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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魔王 西湖銀魚羹 9553 字 2021-01-04

斯米克如今很滿足,它已經有了自建氏族的實力,和矮人的戰斗鼠人的總損失超過百萬,當然其實真要算起來,矮人殺掉的反而沒多少,更多的都是死於鼠人自己之手,鼠潮引發的踩踏,同類相食什么的。兩個大氏族一下子損失了所有的母鼠,已經廢了,自己弄到了大量的知識和東西,有著大把的糧食,還會有源源不斷的糧食,私底下它已經想好了自己的新稱號,鼠王。

「喲~」

剛剛在會議上壓服了一眾下屬,本來心情很好的回到自己實驗室的斯米克,剛進門就發現一張桌子上坐著諾亞的虛影,整只鼠的氣勢立馬泄了,本來挺直的腰板又躬了起來,變回賊眉鼠眼的模樣。

「主人,您找斯米克,有,有什么事?」

「你很不喜歡看到我啊,斯米克。」

「不敢。不敢。」

「呵呵呵,沒關系,我是不招人待見。但是呢,斯米克,你能活多久?就算你把那瓶葯全自己給喝了,200年還得無病無災,200年對於我來說,就是睡個午覺罷了。只要你還怕死,你就得對我低頭。」

斯米克想了一會,無奈的發現是 這么個道理。

「是的,是的,我的主人。」

「過幾天,我要去和你們的偽鼠神打一架了,畢竟我們之間鬧了點矛盾,想必以後她不會再現身了吧。這個事情你知道就行了,我以後也難得會現身,沒事你就自己玩自己的吧。我對你的無償幫助,也到此為止了,後面你想要什么,都得講價了。我給你一些個人建議,和人類好好做生意,別滅絕矮人,聽不聽由你了。你想找我,就通過那枚指環向我請求吧,收不收得到就未必了。」

「主人,主人,斯米克,想,尋求,尋求您的幫助。」

斯米克並沒有表現出欣喜,而是恭恭敬敬的遞上一張紙和一支筆,莫里斯接過它遞來的紙筆。

「你想要什么?」

「我想,成神。」

莫里斯愣了一會,笑了,然後跳下桌子,走到斯米克身邊拍了拍它的肩膀然後盤膝坐下.

「斯米克,你不需要成神,我給你一個免費的建議。為什么要成神呢,你想啊,你別人向你許願你怎么辦呢,拒絕這個,拒絕那個,要不了多久,就沒人信這個鼠神了不是嗎?畢竟,願意回應我許願的才是神,給我力量的才是神,不然就是邪魔外道不是嗎?你不需要成神,但是你可以成為神的代言人。服從你斯米克的,就是虔誠的,完成你發布任務的,可以得到獎勵,鼠神大人和矮人的神大戰了一場陷入了沉睡,在它老人家沉睡修生養息的時候,你們應該服從我,應該進獻,終有一天鼠神會回歸,會領導你們席卷整個世界。當然為了讓鼠神盡快恢復,你們要多進獻多完成任務,我們要多獻祭,尤其是那些不聽我話的。你看,事情不就搞定了嗎,一個死掉的神,難道不比一個活著的神,更好嗎?當然你們鼠人人口這么多,也不會個個都是笨蛋,總有聰明人,遇到聰明人,就給它一個職務,分一部分利益給它,把它綁上你的戰車,讓它主動為你拉車,你覺得怎么樣?」

「好,好,主人實在太偉大,偉大了。斯米克對您的敬仰,無法,無法形容。」

「斯米克,作為一個領導人,你要學的東西很多,我無法一件一件教你,我也沒空天天盯著你,畢竟我自己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只能告訴你,你必須克服自己貪婪的本性,把權利和利益讓出去一大部分,分給自己的下屬,才能讓它們供你驅使。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就像國王成不了強者一樣,天天身陷政治漩渦,哪有什么心思修行。你做不到面面俱到,也沒這個精力,就必須找人分擔你的工作,分享你的權利。」

「斯米克,明白了。」

莫里斯揮了揮手,虛影慢慢的消失了,斯米克盯著虛影消失的位置又看了一會,然後把自己的指環翻出來,看了看,又藏好。

朱利安現在正坐在一輛雇佣而來的馬車里,離矮人的獨龍城已經很近了,他和鼠人交易完以後就馬不停蹄的去了附近一個村庄,然後轉去城鎮,雇了馬車就往這里趕了,主人給他交代過到達的時間,現在看來應該是不早不晚剛剛好。

「看起來你心情不錯。」

本來還哼著小曲的朱利安聽到突然想起的聲音嚇了一跳,然後一看自己座位的對面坐著諾亞,立馬放低了姿態。

「諾亞大人,我來的時間還算符合您的要求?」

「就按照現在的速度走就行,我是來和你交代一些事情,我最近要和其他的惡魔領主開戰,你交易完了以後趕緊從這里離開,我給你的時間不多,今天一天趕路,明天一天交易和一些初步的協商,再給你3天時間,走的越遠越好。後面你慢慢和鼠人還有矮人保持好交易。我可能一段時間會忙點其他事情你找不到我,不過不要忘了你,你的子嗣,無論男女,最好告訴他我的存在,以及,見到我時需要遵守的禮儀,如果你能心狠到自己絕嗣,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我忙完了有空自然會找你,當然如果受了傷什么的沉睡也可能幾千年,這都是說不定的事情。」

「是,大人,我到了獨龍城,怎么求見矮人里能說得上話的人呢?」

「嗯,去找一個討厭的家伙好了,一個人類,我和他提到過你,到時候你什么都不用管,交給他就行。哦對了,那家伙叫莫里斯,你到了他自然會知道。」

「是,大人。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流氓,土匪,無恥敗類!」

朱利安看著笑盈盈站在獨龍城門口或者說洞口迎接他的人,怎么都不會把這個人和諾亞領主說的那幾個形容詞聯系起來。看起來如同一位學者,笑容比較含蓄,說話也很溫和,背後站的幾個女人也各有特色。

「朱利安先生,歡迎歡迎,您這一來可是救了獨龍城啊,看看這地方,剛剛遭過鼠災,一片狼藉,缺少食物,如果您不來的話,矮人可就慘嘍。」

「都是諾亞大人的吩咐。」

「呵呵呵呵,對了,諾亞大人是跟你怎么形容我來著的,流氓土匪無恥敗類?」

朱利安頓時愣住了。

「看起來猜對了啊,您這么容易就把自己的主人給賣了?看來下次我得找他好好聊聊。」

這時候朱利安有點明白諾亞的意思了,不過莫里斯並沒有完,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另一只手把他引導向一位身穿祭祀長袍的白發女士。

「這位是太陽神殿的艾拉女士,朱利安先生,您知道神殿是怎么對待和惡魔勾結的商人的嗎?首先會派出護殿騎士,然後把他的家給抄了,畢竟和惡魔勾結的人家里難免會有點什么不該有的物品或者書籍,全家老小當然都不能放過,因為一個人是魔族的信徒,那么一家估計也不能避免,那么對他們進行拷問大概是最好的選擇,如果沒死,那必然是惡魔的庇護,如果死了,那是被惡魔放棄了,想迷惑人類,當然作為主犯的您,待遇就不一樣了,必須明正典刑啊,被燒死大概是難免的,而且為了警醒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必須燒久一點。嗯。」

盡管天氣寒冷,但是朱利安現在頭上的汗止不住的在流,他現在明白諾亞說的話是幾個意思,這個人就是流氓土匪無恥敗類,而且是最極品的那種。

「當然神殿嗎,還是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的,艾拉女士曾經憑自己的虔誠尋求到了幫助,在馬興堡附近的村庄里建立起了一座太陽神殿,不過貌似沒什么虔誠的信徒願意給予一些物質上的幫助。就比如說朱利安先生,您可能都沒聽說過對吧」

朱利安貌似還真沒聽說過馬興堡有太陽神殿來著,所以點了點頭。

「那么您願意做一位虔誠的信徒嗎?一年捐獻個一萬枚金幣就好了,請注明是您受到艾拉女士的指引,信奉了太陽神,記住了嗎?」

朱利安撇了一眼旁邊面無表情的祭祀,只好選擇點頭,自己就一個小小的商人,對方是一位主教,這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安心吧,這不過是我向諾亞討的點利息,他坑我的事情我還沒和他算完。」

那你找他算去啊,找我干嘛,朱利安心里不停的抱怨著。

「不要抱怨什么,你既然是諾亞的仆從,替他背鍋,是你的職責。」

著家伙是法師會讀心嗎?怎么連我想什么都知道,朱利安覺得自己的汗已經流的夠多了,怎么就停不下來。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是法師,自然不會讀心,看你的流汗程度就能猜到你在想什么,僅此而已。」

朱利安索性低著頭和莫里斯拉開一定的距離,不敢看他,普通人,誰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我們太陽神殿,真干不出這么無恥的事情……」

艾拉在莫里斯的背後碎碎念著。

「所以你們窮啊,你不知道某些神殿這種事情干的可歡了吧。對了,如果他是魔族仆從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那這就是狡猾的魔族仆從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的策略,你們不過是一時不察,把他燒死就行了。」

艾拉聽到了莫里斯的話單手扶額,表示人不能,至少不應該無恥到這樣,朱利安覺得貌似這種事情魔族都干不出來,你干起來貌似一點心理負擔都沒……

「朱利安先生,別抱怨,讓你出這個保護費,自然是值得的。」

朱利安楞了一下,很快明白了莫里斯的意思。

「你想通了?你莫名其妙的能得到一條交易線路,怎么得到的?憑什么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商人能夠得到矮人王的接見。自己編個故事吧,姿態做足,當然我們的艾拉主教正好在旅行中,也沒人找得到她來詢問這個事情是否屬實。而且,一個太陽神殿的信徒,也沒人想得到你和魔族勾結吧。」

莫里斯求見矮人王很快就被應允了,朱利安也跟著一起進入了矮人王國的宮殿。一場大戰後,矮人也是人口凋敝,矮人王周圍只有寥寥數個榮譽衛士做一個象征。

「學者,我聽說你帶來的商人可以解決我們的糧食危機?」

「一階段是可以的,這位是朱利安先生,在馬興堡算是為名不見經傳的商人,可以作為您的白手套。」

矮人王看了看朱利安,其貌不揚,體型略有點臃腫,一副商人的市儈樣,又有一點軟弱,點了點頭。

「先去倉庫放下貨物吧。」

於是一群人來到王宮的倉庫,隨著一袋又一袋糧食從一個不起眼的布袋里倒出來,看的一群人嘖嘖稱奇。

「空間儲物袋,魔法造物,還真舍得借給你。」

「諾亞大人說,就這一次……因為事出緊急……」

「呵呵~」

隨著大量的糧食出現在倉庫里,矮人王稍稍安心了一些,畢竟這樣可以頂過一段時間,可以再向人類購買糧食。隨著糧食傾倒完畢,大量的礦石和金塊被倒了出來。莫里斯隨手撿起一塊礦石。

「陛下,耗子還有點可取之處,您說呢?」

矮人王接過莫里斯手里的礦石看了看,扔回了礦石堆里。

「就算我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吧。學者你沒什么話對我說嗎?」

「以矮人的脾氣,多半是不會聽的吧。如果可以的話,其實人類也不算難打交道,不如搬走,和人類混居去吧。說難聽點,鼠人的崛起已經勢不可擋了,雖然不是明著,暗地里你們會變成鼠人的仆從,雖然聽起來很好笑,這是事實。」

「自從我的祖先搬到這里以來,過了到底多久,我們已經不記得了。要讓我們放棄,又怎么可能放棄,這里就是我們的家……」

莫里斯攤了攤手。

「所以我才想,沒什么好說的,終有一天,你們會被鼠人淹沒,只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我會讓那些年輕的小兔崽子們,多出跑跑商,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

莫里斯看了看矮人王,終究是向他行了一禮。

「作為王,我不覺得您有多合格,但是我依舊敬佩您。」

矮人王不知道為什么居然學者莫里斯的樣子擺了擺手。

「這種恭維就免了,你不會只是帶個商人來見我這么簡單吧,還有什么?」

莫里斯拿出准備好的圖紙,和矮人王商量起了城市的改造,把城市變成一個全新的商業城市,並且提出了種族包容理論,任何種族只要遵守矮人定下的一些基本法律,就可以進入城市交易,不問種族,不問出處,把城市變成一個超大的黑市,只要有存在的意義,那么城市就不會消亡。這個建議最終被矮人王接受,朱利安提供了食物和礦石,自然也拿到了一大批矮人的武器,作為報酬,畢竟,現在矮人的人口已經不用那么多武器了。

「學者,我記得你會去找那個席琳對吧。」

「啊,休息兩天就去。」

「我們還會再見到她嗎?」

「不會。」

「我很好奇,你的自信是哪里來的?」

莫里斯瞥了眼自己身後的幾個女人。

「我覺得還是她們比較可怕。」

莫里斯指了指自己的臉,矮人王很難得的哈哈大笑起來。

「當王當的太久,感覺自己已經笑都不會笑了,聽說你被打了一頓,還真讓人見識了。」

「見識過雌獅的咆哮,還有什么值得恐懼的。」

「我們再也不想見到那個該死的冒牌貨了,拜托你了。」

「啊,交給我們了。」

朱利安來的很匆忙,離開的也很匆忙,莫里斯帶著人回到旅館以後,就向三個女人攤牌了。

「過兩天,去修理席琳。」

「你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啊。」

莫里斯看了眼艾拉。

「好,如你所願,讓她死~不過事先得告訴你們,她現在應該是偽半神級別。」

看著幾個女人好奇的眼光,莫里斯決定再給她們稍微科普一點知識。

「九階,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很少,就法恩來說,要平均一下一省一個總是有的,但是半神一個種族能有一個就不錯了。當然是有原因的,至於具體為什么,攤開了說其實很簡單,但是你們現在不適合知道,所以容我保密。有那么九階想著各種辦法進階半神,但是有很多即便用邪法一時擁有了半神的力量,也不能長久,沒有那個境界,力量最終會跌落回九階。所以你們可以放心,席琳,撐死是個偽半神。」

「主人,那為什么不等等再去找她呢,等她力量回落了再去找她。」

「我們時間不多了,最近又弄到了點情報,魔王已經現身北風雪原了哦。在討伐魔王前能有這么一個和強者對決的機會,實在是千載難逢啊。這里事情結束,撐死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慢慢游盪,然後就得去北風雪原了。一想到可能又要看到西蒙那張死人臉,我怎么就開始興奮起來了~」

「額,你沒問題吧。」

「伍德閣下怎么可能放棄這種千載難逢的提升聲望的機會,他現在應該在見他的老丈人了吧。」

准確的說,伍德還真的在見他的老丈人。帝國北境安德魯省,是防御北風雪原蠻族進攻的最前線,從法恩立國起,安德魯的先祖就受法恩開國皇帝所托,為帝國守護北疆,免遭蠻族入侵,家族綿延至今,無論法恩如何忌憚,都不敢過分打壓北境大公摩根·安德魯,畢竟安德魯家族對帝國來說,既是勞苦功高,又是兵強馬壯。

見到腹部已經遮掩不住隆起的艾米,摩根公爵似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伍德。

「老爺,艾米畢竟……」

「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摩根揮了揮手。

「男人說話女人走開。」

大公夫人拉著艾米的手,走出書房,艾米擔心的回頭看了眼伍德,伍德眼神溫柔的對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隨著啪嗒一聲,門被關上。

「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把艾米當女奴一樣折磨這種事情,對於能坐上我們這種位置的人來說,是個秘密?」

「岳父大人,那個白痴是我放走的,不然他如何能活著把這個消息告訴您。我在等您的態度,我等到了。」

「你憑什么娶艾米?」

「皇後的位置如何?」

「嗯,以後她坐在你旁邊的時候,你下面一半的人都見過她丑態的皇後?」

伍德站起來,從牆壁上的櫃子里拿出兩個杯子一瓶酒,倒上一點,然後拿起一杯,抿了一口。

「岳父大人,我不是白痴,要得到皇位,不是那玩鬧一般的去爭取幾個行省,想要坐上那個位置,需要的無非是金錢,和武力。所以就明面上那一堆廢物,不過是個幌子,一群人發現我對艾米的態度變了以後,居然就那一個想到逃跑的,我為此也是操碎了心啊。」

摩根也拿起酒杯,一樣抿了一口。

「就這點也不值得我站隊,你應該明白,對於我來說,我有不站隊的資本。」

「那是當然,也喪失了更進一步的可能不是嗎?我找人查過,是男孩,將來,他能否繼承這個帝國呢?」

「我可以幫艾米打掉那個孩子,無論她是否願意,艾米是安德魯家族的人,有必要的話,殺了她也是可以的。」

「南方是帝國的商業和工業中心,雖然我沒得到任何一個一位領主的效忠,但是我已經足以直接或間接的控制超過7成的商會和大商人,不是我自誇,帝國的經濟,我掌握超過了一半,您覺得我有這個資格嗎?」

摩根大公坐下,然後用食指和中指敲著台面。

「和我說話,這些話你應該早說,而不是和我打啞謎。」

「抱歉。」

「我知道你的手伸進了錢袋子,但是沒想到能有這么多。」

「在您看來我應該是個白痴,聚了一群豬頭,在那里算計一個兩個無關緊要的省份,並且給我的皇弟制造可笑的麻煩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確覺得你挺白痴的。說說武力吧,你掌握了多少?」

「沒有。說起來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我那個皇帝父親,他是一個對軍權忌憚至極的人,有怎么可能允許我們這些當兒子的在他死前去碰軍權,非但如此,他也忌憚著所有的將軍們,否則,帝國怎么會在他的任期內沒有任何一場對外戰爭?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是一位仁慈進取不足守成有余的皇帝,但是到您這個位置,應該看得出他的問題吧。」

「說重點吧,別說這些廢話了。」

「的確我沒有掌握任何的武力,但是我的皇弟也沒有掌握,而我的父親,則只有名義上的掌握而已。他能控制得了的,只有皇家騎士團和皇家近衛軍團,甚至對於這兩支武裝,他都沒有足夠的信心,不停的人事變更,兵不知將將不知兵,早就失去了戰斗力。只要伸出橄欖枝,您的北方軍團也罷,防備蘇旭汗國的西北軍團,防御西邊諸國的西南軍團,都會選擇回應不是嗎,畢竟還有比坐在那張皇位上更讓你們頭疼的皇帝嗎?應該沒有了吧,不如換一個,不是嗎?難道還會比現在更糟?岳父,我有野心,我想要,法恩的旗幟飄滿整個東邊大陸。」

「這些虛頭滑腦的話沒什么意義,說說吧,為什么選我,我不過三省之地。」

「戰斗力強悍,離首都近。說老實話,西北和西南軍團更加分散,內部各自為政的局面很嚴重,而北方軍團則只聽您一個人的號令。北方軍團每年都要應付蠻族的入侵,而西北和西南軍團雖然也是同樣的野戰軍團,但是已經很長時間沒打過仗了。而且西北和西南軍團當初設立的時候本來就有相互牽制的意味在里面,離首都又比較遙遠,如果要發動改革,怕是指望不上他們。您這邊是最好的選擇,僅此而已。」

「改革?這個詞不錯,能把弒父說成改革,不愧是皇家的血脈。」

伍德突然笑起來,笑的很誇張。

「血脈?說起來我還真的是很痛恨這種東西,因為我的母親地位低賤所以我只能當皇弟的一塊墊腳石?因為皇弟的血脈高貴所以就算他是只豬也能被抬上那張座位?說起來我和賤民們一樣討厭血脈,是不是很諷刺?」

摩根大公盯著伍德看了一會,最後搖了搖頭。

「很遺憾,我還是選擇中立,你這樣情緒不穩的人,不是一個很合適的合作對象。」

「抱歉了岳父大人,今天你只有同意,要么同意,要么咱們就一起死。」

摩根抬頭看著伍德血紅的眼睛。

「什么他媽的皇子,真以為我在乎這些?岳父大人,雖然您懂得武道,身邊也不缺護衛,九階的估計都有個兩位,而我連斗氣都不懂,不過沒關系。」

伍德解開外衣的扣子,露出貼滿全身的魔法符。

「這個威力應該夠把整個城堡夷為平地了吧,真是花了我不少錢,曾經,在我絕望的時候,就買了很多很多,把自己的卧室貼滿了,心想有一天,我皇弟要殺我的時候,就拉著自己的妻子兒女和來抓我的人一起了斷。不過後來我又覺得自己太過於幼稚,我他媽都不怕死了,還能怕什么,還有什么值得我怕?我的父親不是喜歡把我當磨刀石來給他那血脈高貴的兒子墊腳嗎?那就得做好被我反噬的准備。你也一樣,摩根大公,從你放我進走你的城堡,要么支持我,要么一起死,如果我坐不上那個位置,我遲早是一個死,因為我不是個混吃等死的白痴,我是塊磨刀石!磨刀石!當然,您或許還有什么秘寶,可以躲過一劫,不過你得解釋為何我會死在你這里。」

「依靠恐怖威脅是得不到任何人的忠誠的,伍德閣下。即便我一時答應你,又能如何?」

「忠誠,安德魯家族也配講忠誠?我小時候,也是個好學的孩子,或者說,因為我的血脈,就算那條老狗不願意給我請好老師,我依舊好學,而且我有一半是他的血脈,所以我能夠進入皇家藏書室自學,那本看起來幾百年都沒人翻過的典籍,我翻過,摩根大公,您知道上面寫了什么對吧,安德魯家族沒一天敢忘對吧!」

摩根終於不在輕視自己面前這個年輕人。

「那你還敢來尋求我站台!」

「難道不是一個和解的好機會,只要我和艾米的孩子能坐上王位,那還有什么可怕的呢?你們再也不用害怕有我這樣的好奇寶寶亂翻書了。」

「嗯,是個理由,那么,現在你威脅了我,給了我一個給你站台的理由,你如何說服我的兒子,我手下大大小小的封臣?」

「我有統一東部大陸的野心。」

「野心不過只是野心罷了。」

「坐不上那個位置,我的野心不過就是妄想,只有坐上那個位置,我的野心,才能化作行動。」

「那最後,你怎么說服我的軍團?」

「錢。」

摩根給自己和伍德的酒杯里各倒上半杯酒。舉起酒杯,兩個人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我暫時同意加入你的陣營,別指望我這樣的還會全力為你站台,那不現實。」

「我理解,你們只會『忠於』皇帝。」

「啊,沒錯。『忠於』皇帝。」

放下酒杯以後,兩個人沉默了一會。

「你能不能告訴我,艾米為什么會對你言聽計從,我的女兒,多多少少我還是了解的,她一直對皇家不假顏色。」

「我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他給了我一枚葯,戰士系可以靠它突破三階掌握斗氣,代價就是,會死心塌地的愛上醒來後見過的第一個人。他把葯送給我的時候提醒了我一句,北境大公有個學不會斗氣又喜歡學武的女兒。我對艾米用了葯。」

摩根大公突然暴起,手里的酒杯甩出去砸在伍德的臉上,伍德感覺自己的鼻子如同挨了一拳,所以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摸了一把臉,全是血。

「等你當上一個父親以後,如果有人給你的女兒下葯,你就會懂得我的心情。」

「說起來,我並沒有想到葯效真有那么強,甚至一開始我的一些話就是玩笑,到後來我甚至想試試她會做到什么地步……直到我知道她真的會因為我一句話割腕,我才怕了,我真的怕了……對不起,我能補償她的,我會盡可能的補償她……」

「這些廢話就不要說了……」

摩根打開書桌,拿出一疊資料,丟給伍德。伍德快速的翻閱了一下。

「你不是渴望機會嗎?來了。這個消息還沒公開,不過,快了。」

伍德看完以後笑出了聲。

「我說的那個有趣的男人,估計也會來吧,不,應該說,他必然會來。所以我說什么來著……」

艾米留在了安德魯省,伍德則要先回法恩。

「殿下……結果呢?」

「死老頭子不見兔子不撒鷹,就連口頭承諾也留有余地。不過至少知道了,他不甘寂寞。呵呵,說起來哪位貴族不想更進一步呢,哪怕做到公爵,也想著圈幾個省建個公國當位王。只要他不甘寂寞就行~」

「殿下,有句話我想問,您許諾出去的是不是太多了,您向商人,向神殿已經許諾了很多,如果再讓出很多的給領主的話,皇權……」

「西蒙,我坐上了皇位,那些權利才是我的,我沒坐上去,那些都是虛的。只要我坐上去,就再用辦法慢慢的收回,通過戰爭鞏固自己的權威,打壓異己,分封新的貴族,都不需要他們忠於我,新老貴族之間自己會打起來。我們有的就是辦法。」

「殿下,這個可能也太理想化了。」

「我只能這么自己安慰自己了……只能這樣……」

伍德和西蒙兩個人坐在馬車里,心情很沉重,畢竟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哦,最近有沒有那個男人的消息?」

西蒙搖了搖頭。

「不用再去找了,他會來這里。」

西蒙抬起頭,看著伍德。

「有個消息,你提前知曉一下吧,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魔王,但是魔王上次在北境使用過偵測魔法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在北風雪原上,有人發現了疑似魔王的魔族。你覺得那個帶著『勇者』的男人會怎么做?說起來,好久沒見到他,還怪想念他的,他總能給我帶來驚喜。」

「殿下,你自己說過,法恩的初代皇帝,自己就是……勇者。現在的勇者是個小女孩,說起來本來以為她會死在旅行的途中這樣的結果對大家都好……後來遇上那個男人以後,神殿本來派出的一名准備跟著回收聖劍的強者,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雖然很可能是失蹤在好人村,但是劍上的追蹤魔法也消失了!那個男人如果也有一樣的野心的話!」

「所以我們不是很早就計劃好了一個給他們謝幕的舞台了嗎,能做到物盡其用的舞台。你不用擔心,回去了以後想個辦法盡快給我弄一個來北境的差事,還有,給摩根大公送第一筆錢吧。沒有錢,他眼皮都懶得抬。」

「是,殿下。」

莫里斯現在倒是覺得很有趣,玩弄羅莎莉還真挺有意思的,有多久沒碰過這個青澀的孩子了,貌似好久了吧。以前羅莎莉坐他腿上的時候莫里斯會很注意盡量避免不必要的接觸,即便必要的接觸也很注意分寸,現在就沒什么分寸了。而現在,羅莎莉還坐在莫里斯腿上,莫里斯的手就開始不老實了,當羅莎莉紅著臉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維納的時候,維納就當沒看到,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艾拉,艾拉也就咳嗽了兩聲,看莫里斯一點反應都沒……

「你准備當著我們的面?」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准確的說,是你沒意見的話,維納不會有意見的~」

「她有意見!」

「羅莎莉,你有意見嗎?」

羅莎莉紅著臉沒吱聲。

「真可愛。你看,她也沒意見~」

莫里斯吻了吻羅莎莉的脖子,幫她把衣服整了一整。

「嘛~說起來羅莎莉感覺稍稍成長了一點~頭發再長一點的話,大概會更好看。」

「嗯,知道了。」

「明天就要走了。」

莫里斯一句話整個房間里空氣凝固了一下。

「所以最後一晚要不要放縱一下~」

「!」