了晃又道:「那姓白的小

子呢?這小禿驢目前還在我們手上,不如趁那些天人還沒反映過來,咱們果斷下

手,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切…………有你想得這么簡單?」白艷心俏臉一沉,輕蔑的瞟了眼滿臉惡

毒的朴政陀,廢物就是廢物,如此的沉不住氣,開口譏諷道:「你我花了偌大心

思,冒風險將姓白的擒來,就是這目的嗎?若滅了他就能了斷此劫,我早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