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前傳(17)酒迷意亂(2 / 2)

高巍似乎是喝醉了,他失去了平時穩重的步伐,腳下像是系了幾十斤的秤砣一般,邁開一步都十分吃力,走幾步就要扶著牆壁歇一歇。

雖然院子里打麻將的家人都看到了,但他們並沒有主動過來關心問候高巍,只是小姑子站起來問了聲:

「大哥,你怎么了,能走得動嗎?」

她剛要離開牌桌向高巍走去,卻被高老頭一把攔了下來,高老頭扶著眼鏡看著麻將牌,頭也不轉地道:

「沒事沒事,你打你的牌,你哥多大的人了,他自己弄得來。」

張翠鳳剛好湊了個清一色,正准備和個大的,她沒心思管自己丈夫怎么了,不耐煩地擺擺手道:

「哎,他就在老趙那里喝的酒,他們倆的酒量我還不清楚,沒啥大事的,咱們繼續打,不用管他。」

小姑子被大家這么一說,只好收回躊躇的腳步,坐到自己的牌前,正好白莉媛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她趕緊吆喝道:

「二嫂子,二嫂子,你快看一下大哥,他喝醉了。」

白莉媛就算沒聽到小姑子的招呼,她自個也十分關心高巍的情況,沒等別人叫嚷,她就幾步走上前,扶助高巍的胳膊,以防他摔倒。

高老太也伸長了脖子,看了看自己往常最偏愛的大兒子,但最終還是牽掛著自己手里那副快要和的牌,她看了幾眼白莉媛扶著的高巍道:

「小莉啊,你好好幫大哥回他房間,讓他睡一覺就好了。」

白莉媛於公於私,都情願幫助高巍這個大哥,所以點點頭表示知道,然後攙扶著醉意不淺的高巍往二樓走去。

而此時,高巍的妻子張翠鳳卻連回頭看一眼都不看,只顧著手里麻將,口中連聲道:

「弟妹,你就讓他睡衛生間旁的房間,省的晚上要吐麻煩,弄得屋子里臭臭的。」

白莉媛不置可否,她看出高家眾人雖然口頭上對高巍十分關心,但他們內心里並不是真正在意和關心高巍,只是把他當做家庭的一個必要的頂梁柱和勞動力來依賴而已。

但在白莉媛眼中,高巍不僅僅是自己亡故丈夫的大哥,自己兒子的大伯而已,他行為正派,為人厚道,做事有擔當,做人有原則,對自己和石頭都十分關心和關愛,那種沒有目的的發自內心的關懷,是白莉媛這些年最需要的,也是她最為珍視的。

白莉媛敬仰這個大哥,也愛戴這個大哥,高巍對她母子所做的一切,白莉媛會盡自己所能去回報他,如今只是喝醉了這回事,白莉媛怎么不盡心盡力呢。

所以,雖然高巍醉得有點厲害,腳步十分輕浮無力,再加上他身形高大,體型又十分沉重,白莉媛需要付出很大的力氣,才能攙扶著高巍爬上二樓。

即便如此,以白莉媛的身高體型,扶著高巍走到他的房間,也耗費了老大的氣力,弄得自己氣喘吁吁、香汗淋漓。

張翠鳳所說的那個房間,其實是一個大套間的一部分,原本這是高家大兒子的卧房,但高巍和張翠鳳兩個結婚多年,彼此聚少離多,生活習慣上很難協調,早在幾年前就分開房間睡了。

張翠鳳把靠近衛生間的那個房間隔了出來,自己獨占了原來的大卧室,另外開了個門進出,高巍有在家的時候,通常都是睡在那個小房間。

房間尺寸比較小,里面的擺設也很簡單,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外,什么都沒有,高巍出門常帶的行李箱就擺在地板上。

雖然醉眼朦朧,但高巍看到自己房間內的擺設,神智也清醒了一些,他一手扶著床頭的木板,一邊擺擺手,口齒不清地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床在哪,你不用管我了。」

白莉媛剛才扶了這么一程,體力已經有些不支了,這時候高巍剛好手一擺,酒醉後的人手勁特別大,她不自覺地被大手一帶,身體一歪,竟然就斜斜躺倒了那張床上去。

高巍原本全靠白莉媛在攙扶著,這下也失去了重心,不由自主地往床上一趴,正好趴在了白莉媛身上。

白莉媛只覺得一座高大宏偉的山丘般向自己壓了過來,然後自己的身體上就多了一具男人。

「吖——」

白莉媛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驚叫了一聲,但她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聲帶,因為兩個人目前這種狀況太尷尬了,實在不可以驚動外人,讓外人看到。

高巍的體型十分魁梧,白莉媛根本沒法從他身子底下掙脫,兩個人臉對臉靠得極近,白莉媛不但可以感受他身上扎實的肌肉輪廓,而且鼻腔里充斥著高巍濃郁的男人氣息,以及他身上的酒精味。

這些味道,之前在高嵩身上也有,白莉媛曾經十分熟悉,但已經久違了許多。

再一次聞到,卻是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上,而且這個男人還是自己亡夫的親哥哥,白莉媛心中百年交集,感慨萬千。

只是稍微的一恍惚,白莉媛很快就從自己的綺想中清醒了過來,自己與大伯這么接近實在不妥,她趕緊用手推了推高巍的胸膛,輕聲道:

「大哥,你快起來,起來下,你壓到我了。」

高巍此刻醉意正濃,他雙目雖然掙不開,但身體卻能夠正常反饋,知道自己正壓在一具飽滿而富有彈性的女性身體上,胸前還有兩大坨又挺又大的肉球頂著,鼻腔中充盈著的都是女性身上特有的芬芳氣息,這種感受是他十幾年的婚姻生涯中從未有過的,這種芳香柔軟的女性身體也是他在自己妻子身上從未見識過的。

如果高巍此刻能夠睜開眼睛,他肯定可以近距離看到白莉媛那張艷若桃李的鵝蛋臉,他一定會為這張得天獨厚的美麗臉蛋所傾倒,而此刻這張不著半點脂粉卻美艷動人的臉蛋上,卻泛起了兩朵淡淡的紅雲,那對杏目中微含羞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白莉媛的羞意很簡單,因為她此刻感覺到,自己與高巍胯部相接觸處,有一根硬邦邦的棒狀物正在慢慢地抬頭,不偏不倚地頂在了白莉媛雙腿之間的那處丘陵地帶,隔著幾層布料都可以感覺到那玩意兒的硬度和熱量。

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白莉媛自然知道那根棒狀物意味著什么,也清楚明白男人那根玩意兒崛起背後所代表的含義,只不過這一切卻發生在這個男人身上,讓白莉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也有些不好意思。

這可是自己平時最為敬重和愛戴的大哥呀,他可是已經去世的丈夫的親哥哥,他居然,他居然,也會對自己產生

白莉媛被高巍下面那根玩意兒這么一頂,雖然隔著布料,但她的下體一向都很敏感,再加上被之前被呂江所開發和蹂躪過,此刻竟然不由自主地產生了反應,感覺有一種酥麻麻、暖呼呼的電流從私處油然生出,然後傳導到全身四肢各處,讓她身體更加柔軟慵懶,更加提不起勁兒來。

幸好這個時候,高巍的意識清醒了一些,他憑借著自己的本能和原則發現,這么貼近一個女人的身體很不妥,所以用手撐著床板,努力地把身體抬了起來,然後朝著床內的

方向滾了過去。

白莉媛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一下子就消失了,她如釋重負般地吐出一口氣,但身子卻沒有辦法一下子就起來,依舊在原地躺了一分鍾,這才將自己腦中和身上的那股勁兒排出,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起身後,白莉媛趕緊地看了看高巍,她想要知道高巍內心地是怎么想的,畢竟他們的關系那么地微妙,彼此又都是有家室的成年男人,白莉媛很怕高巍先前那根玩意兒的變化是有意的,那樣的話,兩個人實在是太尷尬了。

還好,高巍看上去真的是醉了,他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鼻腔里微微噴出帶著酒氣的鼾聲,顯然處於不清醒的狀態。

這讓白莉媛稍稍有些寬心,還好大哥並不是真的有意那樣子,他還是那個大哥,那個讓人尊敬愛戴的大哥。

不過,白莉媛心中卻有些莫名的失落,這種失落十分輕微,輕微到難以察覺。

白莉媛並不清楚自己的心理,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覺得失落。

白莉媛看了一會兒,見高巍已經躺好入眠,她終於放下心來,她覺得自己的責任已經盡到了,自己身為高嵩的遺孀,在大伯的房間里呆這么久也不妥當,便想要轉身離開。

白莉媛怎么也預料不到,這個晚上她沒有那么輕易可以離開。

臨走前,白莉媛擔心高巍酒醉呼吸不暢,拿起一個枕頭想要給他墊在腦後,她十分吃力地扶起高巍沉重的腦袋,正將枕頭從下面塞進去的時候,不知道是酒意上涌的緣故,還是搬動導致了呼吸不暢,高巍在喉嚨里突然「咕嚕」響了一聲,大嘴一張,竟然吐了起來。

兩人靠得極近,高巍這一吐,吐得白莉媛和自己胸前身上都是,白莉媛還好一些,她身上穿著的圍裙並沒有脫下,只是把一條圍裙都弄臟了而已,高巍自己的身上卻覆蓋了大量的嘔吐物,帶著酒精味和食物發酵後的氣味充斥整屋,那氣味令人捂鼻,避之不及。

白莉媛也被高巍這一吐嚇到了,但她首先想起的卻是擔心高巍的氣管會被嘔吐物噎到,不顧自己圍裙上都是污漬,趕緊扶著高巍側過身來,一邊拍打著他的後背,一邊細聲安慰道:

「沒事,沒事,大哥你吐吧,想吐就吐出來,沒事的,有我在。」

高巍喉嚨中干嘔了幾聲,吐出幾口帶著苦味的清水,顯然胃部已經被先前的嘔吐所清空,再也留不下什么了,他閉著眼睛,躺回到床上,,擺擺手道:

「好了,我吐干凈了,弟妹你回去吧,我躺一會兒就好。」

看著滿身都是嘔吐物、臭不可聞地躺在床上的高巍,白莉媛內心里怎么放得下,讓這個一直對自己很好的大伯這樣躺著,從高家其他人的反應來看,他們都忙著打麻將取樂,一時半會也不會想到高巍此刻的處境,也沒有人會為他收拾清理。

此刻,除了白莉媛,高巍還能指望誰呢?

所以白莉媛不能走開,她也不願意走開,不忍心走開。

白莉媛先是走入隔壁的衛生間,簡單清理了下自己圍裙上的污漬,然後打了一盆溫水,端到高巍的床前。

白莉媛拿著毛巾先清理了高巍衣服上的嘔吐物,由於高巍吐了自己一身,不少嘔吐物和污漬順著衣服的縫隙滑進了高巍的身上,白莉媛擦了又擦,不得已只好把高巍的衣服解開,小心翼翼地將整件已經臟污濕漉的外衣脫下,然後用溫水浸透過的毛巾為高巍擦拭著身體。

高巍雖然吐了一下,但酒勁還沒有完全過去,所以身上一動不動,只能任由白莉媛自己動手做這些事。

不過,白莉媛在脫下高巍身上的衣物後,整個人卻又呆住片刻,因為她此刻面對著的是一個裸著上半身的男人,接下來還要親手為這個男人擦拭身子,這已經有些超出一個大伯和弟媳之間關系范疇。

但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白莉媛總不可能讓高巍就這么光著身子躺著吧,她躊躇片刻,還是咬咬牙,擰了一把毛巾,從高巍的肩膀開始擦起。

這是白莉媛第一次看到大伯裸著的身子,他的肩膀寬大厚實,手臂上墳起的肌肉塊線條突出,白莉媛的手擦到他胸膛時,明顯可以感受到他那兩大塊胸肌的分量,而且他胸前有很濃的一塊毛發,就像一只大熊般野性十足。

白莉媛感覺自己游動的纖手有些顫抖,因為她對身下男人的體型有一股奇妙的熟悉感,這個男人體型和自己的亡夫高嵩實在太相似了,除了相同的肌肉塊和體格外,就連身上長的毛發都一樣粗壯濃密,只不過大伯的體型要比自己亡夫要大一點,但接觸起來的感覺卻相差無幾。

白莉媛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繼續擦拭著高巍的身子,她手里的毛巾換了幾趟,臉盆里的水已經沾上雜質,高巍的身體卻逐步被清理干凈。

處於醉酒狀態的高巍,他只有身體的觸感神經在發揮功能,他感覺有一雙柔軟而又纖細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動,這雙細手十分柔軟,她的動作十分細膩,好像一個護士在精心護理自己的病人一般,又像一個溫柔的妻子在為自己的丈夫服務。

高巍這輩子從未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他也從未被女人如此溫柔相待過,他那位性格到外形都極為強勢的妻子,給他的除了呵斥和埋怨以外,就是聊勝於無的房事,所以這些年來,他和張翠鳳相處越發冷漠,彼此都不願意搭

理對方,雙方分房睡也成了公開的事實。

高巍是個正派的男人,他雖然和張翠鳳感情不好,但他在外面從來不亂搞亂來,這在常年出遠洋的海員身上是十分罕見的,海員們最大的消遣就是每到一個新的港口,都要上岸尋花問柳,但高巍從來都不是其中的一員。

但他畢竟是個男人,一個身體健康且十分強壯的男人,他對女性的需求和天底下所有的男人沒什么區別。

溫柔、體貼、善良,這是每個男人心中理想另一半應該有的素質,當然如果這個女性長得還很漂亮就更好了。

高巍也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也渴望這樣的女性。

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此刻自己身體的觸感,從那雙柔軟纖細的女人的手的動作上,高巍感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東西,他所有的渴望都被調動了起來。

在溫毛巾的擦拭下,在那雙小手的撫慰下,高巍的意識稍稍清醒了些,他稍稍可以睜開眼皮,瞳孔中逐漸顯示出那個女人的身影。

雖然身上還系著圍裙,只是穿著一條普通的紅白條紋的連衣裙,但卻無法掩飾她那凹凸有致、纖長柔膩的身段,她的側臉端庄秀麗,目光卻溫柔可親,微微抿著的紅唇,小巧圓潤的下巴,高挺柔美的瓊鼻,眼中人竟像是畫中人般,美得不似人間之物。

她那頭又黑又長的直瀑般的長發在腦後輕輕地挽了個發髻,顯得更加成熟而又充滿母性,在那發髻上方系著一個大紅色的蝴蝶結發夾,鮮紅的絲綢打造成的蝴蝶栩栩如生,蝴蝶結下方垂下的兩條飄帶,隨著她上半身的動作微微擺動,好像一只真正的蝴蝶在黑暗的森林中起舞。

在昏黃的燈光下,她那十根白蔥般纖長細膩的玉指輕柔地在高巍的身體上舞動著,所到之處帶來一陣陣令他迷醉的暖意,他像失神一般地看著這個溫柔美麗的女子,貪婪地欣賞著她那動人的容顏。

高巍看得是如此地入迷,以至於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記了控制自己的本能沖動。

他眼中的十根白蔥纖指順著小腹向下游動,在他小腹處那對濃密的體毛前停留了片刻,然後突然停滯住不動,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停留在了瞬間,而那美麗女子的眼神也瞬間呆滯了。

高巍順著她的眼神,從她那雙纖長玉手之間望去,看到的是自己高高頂起的褲襠處,以及頂著褲襠的那根碩大的棒狀物。

那根正是高巍他自己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