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道續(183)(1 / 2)

白玉道·續13章

崖州是華龍帝國最南邊的一個州郡,它規模不大,依山靠海,環境優美,民

風淳朴,相比於京城、江南的高樓廣廈,繁華程度就差了許多。

但是崖州這里也有它的特色,就是海運暢通,是華龍通往海外諸島的必經之

路,所以不少奇人隱士和奇珍異獸都會出現在崖州的市面上。從海外販運來的天

材地寶,也偶爾會給崖州的大商家以拍賣的形式出售或換取大陸上特有的珍惜資

源。

華龍朝廷和官吏對於這一地帶管治並不嚴苛,只要確保當地的海運稅收,其

他的一律放任自由。只要出了華龍崖州地面臨海,甚至有些尋仇避禍,殺人越貨

的事也時有發生。但是風險大回報也大,不少海盜巨寇,江湖巨擎也會嘯聚在崖

州附近,一刻不停的尋找著他們的獵物,這些獵物可能是某種異獸,更可能是人。

當然,出海走運的行商巨賈、江湖門派也並不傻,為了確保航路安全,也會出巨

資買動雇佣各國江湖大派的高手,聯手對海寇進行圍剿,所以獵殺與被獵殺經常

在崖州海域出現,獵物與獵人也經常在一幕幕血雨腥風中轉換著。

胡三爺今天早上睜開眼睛,還沒從床上爬起來,就莫名其妙的感覺有些心驚

肉跳,神魂不安,總覺得今天要有什么大事發生。

身為崖州九州道口岸的總瓢把子,胡三爺的第六感向來精准靈驗,因為他已

經幾次在生死危機博弈中,被自己的神來之預感拯救過他的性命。

所以到現在為止,九州道當年原有的四位當家的,武功內力最高的李大爺早

早就死在海寇的埋伏之下;心機最深的韓二爺,被朝廷的詔獄誣陷,糊里糊塗的

死在了大牢里;就連輕功暗器最強的謝四爺,在兩年前也被海外某位不知名的高

手打成重傷,廢去了全身武功,至今癱瘓在家,半死不活的苟且偷生。

唯有他貪酒好色的胡三,縱橫九州道二十年,至今屹立不倒。靠的固然是他

一身過硬的功夫,另外,一種天生對未知危險的敏銳直覺,是他胡三爺保命的不

二法門。

胡三爺推開壓在他身上第六房小妾的一條纖長玉腿,在女人白滑緊俏的香臀

上拍了一巴掌……女人呢喃著翻身繼續睡去。胡三爺微微一笑,只有在女人身上

征伐時,他才會感覺到自己還沒有老。

九州道胡三爺的出海碼頭地盤不小,而且隨著他日益膨脹的實力,掌控的船

家商號也越來多。更多的豪商巨賈都要仰仗他的鼻息吃飯,特別是那些出海的寶

船客舟,沒有他胡三爺的旗號,到了外海上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但是胡三從來都沒有忘本,他當初來到這處偏僻的海港,也是從碼頭最低級

的搬運苦力兼商戶保鏢作起,一步步浴血搏殺,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所以他

每天只要一睜眼,都會親自帶著屬下從他的地盤各個碼頭走上一圈,只靠屬下管

理碼頭,他總是不能放心,用他自己的話說叫看看行市。

海市有海市的規矩,出海捕魚跑單幫的漁戶不算,艨艟巨艦每三日才能起航

一艘,專門運送去海外的貨資和豪商。任是誰來,也得走九州道的規矩,因為在

茫茫的大海上,即便是天人境的絕頂高手,也飛不出多遠去,總要有換氣打尖的

時候,九州道的寶船就是不二選擇。

胡三爺在自己的地盤碼頭看似悠閑的轉悠著,碼頭上不斷有船老大和岸邊各

類酒肆店家的店主伙計,向著胡三爺和他的劍衛鞠躬問候。胡三爺身後跟著他的

四名年輕屬下,也是四名死士。這四個人都已經忠心耿耿的跟著他七八年了,個

個武功高強達到了凝域境不說,最為難得的是,胡三相信哪怕現在他下令讓這死

士跳下海去,這四名劍衛都會毫不猶豫的照做執行。手下沒有實力,是當不了總

瓢把子的。

昨日里,船主房老大的寶船瑞雲號剛出海,今日無船下海。明日即將出海的,

是正在不停往三層閣樓高的「蛟龍寶船」上裝載貨物和給養的瓏蛟號,是九州道

「香蜜夫人」的座駕寶舟。這艘長四十余丈,寬也有十七八丈的龐然大物是「香

蜜夫人」的得意看家財產。

香蜜夫人,顧名思義,就是她的人又香又甜的意思。不但能讓男人甜得掉牙,

還能讓人甜得要命……,香蜜夫人正是那種,聞起來很香,卻絕對不能碰的女人。

多少孟浪的海內外登徒子,想憑強橫的財力物力冒然強行一親芳澤,最終都給人

丟到深海里喂了王八。

當然這些人中,絕對不會包括瓢把子胡三爺。

見到胡三爺帶人走了過來,那位年方三十許的香蜜夫人,就帶著兩名貼身丫

鬟靠了過來,盈盈拜倒,給胡爺見過禮後,用她那甜得發膩的聲音說道:「三爺,

您過來了……快到妾身的瓏蛟上坐坐,奴家陪您老喝上幾杯。」

胡三看著款款而來豐乳肥臀的香蜜夫人,雖然自己跟這個胸大屁股圓的娘們

兒早就有過一腿,但是胡三爺也知道這甜娘兒並不好惹。不但她自己手下一手

「碧血梨花針」過硬得很,就是她身後這兩位婢子,也都是用毒的大家。

「蜜姐兒啊,明天你這趟左半府可是不怎么太平,小五子昨天回來帶話說,

好似四聖最近跟我華龍的玉劍閣、大姜女帝都有些糾葛……而且,還鬧得有些不

愉快,我們是生意人,犯不上趟這是非。此次出海遇見四聖,他們不提,你就權

當沒這么回事……細節你心里有數就好,畢竟你也算半個左半府的人嘛。」胡三

爺語重心長的對香蜜夫人叮囑著,一只手十分自然的摟上了女人的柔腰,並在她

綿軟肥美的香臀上摸了一把。

「多謝胡爺指點,小婦人謹記也就是了……三郎,你既然知道妾身這趟此去

驚險,也不知道給香蜜多分派些人手。難道還真要人家跪下來求你不成,……要

不,今兒晚上,你到我香船上來,讓奴家和幾個姐妹好好伺候伺候你三爺?」香

蜜夫人見胡三爺出手摸她屁股,並不見絲毫羞澀和躲避,而是大大方方的把甜香

的身子靠了過去,挽著胡三爺的手臂,親昵的好像一家人一樣。

香蜜夫人娘家姓吳,人生的甜美甘潤,特別是一雙水靈靈會說話的秋波眼,

見人不笑不說話,一開口就能甜得你不願意挪開望向她的目光。但是在九州道,

香蜜夫人能混得這么好,也絕不是光靠姿色過人,手下的兒郎女子一個個驍悍勇

狠,勢力已然不小,隱隱有九州道二把交椅的意思。

「哈哈……我倒是想啊,只是上次給你們母女三個調唆了一晚上,差點沒榨

干了你三爺……到現在我回想起來,還心有余悸呀。」胡三爺也知道面前女子這

口香蜜並不好吃,自己風流一霄不要緊,手下多年培訓出來的劍衛打手就得跟她

出去小半。這大海里風急浪高的,有個閃失,胡三爺舍不得啊。他的手下沒有吃

閑飯的,每一名下屬都很精干,所以要用在刀刃上。

「沒膽鬼,奴家還能吃了你不成。」香蜜夫人伸出俏手去,在胡三爺大腿上

狠狠掐了一把。她塗滿水仙花汁的俏指甲本來就又尖又細,捏得又是男人腿上一

絲絲軟肉……嘶……疼得胡三爺又是心跳,又是刺激,心道這娘們兒還真夠勁兒

啊……。

吳香蜜夫人見胡三爺對她頗有忌憚,也就不往船上讓了,索性招呼蛟龍寶船

上的兩位干女兒萱兒和屏兒弄些酒菜來,就在這碼頭水岸旁,擺放上一桌,也算

是盛情招待胡三爺。

就在兩人眉來眼去,嘴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勾搭著,船上的護衛伙計擺上桌案,

酒菜還未奉上的時候。就聽到遠處,叮鈴鈴的馬走鸞鈴的響聲,極為脆耳……

胡三和香蜜夫人抬眼望去,就見有一雙神駿非常的白馬飛馳而來。馬上端坐

著兩位艷裝美女,其中一名女子氣質溫婉,神色柔弱;另一個身著透體軟甲,英

姿颯爽,竟然是一身女將軍打扮,最少也是一名持刃護衛的存在。

二女的容貌都是一等一禍國殃民的級數,雖然比起香蜜夫人缺少了那份甜美

誘人,但是姿色上卻強了半籌,眉眼唇鼻都顯得大氣高貴,加上梳妝插戴,一看

就是見過世面從內陸大地方來的。胡三爺的一雙小眼睛多毒啊,他瞬間就判斷出

這二位女子來頭不小。不看長相,就看這二女胯下的駿馬,這他娘的是飛馬牧場

的天級戰馬,普通江湖上千金難求,人家就那么隨隨便便用來胯下催鞭趕路。

這倆美人什么來歷呢,在崖州地界可不常見吶。胡三爺心里嘀咕著,等那一

對美女近前了,他才看出,嗬……這明明是一對姐妹嘛,怎么氣質差距如此懸殊,

而且這對姐妹這腰臀可太有規模了。猛然間,胡三爺想起江湖上那個世家,不由

得打了個冷戰,她們這時候跑到崖州作什么?

正思慮著,那戎裝打扮的女子已經奔馳到近前,離近了胡三爺才看到,這女

將穿得也太肉感了些。胸口一對滾圓鏤空金絲護甲,隱隱透著里面胸口上白膩的

雪肉,下身一條堪堪沒過大腿根的戰裙,恐怕一欠身她身後的肥美艷臀就得露大

半個出來,兩條結實白皙的大長腿就那么赤裸著,若不是腳下一雙高跟長筒戰靴,

幾乎就是完全赤裸的。再往胯下看,一個將將能遮攏住陰阜三角區域的精鋼碎片

戰褲,被里面那團女子私處美肉撐得豐腴鼓鼓。這身打扮英姿勃發,不用別的多

余動作,往那里一站就能讓男人垂涎三尺。

身旁的文弱女孩穿得就更誇張了,一身薄若蟬翼的青紗長裙里透著肉隱肉現

的身子,一對巨乳就怕要彈落出來,全身只靠腰腹處一件錦綉刺花的貼身短裙掩

著身上的重要部位不泄春光。只是這女子身上這件刺綉裙團花配色怎么都在腰背

上呢,顯得有點不倫不類。盡管如此奇異裝束,依然不能稍減此女的窈窕身姿和

委婉的體態……

胡三爺趕忙將他的目光收回,多年的江湖生涯讓他知道,越是好看的女子,

特別是敢這么暴露的穿著出來,就不是穿給不相干人看的……大多如此暴露著肉

身的性感,都是只為了取悅某一位身居高位大人物的,別人多看兩眼,沒准就會

惹來不小的麻煩。胡三爺不是個願意惹麻煩的人,絕對不是。

戎裝女子上得前來,也不下馬,催坐騎來到胡三爺面前,丟出一塊玉牌。胡

三爺面不改色的接過一看,倒吸口氣————黑軍伺。雖然,黑軍伺的勢力還沒

有覆蓋到偏遠崖州地界來,但是郡里的官爺們也早就跟江湖上的人等打過招呼,

這黑軍伺眼下是華龍第一大勢力,務必奉命便意行事,惹是絕對惹不起的。

胡三爺老奸巨猾,江湖經驗豐富,說句難聽話,眼睫毛都是空的,連忙起身

正色問道:「原來是黑軍伺的上差,不知道二位姑娘到九州道這海口碼頭,有何

公務。」

那戎裝女子似乎也受不了胡三爺在她身上不斷逡巡而凌厲的目光,面有慍色

但終究還是沒有發作,只是沒好氣的說:「我家公子,半個時辰後就要駕臨此處

……有最好的客棧么,我家主人包下啦,只住一晚。若是條件還過得去,就常租

下來。」

兩張龍邊銀票,五千兩一張,啪得丟給胡三爺,算是訂金。那女子又轉頭問

甜蜜夫人,「這艘船可是你的?……可是明日要出海的瓏蛟號?」

香蜜夫人微微一笑,輕點頭道:「正是小婦人的,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告訴你的伙計,不必裝貨了,我家公子也包下了。」說著,一只不大的木箱丟

在了桌案上,香蜜夫人打開一看,里面珠光寶氣的盡是難得的彩寶,粗略估算怕

價值也在五六十萬銀子上下,買一艘寶船都綽綽有余。

「姑娘的手筆好大啊,不過可惜,賤妾受海外左半府的委托,專走這趟海航

線路,別無分號……所以,香蜜我雖然想收你們大人的錢,但是卻不敢壞了左半

府的規矩。」香蜜夫人依然臉帶甜美的笑容,將那箱珠寶輕輕推了回去,意思很

明確,這不是錢多少的事……想包船,不行。

「左半府??……」那戎裝女子臉上猶疑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姐姐,那溫

柔文弱的女子搖了搖頭,輕聲對她道:「還是等娘親到了,再做定奪。」

胡三爺一聽,連忙命人給二位姑娘看座,又著人照料她們的戰馬。正忙活著,

就見遠處一乘數位扈從簇擁的四抬軟轎,由四名輕功高超的大漢抬著,飛掠而來。

說是轎子,那是乘轎的人講求身份,這四位轎夫沒有一個是後天十層之下的庸手,

為首那位更是入了先天達到凝玄的境界。所以這乘轎子行進起來,比騎快馬也慢

不了多少。

待到轎子近前落下,轎簾輕挑,里面走出一位身量高大,圍著一身寶藍披風

的尊貴婦人。這婦人生的就更加飽滿貴氣,而且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強勢的氣息,

一眼可知是位指頤氣使,一呼百應慣了的上位掌權者。

先到的兩位姐妹見了美婦來了,連忙圍攏過來,口稱:「娘親,人家出海的

寶船不肯包租給我們呢……」

「你們兩個丫頭簡直越來越沒用了,這點小事都辦不清爽……小心公子知道

了責罰你們。」雍容貴婦輕輕一分披風,露出她一身靠體江湖勁裝,這一身打扮

可不是隨便亂穿的,有點江湖經驗的都識得,連帶她身後的幾名扈從都是江南南

宮家的招牌裝束,到哪里江湖人物都得給上三分面子。

兩個美貌姐妹花給貴婦申斥得低下頭去,那尊貴婦人也不再看她二人,健步

如飛的來到胡三爺和香蜜夫人面前,灑然微笑道:「我當是誰敢難為我南宮家的

閨女,原來是胡老三吶……這些年你躲到崖州來了,可還認得我么?」

胡三爺見了那貴婦,臉色連續變了數次,口吃的說道:「南,南宮……邀夜

……啊,不,是南宮夫人啊……您,您怎么竟然到我這兒來了……當初,唉~不

提也罷。不知南宮家主駕臨敝處有何吩咐?」

「胡家三郎,別害怕,邀夜今日不是來找你算舊賬的……方才我兩個女兒可

能也說了,旁邊林里的酒肆客庄,貨存棧,我南宮家全包下了。應該沒問題吧。」

南宮夫人看了眼,滿臉尷尬不自然的胡三爺。

「這

個自然沒問題,只是不知道家主要住多久。」胡三爺一欠身,連忙答應

道,又對身旁的香蜜夫人遞了個眼色。香蜜夫人滿臉無奈,只得召喚手下立即招

呼那邊在住的宿商行客調換住所,騰出貨棧。

「住多久,看心情,心情好了,我家主人將此處九州道產業都買下,也說不

定。」南宮邀夜笑笑,一旁胡三爺連忙給她搬開座位就坐,那一對南宮姐妹卻只

好規規矩矩的站在娘親身後。

「瓏蛟號明日出海,我不希望上面有其他閑雜人等打擾……也應該問題不大

吧,就憑你胡老三,難道還怕我南宮家給不起你的船錢?」南宮邀夜丹鳳眼微微

眯起,面帶不善的瞅著胡三爺。

胡三爺給她瞅得渾身都不自在了,連忙說道:「不敢,不敢……但是它這個

……這個瓏蛟寶船嘛,它不是在下所有的,能否專租給家主,還得要這位吳夫人

決定……它這個,嗯,左半府的規矩……」

南宮邀夜才明白,方才女兒們碰了釘子的就是面前這位甜的讓人發膩的香蜜

夫人。南宮家主看著對面若無其事的肉感美婦,也沒多說什么,玉手一抬,手掌

里出現了一錠黃澄澄的赤金寶錠。然後也沒見怎樣,南宮邀夜雙手輕合,只那么

一搓……那枚金錠便給她在手里搓成了一根滾圓的金條子,這金子分量十足,在

南宮家主手里竟然像一堆面團相仿。

南宮邀夜把手里的「金條」當啷一聲,往香蜜夫人面前一推,淡淡的開口道:

「規矩?……規矩向來就是人定的,不是么,這位妹子。」

沒想到香蜜夫人卻不買賬,她也把那根揉搓成條的金子拿在手里,砰~的一

聲拗斷下來一截,就那么在手心里握了握……那一小塊黃金瞬間融化成金汁,滴

答答的滴落在桌面上,凝成一顆顆小小的金豆子。

南宮家主的臉上變了變,沒看出來,就在這小小的九州道碼頭,還隱藏了這

樣一位修為高深足足達到凝象境的「香蜜夫人」。

吳香蜜夫人也笑了笑,用她甜蜜招牌般的悅耳聲說道:「話是不錯,但是只

憑南宮大姐就想打破左半府的規矩,只怕是分量還不夠……而且……」

「而且什么?」南宮邀夜眉頭一皺,連忙追問道。

「而且,本次出海,還有一位貴客也要與賤妾的瓏蛟號同行,怕是南宮姐姐

也不好將他也趕下船吧。」說著,香蜜夫人抬起水袖在桌案上一抹,一塊黑漆漆

透色的墨玉便停留在了那里。

「竟然是他,墨帝?……咯咯,這次出海還真有些意思了。」南宮邀夜突然

笑得前仰後合,她看著神色詫異的香蜜夫人道:「既然如此,就只好請奴家的主

子來時,再跟吳家香蜜妹子商量了。」

香蜜夫人聽到南宮家主道出她娘家本名,臉色一變,問道:「姐姐身位一代

南宮家主,竟然也認了主人嗎?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有此殊榮。」

南宮邀夜看向一旁浩瀚無垠的大海,輕嘆了一聲:「不認他當主子又能怎么

辦呢?……他將姊姊我,吃得死死的,在他眼里,我怕是連個丫頭都比不上呢。」

香蜜夫人一副吃驚非小的樣子,正呆呆的看著南宮邀夜,卻聽到遠處一陣陣

梵音禪唱隱隱傳來。

眾人舉目遠眺時,卻見一隊白衣僧侶開路,後面跟著十幾位佛門女修,簇擁

著一架香輦似緩實疾的向這邊行來。胡三爺吃了一驚,按說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

有個風吹草動,都應該立即有他的人向他急報,如今一連幾波人馬到來,這些探

子一個個卻都無聲無息,也不知道是被人制住了還是如何。

南宮邀夜看了看遠處的香車,萬般無奈的對著香蜜夫人,向那個方向指了指

道:「喏,可不就是他么。」

待得香車駛近停住,南宮家主和一身戎裝的南宮幼銘急忙離座而起。南宮幼

銘到還罷了,早早站在香輦前,略帶些不情願的挑開車簾;那位南宮家主邀夜竟

然是屈身跪伏在車輦之下,望空高高撅起她的美臀。在胡三爺和香蜜夫人目瞪口

呆的注視下,一只穿著芒鞋的大腳邁出車門,毫不客氣的一腳踏在南宮邀夜肥滿

巨碩的天下第一屁股蛋上,踩著女人的香臀下了車輦。

他是下車了,南宮家主屁股上可是明晃晃的印了一個大鞋印子,難怪說南宮

家主一身勁裝外面要罩個寶藍披風呢,原來是做這個用的……胡三爺看著心想,

這位看來就是南宮家主所拜的主人了,他原本以為是何方高人,沒想到竟然是一

位身穿紫蟒袍,滿面嬉皮笑臉的光頭小和尚。

就這位?這么年輕,就能收南宮邀夜為奴,胡三爺怎么覺得一切跟在開玩笑

似的。他又猛的想起,華龍乃至整個天玄大陸上風頭一時無兩的白離白大人,不

會就是他

吧。

跟著白大人一起從香輦上下來的還有一位如花似玉的美眷,生的是嬌弱玲瓏、

靈性多姿,身上也圍了一件紫袍。這位胡三爺還是認識的,當年他還在華龍的時

候,曾有幸遠遠的望見過這位無韻谷掌門將幾位凝象境高手打得屁滾尿流。但是

就是這位殺神道的姑奶奶,似乎都對這位白大人十分謙恭,而且沒敢學白大人的

樣子,踩著南宮家主的,那個臀部下車。

但是有點不對呀,這位白大人據說不是朝廷命官嗎,怎么坐起佛門駕輦來了。

胡三爺畢竟是地處偏僻,消息閉塞,並不知道我們白大人如今可是地道八百的,

官方承認的佛門聖僧,最少在華龍、高麗、大姜、雷鳴、暗星幾國他這身份拿出

來都可以保證一路通用無阻。

白大人和韻塵下了車,也沒看地上趴伏著的南宮邀夜,南宮夫人站起身來,

臉上恭恭敬敬連半點不滿的神色都沒有顯露出來。小和尚徑自來到後面的另一輛

香輦上,隔著窗簾問道:「娘親,泰水大人,這里似乎依山靠水,景致還不錯,

不如今日我們就宿在此處如何?」

香輦里傳出一聲親切悅耳的回答:「也好,我兒就看著辦好了。」

這位白大人到似乎沒什么架子,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看了看胡三爺和香蜜夫

人道:「這位老伯看來是此間管事的了……那邊橘杏林後的「紅杏坊」庄院酒棧

是二位的產業咯,我和內眷要在這里住宿一夜,明日出海……額,當然南宮家主

和她的兩位千金還要在此地滯留一段時間。這些人的一應花銷,自然會有人跟兩

位結算。」

還沒等胡三爺跟白大人客氣讓座,就見一旁,方才先到的那位溫文柔弱的姐

姐南宮幼薇,早已恭身趴伏在那里。這位白大人可好,大刺刺的一屁股就坐在了

人家女子的圓臀上……胡三爺這才算看明白,為何這位南宮家的小姐錦綉衣裙花

樣要朝著背後,等她一跪伏下,可不要花色朝背嘛,原來這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只

是一名充當白大人胯下的座椅而已。之所以穿了那件刺綉短裙,是為了她這支

「座椅」錦面上好看。

當然白大人身旁的人也有不樂意的,就像那位戎裝軟甲的南宮幼銘看到小和

尚如此欺負姐姐,眼睛里恨不能丟出兩把刀子,把這壞和尚捅死當場。

胡三爺看著這位放盪不羈的小和尚,連忙欠身抱拳問道:「敢問閣下可是黑

軍伺指揮使,玉劍閣副掌門白離白王爺?」

白離到沒見外,聽完身後南宮家主的訴說回報,便走過去親切拍著胡三爺的

肩膀道:「正是本大人,你這老頭很酷嘛……還有這位姐姐生得可真甜,聞著也

香氣襲人,怎么稱呼啊,有空大家一起喝杯酒怎么樣……哦,什么,姐姐就是船

主啊,那可太好了,這樣一來在海上就不會寂寞無聊了。」

「白公子說笑了……」香蜜夫人還沒等話說完,就見一旁小和尚的那位絕俏

小夫人走過來,一臉陰沉的拽了他一把。

白大人趕忙收起笑臉,指著隊伍後面幾輛馬車正色道:「本大人受人之托,

要運送一匹極品茶葉和瓷器,前往左半府四聖島,還有勞船家一路上多多照看一

二。」

香蜜夫人看著小和尚的樣子,十分想笑,但是在給他身邊的韻塵狠狠剜了一

眼之後,只好強忍住笑意說:「有了白公子的駕臨,小婦人的寒舟真是蓬蓽生輝

……只是,按照左半府那邊的規矩,入島者在為評定實力前,皆為平等身份,所

以委屈白大人和幾位船客一起渡海呢……不知道……」

「沒事沒事,……人多正好熱鬧些。大家有緣能夠同船渡海,都是上輩子修

來的……哈哈」小和尚似乎毫不在意,很好說話,只是當香蜜夫人提到同行一干

人中還有墨帝時,遠處的香輦中有人傲世孤絕的冷哼了一聲。

也不知道怎么的,香蜜夫人和胡三爺都無端端打了個冷戰,感情這隨白大人

一起來的香車中還有高手,二人不免有些面面相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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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後,碼頭不遠橘杏林後的「紅杏坊」內,小和尚正坐在床旁的椅

子上給娘親艷劍捏搓腿腳,緩解一路上舟車勞頓的辛苦。

小和尚名為替母親按摩,其實他是最喜歡把玩艷劍的身子,特別白艷劍一對

肉乎乎的小腳,生得甚是是嬌俏可愛,幾只俏皮的腳趾並攏得很緊,向著腳心微

微扣著。小和尚捏著娘親的白玉般的腳丫和小腿,不時送出一股股御女道的玄氣,

滋擾艷劍仙子的腳心和腿上穴道……

白艷劍知道兒子打得什么鬼心思,奈何他現在的實力一日千里,特別是那一

道道可怕的御女道玄氣,竄將進她腿腳上的穴道,

真真是一股股酥麻,震顫著從

腳下一直鑽到她的下身……那滋味真的讓艷劍叫也不是,躲也不是,舒服是舒服

的,但是怎么好意思讓他看到,自己下身其實已然濕得不成樣子。

白艷劍有心把腳抽回,或者一腳把兒子蹬開。奈何她剛一有一丟丟這方面的

動作,自己奶子上、陰唇上的幾枚鎖陰環就開始作怪……這是小和尚在警告她不

許妄動,白艷劍惹不起這位白大老爺,只好咬著她性感的紅唇,默默的看著兒子

欺負自己。可是真的是很難忍吶,艷劍差點就要忍受不住,跪下來跟小和尚求歡

了……要么你當主子的就撲過來狠狠收拾娘親一頓,要么你作兒子的孝順娘,就

乖乖的給娘按摩推拿,這不尷不尬的,暗地里用玄氣騷擾,算什么意思呢。

所以艷劍覺得很刺激,很委屈,臉上的表情難免還是透露了些許出來。小和

尚看到了,但他是故意折磨娘親的,想看艷劍能堅持到什么時候屈服。

白艷劍沒法子,只好岔開話題,轉移這小子的注意,也讓自己分散下精神道:

「你留南宮家母女在這里接應,真的妥帖嗎……萬一,你我陷在左半府一時半會

兒出不來,南宮她怕是久要生變故呢。還有她的小女兒幼銘,我看對你的恨意更

濃了。」

小和尚果然中計,放松了對娘親艷劍小腳丫的侵擾,想了想說道:「應該就

不會出什么事,韓皇後對我是死心塌地的,南宮幼銘遲早也會明白過來,孩兒我

是為了她好……至於南宮邀夜嘛,她還要求著我給她搶回一個天道來呢……也不

知道她從哪兒打探到的,左半府四聖島竟然還隱居著一位天人。」

「哼,那是墨帝的同胞姐姐,叫墨子妃,雖然和墨帝同音不同名,但是卻是

地地道道的墨公國皇族……當日里,為了擺脫墨帝的苦苦糾纏,才冒著千辛萬苦

躲到左半府的地界來的。沒想到吧,墨帝平日里看著道貌岸然的,其實心中痴戀

的女人就是他自己的親姐姐。」艷劍腳上腿上沒了小和尚的騷擾,心里反而變得

空落落的,她又忍不住調皮的用另一只放在小和尚大腿上的小腳去,輕輕碰觸他

胯下的家伙。

哎呀,那東西可真大呀,還那么燙人,隔著褲子艷劍的腳丫都能感受到兒子

雞巴的驚人熱度。這要是這會兒他不顧一切的壓上來,狠狠的弄我,我該怎么辦

呢,能受得住這根可怕的東西嗎?白艷劍用腳挑逗著兒子,自己下面也越來越濕。

「這個畜牲,難怪他對女帝一口一個皇姐叫的親熱,原來是個戀姐癖的變態。」

小和尚一面感受著下身娘親腳丫的小動作,一面開口罵道。他喜歡娘親艷劍的小

調皮,表面上裝作一本正經,孤傲端庄,不可一世,實際上真干起來叫得比誰都

淫浪。

「你還敢罵他變態,也不知道是誰,昨日夜里背著自己媳婦,偷偷將自己娘

親拖出去。在背陰沒人的地方,逼著娘親自瀆給他看……還,還勒令娘親小便,

給他調教,叫人家尿才許尿,叫人家停就必須得停,否則就大刑伺候……那小畜

牲才是真正的變態呢。」艷劍腳上的動作越來越大,嘴里的話是越來越淫,聲音

卻是越來越小,說到後面,艷劍忍不住劇烈的喘息起來。

就在小和尚也忍耐不住,就要按倒白艷劍,將其就地正法的時候……女帝推

門走了進來。

就見女帝姜亦君鐵青著個臉,看著狀態十分親昵的白離母子,冷冷的說:

「艷劍,你先出去,我跟這小子有話要說。」

沒想到艷劍卻十分聽話的把放在小和尚腿上的腳抽了回來,整理了一下身上

的白色裙袍,邁步就走了出去,臨走時還瞟了小和尚意味深長的一眼。

走到屋外的白艷劍幾分促狹的笑了,她知道女帝要作什么,所以她不阻攔,

而且還要十分配合……回到了自己房間的艷劍,想要打坐練一會兒功。但是無論

如何她也靜不下心來,她是修心的,心不靜,就怎么行功也沒用。

白艷劍索性把自己的神識放了出去,想探看下小和尚和女帝正在干什么齷齪

勾當。果然小和尚的玄域已經將他的房間籠罩住了,艷劍剛有些失望,哎,她突

然發現小和尚似乎是故意給她留了一條若隱若現的通道……這孩子,還是懂娘親

的心思,艷劍滿意的把自己的神識探入了進去。

就見房間里,女帝坐在小和尚的對面,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小和尚到

還是那副沒皮沒臉的模樣,笑顏嘻嘻的看著女帝。

「白大人,你到底是想要作什么?……晉級天人了,身邊女人多了,玩不過

來了是不是?這一路上,又是白家女子,又是南宮母女的,你當我姜亦君是瞎子

聾子嗎,聽不到你們玩虐時候的鬼哭狼嚎?……昨天夜里又把艷

劍掇了出去,干

了些什么,簡直讓朕惡心,還要我多說嗎?」姜亦君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她天

生麗質難自棄,就是生氣時候依然是那么美麗動人,氣質雍容。

「聽到就聽到唄,反正君姨你又不是外人……」小和尚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

須瞞不過女帝的感知,但是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拿話調唆女帝,看她這位

女聖主生氣的樣子十分可愛。

「不拿君姨當外人,那你為什么不來找我……你玩夠了是吧?當初在大姜內

廷,是誰把朕按在我皇兒屋頂上,狠爆後庭;誰把朕的屁股都打腫了,又強逼著

本宮學狗叫取悅他;還逼著本宮光著屁股,用後庭菊眼兒套著他那根壞東西,聽

朝問政……你,你,……就算我姜亦君身子比不過你娘豐韻迷人,比不了韻丫頭

青春美好,但總不會比南宮家的女人差吧。」女帝說著說著,滿臉怒氣的看著小

和尚。

「君姨,你誤會了,我可沒說你比她們差。只不過,您這倒底是想念小侄我

了呢,還是覺得身子魅力沒比過她們幾個,傷了您的自尊心……再者,這不是我

看小胖子失蹤的事兒弄得你心煩意亂嘛,想讓您清靜清靜……哎,君姨別動手呀。」

小和尚話還沒說完,女帝就惱羞成怒的一晃身形出現在他身後,一伸手就把這故

意氣她的白王爺給拎了起來,罵道:「想讓朕清靜清靜,是不是?……朕就先讓

你清靜清靜,本宮還告訴你這小禿驢,如若這次我皇兒有個一差二錯,看我怎么

折磨你和你娘親那個淫貨。」

白離咧咧嘴,女帝這脾氣,這身手還是那么霸道,看來自己就算入了天人,

跟她這位老牌天人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呀……眼看著女帝姜亦君的巴掌就要拍落

下來,就像當初在大姜後宮一般,要將白大人狠狠臭揍一頓。

可惜得很,今日的白大人已然非比往昔了,他連忙暗運佛門心法,急叫了聲:

「別動!」

原本女帝冷笑著看著小和尚,他雖然閉口禪練得不錯,但是想憑這點修為就

破她女帝的防,可是打錯了算盤。

可惜這一回,女帝還是失算了,打錯算盤的正是她自己,她就覺得在自己丹

田里竟然冷不丁冒出一股不知道隱藏了多深,多久的一撮灰色氣團,慢慢的凝聚

在一起,瞬間就瓦解了她體內的玄氣波動。不但如此,女帝本身煉體,這具胴體

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但是那團灰氣不僅僅是侵擾她的丹田氣海,還很快散

發到全身各處經脈,一瞬間女帝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啦。只能伸著手,木雕泥

塑一般的站在那里。

女帝姜亦君這下吃驚非小,自打她修成「鳳凰霸體」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

這種,未戰先屈的情況……這,這難道就是小和尚御女天道的手段嗎,未免也太

可怕了些。

小和尚就不管女帝怎么想了,他費了好大勁從女帝的掌握中掙脫了出來,回

過身大模大樣的看著呆若木雞的女帝姜亦君,指著她的鼻子呵斥道:「你這賤貨

可別忘了,本大人可是你的內務總管,是代表先皇管制你們這幫後宮嬪妃的…

…你竟然敢對本大人如此大聲呵斥,還要動手行凶,簡直是反了。」

小和尚說到後來,訓斥女帝的口氣越來越像大姜先皇,然後不由分說左右開

弓的抽了女帝兩記輕脆的耳光。扇得女帝一陣氣苦,本來她若是能運功,別說小

和尚打耳光,就是拿大錘砸,也別想傷害到女帝分毫。可惜運行在她體內的那股

灰氣,綿延不絕,不但阻礙了她的運功,連自身霸體的效果都給消散的一干二凈。

「你!你,這是用的什么功法,怎么能破解控制住朕的身子……有這歹毒功

法,你竟然隱藏得這么深,半點也沒跟我透露過。」姜亦君有些氣惱,自己可是

一心一意的把滿腔心思和情意都放在小和尚身上,哪知道這小賊禿竟然准備隱藏

了這么深的手段算計她。難道他對自己說的話,都是假的?女帝心里一委屈,兩

行清淚便奪眶而出,凄慘兮兮的看著趾高氣揚的小和尚。

白大人見女帝姜亦君真的傷情了,也有點慌張,連忙松了控制她身子的功法。

女帝一下松下來,坐倒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小和尚,那美艷的目光中,有

憤怒,哀怨,可憐,委屈和莫名其妙,當然還帶有一些些傷感。

「跪好了~!誰許你這賤人坐到地上去的?……手背過去,臉抬起來,本大

人還沒打完呢……君妃,你也別奇怪,這哪里是我隱藏的手段,你修煉的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