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道續(181)(2 / 2)

境的白大人面前,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當然,白大人如今連跟他打個招呼的興

趣都欠奉。

何貴妃還是滿臉堆笑的想湊過來跟小和尚說幾句話。話還沒出口,小和尚就

吩咐讓她閉嘴。然後,白大人就拉扯著何貴妃的脖領子,把她生生拽到了花園一

旁茂密的樹林里,留下了一眾宮娥才女驚詫得目瞪口呆在當場,驚詫歸驚詫,但

就是沒有一個人敢跟上去看個究竟。

樹林里的小和尚掏出自己的家伙,就命令何貴妃給她吹舔。何貴妃面色為難

的看看四周和林外的影綽綽的侍女四皇子,再挨了兩個響亮的耳光之後,她只得

十分不情願的跪在地上,扶著小和尚的雙腿,給他口淫品蕭。

小和尚扯著何貴妃的發髻,不斷逼迫著這個身份尊貴的女人給他深喉,稍微

有一絲不滿意,可怕的巴掌就會落在女人的俏臉蛋上。何貴妃挨了打,含著白大

人的雞巴卻吮吸得更起勁了。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自己乖乖的把手伸在下

身八寶琉璃裙下,脫掉了褻褲,將她肥白的大屁股露了出來。

果然,小和尚的雞巴硬起來之後,不由分說的勒令何貴妃扶著一旁的一顆大

樹的樹根,然後,掰開她的大白臀,猛的一棍捅在何貴妃的屁眼兒里,接著就是

整根拔出戳入的猛烈奸淫。沒插她的浪屄,是因為小和尚覺得想得到自己的天道

反哺,這個女人還不配。小和尚凶猛蠻橫的動作,疼的何貴妃哇哇直叫,這會兒

她也顧不上樹林外面的宮人才女和三皇子能否聽到了。

「閉嘴!」小和尚抬起手猛抽何貴妃的大白屁股蛋,那騷婦當即就像一只大

白鵝給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的收了聲。

小和尚抓住何貴妃的發髻,幾個耳光又扇過去,命令道:「說些淫賤的,給

大爺助助興。」

何貴妃嫵媚的笑了,她就喜歡這個,於是一邊挺著屁股挨操一邊喊道:「大

人使勁操!大人操得好!主子操死騷婊子吧!……大人使勁操!大人操的好!往

死里操這個不要臉的騷婊子。把她的賤屁股抽爛,使勁抽……扇奴的臉,讓她再

沒臉見人和她兒子。啊,太爽了……賤妃求白爺虐得再重些,啊……!別掐屄,

疼……」

說著說著,何貴妃竟然給小和尚虐奸的喜極而泣的,最後連尿都噴了出來。

白大人也沒客氣,狠干了三五百棍之後,一股乳白精水射了何貴妃一屁股。

就在何貴妃滿臉春色的給小和尚用嘴清理的時候,白大人還故意賞了他一泡

熱乎的尿水。何貴妃這時候根本不管男人是否是天人境的排溺,仰著脖子咕嘟咕

嘟,喝了個一滴不剩。

「以後,每天兩次,到黑軍伺去請示本大人,使用你這個肉便器……聽清了

沒有?如果哪天敢不來,我就安排你到畫舫上去給人家白嫖。」這是小和尚臨走

時候給何貴妃留下的最後一指令。

何貴妃哪里敢說個不字,不斷的跪在地上磕頭,望著小和尚離去的背影,信

誓旦旦的保證:每天她都會去黑軍伺報道,絕不敢耽誤主子使用肉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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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宮,按說華龍天下已然是大局已定,然而小和尚卻提不起什么成功後

的喜悅。

當初他初出塵世,一番的雄心壯志,博取功名利祿,一心想扶持大公主上位。

現如今可算是功德圓滿。但是,當一切如願以償,自己功成名就,震懾四方之後,

又當如何呢?他還是那個白離,還是那個平平常常的小和尚。還是要日常面對那

些他愛著的,愛著他的女人們,生活中依然是家長里短,柴米油鹽,哪怕他成就

了這一界最高的天人,只要他還一天在這滾滾塵世中,就一天離不開這些世俗紅

塵。

哪怕飛升到上界又如何,躲得了爭權奪勢,躲得了爾虞我詐,躲得了是非紛

亂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神仙都難逃劫數,又何況人呢。再說神魔仙聖

本來就是人作的。

來到宮門口,小和尚就看到守候在那里等他的凌夫人,凌夫人好像也看出了

白大人的意味蕭索,並沒有多說什么來煩擾他。

上了已經換為王侯級別的轎輿,就看到里面坐著滿臉淚痕的蘇悠,小和尚幾

次想把粉背沖著他,凄然對著車壁不語的小丫頭扳過身來,都給她倔強的拒絕推

開了。

小丫鬟蘇悠終究是拗不過白大人的力氣,給他強行抱轉過身姿,摟在腿上,

小和尚婉言安慰道:「我的好蘇悠,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哭啊?」

蘇悠咬著嘴唇哭天抹淚的說:「娘親要我好好跟著服侍你,還說她要陪著皇

帝終老……今後,今後不想再多見蘇悠了……嗚嗚,公子,娘親這到底是為什么?」

小和尚看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蘇悠,把他胸口的紫袍都沾濕了一大片。只好掏出

手帕遞給她,輕嘆一聲說道:「說明你娘親看開了唄,你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她

再牽掛了……她也該去守候她一生痴戀的幸福了。」

蘇悠似懂非懂的看著小和尚點點頭,小手攥著他胸前的衣襟,痴痴的道:

「那蘇悠這生的幸福是什么,是公子你嗎?……你會一輩子都對蘇悠好么?」

小和尚撫摩著蘇悠清瘦的脊背,慨然道:「你說呢?傻丫頭,你這小腦瓜里

整天胡思亂想些什么……對了,你怎么不早說你是暗星帝國的長公主,據傳聞,

暗星先帝和江湖朝堂都十分看好一位天資聰穎,才氣過人的皇女,沒想到竟然是

你這丫頭。像女帝那樣做一代女皇不好么,為什么要把到手的皇位讓給弟弟,自

己跑來華龍,作我這名不見經傳和尚的小丫鬟?」

蘇悠聽了破涕為笑,臉帶神秘的看著白公子,又帶出幾分小女孩的扭捏,羞

澀道:「不早告訴你,公子也沒問過我呀……蘇悠從小就不喜歡當什么公主,什

么王位繼承人,我就喜歡在江湖上行走,多自由自在啊。影社的伯伯姨姨們也喜

歡蘇悠,所以我自懂事起,就沒怎么在皇宮待過……小丫鬟怎么了,給公子作丫

鬟……那個,那個,蘇悠覺得很開心啊。」

「給我當丫鬟有什么好,還不是經常要給我打屁股?」小和尚也知道蘇悠是

真心喜歡他,懷抱著俏丫頭,手上又開始不老實起來,撫上了蘇悠的翹臀。

蘇悠抬手就將對她動手動腳的小和尚的手推開,嬌嗔道:「公子萬般皆好,

只是見了好女子就動壞心思這點,有點讓人受不了……現在知道蘇悠的身份了,

以後可不許再逼著我跟師傅一起陪著你在床上胡鬧了。小心我影

社的長輩們找你

算賬。」說著,蘇悠小臉又羞臊得緋紅,一副小女兒模樣。

「我修得就是這個道,又有什么辦法,見了好女子不愛,那我還是我嗎?」

小和尚攬著蘇悠的細腰,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嗅著她好聞的體香,又道:「誰說

知道了你暗星長公主的身份,就不能給小爺收拾了,你跟辛掌門都是我白離的女

人……不聽主人的話,就家法伺候。」

「知道了,公子,你可真是蘇悠命中的魔星。」蘇悠拍開小和尚又探到她懷

里弄乳的怪手,就那么靠在他懷里,悠盪著兩條腿,舒服的向外面街上看去。

當晚夜臨京都,華龍京城里華燈初上,正是坊間夜市熙來人往的熱鬧時候。

月上柳梢頭,京城金水河畔的花舫酒肆更是熱鬧非凡,滯留於春街巷尾的風

流才子,文人騷客,在絲竹管弦的歌舞中,豪放不羈,吟詩作對。很多外地來京

行商巨賈,江湖豪傑更是不減男兒本色,在花坊青樓一擲千金流連忘返。

京城的繁華大概如此,不但有紙醉金迷的高樓廣廈,還有小家碧玉的樓院亭

台。

今晚的白大人心血來潮,也不安於室,撇下嬌妻美妾,獨自一人叫了輛雙抬

小轎,從黑軍伺後門轉出,拐彎抹角,穿街過巷的來到一處高大樓台的後院。

這處別院不同於其他花樓妓寮,柳暗花明的大門口沒有什么花枝招展的姑娘,

也沒有標板站立的護院,只是款款的站了兩位風姿綽約的春娘兒。這兩位美熟女

既不獻媚,也不招搖,只是偶爾在來臨一座大轎落下,里面達官貴人、奇俠豪客

露面時,才逢迎上去客套招呼。當然,沒有點子身份地位的,這院子的門都別想

靠近,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沒點身家敢來這里尋花問柳么。

若有人問,為何此間別院會有如此大的排場,答案只有一個,就是憑了人家

的金字招牌————摘花樓。

京城里不知道摘花樓的恐怕還沒有幾個,其背後的無韻谷弒君道更是天下黑

道的魁首,所以這里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地方。小和尚自然不是一般人,他的坐乘

來到摘花樓別院門前,命轎夫停了,也不下轎,只是隔著轎窗簾白大人對著迎上

來的門娘丟了一塊牌子出去。

那兩位美婦接在懷里一看,牌子上面雕著一條黑龍,猙獰的龍爪一只抓著飛

鳳的酥胸,一只探入鳳尾的下處。兩名艷娘兒臉色一變,連忙轉身跑進院門去

……不多時,一名風姿妖嬈、濃妝艷抹的女子,扭著她的水蛇腰,晃著她彈潤的

肥臀就款款走了出來。來到白大人的轎前,恭身道:「巧了,公子來的正是時候,

我家姑娘才剛出關……今夜她香圍有份,就看白公子的緣法如何了……咯咯。」

說完,此艷婦就是一陣掩嘴的嬌笑。

小和尚輕挑轎簾一看,此女他認識,卻是無韻閣的魅長老。不知道這位無韻

谷身份僅次於韻塵掌門的無韻谷長老,何時從西北川回歸的京城,大公主那邊也

沒給他來個信,不過既然來了摘花樓,見到無韻谷的魅長老徐茹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天下俊才無數,逛摘花樓,能勞動無韻閣長老徐媽媽親自跑出門迎接的,

恐怕也只有他白大人這獨一份。

這時候,小和尚是無論如何不能再拿著身份不下轎了,他今晚上也沒如何特

殊打扮,還是他常穿的那身紫蟒袍,不過換了身新的,加上腰圍佩玉等飾物,倒

也有幾分翩翩濁世公子的風流倜儻。下得轎來,見了魅長老,小和尚便塞了兩顆

核桃大的貓兒眼寶珠過去,順手又在徐媽媽高聳半露的乳峰白肉上摸了一把,嘴

里調笑道:「本公子本來早就該來,這不是被一條老泥鰍絆住了腿腳,才倒出功

夫來嘛……不為別的,就沖徐媽媽胸前這一對秒物,本公子也得早些光臨不是。」

魅長老接過價值連城的珠寶,又給小和尚摸得咯咯一陣花枝亂顫,一身香噴

噴的美肉就貼了上來,嘴里笑道:「白公子可真會說笑,賤妾這身浪肉還不早晚

都是您手里把玩的玩意兒……只怕我家掌門吃了味兒,要對徐娘痛加責罰呢。咯

咯……」

說著,就晃著腰身,把小和尚往里讓。小和尚看她下身紗裙隱透,一雙肉腿

性感撩人,又見她臀肥股滿,扭得極浪,便一把摸了上去。那徐娘的屁股蛋,入

手彈軟酥綿,簡直是人間秒物一枚,手指隔著裙子往魅長老幽深的股縫間探去,

行走間就覺得這熟婦私密處溫熱潤手,不可方物。

「白公子,這邊請……」魅長老徐茹見小和尚公然調弄猥褻她,也不推拒,

只當是沒發覺一般,暗地里卻湊過身來,用她香噴噴的巨乳磨蹭著小和尚的肩頭,

低聲耳語道:「公子若是有心,不妨夜夜過來,看賤奴不榨干了你去……咯

咯咯

……」

兩個人擁摟著,進了院,穿過花團巨石,便來在一處三丈高石影壁前,魅長

老就停步不走了。小和尚抬頭細看,這面山牆上除去一些裝飾的字畫,正中間老

大一片地方的留白,上面掛著七八幅長卷,題得都是一些詩詞歌賦。看看其中數

卷還筆墨未干,想來是此間先入嫖客豪俠留下的墨寶。

看來摘花樓今夜花圍的規矩不小,這石壁頗高,能在上面從容題字留詩,就

得有最少凝玄境的輕功底子,否則就是丟丑露怯。再加上人家都是妙筆生花,你

弄來首打油詩湊數,認誰也丟不起那人,再加上這一筆書法。嘖嘖,看來只是一

擲萬金的豪客還不行,沒點真才實學,想入摘花別院的香圍,連資格都沒有。

當然,區區這些還難不倒他白大人,小和尚雖然不會作詩,好在前世的才子

佳人淫詞艷賦他還記得幾首。當即便放開了魅長老,來到一旁丫鬟伺候的筆墨處,

取毫潤墨,飛身而起,在一處空白的長卷上龍飛鳳舞,提了一首,詩曰:

「高閣客竟去,小園亂飛花。

參差連曲陌,迢遞送斜霞。

腸斷未忍掃,眼穿仍欲歸。

芳心向春盡,所得是沾衣。」

提罷,白大人翻身而回,把筆一丟,看著魅長老,微笑不語。早有丫鬟將白

大人的題詩抄送一份,遞到內進園子里去。魅長老徐茹抬頭細看,倒吸口冷氣,

對著小和尚嫣然一笑贊嘆道:「白大人好文采啊,沒想到年紀輕輕,竟也是文武

雙全,難怪韻丫頭整日里對你夢縈魂牽的……既然如此,白公子里面請進。」

小和尚當然是搖頭晃腦,得意非凡,詩雖然不是他作的,但是能鎮得住場面,

壓得住京城才子,該得瑟的時候也要得瑟一番。

進得內堂,卻發現滿堂酒宴圍籠,已經有七八位豪客等在席間。小和尚第一

次來這種場合,不免有些緊張,好在在場的這些人雖然一個個氣宇不凡,身價不

菲,但是卻沒幾個是他認得的,當然就算認得,白大人也可以裝不認得。讓他吃

驚的是,在場一處偏僻角落里,一位翩翩富家公子,正在春娘鴇兒的陪伴下吃喝

調笑不已,那人不是旁人,卻是華龍皇帝的五皇子。

這敗家玩意,看來是慣於流連在這種聲色場所,不但打賞闊綽,而且是放盪

不羈,一看就是歡場老手。

小和尚也不點破,遠遠的找了處位置坐了,自有魅長老斟酒遞果品的服侍,

時而還不忘在這魅婦身上找點手腳便宜,逗得她痴痴的嬌笑。過了不久,又有幾

位貴客進來堂內,有華龍皇族的閑散王室,江湖大派的知名高手……最後進來的

兩位,竟然是玉劍閣的兩位年輕才俊子弟,遠遠的見了白離副掌門都有些誠惶誠

恐,想要過來見禮,都給小和尚傳音制止了。

又等了片刻,魅長老見該來的人物也來得七七八八了,也就不再等下去,站

起身來拍了拍巴掌。

隨著掌聲,四下里燈火一暗,絲竹管弦悠然而起。首先四名身材曼妙的女姬

從屏風後,款款而出,接著便有一位相貌出眾,舉止文雅的姐兒飄飄而來。這女

子身披霓裳羽衣,腳踏七彩舞鞋,手擎一管玉簫,隨著歌曲翩然起舞……

眾位豪客看得玉人輕舞,正在目醉耳迷間,就聽那貌美女子舉蕭吹奏,簫聲

婉轉悅耳,繞梁不絕。簫音一曲未完,就聽旁邊一位門派長老模樣的人鼓掌稱贊,

並大聲喝道:「本座打賞這位姑娘二百兩。」

旁邊自有一位春娘鞠躬致謝,並對在座宣布,「漕幫吳大爺打賞姑娘二百兩。」

話音未落,吹簫女子身旁共舞的女姬就上前,替姑娘解去了一件衣裳。外裳一去,

那吹簫女子一雙藕臂就露了出來,當真是珠圓玉潤,粉臂誘人。

小和尚就聽一旁一位老者跟同來官宦私下嘀咕道:「這位姑娘聽說是西北狂

風堂三當家的,號稱劍北桃花,不知摘花樓如何有本事給弄來掛花牌,難怪脫一

件衣裳都要二百兩。」

白大人看了一下,這位劍北桃花姑娘身上穿得雖然不多,裙袍霓裳加上披帛,

鞋襪,也得有七八件,想要她脫的光潔溜溜,沒有一千五六百兩是不夠的。而且

到這兒來的各位哪個是缺銀子的,人家開口二百兩了,再出口怎么也不能低於這

數。果然,小和尚還沒想完,旁邊一位裘衣大漢已經開口了,打賞姑娘三百兩。

於是這位品蕭姑娘下身的裙子也解了去,一雙粉腿便呈現在堂客眼里。因為

其練武出身,這雙腿健美有余,白嫩不足,但卻添了幾分英氣。一人出資,眾人

得福利,大家倒也覺得這三百兩出的不冤。

就這樣,聽著曲看著舞,飲酒品茶間,隨著堂客的打賞,「劍北桃花」身上

的衣物越來越少,到後來,只堪堪剩下了一件薄紗粉紅肚兜,翩翩起舞間圓臀肥

乳、胸前紅梅時隱時現,看得人氣血翻騰,心如鹿撞。一曲舞罷,那吹簫女子盈

盈拜倒。就聽一旁春娘朗聲道:「狂風堂三當家,今夜花資三千兩起,價高者得。」

小和尚一聽,差點一口酒噴將出去,三千兩?我的乖乖,雷鳴戰禍,人市上

姣好的黃花大閨女身價也才十兩八兩,摘花樓一個搶來的江湖女子,陪夜就要三

千,難怪說摘花樓日進萬金,如今看來何止呢。還沒等小和尚反映,旁邊已經有

一位官宦模樣的客人開口,五千……不遠處一位王公公子,出價七千……

最終這位江湖女俠,以一夜八千五百兩的價格被一位江南學儒模樣的老者拍

得。那吹簫半裸的姑娘也不扭捏,挑開珠簾直接來到金主身旁,嫣然一笑,就坐

在了老者身旁,仿佛她陪伴的是潘安宋玉般俊俏小生一般。當時大堂里,四周來

客一番艷羨的贊美聲,那老學儒洋洋自得,大有面子。

接下來,就如此位一樣,接二連三的又有風韻不同美女出來獻藝亮姿。都是

江湖上頗有名氣,而且艷名遠播的美人,甚至還有江山絕色榜上的美女出現當場。

於是這十幾位豪客紛紛慷慨解囊,一擲萬金?萬金哪里足夠,有的看對眼的,兩

位爭執競價起來,三五萬錢也不少見。

白大人如今算是腰纏萬貫,玉佛道的聖僧,高麗國的外姓王,玉劍閣的副掌

門,沒點身家在身上還能在江湖上混嗎?但是好戲壓軸,越往後出場的美人姿色

越好,身份越高,所以小和尚倒是並沒著急出手,他身邊也算美女如雲,女帝娘

親那種級數的美女他都上過,這種江湖美女他在高麗佛門玩的多了,如何肯花這

冤枉錢。而且他今夜所來,為的也是壓軸那位,只是摘花樓的調教手段還是沒得

說的,無論是名氣實力多強的凝玄、凝域境美女,都給她們擺布調教得如奴似犬,

聽話異常,想來床上功夫也必然會令人滿意。

小和尚正在悠哉游哉的欣賞美人歌舞,就聽到一旁春娘鴇兒通報道:「下一

位出場的姑娘殊為難得,怕眾位金客不能認得,她乃是高麗郡主,高麗當朝大君

胞妹,李雪主姑娘。」

白大人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這丫頭不是給自己留在在玉劍閣嘛?什么時候

偷偷溜出來,怎么又淪落到無韻閣摘花樓來了?他想到這兒急忙朝身旁陪侍的魅

長老看去,徐媽媽卻只是拿了一柄團扇遮著嘴偷笑。氣得小和尚暗地里,在她的

粉臀上狠狠掐了一把。魅長老逆來順受,根本不已為意,只是嘴里輕輕吃痛的哼

了一聲,眼睛像能說話似的,好似在說,看你這回如何處置。

白大人還沒開口,就看到李雪主那丫頭提著把琵琶滿面不情願的模樣,走了

上來,旁邊相隨的美姬倒是並沒難為她,還弄了張太師椅給她坐彈。事到如今,

小和尚也沒辦法,到了人家摘花樓別院,就只能按人家的規矩來,他也不可以大

煞風景的蠻干。小和尚低著頭,不讓李雪主注意到自己,心里想著,讓這丫頭吃

點苦頭也好,省得她什么都不聽自己的,將來惹禍上身。

「鐺鐺啷……」高麗郡主從小就受宮廷教習,別說這一手琵琶彈得還真得過

高人指點,坐在那里雖然面帶不甘,但是也彈得有模有樣,只是所唱小曲曲調悠

揚中帶著股怨氣。沒想到,她這種倔強不屈的姿態,反而勾起了不少來賓嫖客的

征服欲。都是那么聽話的娘兒反而沒有她這種滋味,於是紛紛不斷的有人出來打

賞。

李雪主不得不多次起身拜福道謝,身上衣裙自然也越脫越少。以她高麗的民

風開放,這小妮子到不是怕身子給什么男人看到,只是這種方式實在是讓她難以

接受,哪怕是暗室里給人輪奸,也比拋頭露面脫光了身子,給一屋子江湖野男人

品頭論足強啊。

沒過多久,眼看著雪珠郡主身上的衣服可剩得不多了,她的嬌乳嫩臀也都暴

露出來,魅長老此時伏在小和尚耳邊道:「她有琵琶擋著,按摘花樓的規矩可是

要脫光的哦……」說完,別有含意的看了小和尚一眼。

事到如今,小和尚還有什么可說的,只好捏著鼻子認了,他總不成讓李品大

君的妹子真的脫得一絲不掛,在他華龍青樓里賣唱,人家李品可是特意叮囑他要

對其妹照顧一二的。

「行啦……!別彈了,唱的這是什么玩意兒,本大爺出香資二十萬兩……趕

快讓下一位姑娘上場吧,省得耽誤功夫。」小和尚從身上取出一疊銀票,隨手丟

給魅長老。

本來他以為這就完了,沒想到還真有不開眼的,旁邊不遠處一位美貌男裝的

女客嬌聲說道:「我出二十五萬。」聲音雖然不大,可卻驚震四座,出手就加五

萬,手筆可不小。小和尚這氣,要說個男人看中了郡主姿色跟自己爭搶一下還有

請可原,這名名是個娘兒,也來攪局,這不是擺明了不給他白大人面子。

白大人忍不住多看了這女子幾眼,這女子明顯是易了容的,一副男生公子打

扮。但是生就的那雙桃花美目,狐媚小臉卻瞞不過明眼人。最為明顯的是,此女

晶瑩剔透的左耳上帶了一只金剛石耳環。小和尚運足目力想看穿她的易容,但是

模模糊糊的總是看不真切,顯然這位女子身上有可以阻擋天人境神識的法寶一類

的東西存在。

「本公子出五十萬兩!」小和尚捏著鼻子再次喊價道,他希望將對方嚇退也

就算了。這是自己的女人,還得自己掏錢贖回來,想來是韻塵那丫頭誠心如此惡

心他,是在怪罪他這位夫君在外面拈花惹草么,故意將郡主擒來給他看的。但是

若說無韻谷能在玉劍閣里撈人,小和尚是不信的。

「我出五十五萬兩。」那女子似乎故意要跟小和尚斗氣,笑而言曰的又加了

五萬兩。白大人一看,這還有完沒完了,自己就是出得再多,還不是白白的都便

宜了無韻谷。想到這里,小和尚從懷里取出一枚代表了玉劍閣副掌門的令牌,啪

~的往桌案上一拍,說道:「姑娘要能壓得過這東西,這高麗郡主我就讓你帶走

……呃,咳咳。」

小和尚後面一陣咳嗽是因為,珠簾後的李雪主正怒目凝眉的瞪著他,一股凜

冽的殺氣直撲他而來……原來,雪珠郡主是現在才發現小和尚也在下面坐著競價,

他既然來了還讓人脫了她這么多件衣服,在青樓里幾乎全身赤裸的給這么多尊客

看到了,其羞辱不下於當日讓佛母艷心光著身子跪倒大庭廣眾之下,她小郡主能

不發火嘛。

「啪……!」不知何時李雪主身後的美姬手里就多了一根鞭子,狠狠一下抽

打在郡主的小屁股上,發出炸裂般的一聲脆響。「啊~!」雪珠郡主連忙收了功

法殺氣,她知道在摘花樓妄動武功,壞了規矩,特別是對金客,是要受罰的。小

丫頭當眾挨了打,眼淚就撲落落而出,看著小和尚的眼神越發楚楚可憐了。

好在那位跟小和尚競價的狐媚女子摸了下自己的金剛石耳環,看了看那塊玉

劍閣令牌,無奈的搖了搖頭。要知道小和尚那塊令牌可非同小可,那是可以動用

玉劍閣龐大財力的憑證。艷劍掌門說過,天下財力,玉劍閣占其六,壓過玉劍閣

的令牌,天底下還沒有一家勢力敢放這種話。

最終,小郡主還是歸了白大人所有,春娘那邊收了金鈔,就見那丫頭哭著就

跑了過來,行動間還不忘拿著琵琶遮擋在身上的要害部位。到得白大人身前,也

顧不上那么許多,掄起琵琶就朝著小和尚砸了過來,嘴里哭道:「你這沒心肝的,

怎的才來……你知道,他們對我……」

「啪~!」話沒說完,魅長老一個大耳刮子就扇了過去,嘴里斥責道:「怎

么跟恩客說話呢?……找打是不是?」李雪主似乎對魅長老懼怕非常,當場就跟

避貓鼠似的,對小和尚陪出笑臉,乖乖的坐在小和尚身邊,接著抽抽搭搭的掉起

眼淚來。

「誰讓你不聽話倒處亂跑,華龍江湖是你想得那么好玩的嗎?……現在知道

委屈了?你要出了什么事,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你王兄交代。」小和尚握住小郡主

的手,正想安慰幾句。就見,簾後春娘又領出一位美婦,小和尚見了下巴又差點

掉在腳面上,今天白大人驚詫的此數有點多,這不是華龍皇上的妹子,華芷晴公

主嗎,也給摘花樓弄來賣身了。嗬……韻塵這丫頭可真會賺錢,弄錢都弄到皇家

去了。

就聽那位春娘介紹說:「這位娘子,是熟客自然不用多介紹……不識得她的

也不必多問,不要隨便出價就是了。」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說了句:「都不要跟本皇子爭,我出六十萬……」小和

尚回頭看去,卻是當朝聖上的五皇子,心道你倆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這男女這點

事在皇宮里不能辦了,干嘛還跑到摘花樓來花這個冤枉錢。

四周的金客似乎也都認得這位華龍三皇子,也都紛紛表示給他這個面子,也

就沒人再跟著競價。華芷晴被人牽著來到三皇子身旁,痴痴的哀怨道:「痴兒,

你又何必來這里嫖我,錢多得沒處用么?」

五皇子一把將姑姑拉在身邊,嘆氣道:「為了皇姑您,再大代價我也得出啊

……」於是,兩人便相擁在一處,開始怯怯私語。

小和尚這邊本來還想運用神識偷聽他二人說些什么悄悄話,可此時四周音樂

再起。一陣煙霧飄渺間,又一位妙齡女子施施然從屏風後轉了出來……

早有丫鬟抬來一架春榻,那女孩子既不跳舞,也不唱曲,更不說話,只是裊

裊婷婷的往春榻上一倚,紫袍下系著金絲鈴鐺的玉腿輕抬,悠悠的往另一條裸露

出來的白皙長腿上一搭。就這一雙玲瓏剔透的小腳,踩著水晶恨天高,憑這一股

風情,一陣優雅,絕世的魅力讓在場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呼吸。可惜的是這女子

臉上遮了一層厚厚的紫紗,眉眼臉蛋完全看不清楚。但是只從她妖嬈婀娜的體態,

也猜得出這是位花容玉貌的絕代佳人。

旁邊的春娘微微一笑,只說了句,這是今晚出場最後一位姑娘,請大家不要

錯過了。

小和尚長出口氣,別人可能不知道這位是誰,但是就沖此姝身上紫泉袍,項

上紫泉項圈,雖然沒把她那把要命的紫泉寶劍帶來……若還認不出她是韻塵,白

大人就算白活了。

白離韻塵二人當日在西北川一別,沒想到再見面,是在如此一個場合。

「哎呀~!我去……摘花樓什么時候還藏著如此一名人間尤物,我怎么從來

沒聽說過?」一位金客對身邊人說道。「誰見過誰是婊子養的……對不住,我不

是說你。」另一位來賓伸著舌頭,見身旁美姬一臉的不高興,連忙解釋道。

「行了,行了,你倆就別惦記這位了……看到沒,摘花樓別院壓軸的小姑奶

奶,沒個上千萬的身家也敢打這位的主意?看到沒,連出價的人都沒有。再說了,

人家還是有條件的,不是有錢就能有資格一親芳澤的。」旁邊另一位似乎是某派

的掌門,跟說話的兩位熟識,開口勸解道。

果不其然,話剛說完,就有兩名丫鬟將一副字卷展開在眾人面前,眾人矚目

看去,卻是寫得半厥詞:「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

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卧。

暖酥消、膩雲嚲,終日厭厭倦梳裹。

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

一旁侍立的春娘解釋說道:「這半厥詞,是我家姑娘親手填的,在座眾位賓

客,哪位大爺能填對得上來,最為合適的,中了姑娘的意,就有機會成為她今晚

的入幕之賓。」

哄……這一來,當場就難倒了在場一多半的江湖中人。這些江湖豪俠,殺人

越貨都是行家里手,平日聽個曲,看個舞還可以,說到吟詩作對,可都是外行。

當然,敢到這兒來的,還是有些風流才子,功底不錯的文人騷客,有幾位覺得自

己文采不錯的,紛紛借著酒氣,上前揮毫填詞,倒也有幾位填的頗為對仗工整。

果然是敢出手的京城里人物,藏龍卧虎。

很快就輪到我們白大人了,小和尚抓了抓光腦袋,看著這厥詞,有點眼熟,

具體什么詞他記不太清晰了,但是事到臨頭也不能不上,讓韻塵便宜了別人不是。

他看了眼旁邊一直竊笑的魅長老徐茹,無奈的硬著頭皮上前,也填了半厥詞:

「早知恁么,悔當初、不把紅鸞鎖。

向幽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

鎮相隨、莫拋躲,紅絲閑拈伴伊坐。

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那紫袍女子見了,也是點了點頭。就聽旁邊春娘再說,「幾位大爺不但武功

出眾,而且文華過人,就請填上詞來的尊客,給我家小姐出價竟花吧。」

有資格寫詞的人中,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出價的總還是有的,一位不知道

那個公侯子弟開口就出了百萬兩。又有某位風度豪俠從懷中取出一口小箱子,打

開里面珠光寶氣,不知道價值凡幾。更有人取出一件法寶玉鏡,看那件鏡子上玄

氣繚繞,最少也得是地級的法寶。

小和尚是看不見韻塵的表情,但是他知道自打這丫頭從後面出來,目光就沒

離開過他的身上。這完全就憑得是當初他留在韻塵身上煉化的那條紅鸞絲線的感

應,旁邊侍立的魅長老輕輕捏了小和尚一把。似乎再說,該你白大人出手了,還

等什么呢?

小和尚白離苦笑了一下,從戒指里把他那把常用的無鋒斬佛劍取了出來,往

桌上一放,口中說道:「天級神兵無鋒劍一把,奉獻這位姑娘,略表小子的一片

痴心。」

「無鋒劍??!!」

堂內眾人瞬間就炸了鍋了,無鋒劍是玉劍閣的神兵,比起艷劍掌門的白玉劍

也不差多少,誰不知道。那這位身份不用說了,江湖上都知道艷劍掌門扶持了位

副掌門,就是她的兒子,加上剛才這位小和尚還拿出玉劍閣的令牌。這位要不是

白離白大人,還能有誰。特別是眾恩客之中那位金剛石耳環男裝女子,特意流光

溢彩的桃花媚眼,反反復復的盯著白大人和他的無鋒劍端詳了好一陣子,弄得小

和尚差點過去套套她的底細。

不過小和尚此招一出,是沒人再敢出價了。跟玉劍閣副掌門搶女人,活膩了

嗎?這位雖然名氣沒那么響,架不住他娘親厲害啊,光天人都斬了多少位了。大

家是來尋歡作樂的,可不是嫌命長了。

眼見著全場眾人再沒有一個敢出價的,珠簾後的紫袍女子幽幽開口道:「狠

心的白郎……到今天才知道來找奴家。哼……」

說完,起身就往屏風後面轉身去了。

小和尚一臉懵逼,這什么情況,這個?每一位出台的女子,不是出完價,就

該下來陪伴金主的么?

一旁的魅長老推了他一把,媚聲道:「請吧,白公子,我家掌門還等著你呢。」

11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